小丫头还是很不放心,然
后跑进屋里拿了一盒药膏出来。话说,这药膏我见过,因为我哥把腰扭到了我看到我嫂子给他涂这个,阿二把头撞到了我嫂子也给他涂这个,现在,我把脸划到了阿三竟然又把它拿出来了。
阿三啊阿三,你知不知道,你小叔叔如果不抹这个有可能只是划了条道子增加点男人味,抹了这个我真担心我得毁容。
算了,我去堂兄家酒窖打了点酒,抹了下,阿大和阿三看到我抹,忍不住“嘶——”
我去,你们不要这样好不好,弄得我觉得更痛了。
哇,这酒酒劲好大,所以,我好痛。记得平时在桌上喝的酒是劣酒,但堂兄他们还是有很多好酒的,不过那些是用来卖的。这里对于酒的交易很方便很频繁,阿三告诉我基本每家人都酿酒的,但酒的销售量还是很大。
嗯,我忍不住又舔了舔,阿大阿三都用好奇的眼神看着我,看什么看,两个小屁孩。哎,这酒真不错。
别看阿三还这么小,但是已经很能干了,会烧菜洗衣做饭打扫卫生,而且都还做得不错,并没有犯什么大的错误,就是现在因为年龄的问题,力气还小了那么一点儿。我们去送菜的时候嫂子和堂兄都十分满意,眼里都是带着笑的。
我看着田间的那些作物,过几天要夏收了,我和阿大、阿二都得来好好劳作,家里就全靠阿三了。堂兄说这几天那些官员或地主还有一些大户人家会来看看收成,我们得好好工作不能偷懒,对人也要客气点,今年收成不错,我们应该会有个富余的年。
我在想,难道堂兄就一点不担心税收的问题么?不过我觉得他们也应该是有计划的吧,而且这些东西我从不种田的都能看出长势确实很好。
在吃饭的时候也有隔壁田里的人和咱们打招呼,大家都躲在一些树阴下,聚在一起,据说是我的好友之一的一个调皮小子也在,还过来调笑说过几年阿三就可以找个好人家了,嗯,那是当然,我家阿三这么能干。
作者有话要说:设定基本是在晋朝吧,晋朝的税收是历来最低的,人民过的都还可以,当然这是表面话,我相信贫苦的人依然贫苦着。
☆、家徒四壁人生悲剧
我从来都不知道我每天吃的米饭来的如此不易,当然我是说以前,现在的我只吃得起糠饭而已,而且还都是堂兄和嫂子的救助。虽然,我觉得现代的科技业让农民务农没有这么艰辛。“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 妇姑荷箪食,童稚携壶浆。 相随饷田去,丁壮在南冈。 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力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
金黄的麦子看着是挺舒服的,但是,割起来真的挺累的,不,是特别累。好几次我还差点割到手,我觉得我已经中暑了,受不了了,昏昏沉沉爬上去喝一碗绿豆汤。阿三在绿豆汤里不知道放了什么,感觉特别清爽,不过也不敢喝多了,前几天我喝得有点多,都拉肚子了,然后用我家祖传秘方,把蔗糖放酒里,温好,喝下去,才好了的。
又是一辆马车过来,果然,那些富贵人家也是很关心粮食的收成的,这几天平时都看不到的一些富贵人家都出来走动了,昨天县丞还过来了,问了下今年的情况,做得是十分亲民状。
不过堂兄说了,民不与官斗,所以,我还是要客气点的,别人问我的话,我听得懂就回答,听不懂就傻笑,然后叫堂哥过来。
马车缓缓驶来,走到我身边,停下了。嗯,又是要问话的么。
布帘子一掀开,我靠,这不竹林里那小子么,今天穿了件鹅黄色的布衫,衣料看起来相当不错,真他妈挺有钱。
“哎,钟离。”嗯?钟离,是在叫我?我记得好像堂哥告诉我我是这名字来着,不过由于村里那些人都叫的钟二郎,以至于我对这名字还很陌生。
“叫我?”
“那还有这儿谁叫钟离?”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这儿还有没人叫钟离,万一有人也喜欢这名字,硬要和我一样叫钟离呢。
“呃,叶公子。”贫不与富斗,算了,我还是屈服吧。
“你脑子真的有毛病?我看你挺正常的啊。”我呸,这个月很多人见了我都一副怜悯的样子,像是我脑子真有问题只会傻笑似的。你还提,还做什么求知的样子,我真想揍飞你。
见我没鸟他他也不恼,跳下车来,往我家田里走。堂哥见状就和他打招呼,然后两人就聊上了。
我一直在注意观察,他们两人聊天过程中,堂哥转过头来共计看了我5次,叶二共计看了我15次,中途他甚至明目张胆地指了指我。这人是在告状么,我对他做了什么,他要告我的状。
晚上回去吃饭时我一直偷偷地看堂兄,发现他也没什么,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难道,是我多虑了?可那小子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鸟啊。
劳动完了要洗澡,洗澡洗澡,其实我发现之前我洗澡那地儿真不止我一人在那洗,只是时间问题,因为
最开始我去得都比较早,所以没有发现其他人。现在去的比较晚,那儿简直是澡堂子,而且夏天大家都很累,汉子们也不在乎其他的,这真是坦诚相对。
今天我去的时候也有好几个了,有老有少,没事听他们聊聊,好些个好心的还会给我解释解释,我觉得这里就是当地语言学习的大学堂。
“钟二郎,过来,给我搓搓背。搓背你知道吧。”声源来自于一位自称以前跟我好的可以穿一条裤子的仁兄。
我认命的划水划过去,因为这人很烦,你不按他说的做他得念叨死你。虽然最近我对语言学习挺热衷的,但我还是不希望耳边有只鸭子念念叨叨。
自从穿越过来被发配去干活后,每天都累得要死,本来要是以前,给我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场景,我得高兴疯,现在,我觉得我连欣赏的力气都没有,再这样下去,我觉得我没准都能被掰直。
“钟老二,你脑子越来越好了嘛。”废话,爷脑子本来就精光,可伶俐来着。
“秦大伯,你也不差呀。”不要妒忌我嘛。后面那句我只是在脑子里想了想,没说出来。
结果,一起泡澡的那些人,又拿我脑子开始说话了。什么我之前看起来有多笨啊,我只会傻笑啊,我连话都说不清楚啊,还有各种衍生就不一一举例了。叽叽喳喳没玩没了,自从我跟上他们这大部队一起洗澡后我老是话题人物,而且他们还主要围绕着的是我的“笨”,好多次我都想骂娘了。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大家一看到我就那啥的表情了,全都是你们这些大嘴巴。
洗完澡回去时看到一抹鸭毛黄倚在我的树旁。
“喂,让一下,我要晾衣服。”我说的倒是毫不客气。
“你去洗澡了,和他们一起?”
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说的确实是真的,所以,我点了点头。
“那上次你看我洗怎么就跑了?我还以为你是害羞呢。”啥?!!我什么时候看他洗澡了,爷很正直的好不好!
“那个,叶少爷,你是不是记错了啊。”
“怎么会,能傻成那样的除了你还能有谁。”
傻成那样!你真是要逼我掐死你你才甘心是吧。
叶世开也似乎看出了我的愤怒:“嗯,那个,刚刚说的,就忘了吧,当我什么都没说。”
呸,什么当你没说,我都记心里了。
“你找我?有事?”算了,这等人,打发走好了。
“其实也没什么,转悠到这儿来了。你不欢迎么?”他负着手笑了笑。我只能在心里腹诽,我还真不欢迎。
“没有,叶少爷来我当然是很欢迎的。”
“欢迎就请我进去坐坐吧。”哇,这人脸皮真厚,我做得这么明显他还如此理所当然。
进来就进来呗,难道我还怕你偷我的东西不
成。
打开门,黑暗迎面扑来,想必他也是被吓住了,愣了下,然后不好意思的朝我笑了笑,迈了进去。
我拿出抹布,把长凳擦了下,示意他可以坐那上面。他好奇地东张西望,我也懒得理他,出门去把衣服都给晾好。再进来时,他已经规规矩矩的坐好等着我了。
“你这里还真是什么都没有啊。”
“你看到家徒四壁两袖清风的范本了吧。”我也不客气,都到我家里来了,我客气个屁。
“哟,看不出来,你还会说家徒四壁两袖清风。”眉眼笑笑,其实他笑起来很好看,嘴角不是横着的,是真的往上翘,这种笑据我高中某同桌说,是最好看的,虽然我觉得这人笑起来无论怎样看都有一点小贱。
“为什么我就说不出来。”难道这词只有他才能会说,我就不行啦。
“没,我只是听说你没有读过书上过学而已。”哦,对哦,我现在是钟离,钟离从小丧母,年幼又丧父,只是靠着兄弟家的帮助勉强撑着活着,哪有什么闲钱和时间去念书。
“我天资聪颖行不。”我还是不服气,天哪,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连天资聪颖这么高级的词都学会了,而且他也是,看着我很惊讶的表情。喂喂,你快把你张大的嘴巴闭上。
“是是,你天资聪颖。”他嘴巴咧得更开了,“虽然我前段时间还听说你连话都不会说。”
“叶!少!爷!”我不发一下脾气真当我好欺负么。
“好了,这个我们就不谈了,天色不早了,我先走了。”滚吧,天色自你来的时候就不早了,你压根就不该来!
我用我的熊熊怒火打算目送他离开我的房门我好关门睡觉。结果他又回头:“对了,你以后叫我叶幼铭就可以了,别什么叶少爷叶公子了。”
“你叫叶幼铭?”我记得不是啊。
“叶世开,字幼铭。”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那个“字幼铭”。是我打错了,不过,我看了看,这两个字看起来还是不错的,就将错就错吧。
☆、房子破的好处或许不止是可以看月亮
我晒黑了,真的变黑了。照现在这个晒黑的速度来看,我过不了几个月就可以和阿大阿二阿三他们相媲美了,不过幸好的是,他们也晒黑了,黑的程度仍然远远超过我。
叶世开来后第二天堂兄跟我说,叶少爷说今年皇帝要办什么事,赋税可能还要减。我忍不住问了下,这到底是什么年代,堂兄一脸诧异地告诉我:“是晋啊!”
晋朝?那个在我心中很多都人不洗澡,见面帮对方抓虱子的年代?我知道这绝壁是我YY得比较过分,但是,至少也确实有些苗头吧,我怎么看我周围的人其实都挺正常的啊。
“孩子,你不会连朝代都忘记了吧!”我嘴角一抽,我不是忘记了,我是压根就没知道过。大哥还是不放心,叮嘱我:“这事儿你我知道可以了,千万别让别人知道!”
我只有应承下来。其实我也知道,这个应该挺严重的吧。晋朝?就是那个陶渊明写下《桃花源记》的时代,我还能背几句《桃花源记》呢,“阡陌交通,鸡犬相闻”、“芳草鲜美,落英缤纷”。
不过由于本人语文本身就属于特困区,所以,我能记忆的真不多,但是,桃源那种美景我一直记着。哎呦,要不我有空的时候去旅游旅游发掘发掘。我记得晋朝好几位大家都很热衷于旅游呢,比如谢灵运。
我发现了,无论是以前的我和现在的我都有那么一个致命的共同点:缺钱。
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