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小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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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小师叔-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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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歌舞厅,贺庭歌打开车门上车,靠在椅背上,深深吸了口气,随即发动汽车渐渐融入夜色。

    回到贺府,早早便有下人打理好热水,随便洗漱一下,便让身边人都退下,这才解开衬衣纽扣,露出肩头的伤,因为动了手,纱布已经被血渗透,这是在这次战役中中得枪,除了自己的副官,没人知道,拿出床头柜子中得伤药,自己清洗了一下,重新包扎上,这才狠狠摔在床上,真他妈累!

    今晚因为年头的战事,十分恼火,以至于一向冷静的他也没忍住去找唐玉祯发了一通火,要不是他不喜欢杀戮,难保今晚会没忍住杀了唐玉祯。他一向是个冷静的人,就连他父亲都说他有不同于年龄的沉着,可是,一想到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在自己面前,自己却毫无回天之力的时候,那是真很难过。当他知道是唐玉祯为了一己私利将这次作战的前期情报卖给沈军身后的洋人的时候,一股怒火就再也压不住了。

    最让他无法理解的是,唐玉祯也曾是他一起长大的兄弟,一闭眼,似乎空气中都溢满的背叛的气息,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刚躺了一会,便被脖子上的不适感折腾的坐起来,贺庭歌从衬衣里掏出一个吊坠,那是一颗子弹,说是子弹也不是,只是形似子弹的象牙雕刻,但是,他肩膀上的伤,就是这个东西打的,想到这里,贺庭歌眸子深了深,这是个教训,相信别人的教训,也是轻敌的教训,这是他打仗以来,唯一一次受伤。而这枚子弹就是最好的纪念品。

    想着,握着子弹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握得发白,最终贺庭歌将吊坠重新带上,抱过枕头,翻身睡去。

    初春的清晨总是带着一种独特的清凉气息,尤其在这翠谷之中。也不知是从哪个角落传出来几声鸟鸣,竹屋里的少年微微动了动身形,从被窝中露出头来,揉了揉还未睁开的睡眼,朦朦胧胧的打了个哈欠。

    光从指缝间透过来,少年眯了眯眼睛深深呼了一口气,掀开被子坐起。之后整个人就愣在当地。看着眼前半米高的床榻边紫色绣银边的短靴,又看看自己身上雪白的裘衣,再看看一转头间从肩上滑下的黑发。贺庭歌突然有些反应不过来,下意识的拉过被子,重新把自己裹到被子里。

    多年来战场上的经历,让他对危险异常敏感,虽然四周并没有那种危险的气息,可是,贺庭歌在拉动自己耳边的头发时证明这头发不是假的,而这,不是梦境。

    警觉的感受着四周的动静,突然门被人打开,贺庭歌翻身坐起,看着从门外走进来面容温和的中年男子,警惕的看着对方。


翠谷

    “少爷,您醒了。”进来的中年男子见他起来,面露温和道。贺庭歌微微皱着眉看着眼前的男子,一股冷意渐渐在周围的空气中散开。面前的中年男子一身浅灰色粗布衣服,一脸温和,两鬓已经有些斑白的发丝一丝不苟的梳在头顶用簪子束住。微微有些佝偻的身形透露出常年劳累的疲态。

    冉叔原本温和的脸,感受到贺庭歌眼中的敌意时,忍不住僵了僵,认真轻声唤了一声:“少爷?”

    贺庭歌看着对方关切的目光,不像是装出来的,渐渐收回眼里的审视,没有吭声。冉叔似乎也是见惯了他这种样子,随即便温和的说道:“少爷,今儿谷主要考察去年新收弟子的学业,可不要晚了。”

    “谷主?”贺庭歌皱眉反问道。

    冉叔耐心解释:“谷主刚出关,也就是昨儿的事,我听耳师父说了,当时你不在,后来你回来晚了,我也忘记的,这不,一大早过来叫你。”

    “哦。”贺庭歌虽然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但是现在还不知道是身处什么情形,只好点头示意知道了。

    冉叔也不多说,便从一边的木衣架上取来一套绣着紫色刺绣的白衣,伺候贺庭歌穿上,贺庭歌任由他将那衣袍一件一件穿在身上。一边不怎么配合的让冉叔给自己穿衣服,一边打量着不大不小的竹屋。陈设都很简单,甚至有些朴素,但却不至于简陋,屋子中间一张不大的圆桌上放着一盘简单但十分考究的瓷器茶具。床边靠窗的位置也有一张桌子,小方桌,上面只有一面铜镜和一把梳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少爷?”冉叔看着发呆的贺庭歌忍不住叫了一声。

    贺庭歌回神淡淡的回应道:“恩。”

    冉叔习惯了自家主子总是不言不语的性子,说道:“今儿谷主考察学业,各位师父自然是会把自己手下出色的弟子挑上去的,你不用担心,咱们就看看,没事的。”冉叔自然是知道他家少爷根本对谷中的武艺还是其他学术一点兴趣也没有,自然学的成果也不容乐观,便以为他一早总发呆的原因是担心这个,便安慰道。

    “恩,知道了。”贺庭歌不懂他什么意思,只是淡淡应声。之后便在冉叔的照料下洗漱好,看着铜镜中的少年,十几岁的样子,正是自己读书时的模样,一身干练的紫色刺绣白袍衬得整个人都带着精神了许多。

    他不是个主动的人,战场上多年磨练出来的性子,他喜欢静观其变,在不知道敌人底细和动向的时候,他不会轻举妄动。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但凡事都有动机与目的。在不知道对方目的之前,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想到这些,贺庭歌暗暗吸了口气,跟在冉叔身后出了竹屋。眼前仿佛山水画一般的景色一瞬间与他撞了个满怀。贺庭歌生生止住步伐,看着眼前的景象,竟然一时会不过神来。青山流水?鸟语花香?世外桃源也不过如此吧?突然想到那个战火燎天,民不聊生的华夏大地,贺庭歌沉下眼帘遮去眼里的痛惜。

    曾经的华夏大地,也是这般景象吧?

    耳边隐隐响起人声,贺庭歌抬起头看过去,许多和自己身后竹屋一般的建筑林林总总的矗立在山谷中,也不知道这谷有多大,之见山间石子小道上,三三两两的走着几个和自己一般大的少年,随口聊着些什么。

    跟着冉叔来到一个略大的庭院里,那里已经有些人了,或老或少,看到他们进去也只是随便瞥了一眼,便继续一边聊天一边喝着自己手里的粥。随便吃过简单的早饭之后,冉叔就回去了,走之前拍了拍贺庭歌的肩膀以示鼓励,一阵轻微的痛感从肩上传来,看来是受过伤,看样子,冉叔也是不知道的。

    可是,冉叔离开后,贺庭歌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去哪里,想到那个什么谷主,贺庭歌皱了皱眉,看着几个离开的和自己一般服饰的少年,想了想便跟上去。

    “庭歌?”突然身后响起一身叫唤,贺庭歌转身看着身后跟上来的少年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你跟着他们干什么?”少年清秀的眉眼带着不解。

    贺庭歌自己当然也不知道,但只是默默地看着少年,一言不发。少年似乎习惯他沉默不语,只好道:“我知道你气恼昨天唐玉对你下手不知轻重伤了你,可是,今儿谷主要考察学业,你可不要乱来。再说,四师叔那么护短,你去了也不一定讨好。走吧,师父在前面等着,可不要迟了。”

    虽然不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但至少明白对方和自己是同样的目的地,便点点头跟上。

    所谓的演练场其实就是一片平坦宽阔的空地,场地一边整齐的排列着几把太师椅,对面便是一个形似阅兵时的主席台,上面放着两把椅子,中间一张小桌子。

    贺庭歌站在队伍中间不起眼的位置,跟在所谓的自己师傅身后。一席深蓝色衣袍的中年男子走到自己的椅子边,一脸肃穆的坐下去,略显发福的身材裹在深蓝色的衣袍里,倒也显得精神。看着别的几个师兄弟带着各自的弟子找到各自的位子坐下,也只是看了一眼,不闲不淡的轻哼一声。

    很快,场地周围就已经站满了清一色的少年弟子,而主席台上所谓的谷主还没有到。偶尔能听到前面各师叔伯之间不冷不热的谈话声,贺庭歌四下里望了望,都是与自己年纪相近的少年,清一色的紫色刺绣白袍。有几个站的近的弟子之间窃窃私语,听过去,无非就是谈论着谷主,或者自己是否会被谷主称赞之类的。也有担心自己学艺不精被逐出谷去的。还有一些人则是站的困了,浅浅的打着哈欠。

    突然,贺庭歌瞥到场地不远处的一棵树上似乎站着个人,站姿并不周正,斜斜的半倚半挂着。天青色的衣衫随着偶尔吹过的风微微摆动。看身形,似乎也是和自己目前一般的年纪,只是有些远,看不清眉目。那人似乎注意到贺庭歌正在看他,抬起手招了招。

    贺庭歌皱了皱眉,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便不再搭理,转过头去看向前面的主席台。也不知除了谷主之外还有什么人?怎么会有两把椅子?

    正想着,便听到四周安静下来,随即便看到前面坐着的几个师父站起来,恭恭敬敬道:“谷主。”


给叔让让

    贺庭歌这才注意到主席台上缓缓走上去的人,一席深紫色的宽大长衫,满头的白发随意的束在脑后,一手持着一个不知是什么木材雕刻的手杖,缓缓的走向台上的椅子。看起来虽然年迈,却是不显半点老态,抬手示意站起来的几位师父坐下。

    贺庭歌下意识的回头看向刚才的那棵树,却已不见那人踪影。

    “开始吧。”声音不大,但却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的清楚。谷主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挥挥手直接开始。

    想到冉叔说的话,贺庭歌默默看着几个被挑好的人选走到场上。

    也不知道这谷主要考察什么,之见演练场上放置了不仅十八般兵器,还有笔墨纸砚,琴棋鼓乐。

    第一个上场的是大师伯手下的弟子,看起来略年长于自己,魁梧的身材挑选了一把极不相称的短剑。也不见谷主说什么,便在场地上做好了攻势。

    贺庭歌倒是对这些不甚在意,也就是随便瞥了两眼,但是看到那少年从容收势而立的样子,心里也不由得赞了一声。

    接下来好像是四师叔手下的弟子,之间那少年清瘦的脸上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突然就让贺庭歌想到了唐玉侦,想到那场险胜的战役。暗自咬咬牙,垂下眼帘。也不知道对方表演的什么,总之身边传来一阵阵掌声。

    等再次抬起头的时候,上场的正是之前叫过自己的那个少年,只见他没有挑选什么兵器,只是执起一边的笔墨,在纸上写些什么,看也看不到。贺庭歌便抬头去看主席台上的谷主。一看之下,不禁皱起眉头,那谷主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少年,看那一身天青色的单色衣袍,不正是刚才树上的少年?

    只见他躬身凑在谷主身边说了什么,谷主原本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别样的神色,目光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正好,落在贺庭歌身上。

    贺庭歌深深皱起眉来。接着便听到谷主清晰的声音淡淡的响起:“耳钟,把你的那个弟子叫来,我瞧瞧。”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谷主的方向看过去,不自觉的让开一条道。贺庭歌看着四周的目光,突然觉得神经跳的厉害。

    耳钟略显发福的身子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那个自己看来既不合群,又不成器的弟子,面色僵了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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