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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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 第2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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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其实都是凡尘俗女,最先入目的还是一个人的皮相。后来楚诺也曾问过自己,如果第一眼看到云萧的时候,他只是一个长相平凡的少年,她还会对他念念不忘吗?也许不会吧!因为第一眼带来的好感,所以才有了后来的步步受困。

姐妹同时相见,但他眸中却看到了仙女般的姐姐,而她对他来说还很小,还是一只尚未长满羽翼的“白天鹅”。

后来在大学里,林君吻她脖颈,说她脖颈很漂亮,像一只美丽的白天鹅时,她轻轻地笑,在他怀里笑的眼眶湿润。

白墨18岁那年,云萧作为她的成人礼舞伴,提前来到法兰克福,陪她彩排练习。

当母亲把白墨带到云萧身边时,楚诺看到白墨的脸竟有些红。

晚上姐姐对她说:“这几天比较忙,没办法陪你做功课,你不要偷懒。”

“不会。”她笑了笑,对白墨说:“姐姐加油。”

成人礼那天,白墨很美,像是童话世界里走出来的公主,而她身旁的云萧更是高不可攀的王子。

白墨被楚诺称赞的腰肢落在云萧的掌心里,透着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楚诺看着他们在众人瞩目的目光下跳舞,看着云萧嘴角淡淡的微笑,有些发呆。还有……她从未见姐姐笑的那么开心过。

身旁有宾客经过,小声议论道:“太美了,完全就是天作之合。”

白素找到楚诺的时候,她正蹲在花房里摆弄鲜花。

白素问她:“怎么一个人躲这里来了?”

“外面太热闹,还不如陪我可爱的小花儿们聊聊天。”她淘气的亲了亲白素的脸:“你怎么知道我在花房?”

“你姐姐猜的。”

“姐姐今天很漂亮。”这话是发自肺腑的。

白素笑:“等你18岁的时候,也会跟你姐姐一样漂亮,到时候妈妈一定给你办一场永世难忘的成人礼。”

楚诺看着那些花,依偎在白素的怀里,她知道最好的成人礼在今天。

就在那一年,白墨出国远赴哈佛大学读书,听说云萧也在那里……

白墨离开那天,楚诺跟随楚衍和白素一起送她,白墨跟她拥抱告别。车行很远,白墨透过后车镜,还能看到楚诺高高的挥着手跟她告别。第一次离开他们的白墨,看着楚诺,有眼泪悄悄的溢满眼眶。

白墨功课很忙,跟楚诺通话时间一周固定一次,姐妹间话题多是围绕学习和生活。对于云萧,白墨是不会跟一个孩子提起的,包括父母。

只是有一次,她经过书房时,听到父母的对话,楚衍说:“这次去美国处理公事,顺便去看望墨墨,发现她和云萧走的很近。”顿了顿,楚衍迟疑开口:“他们有可能在一起吗?”

“找机会我问问她。”

“还是算了,孩子之间的事情顺其自然,我们做大人的不要干涉,问多了他们反而会觉得不自在。”

“也好。”

楚诺回到房间,那天她做了一个梦,梦里面她忽然间长大了,然后悲伤逆流成河……也许,她渴望长大,但真当长大的时候却觉得无所适从。



楚诺12岁的时候,家人一致商定要举行生日宴,白墨提前赶回来帮忙准备。

她的12岁,注定要在悲喜交加中度过。

顾维赶在她生日之前过世了,一夕间原本被喜庆笼罩的城堡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那天,白素在房间里陪楚衍,劝他回国送葬,这是白素第一次在楚衍面前公开提顾维的名字,她轻轻抱着楚衍,她说:“阿衍,我早已不恨了。”

楚衍打开卧室门已经是深夜11点左右了,他没想到会在门口看到楚诺,她坐在门口的地毯上,把脸埋在双膝上,她有一头很漂亮的黑色长发,完全遗传了她的母亲,漆黑的头发垂落下来,衬得她格外幼小娇弱。

“阿诺……”楚衍蹲下身体,试图叫醒她。

她向来浅眠,几乎在他开口唤她的时候,她就打了一个激灵,瞬间抬眸醒了过来。

楚诺揉着眼睛,神情有些迷糊,轻轻地叫他:“爸爸……”

“怎么在这里睡着了?”他把她拉起来,整理她有些凌乱的发。

“有话想对你说,所以就在门口等着。”只是等的时间太久,所以就睡着了。

他眼眸微闪,柔声问她:“说什么?”

“不要难过,你还有我们。”

“……”楚衍不确定他的眼睛有没有红,但心里却溢满了感动,“你等在这里,就为了要跟我说这一句话吗?”

显然她还是有话要说的,因为她说:“爸爸,你知道的,我不喜欢热闹,生日宴不要举行了。”

12岁的孩子眉眼清透,透着温婉的波光,话语如常,但却足以让人热泪盈眶。

楚衍把她抱起来,送她回卧室的时候,对她说:“生日宴还是要举行的。”



生日宴那天,宾客不多,到场之人都是周边熟识的朋友。

楚诺出生时,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她长大后会成为一个阳光直率的女孩子,因为她的笑容无处不在,但他们都错了,她的确时时都带着笑容,但性情却很沉静,跟陌生人相处时会很有礼貌,但却寡言少语。

她只是天性如此,并非傲气逼人,但不了解她的人会觉得她有些高不可攀。

那天,身为焦点的楚诺穿着白色连衣裙躺在吊床里,胸前放着一本对于同龄孩子来说太过深奥的书籍,单臂搭在眼睛上,呼吸均匀,似是睡着了。

云萧单手滑进裤袋里,静静的看着她,倒也没多大的感触,只是觉得这么小的孩子安静的几乎让人察觉不到她的存在。

见白墨远远走来,他迎了上去。

“看到阿诺了吗?”20岁的白墨正是如花年龄,这样的美丽随便走在校园里,足以让人怦然心动。

“在睡觉。”云萧眼睛看向吊床位置,可能站在太阳下,所以整个人显得很慵懒。

白墨小心翼翼走近,看了看睡着的楚诺,无奈的笑了笑。

楚家城堡有一条林荫大道,云萧和白墨散步的时候,忽然开口问道:“阿诺从小就很安静吗?”

“天才应该都是这样的。比起热闹,她更喜欢一个人呆着,很多人私底下喜欢叫她小呆子……”

“呆子?”云萧淡淡的看了一眼白墨。

白墨笑道:“她对一件事情能够长时间集中注意力,别人跟她说话,完全被她有意识屏蔽在外,困守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是小呆子是什么?”

半晌后,云萧不疾不徐道:“她似乎没什么同龄朋友?”

“她喜欢跟比自己年轻大的人在一起,你看她现如今是12岁,但做事情却很理智。”白墨无奈道:“同龄孩子跟她玩不到一起去。”

“……”云萧不再说话了。

白墨也没有继续话题的意思,对待云萧,她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性情孤傲,很多时候会像个局外人一样,冷眼旁观周边悲喜剧发生。在这世上能够让他保持关注力的人和事,其实并不多……

但人就是这样,越是淡漠冷清的人,越是吸引众人的目光。

“什么时候回学校?”云萧问她。

“明天。”她挽着他手臂,声音如水。



楚诺再次见到云萧时,那年她14岁。楚修文病重,举家搬回首都已经提上了日程。

正值暑假,白墨回来半个月之后,云萧有事来德国,顺便来山庄拜见了楚衍和白素。

楚家对于云萧和白墨在一起似乎早已司空见惯了,甚至有人在看到云萧时,会拿他们的感情开些善意的玩笑。

对此,云萧但笑不语,白墨早已习惯了,也称不上害羞不害羞。

那天云萧去的时候,楚诺刚给家人每人沏了一杯茶。吴为说云萧到访的时候,她下意识拿着托盘站在了人后,然后在众人打趣云萧和白墨的身后,她离身去了茶房,静静的泡茶。

她看了看摆成一排排的各种茶叶品种,失神发呆了很久,然后垂眸笑了笑。

是啊!她跟他其实真的不熟,她可以清楚知道家里每个人的喜好,唯独不知道他的……她对他,一无所知。

云萧正在跟楚衍说话,然后便闻到了一股清淡的发香,侧眸望去就看到了14岁的她。

她比两年前长高了许多,侧脸轮廓美丽,一双低垂的眸子清如静水。

云萧不知道为什么竟有些失神,大概觉得时间过得真是快。

一杯茶放在了他的面前,然后她直起了身体。

“请用茶。”话语温淡,可以说很有礼貌,礼貌的近乎疏离。

云萧起先不觉得有什么异常,直到白墨笑出声:“阿诺,那么客气倒显的生分了。”说着,对云萧说道:“你好歹见到阿诺对她笑笑,一定是你吓坏了她。”

云萧忍不住笑了,抬眸看向阿诺,眸光倒是柔和了许多:“怕我?”这话近似开玩笑了。

“没有。”楚诺摇头,笑容如常,“你们慢聊。”

云萧似是无意看了一眼她的背影,拿起茶杯,掀开茶盖,绿叶静静的漂浮在水波中,茶香扑鼻……是绿茶。

抿了一口杯中茶,看来不是错觉,楚诺对他确实太生分了一些。



离开客厅,楚诺遇到了温昭,他提着篮子,正准备去果园。

温昭说:“阿泽有些感冒,我打算摘几只梨回来煮梨茶……”住在山上水果齐全,每次不会采摘很多,吃完补齐,这样一来水果也很新鲜。

“我去吧!您先回去歇着。”她已经取走了温昭手中的篮子。

温昭看了楚诺一会儿,直到她消失不见,才转身准备回去,却没想到身后有人。

出色的容貌,修长的身形,看到温昭微微点头,风度极佳。

“怎么出来了?”温昭对这个晚辈向来是极为喜欢的。

云萧眼眸冷淡如水,但唇角笑容温和:“有东西落在了车里,我出来拿一下。”

那天,因为夜里刚下过雨,所以果园地面湿滑,楚诺摘梨的时候,踮起脚尖,后来梨是摘到了,但因为叶片上都是水珠,微微使力,那些水珠就扑簌簌的溅落在了她的脸上。有水珠溅到眼里,眼睛一痛,她也分不清楚,是眼泪还是雨水,顺着脸庞就滑了下来。

因为这些雨水,她脚下一滑,连忙稳住身体,虽然没有滑倒,但脚踝一时错位,其中滋味还真是不好受。

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迫使她抬眸望向来人。

微愣,没想到是他。

硕果累累的果园中,慢慢向她走来的他依旧卓尔不凡,看到她弯腰摸着脚踝,已经弯腰蹲在了她面前:“扭伤了吗?”

平淡的语气,也许还透着关切,他已经在查看她脚踝了。

意识回潮,她说:“不碍事。”回去让乔梁叔叔帮忙看一下就好了。

他却没有理会她,脱掉她的鞋袜,低头查看着她的脚踝,

倒没有不自在,她只是有些站不稳,他看出了她的窘迫,耳边传来他淡淡的声音:“扶着我的肩。”

“……”迟疑了几秒,她把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阿诺……”他忽然唤她的名字,她心一紧,竟是呆了呆,终是低低的应了一声。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

他握着她脚踝,掌心贴着她的皮肤,令她眸色深了深。

“我是洪水猛兽吗?”他忽然开口问她。

“什么?”她一时没从他的问话里反应过来,但并不重要,因为握着她脚踝的男人原本也没打算听她的回答,趁她分心的时候,忽然脚踝处传来一阵疼痛,她险些哭出来,握着他肩膀的手指也紧了紧。

“活动一下,看还痛不痛?”他仍然蹲在那里,抬眸看着她,黑眸沉静清冽。

她忍着泪,动了动脚踝,果真没有先前那么痛了。忽然想到他母亲是苏安,有些医学常识也不算什么。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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