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小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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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小师叔- 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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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那么想做一个亡国之君?”傅清城背靠着软垫冷声道。

    要不是他们的言语间冷气森森,旁人看这情形可能会认为他们只是许久未见的好友一般交谈。

    “亡不亡国,无尘公子且先不用担心。作为交换,贺庭歌可以不用死。”高展坐在一侧,轻声道:“你比我更清楚,我有多想要贺庭歌的命。”

    傅清城浑身一颤,看着高展,眼睛眯了眯:“你就那么肯定靖王没有留下先帝诏书?只要靖王回京拿出诏书,你这皇帝怕是做到头了。”


与你并肩

    “那也要有人信。”高展戏谑道:“伪造诏书,完全可以算罪加一等。”

    “你不怕靖王一死,贺庭歌会起兵造反吗?”傅清城心里一寸一寸寒下去,只有这种冷血无情的人,才能当皇帝。

    “他不会的。”高展道:“这才是我要你去监斩的原因,他对皇帝本身就没兴趣,可是有贺渊在就不一样了,贺渊难免有一天会拿着诏书昭告天下贺庭歌的身份,到时候即便是造反,他也有理由,名正言顺。你也是知道的,贺庭歌根本不会想去当皇帝,贺渊死了,他的后患也就没有了。”

    “说到底,还是你怕丢了这顶帽子吧。”傅清城道。

    “你可以这么说,无所谓,要是别人监斩,他肯定不会罢休,但你就不一样了。”高展道:“就像你说的,他信你,拿命信你。”

    傅清城冷笑,信?亲自斩了他爹,他还能再信你吗?可是细细去想,贺庭歌的身份谁都不想让他浮出水面,安安分分的做一辈子藩王是最好的,贺渊不可能不恨高展,即便在怎么忠心于先帝,就像他说的,一朝天子一朝臣,人心难测。难保他哪天脑子一热,拿贺庭歌的身份说事,免不了一场大乱。

    “如何?”高展问道:“若不然的话,他们一样也是死,但是,就是诛九族了,贺庭歌必死无疑。”

    “您是皇帝,我抗旨又能怎么样?”傅清城冷声道。

    “无尘公子是明白人,朕也不多说,这几天朕那小舅子,怕是找你也找着急了,稍后公子可以回去细想,朕还可以给你一段时间。”

    傅清城没有说话。

    “对了。”高展走到门口的时候回过头道:“双武奇录的事,你墨师叔倒是上心。本以为两年前那前燕遗孤就葬送了,没想到还活着,无尘可要费费心了。”

    “管我什么事?”傅清城冷声道:“我只是个算命的。”言语间有些负气,他真的只是想平平淡淡做个普通人罢了,为什么要无形中被卷入这是非?

    高展却是再没有说话,迈步出了房门。

    傅清城无力的靠在身后的软垫上,沉沉一闭眼,贺庭歌,我该怎么办?

    高展走在门外的小路上,身后的小太监问道:“陛下,可是回朝阳宫?”

    “不用了,朕想一个人走走。”高展屏退身后跟上来的太监宫女,慢慢踱步向某个地方。

    叹出一口气,他又何尝想做一个恶人?傅清城是天狼乱世之命,贺庭歌偏偏是那颗紫薇,这两人在一起,终究不是他所想看到的。

    淑蓉殿还是那些陈设,什么都没有变过,只是这里再也没有一个眉目如画的女子等着他,空旷的大殿即便燃着灯火,也是那般清冷。

    高展踱步在大殿中,独自一人呼吸着殿里的空气,缓缓闭上眼,呢喃道:“兰儿,我还能怎么做?”

    两年前的一个寒冬,那个女子一头白发,满面皱纹,年仅二十几岁的她已经芳华不在,整个人痴痴傻傻的一个人呆在这个大殿里,谁也不见,直至那夜,一场大雪覆盖了整个芙蓉殿,他终于可以走进这被封锁许久的大殿。

    贺兰儿苍白的发丝在夜色下,是那么渗人,他紧紧揽住怀里的女子,即便满面皱纹,他也觉得那是时间最美的容颜,可是,这是他亲手葬送的。

    “展哥。。。。。”怀里人虚弱的呢喃道。

    “我在。”他揽住怀里气息减弱的女子,亲吻着她的发丝,温柔道。

    “我梦到我们小时候去的那条河了,你还记得吗?那时候,你还只是小皇子,不是太子,也不是皇上,只是我一个人的展哥哥,你带我去抓鱼。。。。。。”贺兰儿唇角带笑的回忆道。

    “记得,都记得。”高展轻声道。

    “爹爹总是呵斥我,说我大逆不道,没轻没重的。。。。。。可是,我真的是很想吃你亲手烤的鱼。”

    “其实根本不好吃。。。。。”高展苦笑:“我根本不会烤鱼。”

    “但那是你烤的。。。。。。”贺兰儿轻声道:“展哥哥,我都懂,兰儿都知道,兰儿只想求你一件事,兰儿死后,把懿欢送出宫去交给庭歌,不要让他参与皇子之争,一辈子,做个平凡人。做皇帝,太辛苦。”

    “恩。”高展轻声应道,心里苦笑他的兰儿还是那么聪明,分明是一件事却是包含两个意思,交个贺庭歌,便是保贺庭歌一命。

    抚摸着那女子曾用过的东西,高展两年来添上的几丝白发在铜镜里若隐若现。

    只希望,懿欢不要成为第二个贺庭歌。

    当傅清城回到王府的的时候,海堂一惊一乍的大叫一声:“小王爷!小师叔回来了!”

    徐子阳在附近,一时跑的有些急,差点被有些滑的地板滑翻,幸亏海堂扶了一把:“小师叔,总算是回来了,小王爷可是担心坏了。”说罢瞪了一眼抱着他的腰不撒手的海堂。

    贺庭歌看到傅清城的时候,表情说不上是欣喜还是怎么,只是松了口气:“没事吧?”

    “没事。”傅清城看贺庭歌三天不到,面色就不好看了这么多,唇角动了动:“以后不会再不告而别了。”

    只是一句话,贺庭歌就像是除下心里一块大石头似的整个人都松了。他很想问傅清城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傅清城根本没有要说的意思,索性也就没有问。

    突然,傅清城觉得小腿一沉,低头一看,却是懿欢抱着他的小腿大眼睛眨巴着看他,软软的叫道:“师呼。。。。。。”

    傅清城忍不住一笑,蹲下身子把懿欢抱起来,懿欢坐在傅清城胳膊上,捏着傅清城一股发丝,奶声奶气:“舅舅天天都不笑,老叫清城,不带我玩。”

    难得的,贺庭歌老脸一红,小孩子就是童言无忌。。。。。。傅清城听着倒是唇角勾了勾,戳戳肉团子鼓鼓的腮帮子:“他叫清城干什么?”

    “不知道,就是叫名字,师呼。。。。。。舅舅好想你。”

    一句话道出了心声,傅清城一顿,看着贺庭歌。一边的海堂被徐子阳拉走,贺庭歌尴尬的站在傅清城对面,半晌,沉声道:“嗯。”

    “傅清城!”突然一边冷声冷气的冒出来一声,傅清城下意识的觉得后背一凉,就看到穆岚冷着脸过来,一把抱走懿欢放到贺庭歌手里,一双凤眼扫过来:“跟我过来。”

    傅清城耸耸肩,谁说师兄就不用怕师弟的?

    贺庭歌抱着懿欢看傅清城无奈的跟在穆岚身后走远,捏捏小团子的鼻子:“小鬼,谁教你那么说的?”

    “哥哥。。。。。。”懿欢捏着小指头笑眯眯的说:“哥哥说,酱紫师呼会开心,舅舅也会开心,就会笑了。”

    贺庭歌无奈笑笑,戳戳肉团子的腮帮子,嘀咕道:“人小鬼大。”

    傅清城看着穆岚把他拉进屋里,先是把脉,再是看脸色,一通折腾后才放开人问:“没事?”

    傅清城眨眨眼:“没事啊。”

    穆岚眯着眼:“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啊?”傅清城皱着眉心:“怎么了?”

    “没什么。”穆岚沉着脸放开他。“你最好不要瞒我。”

    傅清城苦笑:“有什么可瞒你的?”

    “穆泽。”穆岚冷声道。

    傅清城一愣,继而知道穆岚是在诈他,便倒了杯茶水道:“你这么多年还没放弃找他?或许他真的死了呢?”

    “死了我也要鞭尸。”穆岚冷声道:“你真的没见过他?”

    “没有。”傅清城道。

    穆岚只好作罢,从药箱里拿出几瓶药递过去:“内伤已经好多了,再调理一下就可以了。”

    “恩。”傅清城接过来顺手就倒出几粒药丸吞了下午,喝了口水,道:“可以走了吗?”

    穆岚没有说话,傅清城起身离开。

    看着傅清城离开的背影,穆岚眉头微皱,即便过了几天,只要有一丝的味道,他都能闻出来,属于穆泽的那种味道。

    傅清城靠在椅背上,手中捏着那把骨扇,缓缓打开,等扇面上的山河水墨都尽显在眼前,再慢慢按照折扇纹路把扇子合上,然后再打开,再合上,打开,合上。。。。。。

    “想好怎么说了吗?”贺庭歌沉稳的声音从一侧传来,傅清城手下没停,目光依旧落在手中折扇上,轻轻摇了摇头:“没有。”

    片刻后又回头看贺庭歌一眼:“你知道我这几日在哪?”

    贺庭歌点头:“我回翠谷的路上就有人告诉我了,是父亲留给我的暗卫,之前一直没有动用,也没有必要。”

    说着看着傅清城,神色淡然:“我回来暗卫告诉我,你被玄花令带走了,他们不能跟玄花令交手,我本想去皇宫要人,但又忍了,我等他来找我,可你回来了。”

    “恩。”傅清城淡淡应声道:“回来了。”

    贺庭歌垂了垂眼眸,没有说话,可是却又听傅清城道:“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去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过这种生活。”贺庭歌道,看着傅清城唇角苦涩的勾了勾:“可是,我在这个位子上,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做不到那么自私,或许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地方没有战乱,没有纷争,人们可以过着安稳平淡的生活,而我,则是守护那个地方的人。”

    “你就不为自己想想吗?”傅清城沉声问道。

    “要过安稳的日子,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你知道吗?在以前的世界里,我一出生就面对战火燎天,外族蛮夷之邦一心想要瓜分我们的土地,奴役我们的人民,如果,一心想着逃离,远离是非,那,不是贺庭歌。”贺庭歌稳稳道:“如果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或许我逃开是没有错的,可是,我不是,我只能为那些不能挨打,无力反抗的人,抗下更多,上天是公平的,他不会无故给你比别人多的东西。”

    “我不知道你的以前是指什么。”傅清城靠回椅子:“你或许是对的,我不想反驳,你是贺庭歌。”你是这个天下所有该受保护的人的贺庭歌,而不是我一个人的,贺庭歌。

    “穆岚的话,我一直记得。”贺庭歌道:“你不该掺和这些是非,即便是所谓的天狼宿命,只要离开这些,你只是你,只是一个天下无双的傅清城,不必要担上那些沉重的东西。”说罢又轻声道:“有我在一天,就绝对不会让你成为众矢之的。”

    “你是让我躲起来?恩?”傅清城冷笑道:“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

    “我不是那个意思。”贺庭歌解释道:“我只是,不想你因为那些本就与你无关的事,而无故受牵连。”

    “牵连?”傅清城反问一句,言语间一股薄怒窜起来,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站在贺庭歌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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