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这么说阿衍,他对你真的尽力了。”说话的人是徐泽,他刚进来不久,但却怒火中烧。
慕少卿眼神里夹藏着可怖的陌生色:“又要一起同仇敌忾了吗?为什么明明做错事情的那个人是他,可你们却都要拼命维护他,好像我才是那个彻头彻尾的大恶人一样,不觉得可笑吗?”
“慕少卿,七年前阿衍把他的一只肾给了你。”徐泽突然大吼出声,似是隐忍到了极致,此刻承受不住,所以才会爆发而出。
“……”
此话一出,万物俱寂,白素的心瞬间停止了跳动,有一种未知的眩晕感迅速渗进她的毛孔血液中。
她看着楚衍,楚衍看着她。
四目相望,一个震惊,一个平静;一个脸色唇色惨白,一个薄唇微抿。
她站着没动,仿佛被定了身一般,而他也兀自站在原地,面对她的视线,微微敛了眸子。
那一瞬间涌现出很多疑惑来,但白素却没有勇气问出口。
同样无法思考,脑子嗡的一声闹成一团的人还有慕少卿,他无意识的摇着头,下意识抗拒这个讯息。
“你说什么?”
徐泽按着慕少卿的肩,逼他直视他的双眸,那里面有着孤注一掷的疯狂:“你肾脏那么难匹配,你以为是谁给你的?是楚衍。你说他跟素素新婚燕尔,所以才会没有探望过你,你又怎么知道他当时在哪里?你住院的时候,他也在住院,你在动手术麻醉昏迷的时候,知不知道有一个男人就躺在一帘之隔的手术床上?你知道阿衍醒来后问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他问我:少卿怎么样了?”
“不……这不是真的。”慕少卿身体微微发抖着,眼神里溢满了痛苦,泪水就那么不自觉的汹涌滑落。
“把肾给你之后,他身体曾经有一段时间变得很差,白天为了不让人知道,正常工作,到了晚上几乎全都在输液中度过……”
徐泽眼眶湿润,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这才松开慕少卿,转而看向白素,艰涩道:“婚后阿衍对你冷淡,不是阿衍不爱你,而是太爱你。你看着他意气风发,那都是装出来的,两个人呆的时间太久就会发现破绽,对他来说,他不允许那样的破绽出现在你面前,他不希望有一天如果你能爱上他,是从怜悯和愧疚开始……他就是这么一个人,所有的苦都自己受着,宁愿别人误会,宁愿别人恨他,也不愿意让他在乎的人心里难过,对他有所愧疚。”
“阿泽,不要说了。”楚衍声音很冷,也很压抑。
徐泽竟然第一次反驳楚衍的话,痛心道:“为什么不说?那是一只肾啊!你为了慕少卿的生命割了一只肾给他,换来的却是不理解和仇恨,为什么不告诉他?”
话落间,徐泽早已泪流满面,看着神情痛苦的慕少卿,徐泽哀声道:“少卿,纵使因为白素,楚衍在这件事情上对不起你,但一只肾还不足以弥补一切,还不足以说明兄弟情深吗?”
慕少卿脸色惨白,肩膀耸动,双手覆面,泪水从指缝间滑落的瞬间,徐泽听到从他的喉咙里发出一道极其明显的哽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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