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忠于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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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忠于皇上- 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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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秋狩,便想起两人昔日的约定。他允诺,若是能调解了他和竹妃的矛盾,便赐她秋狩伴驾。虽说是金口玉言,可如今却也作不得数了。
  仰头正欲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却忽听院墙之处响动,抬头望去,只见一黑影直奔侧厢房乌染的住处。乌雅羽见状,顿时将手里酒杯甩了过去。来人挥手挡掉。
  “什么人?!”
  “什么人?!”
  异口同声,二人皆是一愣。来人回首向凉亭看来,哑声道,“娘娘莫怕,是学生!”
  乌雅羽闻言笑骂,“廖先生做梁上君子可是上了瘾头?三更半夜还往我侄儿那里闯?”
  “侄儿?”廖远哑然,“学生是来找娘娘的。不认路……”说着,忍不住脸红,幸得月色遮掩。
  乌雅羽奇道,“这么晚了来找我,就更加……”说到此,忽的顿住,心声若擂鼓,颤声道,“可是……可是皇上叫你来的?”
  廖远摇头,“是学生自己要来的。学生来请娘娘回宫。”
  乌雅羽心中顿时一阵莫名失落,低声道,“这样的事情,岂是你我俩人做得主的?”
  “这事如今已经没人做主了!”廖远再无心多言,抢上前来,捉了乌雅羽腕子便要拉她向院墙走。
  乌雅羽也不知这廖远今日犯得什么毛病,却不会就这样任人摆布,正用了小擒拿手,想挣脱廖远钳制,却忽觉浑身发软,站立不住。也不知这廖远是用了什么手法竟然轻易便将她制住。
  廖远却知这并非自己的作为,抄了乌雅羽身子在怀中,眸子在暗黑之处搜寻了片刻,也管不了究竟是何人出于何种目的的手段,不顾怀里人焦急低唤,纵身向皇宫飞奔。
  “廖先生!皇上有命,乌家老小不得擅离乌府!”
  “娘娘是身不由己。”廖远若无其事地说。
  “这分明是强词夺理。即刻将我放下,否则……”
  廖远忽的止住步伐,怒目盯着怀中的女人。
  夜色中,她晶亮的眸子比天上的紫微更璀璨,闪烁着纯洁、正直又固执的光芒。一身闲适的姑娘装扮,凝脂般的胸口因情急而微微起伏,还有那轻颤的红唇……
  年轻男子一时朦胧了双眼,想起初相见时的惊艳,想起得知她是帝妃后的怅然,想起日复一日更加深刻的倾慕,想起那帝王的托付……
  情难自禁,他俯身堵上那迂腐的人喋喋不休的叫嚣。
  乌雅羽一双媚眸瞪得浑圆,看着那张俊脸猛地靠近到看不清的地方,被唇上温软柔情又坚硬霸道的触感惊吓,却浑身无力,挣脱不开。
  意乱情迷也只是片刻,廖远直起身子,脸上淡淡红潮,俊眸望向远处;声音仍带着□的沙哑,“廖远宁死都不会做对不起娘娘的事情,娘娘该信得过廖远的。”
  乌雅羽闻言,涨红了一张脸,却柔顺的被那男子揽靠在胸前。不再争论,只咬唇细思着。廖远是血性的人,拜纹平帝为主,便不会违背帝王的意志。爱屋及乌,连带着对她也是尊敬有加。他出身北地,性情与皇城中人大异,可此前诸多情势,他便是明明不以为然,也从不曾擅作主张。此次竟然如此的霸道强势,究竟所为何来?难道……
  心中不详预感,正欲开口询问,却听廖远低声道,“这便要进宫城了,娘娘噤声。有什么疑问,片刻后自然明了。”
  乌雅羽此刻明了了,却宁可一辈子都蒙在鼓里。
  榻上的人那冰雪般的苍白安静,让她身上本已开始恢复的力气瞬间便无影无踪。被廖远轻轻的放在榻前,她纤指颤抖的伸向他。这一次,他没有挥开她,可她却不知为何,竟是不敢碰触他,怕碰到的,会是冰冷僵硬,再没了那揽她入怀时微冷的温柔。
  榻上的人双眉忽地轻簇,微微痛苦的神色,让她的心蓦地一松,无力的跪倒在他榻前。她好怕,怕极了再一次天人永隔。
  似是察觉了她的存在,榻上昏厥良久的男子缓缓的睁开双眸。四目相对,却难以成言,只是沉默。
  狄螭凝望床畔女子良久,舒缓了眉头,抬头向贵和声音微弱道,“招太子、紫微公主和苍桖见驾。子远,密召雅逍……”
  “我在。”乌雅逍不知从何处轻飘飘现身,单膝跪在帝王榻前。
  乌雅羽讶然,不知大哥为何竟会出现在这里。这才想起适才令自己浑身酸软的手法,分明是大哥的作为。想到此,便不再多言,起身默默的退到一旁,安静肃立,媚眸似水柔情,凝望着榻上的人。
  “神出鬼没。朕果然是被你用了美人间。”帝王见贵和和廖远离去,轻叹自嘲,“雅逍……人言君臣情薄,可真是如此?”
  “情之一字,爱恨交杂。恩爱易忘,仇恨难消。何况,臣记性甚好,尤其记仇。皇上亏待臣许多,逍便是做鬼也忘不了。”乌雅逍儒雅的眸子带着笑意,语音却是沙哑。
  “朕却道,雅逍侠骨柔情。从不将仇恨挂心,恩爱却是点滴难忘。”狄螭淡笑,“便是你忘了朕,当也不会忘了那薄命的红颜吧?”
  乌雅逍神色黯然,笑骂,“都半死不活了,还不忘落井下石?!”
  “不趁此时,还待何时?”狄螭撇唇,复又正色,“男儿出身显贵,位高权重,终究身不由己。红颜薄命非你之过,雅逍切莫再自苦。她虽身世飘零弱女子,却心系天下。朕只是愿你心底念着她,即使故人已逝,你仍不会辜负了四国的江山、百姓。”
  乌雅逍冷哼,“乌家人,便是心里没有君臣之义,没有儿女之情,也绝不会没有四国的江山和百姓!”儒雅双目微眯,唇畔一抹傲然笑意,“皇上身子若还撑的下去,莫想着溜之大吉。若是真撑不下去了,也尽管放心的走。纹平五年多的积累,便是您人不在了,臣等也可将后事操办好!”
  “溜之大吉?便是阎王三摧四请,朕都不想走呢……”狄螭轻笑,放心的闭目歇息,口中喃道,“雅逍雅逍……这时你该说,‘臣恐有负重托,皇上长命百岁’才对。连这样的场面话都不肯说,怎么做震慑朝纲的重臣?朕也只好让你做个殿前常侍,给御儿磨磨墨,扫扫地了……”
  乌雅逍见狄螭语音越来越微弱,本想再多说两句吊着帝王精气神。此时贵和却正巧将苍桖带来,廖远也已领了狄御和狄徻前来见驾,纹平帝闻声睁了眼,乌雅逍便也就默然退到一旁。
  狄螭先命廖远和狄御近身,仔细的端详了孩子良久。狄御一向知帝王对众皇子的喜爱,却从不见父皇如此直白的表露。此时看狄螭那慈爱的目光,直觉鼻子发酸,强忍许久,才没落下泪来。
  “御儿长大了。”狄螭欣慰道,“即日起,命彬王代朕监国,太学少傅廖远和心明王爷辅政。”
  狄御闻言,跪倒在地,哀声道,“父皇!父皇莫要如此,孩儿年幼,难当大任。父皇龙体保重……”
  “都大得可以选妃了,还这样,不是让全天下的姑娘笑话?”狄螭淡笑,“朕身子不适,一时上不得朝堂。只是托皇儿监国几日,都要推托么?可是半点不心疼父皇病体?”
  狄御自听证起,便再不是从前那个单纯孩童。此时听纹平帝如此说,自知实情绝非父皇所说的轻描淡写,可皇命难为,太子是帝王的孩子,也是帝王的臣子。帝王叫到身畔,亲自叮嘱,自是无论如何也不可推脱的。想到此,咬唇顿首,扣谢皇恩。
  “谢父皇。孩儿定当以父皇为榜样,做个像父皇一样勤政爱民的好皇帝。”
  “像朕一样?彬王,你可知朕当年为何封你为‘彬’王?”
  狄御摇头。
  “朕的年号是纹平,为帝,只求风波平息,土地、百姓得以修养。这些年,虽然内忧外患皆未铲除干净,却仍是给了四国一个喘息之机。你在朕之后,便只安于风平浪静么?”狄螭目光片刻迷离,“彬王,朕真想看看,战火平息后,秀木成林,五谷丰登,百姓安居乐业的样子啊……”
  狄御听闻此言,只觉心中热血上涌,仍带着童稚的声音,铿锵答道,“儿臣定不负父皇期望!”
  第二十五章 深夜入宅抢民女,絮语亲信后事安(二)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支持和鼓励!阿魔真是感动!
  不得不再罗唆的说一下,
  一则,从坏人身上发现好,人会珍惜。从好人身上发现坏,人会鄙夷。所以为了咱们长久的相处,请一定要把阿魔想的坏一些!然后你们会愉快的发现,其实阿魔人还凑合。
  二则,怕编辑认为我诚心捣乱,言而无信,将来不好相处。出来行走江湖,诚信很重要!加之,彼此多为对方着想一些,才能各取所需,互惠互利。
  当时开文的时候,是答应了要听编辑话的。现在回想起来,依照晋江的规矩,要不是因为我这么答应,之前的那些榜单估计也没我戏。所以这次编辑同意我暂时不开V,得感谢她理解我想法和难处。
  阿魔想自由的写文,期待真心喜欢这文的你们也能自由的看文,这是阿魔的私心。但是作为签约作者,我对晋江是有义务的,不能只凭自己喜好。所以这次这文不入V,我还有以下几个理由(阿魔又开始写论文了。。。):
  到了一半仍旧没红,不V如果能让读者舒心,对晋江、对编辑、对阿魔,都是好事。
  第二,这文不够商业化,而且越到后来越远离商业化,很可能不适合开V。
  第三,我肯定跟不上V要求的发文速度。
  总觉得晋江也需要一些与众不同的文吧?对它的形象和发展也算有好处。这是我给自己这种问题儿童的生存找的理由。:P
  以上。
  再次感谢大家的喜爱!谢谢!
  深夜入宅抢民女絮语亲信后事安
  “起吧。”狄螭点头,欣慰而笑。
  “启禀我主,学生心中觉得一事不妥,还望皇上三思。”廖远低头道,俊目通红,竟是不敢望那一件件托付后事的人,“心明王爷是佳佑年间的太子,命他辅政,恐有不妥。”
  “心明有经邦治国之才,只是目盲日久,心性上难免有偏颇之处。如何能让他一展长才,又不会走偏,是彬王和子远需计较的事情了。他一直闭门赋闲,不理朝政,朕由他,便是将他留了给彬王用的。情势若真不善,子远可与雅逍相商,届时德妃当可助御儿一臂之力。”狄螭轻叹,转而望着狄御,“身为帝王,需处处小心谨慎,却不可疑神疑鬼、畏首畏尾。用人,首先要有容人的雅量。一位好的帝王,不怕臣子用心不纯,因为他的背后有整个国家、万千子民和天地大道为依靠,人心中那些许阴暗,是遮不了世间的光明的。得民心者,得天下……”
  苍桖无礼打断道,“得民心?你儿子将来如何本尊不知,你可是不怎么得民心。”
  廖远顿时怒瞪苍桖,碍着纹平帝此时病重,不好发作,换作平时早就冲上去教训了。
  狄螭却是不愠不火,只轻叹,“接连两朝,百姓难免对狄家生罅隙。朕不求得民心,得了也是虚假之相,反叫有识之士寒心、耻笑。朕只求知民心。民心所向,顺而行之。如此,再过十年……不,只要再有五年,百姓的日子就会有起色,那时……”
  “那时你就剩一把泥土里的骨头了!”苍桖正冷笑,忽觉肩上一紧,竟是再难吐出一个字。
  “夜半说太多话,伤元气。”乌雅逍不知何时竟欺到苍桖身前,嘘寒问暖般的轻柔语调,袍袖遮掩下的手指却不停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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