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好啊,受伤的可是我,我都没哭呢,你哭什么”,邹小七在心里哀叹,自己受着伤还要去安慰别人。
“奴婢只是心疼娘娘”,代好说完哭的更凶了。
邹小七无力的看着她,自己受伤不说,还要去安慰代好,安慰就安慰吧,这越安慰越哭的,搁谁谁都受不住。
喜宴设在前院大堂,文武百官全部到齐了,各地乡绅来纷纷赶来,谁会放弃这次巴结的好机会,乍一估算,竟比金銮大殿还要热闹。
祁曜与祁晖,祁媛,祁暄,程钰骁还有一些个皇亲贵胄坐在一张桌子上,这时那好事的程钰骁也就又找来了话题。
程钰骁举杯,敬向祁曜,表面的谦恭,语气的不羁,任谁都能看的出来,“恭喜太子殿下喜得佳人,说完一饮而进”。
祁曜笑而不语,端起桌上的酒盅也是饮进杯中酒。
“太子殿下,我们这些个为人臣子的都想要见见太子妃的凤容,这要是扭扭捏捏,藏着掖着的,如何信服我们这些臣子,以后又怎么能母仪天下呢!”程钰骁意在言表,微眯着眼看着祁曜,祁晖急了,正想拍桌站起来却被祁媛拦下,祁媛盈盈起身,语态温婉道:“程公子,媛儿话先说在前面,媛儿不是指你说得不在理,可我那刚刚进门的嫂子毕竟是女子,还有她本也是小户人家的女儿,从没见过这种场面,程公子还是不要强人所难了”。
程钰骁冷笑,却依然保持笑脸,道:“祁媛公主说这话可就不对了,咱们东晋国靠的是马背上打的江山,男子要骁勇善战,这女子自然也不能像那深闺女子般见不得人,那不然要来何用,难道就是为了暖床吗?”
他这话一出,惹来在场的所有人轰笑,程钰骁满意的再次饮进杯中酒,祁暄则是笑看好戏,祁曜此时也是颜面扫地,紧握双拳,无形的力量在压制着他,告诉他不能轻举妄动,乱了分寸。
“来人,去把太子妃请来”,祁曜深知如果不让他们见到邹小七他们是不会善罢过去,祁媛坐回座位上,心里想着看来还是躲不过去。而祁晖被气得青筋凸起,要不是祁媛拦住,他现在早就和那程钰骁打起来了。
换上一身红衣修身喜服的邹小七随着一个小丫鬟来了前院,前院坐着众多宾客,那些人在邹小七来时也齐齐的看向了她。
邹小七由那个小丫鬟引领着进了前堂,一道目光肆意的盯着她看,她同意也毫无顾忌的回看向了他,这个人有些眼熟,在哪里见过呢?邹小七回想着。
“是他”,邹小七认出了程钰骁就是那个在京都大街上用鞭子打她的人,而程钰骁眯着眼也在仔细的打量着邹小七。
程钰骁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啊,哈哈,一名女子,女扮男装在大街上与二十几个男人混在一起,啧啧啧,太子殿下还真是娶了一位贤良淑德的好女子啊”。
“你在大街上纵车行凶,被我们拦下,后来恼羞成怒,还要杀我们灭口,你的重道重义,还真是让我不敢恭维”,邹小七冷哼,对他程钰骁很是不屑。
祁媛掩嘴轻笑,暗暗佩服着这个嫂子,见程钰骁明显不善的脸色,走到邹小七身边,道:“嫂子,他是兵部尚书程启光的长子程钰骁”。
“哦~~”,邹小七很配合的张大了嘴巴,双手抱拳道:“程公子,真是失敬失敬”。
“哈哈,好,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女人”,程钰骁笑道,对着身边的下人吩咐:“来人,去换大碗来”。
邹小七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想要逼她喝酒,让她在人前出丑。
“太子妃不介意吧!”程钰骁故意问着邹小七。
邹小七莞尔一笑道:“我怎么会介意呢,换成大碗多没意思”,她对着身边的丫鬟吩咐道:“去拿两坛酒来”。
祁曜猛地站起来,将邹小七拽到了自己身边,“别胡闹”。
邹小七笑了笑,“没事,我有分寸”。
祁曜半信半疑,不过还是松开了手,相处这么长时间,祁曜还是很相信邹小七有这个智商应付程钰骁的。
可是这次祁曜偏偏是猜错了,邹小七对这古代的烈酒很敏感,只要沾上一口马上就醉,如果将酒换成水,他程钰骁也不是傻子,要是被发现揭穿,处境会更难堪,她邹小七并不是为了和他程钰骁拼了,她是在想,与其要淌这暗流,还不如痛快的醉倒,过了今天她也就有反击的机会,不在受制于人了。
两坛酒放在程钰骁和邹小七面前,程钰骁先举起酒坛,自认为很豪爽的说道:“我先干为敬了”说完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喝了大概有五分钟,程钰骁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将酒坛坛口朝下来证明他喝的一干二净,在场的那些个大臣乡绅们拍手叫好,程钰骁很是自豪的看着邹小七。
邹小七轻笑出声,“程公子今天与我这小女子斗酒,还真是不得不让我这小女子高看几眼啊,酒量人品差到这种地步,还真是让人。。”,邹小七没有往下说,只留给众人遐想空间,众人也很是配合的偷偷低笑出声。
程钰骁怒目横扫了一眼在坐的那些大臣门,瞬间鸦雀无声。
邹小七指尖刚碰到酒坛,一双大手就先她之前将酒坛抢走,祁曜举着酒坛对在场的人说:“她是我的女人,我来替她喝”。
突然,邹小七踮起脚尖揽住祁曜脖子,在她耳边轻柔说道:“看来今晚的洞房花烛夜我要明晚在还你了”,说着竟在他的脸颊印上一吻,趁祁曜怔愣时将酒坛夺了过来。
祁暄看着这一幕,眉头不禁深皱,抓着酒盅的手青筋凸起,她是祁曜的太子妃,为什么她在亲吻本应该亲吻的人,他祁暄的心里会莫名厌烦,那厌烦里夹杂的会是嫉妒?
祁暄自嘲的笑了,只是又多了一个敌人罢了。
邹小七举起酒坛,对着程钰骁说:“程公子咱们斗的不是酒量而是勇气,勇者必胜,可是盲目的勇敢最后走向的只是一条不归路”。
“哈哈,你是在说你自己吗?”程钰骁挑眉,她现在所做的不就恰巧应了她的说法。
“程公子,路还很长,谁是最后的赢家还不一定呢”,说完邹小七突然笑了起来,“我说的可是玩笑话,程公子不要当真啊”。
邹小七举起酒坛放到唇边,酒水顺着细白的脖颈滑下,邹小七饮酒已经不能用到饮字,简直就是在灌。
酒坛落地摔碎,邹小七应声身体随着倾倒,祁曜眼急手快的扶住了她,将她揽在怀里,打横抱起直奔尚阳别院,她为他做足了面子,这个傻女人,为什么她总是在为别人着想。
到了尚阳别院祁曜将邹小七放在床榻上,他吩咐了代好为她卸妆,让代云去给她熬醒酒汤,喂她喝完醒酒汤后,祁曜也躺在床上,她的身上都是酒味,祁曜怕邹小七睡的不舒服也就把她的衣服脱了下去。
祁曜将邹小七抱在怀里,她的身体很凉,呼吸还带着醇香的酒气,突然邹小七的身子动了动,嘴里喃喃的说了句,“老妈,我想回家”。
祁曜放在邹小七身上的手臂,更加用力的将她揽在怀里。
隔天,临近晌午,邹小七才睡醒,拍着自己快要裂开的头,想着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头疼。
门被推开,代好走了进来,见邹小七醒了,笑道:“娘娘醒了,太子爷吩咐奴婢给您顿了参汤解解酒。”
“嗯,放桌子上吧”,邹小七慵懒的应着,扥过衣服往身上穿,突然,邹小七想起了什么,脸色明显沉了下来。
“代好,我的衣服是你给我脱的吗?”
“奴婢只是给您卸的妆”
一定是祁曜,邹小七心里想,这次看她邹小七不让他祁曜学狗叫的。
邹小七喝过参汤,站在门口,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这哈欠还没打完,就听到一片齐刷刷,惊天动地的喊声:“七爷早”。
邹小七那打了一半的哈欠被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人也后退了一步,冯大则是笑哈哈的凑近邹小七道:“七爷还是穿女装漂亮”。
那一脸猥琐的曹二也凑了过来,附和着冯大的话:“对对,七爷还是穿女装漂亮”。
邹小七没在意他们夸她的话,反而是在想,祁曜把邹老六赶走了却把这些个土匪留下,他是要让这些土匪为他看家护院还是另有打算,邹小七看了看这二十个土匪,第一个想法当即否定,看来还是祁曜另有打算。
第十七章 被戏耍了
创世更新时间2013…07…11 22:21:24。0 字数:3006
“娘娘,太子爷在前厅等您用早膳呢”,代好看着眼前这一帮子土匪明显被吓到了,一双杏眼睁得老大,小嘴一直保持‘O’字型,说什么都不敢靠近邹小七了。
邹小七见代好这副表情,很是好奇的问着身边的冯大,“你们在这太子府干什么坏事了?是不是谁见到你们都躲着啊!”
冯大无辜的挠挠头,委屈道:“没有啊,我们第一天进太子府时被安排在西院住,那里都是住下人的地方,谁知道我们刚住进去那些人都不敢出屋了,总管徐伯就安排我们去了没人住的南院,哎,我们都不知道招谁惹谁了”。
邹小七看着冯大那一脸憋屈样,‘噗嗤’一声笑了,“你们还是在南院老实呆着吧,估计在这太子府也是没人敢欺负你们的”。
他们是土匪,他们的匪气本来就够吓人的,在看他们的长相,那就不怪那些下人们不敢出屋了。
邹小七让冯大他们回南院吃早饭去,并叮嘱没事多笑笑,跟太子府上的人搞好关系,也就打发冯大他们走了。
冯大他们走后,代好那丫头才敢过来,不过刚才估计是被吓坏了,说话的声音很小,“娘娘,您怎么会认识那些人?”
邹小七笑了,“他们也是讲义气的一些人,山上那么逍遥自在的日子不过,却来陪我淌这浑水”。
他们什么时候在乎过别人怕不怕他们,什么时候在乎过别人的眼光,高兴的时候可以出去打打劫,不高兴的时候也可以出去打打劫,可到了这太子府他们就要受到别人的歧视,要是换做她邹小七早就走了,怎么可能留到现在,其实冯大他们也是一些重情重义的人。
邹小七随着代好去了前厅,前厅内祁曜早已端坐桌前,邹小七走了过去,坐在他的身边,祁曜很自然的为邹小七夹着菜,正要开口关心她一番,话刚到嘴边就被邹小七抢先了。
“祁曜,太平县知府柴勇是不是负责这次科考的主考官?”
祁曜点点头,“是,你怎么知道?”
邹小七没有回答他,只是继续问祁曜:“那他有没有收受考生贿赂把没有才学的学子定为状元?”
祁曜低笑一声,嘴角也挂上若有似无的笑意:“你偷换了程启光的奏折!”
邹小七毫不隐瞒的点头,并强调道:“我换他奏折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我?为了我可以连命都不要?”祁曜伸过手,想要抚摸她的头发,却被邹小七躲开了。
“我只是想早点离开”,邹小七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这句也是她的心里话。
祁曜明显失望了,收回手,道:“那柴勇是个清官,这次科举考试程家内定了个状元,也是程氏的人,程氏全都是武将,这次科举无疑是他们在朝廷中安插文臣的机会,可是那人却是个不学无术的,柴勇没有按照程家说的来办事,那程家当然不能容他”。
邹小七舒了口气,看来她这次是把事情办对了,如果不是她将奏折偷换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