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不自觉的一紧,似乎有什么突然触动了不为人知的心弦。。。。。。。
“我去。”
。。。。。。。。。
宴会还是在夜天堂举办,夜幕刚刚拉下,贺庭歌便整理着装上了车,竖领的大衣遮住了下半张脸,目光看着远处微微一深,手里的请柬在指尖轻轻滑过:“走吧。”
穆岚没有说话,开动汽车使向夜天堂。
毫无意外的,夜天堂的门口已经停了很多车子,合适各样,看着从那些车里走下来的富商和阔太太,贺庭歌坐在车里没有动,穆岚也没有说话,一直坐着,直到车窗被人敲了敲。
扭头看向窗外,就看到一身粉红色衬衫,格子马甲的俊美青年正披着驼色大衣,一手扶着车顶,一手敲车窗,声音隔着玻璃传进来:“来了就下来啊,你家车有那么舒服吗,舍不得下。”
贺庭歌无语的打开车门,长腿一迈走下车来:“你也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你不也来了?”海堂嘿嘿一笑:“怎么?贺大少怎么肯赏脸来参加宴会了?”
贺庭歌没理会他的调侃,抖了抖肩上的大衣,看了眼门庭若市的夜天堂大门:“走吧。”
二人齐齐迈入大厅,惹来不少人的瞩目,海堂自是笑眯眯的打招呼,毕竟是一方大商户,认得他的人也不少,只是见过贺庭歌的人不多,但看那冷傲的气势也没有上前问,只觉得和海堂在一块的,必然也是大人物。
“你看,你这不出来走走,都快在东北人民心里淡化了。”海堂喝着红酒啧啧两声:“要不要我给大家隆重介绍一下你?”
“本来也没什么要他们记住的。”和庭歌淡淡道,轻抿了一口红酒,味道还不错。
海堂挑着眉梢摇摇头:“大人物啊,不求功与名。”
贺庭歌四下看了看,远远的看到唐玉祯正端着酒杯和对面的女子交谈甚欢,那女子一身修身鹅黄色旗袍,将玲珑有致的身材勾勒出来,白皙俏丽的脸上挂着浅笑,似乎是被唐玉祯说道什么而逗笑。
“金玉瑶金小姐,凯茜。”海堂注意到他的目光,唇角一挑:“听说前几天你可是鸟都不鸟人家,现在怎么,吃醋了?”
贺庭歌抿了口红酒,不以为然道:“你看上她了?”
“可人家看不上我啊,人家喜欢的是你这种,我们这种一身铜臭的人,她才不稀罕。”海堂耸耸肩。
贺庭歌淡淡笑了笑没说什么,但目光却是在宽敞的大厅里寻找着什么。
“你找谁呢?”海堂好奇道。
贺庭歌眉心皱了皱,摇摇头,他也不知道在找什么,顿了顿抬头问海堂:“你见过那个会长吗?”
“傅会长?”海堂眉梢一动:“怎么可能没见过,上次你来闹事的时候,可不就是他在请客吗?”
“上次?”贺庭歌想了想记起来那天晚上确实是什么会长请客来着,当时只顾着生气了,倒也没注意这些。
正想问什么,却是一个富家子弟过来拉海堂过去聊天,因为不认得贺庭歌,便只是寒暄了几句,海堂便被拉走了,贺庭歌一个人站着觉得无聊,便走到一个角落沙发上坐下来,台上歌女的声音穿过人群悠悠的飘进耳朵里,贺庭歌突然觉得自己真是有些无聊,来参加这种宴会。
“喝一杯?”突然,身边传来一声清冽的声音。贺庭歌偏头一看,一个身穿白衬衫的男子坐在身边的沙发上。
“是你?”贺庭歌微微吃惊。
白衫男子笑笑:“是啊,又见面了,贺少帅。”说着倒了小杯酒推到贺庭歌面前。
贺庭歌听着这声音,心里那股烦躁竟是淡淡消散,心情也没那么郁闷:“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不是生日宴会吗?”白衫男子眨眨眼浅笑道:“为什么不能来?”
贺庭歌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梢,突然嗅到一股淡淡的梨花香,清凉的酒味中夹杂淡淡的甜腻花香,让人不禁精神一震。
“尝尝?”白衫男子目光示意桌上的酒杯:“我不喜欢红酒,你要不要也试试中国人自己的陈酿?”
贺庭歌端起酒杯,那股酒香扑鼻而来,仰头喝下,清冽的酒水微微辛辣,但是却口齿留香,确实是好酒。
“好酒。”贺庭歌不禁叹道。
白衫男子笑了笑:“自己闲来酿制的,窖藏不久,但味道正好。”
“你酿的?”贺庭歌微微诧异。
“是啊,总得做一件自己喜欢的事吧?”白衫男子淡淡笑了笑:“毕竟有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的。”
闻言,贺庭歌沉沉点了点头,确实如此:“这酒是什么酒?”
“自己取的名字,梨花诗。”
有我在
“梨花诗。。。。。。。”贺庭歌默念一句,点头道:“名副其实。”
白衫男子失声笑了笑:“能得贺少帅认可,我这酒也算是值了。”
贺庭歌被他这一说倒是笑了笑:“哪的话,你能和我分享你的爱酒,是我的荣幸。”
两人相视一眼,都笑了。
嘈杂的人群中,二人交谈甚欢,似乎看到这个男人起,贺庭歌就不觉得无聊的,甚至,觉得和眼前的男人相逢恨晚的感觉,总觉得,这人让自己很舒服。
“傅会长,您上去说几句吧?”
突然走来一个中年人,似乎也是协商会的一员,贺庭歌闻言眉心一皱:“你。。。。。。”
白衫男子对着中年人点点头,回头看贺庭歌的样子,笑了笑:“我叫傅清城。”
我叫傅清城。。。。。。。
脑海里这句话反复捻转了一遍又一遍,似乎有一个陌生的声音从遥远处想起,青涩而清朗:我叫傅清城。。。。。。。。
贺庭歌看着傅清城一袭白衣渐渐隐入人群,久久未能从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中缓过来,虽然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来自哪里。。。。。。
傅清城。。。。。。他叫傅清城。。。。。。。。
看着远处人群之中从容的男人,俊秀的脸上似乎永远都是亲和的微笑,举手投足间都让他感觉到一种熟悉感,到底,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你在想什么?”直到身边响起傅清城清冽的声音时,贺庭歌才回神,笑了笑:“没什么。”
“那边那位是金小姐吧?”傅清城淡淡笑道,目光看向不远处,贺庭歌看过去,确实看到金玉瑶正打量着这边,他低了低眼帘笑道:“怎么,傅会长不会是对她有兴趣吧?”
“金小姐可是华南金大帅的掌上明珠,岂是一般人能入得了她的眼的。”傅清城颇为遗憾的叹了口气。
贺庭歌只是笑了笑没有出声,却听身边傅清城说:“怎么,贺少帅不心动?”
“心动简单。”贺庭歌看着傅清城好奇的模样,心情略好;“只是,动心难。”
“有什么区别吗?”傅清城斟酌一下问道。
“遇到惊艳的东西,不管是人事物,都会心动,可是,能让你真正动心的,却是寥寥无几。”贺庭歌淡淡解释:“再说,像我这种人,哪里有时间去动心?”
“没有过吗?”傅清城略好奇的问道。
贺庭歌看着傅清城,沉默片刻,苦涩的勾了勾唇角,轻声道:“不知道,可能有过吧,也可能,只是幻觉。”
傅清城闻言,顿了顿:“看来,贺少帅也是个认真的人。”
“不认真,指不定哪天命就没了,怎么能不认真。”贺庭歌笑道。
“也是。”傅清城却是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不过有时候,冒一点险,还是有必要的。”说着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贺庭歌竟是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走吧,出去走走,夜天堂后面有个挺精致的院子,出去透透气。”傅清城突然提议道。
贺庭歌想了想点头:“也好。”说起来,他还真不知道夜天堂后面还有院子的事,看来真是很久没有出来了。
“你什么时候到东北的,不记得以前有见过面。”贺庭歌深深吸了口户外的空气,肺里都舒服多了。
傅清城走下台阶:“去年,我其实是被骗来的。”说着模样有些无辜的看了看贺庭歌。
闻言贺庭歌脚下台阶差点踩空:“骗来的?”
“是啊。”傅清城眨眨眼,似乎有些委屈的抿了抿唇:“我是听人说东北是个好地方,有个少帅特别厉害,保这一方太平,还有,他们说东北人的钱好赚,不出三年就是大富翁。。。。。。”
听着这些,贺庭歌哭笑不得的看着傅清城一脸抱怨:“那你是觉得哪句话骗你了?”
傅清城认真的想了想:“都有啊,首先,东北不是个好地方,被西北还冷,其次,东北人的钱不好赚啊,而且我还被骗来当会长,根本没多少钱是我自己的。。。。。。。”
“那还有呢?”贺庭歌问道。
“我能不夸你吗?”傅清城看着贺庭歌无语道:“也就这一条能站住脚。”
贺庭歌闻言忍不住笑起来:“我实在好奇,是什么人能把你骗来?”
“还是我太善良了。”傅清城认真的想了想,有几分痛心疾首的样子,似乎在他眼里善良就是一种罪过。。。。。。。
贺庭歌看着这样的傅清城,笑着摇摇头:“傅会长果然与众不同。”
“哪里哪里,过奖了。”
贺庭歌看他煞有其事的样子,笑而不语余光撇到院里一处葡萄架,目露疑惑,他可从来不知道这里还有葡萄架,也不知道能不能种出来。
“那可是唐老板的宝贝。”傅清城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解释道。
“宝贝?他种的?”贺庭歌好奇,在他看来,唐玉祯可不是这种闲来无事种葡萄玩的人,顶多种些花花草草,也可能三天两头忘浇水。。。。。。
“这个不清楚了。”傅清城走过去坐在葡萄架边上的凳子上道:“我来的时候就有了,你是土著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不过,唐老板对这葡萄架可是上心,虽然结不出什么东西来,但还是悉心照料,除了他修剪的,旁人若是碰掉点皮,怕是也会被他要了半条命。。。。。。”
贺庭歌挑挑眉梢,还真是不知道唐玉祯还有这癖好。。。。。。
突然,一点极细微的声音在空气中传来,贺庭歌心里一惊,这声音,是枪!虽然枪口裹了层层布帛,足以消减声音,但是,对于他这种使惯枪械的人来说,只要一点细微的声音,就能分辨出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贺庭歌一把扑倒石凳上的傅清城,子弹擦着衣角打入石凳,然而,还不待喘息,又使接二连三的枪声,虽然细微,但是贺庭歌却是听得清楚,不再停留,拉起地上的傅清城便往有障碍的地方躲。
傅清城似乎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唇角一歪,轻声道:“终于来了。”
“你知道?”贺庭歌把傅清城推到墙后,右手从后腰拿出枪来,对着黑暗中的某一处连开了几枪。
子弹打在砖墙上,擦出火花,鸣枪声惊动了在大厅里喝酒的众人,一时间,夜天堂乱成一锅粥,惊叫声不绝于耳。
“将军!”穆岚听到声音后率先赶来。
贺庭歌眉眼冷俊:“人受伤了,没走远,追。”
“是。”穆岚看贺庭歌并没有受伤,沉声应道。唐玉祯随后赶来,看到院里一片狼藉,尤其是葡萄架竟然被打断了好几个枝干,看到贺庭歌,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你的地盘,你问我?”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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