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客官。”小二颠了颠手中的银子,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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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蓝玉暖顿时觉得全身都好舒爽。
☆、剿杀【3】
那种从恶劣环境一下子到达天堂的感觉就像是吃了神仙散,一直想睡觉,于是,舒服着舒服着,她也真的就倒在床、上睡着去。
一个时辰之后,大概是看她还没走出来,萧锡在外面敲着门喊道:“姐姐,吃饭了,姐姐,吃饭了。”
蓝玉暖一个激灵挺直身子,唔了一声,道:“知道了。”
顿了顿,摸向自己的身子,光溜溜的,她道:“诶,锡儿,我的衣服呢。”
“衣服爹让我拿来了,我放在门口,姐姐你自己下来吧,我们在下面吃饭。”萧锡说完便迈着断腿噼噼啪啪的跑下楼去。
蓝玉暖裹着身上的被子,快速的走到门口,然后小心的打开门,看了看左右,一下子抓起衣服锁上门,这才松了一口气。
穿好衣服,蓝玉暖来到楼下,萧铭已经点了一桌子的菜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和萧锡用上了,时不时看看窗外河面上的经过的船只,倒是挺有闲情逸致。
她走过去坐下,看了看桌子上的菜,道:“你妹,这得花多少钱,你不知道节约一点?”
萧铭看也没有看她,修长的手指动了动,用筷子夹起一块肉放进嘴中,半晌才道:“爱吃不吃。”
“…………”蓝玉暖本着不吃白不吃的想法,开始席卷桌子上的菜,到最后,萧锡看着空空的一桌子盘子,捂了捂肚子,道:“怎么没有了?”
萧铭又挥了挥手让小二上了一笼小笼包子,才道:“快吃吧。”
萧锡裂开嘴笑了笑,直接用手抓着往嘴里塞。
蓝玉暖打了个饱嗝,道:“这娃怎么这么能吃啊,都吃了这么一大桌子菜了。”
“…………”
“小二,我叫的酒呢,怎么还没上,存心让大爷等是不是?”忽然,一个满面络腮胡子,带着大刀的壮汉拍案而起,对着小二骂道。
小二见人家这样,再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小身板,赶紧上前道:“哎,客官,您不要生气,您瞧现在天气冷下来了,您要的酒啊,我们厨房后面正给您热着,您说,这天气,喝热乎乎的酒可比冷酒舒服多了,是不是?”
壮汉听见这句话,倒是消了点气,道:“快点,大爷我没酒吃不下饭。”
“好嘞,马上给您上,我这就去厨房。”
果然片刻后,小二捧着一个托盘上来,道:“客官,您的酒,还有这盘花生米,是小店免费送您的,望见谅。”
这又是暖酒,又是送礼,壮汉也不好意思再凶巴巴了,道:“小店不错,下次还来这边。”
“谢谢客官。”小二鞠了鞠躬,道,“那客官您慢用,小的先去忙了。”
“去吧去吧。”
蓝玉暖收回眼神,看着萧铭抬起酒杯,轻抿了一口酒,问道:“那个人有问题吗?”
萧铭放下酒杯,站起身往楼上走去。
蓝玉暖把一笼包子往碗里一放,道:“锡儿,走,上去吃。”
“嗯。”萧锡咽下嘴里的东西,跟着往楼上走去。
…………
☆、剿杀【4】
进了房间,蓝玉暖转身把门关上,道:“不会真得是这么快追来了吧。”
“并没有。”萧铭看着她,道,“只是在这里又有另外一批杀手,或者说,进了落原之后,我们的行踪就一直没逃过他们的眼睛。”
“我去,你们朝廷的事情简直比江湖上还有险恶。”蓝玉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吗,道,“现在我把玉也还给你了,我可以走了吧,这潭浑水,我还真不想继续沾下去了,要命啊。”
萧铭敲了敲桌面,发出哒哒哒的几声,他抬起头,看向她,道:“如你所说,似乎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并不知道玉在我们哪个人身上,所以你走出去一步,杀手很快会来。”
“那就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蓝玉暖眼神一冷,道,“我怕他们不成。”
“你必须怕,车轮战,你撑不了多久。”
“那现在怎么办,在这里,他们也会攻上来的。”蓝玉暖顺手拿了一个包子吃。
萧锡望着碗里最后几个,暗搓搓地把碗拿走,到一边去吃,他还饿着呢。
萧铭叹了口气,说:“等,我已经发出了信号,三个时辰之内,我的人马就会赶到。”
“你是说船上那黑衣服的侍卫,还有那两兄弟?”蓝玉暖问?
他点点头。
“死没死都不知道。”
“没死,我猜测他们出漩涡的时间比我们迟,而且,他们走的是另外一边,你没有发现吗,我们走的这一边是庐山山脉,另一边只是一个小丘陵,而且,船距离小丘陵大约只有离山脉距离的一半。”
“…………”蓝玉暖回想了一下,但是没想起来,就理直气壮地道,“我不知道,我当时在那一边出现,我怎么知道漩涡另一边怎么样?”
萧铭也没打算在这里计较,那种危机时刻,哪里有这么观察能力,总是人在漩涡的那一侧,就往那一侧走,他道:“你晚上就睡这边,随我回京城,等这件事过了,你再走。”
蓝玉暖倒是没再反对,道:“准备好钱,你说过的别忘了。”
“哼。”萧铭哼了声,转身躺倒床榻上。
蓝玉暖想了想,又问道:“你知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指挥着这一切啊,能在那么偏僻的地方找到我们,这人实力很雄厚啊。”
萧铭闻言眼神一紧,这件事情,他也已经调查了很久,但是每当到关键时刻,总会突然中止了所有的线索,最终一无所获,他冷冷道:“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你不说也行啊,我刚才略微想了想,知道了一些事情,我组织一下给你听啊。”蓝玉暖清了清喉咙,道,“前几天,我晚上的时候发现月黑风高,觉得是个作案的好时机,就随便到京城某户人家去逛了逛,后来才发现,那户人家居然是太傅府,我偷偷进了太傅的房间,你猜我听见了什么?”
“…………”
“我听见了一个自称是朕的男人在和太傅讨论玉玺的事情。”
☆、剿杀【5】
这一下,萧铭终于有了动静,他睁开眼,带着一股杀气看着蓝玉暖,道:“你还知道什么?”
“你别急啊,听我慢慢说来。”她咳嗽一声,有道,“我去的时候,两个人说话刚好说到最后,那个男人说‘太傅,你是父皇的结义兄弟,从小教育我们兄弟几人,看着我们长大,朕才将玉玺的事告诉你,此事,千万不可张扬,朕已经派三皇弟去找金品蓝田玉了,待过些时候xo国大使来时,你还要多费点力拖着。’,然后那个太傅说是,男人就走出来了。”
萧铭哼了一声,道:“这不是关键。”
“这还不是关键啊,我觉得这是最关键的了。”
萧铭走过来指了指她的心,道:“我要听你的推断。”
蓝玉暖一掌排开他的咸猪手,真是的,往哪里戳……
她道:“这样啊,我本来是不知道玉玺什么事情,但是后来一查资料,发现传国玉玺居然是极品蓝田玉所雕刻,再加上三王爷您现在的情形,我一推断,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至于是什么秘密,我就不说了,大家心里明白,嗯~~”蓝玉暖挑了个尾音,笑着又想去拿包子,却发现包子不见了,转眼一看,萧锡正躲在门口一大口一大口吃着,偶尔喝点水,很开心的样子。
萧铭深吸一口气,之后摇头道:“这件事情你最好一辈子给他烂在肚子里,否则,后果你很清楚。”
“我当然清楚,不然我早就去宣传了,你也知道,我很喜欢把各种八卦散播出去的,比如谁谁谁家寡妇偷汉子,谁谁谁家员外在哪个小妾的房里过,还有,当年我成名的时候,我就把那个相府的那什么贪污证据全部宣传出去了,还贴在皇宫门上,哈哈哈……。”
萧铭伸手点了她的某处穴位,让她笑不出声,道:“老实点。”
“……………”
蓝玉暖的记忆随着她自己的话语回到当年初出茅庐成名的时候,那时候的她才十六岁,花一般的年龄,或者说,是一朵正欲开放的荷花,因为荷花出淤泥而不染,她觉得自己出生在贼界,还能保持这么善良纯洁的天性,委实不容易。
时间回到四年前,话说那天年夏天,江湖上忽然掀起了一股“盗姑”风,也就是一股“女贼风”,要说次女贼从何而来,那却是无人知晓,只知道有一晚,在夜深人静,万物入睡之际,刚出茅庐的女贼悄无声息地躲过了相府的巡夜侍卫,用她那份独步天下的轻功潜进相爷的书房,盗走了一份尘封二十多年的贪污案名单,而第二天一早,这份名单却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在金銮殿的门口上贴着着,还在信封上写上了“盗姑亲上”几个大字,结果皇帝一上朝,拿过名单一看,那是一个震怒,当下把一干人等全部拿下,于是盗姑这两个字几天内便红遍了京城,而几十天后更是红遍了全国。
☆、剿杀【6】
这在那个通讯不是很发达的地方,算是神速了。
此后,盗姑在全国范围内又是作案多起,涉及的有霸气地主、当朝官员、富贾商人、江湖名门、还有寻常百姓,凡是她想要偷的东西,那是没有一个不得手的,并且每回在行盗后,她都会在某处留下一个东西作纪念,写上“盗姑亲上”四个大字,但是具体是什么东西看情况而定,久而久之,她在江湖上的名号越来越响亮,有人得知她叫做蓝玉暖,便给她取了一个响当当的名号——明珠玛瑙蓝玉暖。
至于为何是这个名字,因为在不知哪朝哪代,出现过一个叫“珍珠翡翠白玉汤”的盗圣,所以为了比肩他的大名,众人才如此。
哪知这段话刚流行不到三天,盗姑就又盗了一位富贾,并在地上写上那四个字,但是这次却在后面加了一段,谢谢大家的厚爱,我为了对得起自己明珠玛瑙般的身份,以后会再接再厉的光临各位的家,唔,对了,不用谢我。
这事一传开,整个江湖又是一片动荡,据说那几个月,随从护院这类的行业身价明显显地飙升,甚至青楼里的龟公身价一度超过当地红牌。
当然,人红是非多,时间往前推几千年,劳动人民的山寨意识也已经很强,这天却在东门的街口,一位不知从哪个尼姑庵下来的尼姑在那里叫喊“我就是道姑,道姑就是我”,于是一众人民马上被吸引过去,道姑这才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仙药”和众人推销。
对于这样的营销策略,盗姑本人很想去收取一点侵权费用,但是念在出家人的份上,又罢了,想了想,又趁着天黑偷了一户人家,第二天,依旧看见那四个大字,然后后面又是一行字“所谓盗姑,就是盗圣的姑姑,你们懂得,不是尼姑庵里的道姑,我们的职业不一样,操守也不一样,表逼我干出什么出格的事。”这样一段话。
且不说那出格的事是什么,反正之后是再也没有尼姑庵的人敢冒充了,只是她的一个字“表逼我”中的“表”是什么意思,江湖上是争论了好久,甚至有人还专门为此开了一场辩论会,最后,一位农民伯伯在反复的专研中得到,表逼我,就是不要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