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庭歌看了眼徐子阳,徐子阳翻手打开先看了一遍,眉头一皱:“王爷,皇上下旨指婚您和汝嫣郡主,三日后完婚。”
贺庭歌似乎料到是这结果,淡淡的看了眼吴公公:“可以了吗?”
吴公公面色僵了僵,不知道该说什么,皇帝交代要看贺庭歌什么反应,但这王爷根本就没反应,只得恭身道:“奴才告退。”
贺庭歌端起桌上备好的茶水喝了一口,拿过徐子阳手里的圣旨,草草扫了一眼,扔在桌子上,捏了捏眉心:“小师叔呢?”
“不知道,一早没见,估计还睡着。”徐子阳道。
贺庭歌点了点头,往傅清城所在的房间过去,然而,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贺庭歌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又不告而别。。。。。。
屋里的一切都是整理好的,似乎根本没动过,床上没有一丝温度,看来昨晚就走了。。。。。。
贺庭歌靠在床头的木架,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突然觉得有些孤寂。
徐子阳刚出门就看到迎面进来的海堂,也不知道怎么打招呼,就没开口,倒是海堂笑了笑:“子阳。”
徐子阳只好点了点头,海堂左右看了看,没见贺庭歌,便进到大堂,一眼看到桌上像是垃圾一样堆放的绢布,随手拿起一看,不由得骂了一声:“操!”
“王爷呢?”海堂回头问徐子阳。
“去看小师叔了。”徐子阳丢下一句话也就走开了。
海堂几步来到傅清城的房间,却看到贺庭歌一个人躺在床上,胳膊枕在头下,淡淡的望着床顶。
“王爷。”海堂不由得放轻了声调。
贺庭歌淡淡道:“准备一下,办喜事。”
“什么?”海堂一下子分贝提高一倍:“真听那个狗皇帝的?”
“小心隔墙有耳。”贺庭歌淡淡说,话虽这么说,却是丝毫不在意的样子:“早些弄完了我们回边关。”
“不是,王爷,真要娶王汝嫣啊?”海堂一时有些无法接受:“虽然是挺漂亮的。。。。。。可是。。。。。”海堂挠了挠后脑勺,总觉得不靠谱:“不考虑一下?”
“迟早的事。”贺庭歌翻身坐起:“就这样吧,跟子阳交代一下,该怎么做怎么做,我就不出面了。”
“不是。。。。。。”海堂语无伦次:“那小师叔呢?”真的是下意识的就想起小师叔这个人,总觉得贺庭歌不可能不在意这个人。
贺庭歌深吸了口气,顿了顿道:“他走了。”
海堂苦着脸站在门口看着贺庭歌走远,叉着腰揉了揉太阳穴,这叫什么事啊?
穆岚看着床上沉睡的人,冷着脸掖了掖被角,今天是第三天了,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脉象一切正常,又是上次那种情况。
拿起一旁换下的衣物,打算拿出去,却是飘下一张红色的纸条,躬身捡起,二指宽的纸条上挺拔俊秀的字体写着一句话: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一滴黑红色的液体印记正打湿了纸脚,此时已经干涸,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回头看了看床上依旧沉睡的人,眉头皱了皱,将纸条放在枕边,折身离开。
霍千古在门外朝里看了一眼,见穆岚出来,问了句:“怎么样?”
穆岚摇了摇头,把手中的衣服丢在木盆里:“还不叫他师父来吗?”
霍千古摸了摸鼻头,讪讪道:“还是算了,他要是算到了,早就来了,既然没来,估计清城还没有大碍。”
“你们当时就没想过后果?”穆岚声音微冷,一桶凉水倒进木盆,坐在凳子上将手中的草药丢进去。
霍千古蹲在穆岚身边有些心虚道:“当时没想太多,要说不那么做,清城很可能活不下来。。。。。。”
开阳王府办喜事(上)
霍千古蹲在穆岚身边有些心虚道:“当时没想太多,要说不那么做,清城很可能活不下来。。。。。。”
穆岚看霍千古的样子,不由得缓和了脸色,无奈道:“有什么办法吗?”
霍千古缓缓摇了摇头:“不知道。”
穆岚默默吐了口气,心道:只是不知道而已,办法一定有,傅清城,你要给我撑住。
“饿了,师叔有饭吗?”突然身后响起的清冽的声音,把师徒二人吓了个扎实,霍千古差点一屁股坐地上,还是穆岚伸手将人拉住。
“清城,醒了啊?”霍千古心里嘀咕着这小子神出鬼没的,看来内力是恢复了,也不知道刚才和穆岚的对话他听了多少,想到这里,就有些心虚。
“厨房里有。”穆岚倒是沉着,冷声道:“可能凉了,自己热一下。”
“哦。”傅清城笑了笑,俊秀的脸上没有丝毫病态,转身去厨房觅食,临走还嘀咕一句:“都不照顾病号的吗?还要自己动手。。。。。。”
霍千古有些心虚的捏着穆岚的袖子,轻声道:“穆穆,清城应该没有听到吧。。。。。。。”
“不知道。”穆岚淡淡说:“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的。”
这天一早,开阳王府的门前便挂起了红绸,广开的大门内看过去都是一片喜红,徐子阳依旧一身蓝色儒服,在庭院各处安排事宜,虽是第一次操办喜事,但是还难不倒他。
“子阳。”海堂靠着身后挂着红绸的柱子,看徐子阳交代一个丫鬟总管该注意的事项,丫鬟总管点头称是之后匆匆走开,这才忍不住叫了一声。
徐子阳回头看他一眼,眼神很明显就是:什么事?的意思
海堂摸着腰间禅熤的刀柄,轻声说道:“我怎么觉得,怎么看,王府这都不是在办喜事。。。。。。”
徐子阳眉头微微一皱,回头四下扫了一眼,觉得这规格礼仪都没错啊,该有的都摆上了,就差吹拉弹唱了,再说这满眼满眼的红色,怎么看都是喜气洋洋吧。
“我的意思是,王爷真的要成亲啊。。。。。。”海堂看出他眼里的困惑,心里苦笑,这样子,还是当年那只兔子。。。。。
“难道不是?”徐子阳认真道:“事到如今,王爷已经决定了,还有挽回的余地吗?”其实他是很不想操办这种事的,尤其是贺庭歌的亲事,小师叔突然不告而别,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风声赌气走了,贺庭歌却是丝毫不过问就决定成亲,怎么说他都觉得这对傅清城不公平。
“要不,我去把王爷给药了?”海堂突然摸着下巴认真道:“趁现在还没来人,我把人直接绑去边关得了。”
徐子阳淡淡瞥了一眼异想天开的海堂,回头继续忙活去了。
海堂抖了抖眉梢,为什么明明很喜庆的事,该开心的人却没有开心呢?看着院子里来来去去傻笑的丫鬟小厮,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叫什么事啊。
贺庭歌不知道一早去了哪里,懿欢拽着海堂的衣摆,仰着脑袋看他:“舅舅呢?今天好多红红。。。。。”
海堂抱起小团子:“今天起,你就有舅母了。”
“舅母是什么?”小团子捏着海堂胸前的碎发,小眉头皱着:“我要舅舅,还有师呼。。。。。”
海堂叹了口气,捏了捏小团子的腮帮子,顺手捞了一颗喜糖给剥了皮喂小团子吃了。
“死了?”贺庭歌眉头微皱,看着眼前一席紫衣的女子,紫衫蒙面看不清容颜,但是露在面纱外的一双眼睛却是明媚动人,干练的紫色束手劲装将女子纤细的腰身凸显的玲珑有致,腰间随时挂着的弓弩小巧但是精致。
紫衣暗哑的声音和外形相反:“恩,接到公子的传书我就去查了,可是才出了城外,就看到十三具尸体。”
贺庭歌垂眉思索了片刻,那晚的人数大概有十四五人:“确定是那批人?”
“公子交代了他们的武器,确实是千蛛丝无二,但是有一点可疑。”紫衣声音平稳,不待贺庭歌问就说:“能驾驭千蛛丝的人,下手都是极快的,可是这批人显然连出手都来不及就全部毙命。”
贺庭歌眉心皱着:“怎么死的?”
“中毒。”紫衣沉声道:“脸色发黑,明显是中毒迹象,我没有细看,本想叫绿衣过去看看是什么毒,但是只不过来回的功夫,尸体消失的一干二净,除了地上被毒血灼烧致死的杂草,什么都没留下。”
贺庭歌捏着手中的树叶,这种死法很像当时在徐府穆泽杀死的那些人,可是,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辛苦了。”贺庭歌对着紫衣道:“多谢。”
紫衣抱拳沉稳的服了服身,道:“王爷严重了,都是公子吩咐的。”
“他去哪里了?”贺庭歌终究是忍不住问了一声。
“不知道。”紫衣说:“公子信上只交代将查到的原委告知王爷即可,其他的紫衣一概不知。”
贺庭歌只得点头,紫衣见贺庭歌没事了,退了两步,脚下一点,瞬间从亭子外消失,空气中只留下一道紫色的残影。
回到王府,徐子阳面容冷静的端着皇宫送来的喜服站在贺庭歌面前:“王爷,该更衣了。”
贺庭歌扫了一眼徐子阳手里的托盘,对着徐子阳道:“麻烦你了。”
徐子阳只是垂了垂眼帘,将托盘放在桌子上道:“都是分内之事,王爷没有其他事,我先告退了。”
“嗯。”贺庭歌淡淡应了一声。
徐子阳折身走出门外,顿了顿步子,终究还是回头问道:“庭歌。”
贺庭歌靠在椅背上的身子直了直,徐子阳很久没有这么叫过他了:“怎么了?”
“今天是你要娶王汝嫣对吧?”徐子阳站在门边。
贺庭歌低着眼帘,没有出声,徐子阳等了一会也不见他答话,有些生气,声音不由得重了几分:“那小师叔呢?”
贺庭歌握着扶手的手指僵了僵,淡淡道:“你先去忙吧。”
徐子阳垂在身侧的手握在一起,对于贺庭歌的避而不答的态度有些恼火,但是,他却没有办法再问,只得愤愤离开,走过长廊,正看到抱着懿欢嬉闹的海堂,心里的火又盛了一层,冷冷扫了一眼海堂,从一边的分叉口走开。
海堂不明所以的就被徐子阳冷眼扫了一顿,有些郁闷,自己又怎么着他了。。。。。。
王府娶亲,自然是吸引了一大批老百姓前来观望,吹吹打打的送亲队伍在街区浩浩荡荡的向着王府而去,只是原本迎亲的新郎官,却是并没有出现。
“哎?怎么不见王爷来迎亲啊?”一个买菜的大娘在人群中挤到前面,仰着脖子道。
“就是。。。。。”好多人也发现,纷纷附和。
“开阳王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太尉府千金再怎么说也只是个郡主,自然不会出席。”一个男子摇着扇子不以为然。
还有一些女的则是窃窃私语,有些嫉妒那个十二抬大花轿里的郡主,居然能嫁给开阳王。。。。。
开阳王府的喜事早早传到军营里,一群老头子倒是欢欢喜喜,管他娶谁,总之王爷要成亲,这就是天大的喜事,军营里穿的沸沸扬扬,上下都一团喜气洋洋。
曹任远抱着酒坛子混在军娃子里头吹嘘当年还是个少年的贺庭歌怎么怎么意气奋发,有智谋,有胆色。。。。。。如今都要成家了。。。。。
听得一群热血青年唏嘘不已。
“老曹,你这瞎高兴啥呢?”薛老忍不住从帐篷里出来道:“你儿子又没成亲。”
“嘿,我这孙子都能扛枪了,这不是军营好久没喜事嘛!你这老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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