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苏重重封锦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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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苏重重封锦木-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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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还是不知情的我打破了沉默,说道:“现在有我,不就好了吗?”
  “是啊,我们有小荵,”爸爸也干笑了几声来附和。
  “嗯,”君如诗露出了礼貌而生疏的笑容,眸子里的神色也有些飘渺,好像是陷入和回忆,那双瞳孔好像看着远方,许久方说道,“那个小男孩本身就是属于自由的,他一定正在哪个地方逍遥自在吧。”
  她的声音淡淡的,夹杂着幸福和无奈。
  “是啊。”爸爸继续附和,今天他完全成为了一个为了保持良好气氛不停附和的人,但我还是从他抽搐纠结的微表情里看出了端倪,他的笑容只停留在嘴角,没有喜上眉梢,是故作的微笑。
  他是知道什么的,可是他没有给君如诗说。
  这个家里,究竟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我这个上千岁却仍然幼稚如少女的白龙身上,又有多少秘密,是我自己不知道的?
  这时候手机响了,我一看是仓木的短信:蔚然又走了,解放啊!白苏,今天晚上一起走吧。
  我完全可以想象此刻带着上个世纪特大耳机,沉浸在音乐中的仓木的神情,那一定是一脸轻松啊~
  但他的短信还是很容易让人想歪诶,我怎么觉得我们就像背着他未来的老婆偷情的一对可怜人呢?
  。

第六章 褐瞳的幻影
更新时间2012…12…28 19:36:06  字数:5067

 第六章褐瞳的幻影“蔚然这是怎么了?”体育课上,仓木就站在后边,我趁老师不注意偷偷和他聊天。“好像是她爸爸心情不怎么好,需要她安慰。”“哦。”我若有所思,在脑海里构筑蔚然爸爸的模样,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给蔚然如此奇特的基因,产生如此别具一格的蔚然。“那一对谈恋爱的,上课的时候注意下影响!”体育老师对窃窃私语的我们终于忍无可忍,爆发了。于是全班同学都转过头来看着我们,我和仓木无奈地面面相觑。“还恋恋不舍啊~”体育老师接着挖苦。我和仓木只好不再说话,也不再对视,只有规规矩矩地做准备运动,我时不时偷瞄带着墨镜的体育老师,猜测墨镜之下是什么样的一双眼睛,是不是真如化蝶所说,体育老师长着一双斗鸡眼?想到这儿,我不禁笑出了声,这下子,墨镜老师又盯着我了。算了,我忍了!“好,自由活动!”墨镜老师一声令下,所有的人都兴冲冲解散,各自去找各自的玩伴,没错,每当上体育课的时候,我就可以清晰地发现班上有哪些小团体,但我好像没有自己的团体,这并不是说我人缘不怎么好,相反,在女生中我的相当有人气的,所以每个团体对我都不排斥,我正踌躇着去加入哪个团体游戏,仓木走了过来。“白苏,我们在一起怎样?”“什么一起?”我茫然看着他,不知道怎样理解如此有歧义的话,仓木总是用朋友的语调对你说出应该对情人说的话,但他表达的还是那层朋友的意思,我已经有过很多次这种体验,司空见惯。“体育课一起play啊。”他的笑容还是那么灿烂,声音还是那么充满活力。“哦,”我看了看方才还装满体育器材,却转眼空荡荡的框框,只有说,“那我们散散步吧。”“好啊。”他微笑答应,眼睛却眯成一条缝,像一只慵懒的猫。“归海仓木!”化蝶忽然拿着羽毛球拍冲过来,她上身穿着校服,下身穿着一身花花绿绿的裤子,一看就是用老太太做衣服的布裁剪的,可是那裤子被她裁剪成了很好看的样式,丝毫不显得土气,那裤子上每一朵俗气的花好像都找到了一个高雅的位子,应和着裤子的板式。通常,化蝶都是来找我的,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也许是从蔚然出现开始,原本撮合我和仓木的她对于仓木有些不满,总是想办法让我少和他接触。可是这一次她没在我反而在仓木边上停下来,晃了晃手中的羽毛球拍,问:“你有空打羽毛球吗?”仓木欣欣然点了头。于是化蝶连忙把球拍往仓木手里一塞,指着不远处一群打羽毛球的女生说道:“那你去跟她们打吧?我和白苏去散步了。”还没等仓木回答,化蝶就拉着我跑了。我们跑进学校的小树林里,树林里有一个钟楼,是学校引以为豪的古建筑,钟楼旁边是一个孔子像,孔子像周围是一圈石子路,路边摆着长椅。化蝶拉着我坐在一张长椅上,周围空荡荡的,没有别人,我只听见风吹动树叶的声音,我抬头看见的,是层层树叶筛下的束束阳光,它们像是由一粒粒发光的水晶汇成,又像是喷洒束束水珠被镀上光明的颜色。“化蝶,我还以为你邀请我和仓木一起去打羽毛球呢。”我说道。“其实我就是想把他支开,好好给你上上课。”“为什么?”我一脸茫然。“还为什么?你觉得为什么?你不觉得你最近像是中蛊了一样迷恋仓木吗?”她没好气地说了一声,顺便白了我一眼。我被她的话惊得一愣一愣的,话也开始语无伦次,结结巴巴。“可是……可是……有蔚然……”我很想告诉化蝶这是个误会,仓木是一个让我有特殊感觉的朋友,但我们也仅限于朋友而已,我想告诉她仓木和蔚然的婚约,可是这个说了好像也没什么可信度,再加上化蝶莫名其妙地误解,我感觉一下子不会说话了。“对!”化蝶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眼睛里闪着恨铁不成钢的愤怒,她向我呵道,“这就是我不明白的地方了,你看蔚然一来,他就完全把你忘了,蔚然一走,他马上靠过来,你竟然还和他高高兴兴在一起,你还没看清他的样子啊?”“什么样子?我只知道他是花样美少年。”说真的,我觉得化蝶说的东西很是无聊,怎么这些少女都空虚到除了八卦和瞎操心再无其它乐趣的地步呢?“是是是,美少年美少年,归海仓木他妈的就是个长着一副好皮囊的绣花枕头,其实什么内涵都没有,就知道在美女中间晃荡,”化蝶继续骂骂咧咧,说道,“不过白苏,你真的该离他远点。”我只觉得这话很可笑,于是也调侃似的说:“哦,就因为你觉得我无法自拔地爱上他,你害怕我中毒太深,不慎身亡,还害怕我被他抛弃了以泪洗面,撒手人寰?”“是!”她却一脸肯定地点了点头。我实在忍不住大笑起来。“你笑什么啊?白苏,我是真的很担心你诶!”看她一副操碎了心的模样,我真实又好气又好笑。“别担心啦,我和他只是朋友。”我想,这是我唯一可以给她好好解释的。“最好连朋友都别做。”她继续愤愤地说道,带着我无法理解的固执。我靠近她,看着她褐色的瞳孔,看着她眼角若隐若现的黑痣,看着她飞在眼角边上不安分的发丝,嗅到了她身上不安的气息。我恍然感觉,可能是我错了,我以为化蝶刚才成了庸俗娇憨的少女,为年少无知的臆想而忧心忡忡,可我现在知道,她是有什么事,想告诉我,却难以开口。我没有发挥龙的灵力,因为害怕一旦使用这神力,我的气息就会蔓延开去,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发现我。可我毕竟是一条白龙,有着人类没有的一颗通灵的心。“化蝶,怎么了?”我用淡淡的语气问她,“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嗯。”她的眼里没有了之前义愤填膺的神色,有的只是淡淡的忧郁,深深的惶恐。“仓木他……不是人……”听了这话,我呆呆地看着她。放在平时,我只会觉得她的这句话是骂仓木是败类,可我现在知道,化蝶这句话的意思。其实我早该有所察觉了,我对仓木的特殊感觉,不是爱情,而是同类的惺惺相惜,我的意思不是说仓木也是一条千年小白龙,我只是想说,他和我一样,非人类。“但仓木他不……”我想告诉化蝶即便这样,仓木也没有坏心。可是话没有说完,她又开始说道:“你知道仓木为什么转学到四中吗?”“这不是因为我吗?”我小声说道。“我之前也那么觉得,”化蝶看看我,目光有些幽怨,她接着说,“可是后来我发现我可能错了,我听七中的人说起过他。”“哦?”“说是曾经有人看到他和幽灵在一起。”听了这话,我又想笑了,但我看到化蝶如此专注的表情,我竭力掩饰笑容,装出十分认真的表情。“然后呢?”“别人当然不相信,后来他拍到了仓木和幽灵在一起的照片,七中的人才信了,仓木于是被孤立,于是转学到我们这里来。”幽灵能被照片拍下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说。我觉得这大概是哪个看不惯仓木的毛头小子,或者是哪个理解错他有歧义的话还以为被仓木欺骗感情的无知少女,偷拍了仓木一张,然后把鬼片上的景象用美图秀秀什么的PS上去,真是太无聊了!而仓木竟然还因为这件事被孤立,七中那些人的白痴程度简直让我感觉不可思议。“我知道,你对这种事情是嗤之以鼻,绝对不会相信的。”化蝶幽幽的说着,好像对我的无知很是伤心。我在心里点点头,但为了照顾她的情绪,我还是只有说:“不是,我对这种事,偶尔还是会愿意听听的。”“嗯?”化蝶瞬间睁大眼睛,双瞳变得炯炯有神,好像能蹦出两盏亮澄澄的台灯,她兴奋地说道,“那你相信我咯?”我点点头。“那我如果告诉你,我可能有阴阳眼,你也会相信咯?”我惊诧,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那我告诉你,白苏,有的时候,我能看见有白色的气体从仓木身上散发出来。”“你说的是冬天,他呼吸的时候会吐白气啊?”“什么啊!”她有些气愤地跺跺脚,“去年冬天我还不认识他好不好?我是说真的,有时在他听音乐的时候,我能看见他身上会有像雾一样的气体挥发出来,但是比雾要浓一些。”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看着她,听下去。“白苏,你要相信我!是真的,我真的可能有阴阳眼,我以前并为觉得,但自从从仓木身上看到白气,我就把过去经历的一些事情和现在联系起来,我想,我可能真的能看见一些别人无法看到的。”“你当然可以,”我看了看她那条花哨却好看的裤子,说,“你常常能在庸俗的东西里发现时尚的影子。”“我说的不是这个!”她看不惯我刚才毫不在意的样子,希望我严肃起来,于是说,“你知道潼城二十三年前的一个案子吗?是一个少年被人用斧头劈死了,但是凶手一直没被抓。”“二十三年前,你还没出生诶……”“我知道,但是我看过那篇报道。”“那么多年前的报道,你怎么会有?”“是我姨妈,她以前就是调查这件事的警察,那时候她初出茅庐,还嫩呢,这个案子一直没破,而且整个案件让她感觉阴森森的,极其不舒服,这是后来她讲给我听的,我就问有没有那时候留下来的东西,我要看看,于是她翻出了一张就报纸,上边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是尸体啊?你从照片上看到尸体灵魂出窍了?”“不是,照片上是那把行凶的斧子,但是我看到那幅照片的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斧子,而是一个很奇怪的图形,像一片花瓣,而且不是黑白的,是有颜色的,血红血红,就像一滴血泪。我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就头晕眼花了,揉了揉眼睛之后,我在看那幅图,就只有一把斧子,据说这持有斧子的嫌疑犯是一个学校的物理老师,但是他好像彻底从人间蒸发了,当时姨妈在絮絮叨叨地讲案子的事,但我脑海里全是刚才浮现的图像,我觉得那可能是幻觉,但那种感觉又如此真实……”我不知道回应些什么好,我此刻想的全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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