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云萧是相濡以沫的人,白素后知后觉的发现,从楚诺爱上云萧的那刻起,其实她已经戒掉了她在餐桌上的难以启齿。
桌下的手被一只温暖的手握紧,侧眸望去,那是一双漆黑的眼眸,眸眼中有沉淀的笑意,欣慰安心。
楚衍觉得这样挺好的,有关于她的小怪癖,他们知道,却选择无睹,只因她知道不好,隐瞒和伪装,又何尝不是因为想要私底下尝试改变呢?
知而不言,也是一种守护。
订婚那日,是个大晴天。
没有奢华仪式,只有双方父母坐在一起,轻松聊天。
煮茶,点心,阳光,不时响起的笑声,一切听起来是那么美好,美好的足以忘掉生活中出现的忧。
那天中午,她的卧室里,她迷失在他的热吻和怀抱里,直到呻吟声起,再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他在激情深处,舔吻她的脖颈,他说:“亲爱的,叫叫我的名字。”
“云萧,云萧……”
她叫了,一声声,缠绵暖情。
那天睡得很沉,被他反复折腾了很久,床上两次,浴室里一次,他无声微笑:“我对你的***强烈吗?”
“嗯嗯。”她连忙点头,担心反应太慢,又被他吃干抹净。
他笑,咬了咬她的脖颈,轻描淡写道:“我很记仇。”
楚诺想,他是真的很记仇,多久的事情了,竟然至今还记得。
云萧是必须记得的,被喜欢的女子质疑,心思难免会百转千回。
楚诺后来抵挡不了睡意,也不管云萧还在她身上煽风点火,先睡醒再说。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下午四点左右,醒来之后浑身都在疼,床上早已没有云萧的身影。
女人的心可以比男人更狠,但大部分女人的体质毕竟不如男人,尤其是床上翻云覆雨这种事。
她浑身宛如散了架,那个人却神清气爽。
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纸,“不是常常锻炼身体吗?怎么身体这么弱?”
楚诺无语若干秒,把纸条揉成一团,直接扔在地毯上,过了一会儿,又赤脚下床,捡起纸团,一点点的铺平,放在了床头柜上,眼神微恼,但嘴角却带着笑意。
腹黑,言语毒辣,但谁让她喜欢呢?
阳光藏在帷幔之后,“哗啦”一声打开,她的房间面积很大,可以直接看到高尔夫球场。
那里是政商精英时常挥洒的战场,挥杆间指挥若定,气定神闲。
远远的,可以看到偌大的草坪上,萧何、楚衍和云萧正在打高尔夫球,他们身上隐约有阳光的颜色,看在眼里,不其然想到了云萧之前对她说的话:“眼睛被你捂热了。”
下楼,走进客厅,白素和苏安正坐在沙发上翻看她幼时照片,见她下来,竟都低头笑笑。
这一笑,瞬间把楚诺弄得有点尴尬了,也不知道云萧下楼的时候都是怎么对她们说的,看她们的神情,说与不说,其实彼此都心知肚明。
“悠着点。”白素平静无波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楚诺脸开始红了。
“吃避孕药不好,我可以提醒萧以后行~房事最好事先准备一些避孕~套……”
楚诺的咳嗽声打断了苏安的话,她未来的婆婆是名医,对男女身体结构熟悉的近乎麻木,提这种事情,依然面不改色,楚诺心里是很佩服的,但……她很尴尬啊!
楚诺脸彻底红了,再看苏安唇角的笑容,这才意识到苏安是故意说这话的。她能说什么呢?无奈,感慨万千,萧家人不好处啊!打心理战,她怕自己会心力交瘁。
女人在一起聊天,向来是无所顾忌的,更何况她们跟子女很多时候会像朋友一样相处。楚诺幼时,楚衍和白素就没有对她和白墨回避过性教育,家族思想开放从某一程度上来说,让她和白墨极为欣赏。
如今,白素有着自己的顾虑:“如果不分房睡,你和萧最起码要做好避孕措施,年轻人不知节制,万一怀孕了怎么办?”
苏安倒是很会宽白素的心:“怀孕就生下来,结婚生子双喜临门。”
“学业怎么办?”
“生孩子并不会影响阿诺的学业。”
白素问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孩子生下来,属于萧家,还是楚家?”
“呃……”苏安显然还没想过这个问题,有些为难:“等楚衍和萧何回来,我们好好商量一下这个问题。”
白素想了想,毕竟是当过一国政要的人,习惯发号施令,果断下决定,想法落实速度惊人:“生两个好了,当然多多益善,阿诺和萧生出来的孩子多加培养,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看行。”
……
楚诺毫无插话的机会,如果她耳力没问题的话,她们好像一直都在讨论她的事情吧?可是怎么就没人询问一下她的意见呢?比如她想不想生孩子,比如那个多多益善,究竟要生几个才算益善呢?
这场谈话远没有楚诺想象中那么快就结束,等萧何和楚衍走进客厅,瞬间两对政坛夫妻跟两国洽谈似得,正儿八经的商量、否定,再商量,再否定。
萧何半含微笑,双臂环胸闲适的靠着椅背:“第一个孩子还是姓萧吧!毕竟是萧家长孙,姓楚的话说不过去。”
楚衍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道:“还是能说得过去的,贵国一向谦和,应该不会计较这种小事。”
……
楚诺想吐血狂飙三万英尺高空,当然如果能飙那么高的话。
云萧洗完手出来,见楚诺眉眼阴郁,只觉得有趣,带她去花园里散步:“不想怀孕?”
“怎么连你也跟着他们一起瞎起哄?”楚诺表情倒也不是羞恼,而是无奈:“我还没怀孕呢?说的好像我已经怀孕了。”
云萧摸了摸她平坦的腹部:“这几日我们夜夜笙歌,说不定这里已经有我的孩子了。”
“……”她想撞墙了。
他侧眸好心问她:“在想什么?”
“我在想,一个人究竟要脸皮多厚,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说出夜夜笙歌四个字?你做到了,我很佩服。”
云萧低低的笑了,他之所以会笑,不是因为她的话,而是她说话时的表情,严肃正经,很可爱。
停下脚步,摸着她的脸,半开玩笑道:“如果怀孕了呢?生,还是不生?”
“怎么可能?有些人结婚好几年也没见肚子有什么动静。”而她不会那么“幸运”。
“如果怀孕了呢?”他很执着,继续追问。
她回避这个话题:“你以后别碰我。”
他不甚认同,瞥了她一眼:“秀色可餐,怎么能不碰?”
“那我吃药。”
他微微眯眸:“见一次,我扔一次。”
“那你……”她忽然欲言又止,难以启口。
他好奇问她:“我什么?”
唇齿间挤出两个字来:“戴套。”
“……”这次无语的是云萧,好半天才淡定从容道:“我不希望我和你之间存在第三者,一个套也不可以。”
无耻卑鄙。这是楚诺心里送给云萧的话。
关于老牛吃嫩草
晚上,云萧去楚诺的房间,她没理他,他就用灵活的手指抚摸的她的背,一下下,极尽温柔。
楚诺是打算睡觉的,中午被他一折腾,虽然下午补了眠,仍是没有多少精神应对他。
“你不累吗?”她侧过脸看他。
云萧眼眸里闪现出魅惑的光:“跟你在一起,怎么会累?”
“我仔细想过了,我们还是分房睡吧!”她移开眸子,不再看他,男色惑人啊旄!
背后那人不满了:“还没结婚就分房,你觉得合适吗?”
“订婚也不见得每天都要睡在一张床上。”而且就像某人说的:夜夜笙歌。
“怕我?嵫”
“你很危险。”
云萧笑道:“我只想抱着你睡觉,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不是她想太多,是他的动作很容易就让人想入非非。
摸她的背,她忍;在她胸上兴风作浪,好吧!她继续忍,忍不下去,咬着唇忍;当作怪的手指滑入她的睡裤中,楚诺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伺候你。”罪魁祸首埋首在她颈侧,手指被她双腿紧紧夹住,他哭笑不得,“是你说的,女人也有***。”
楚诺想自杀了,她当初为了引诱他说过的话,他怎么就记得那么清楚呢?
她说:“我现在没***。”
“是么?”某人不相信,动情的吻她,缠绵,足以让她意乱情迷。
为了激起她的***还真是煞费苦心,他成功了,她再累,可身体上的变化却显而易见。
有些糜乱,下身湿的一塌糊涂,到最后楚诺竟然在他手指缠绵捉弄里达到了高~潮。
她气喘吁吁,又羞又恼,他却低低的笑:“我认同你的话,女人也是有***的。”
她真想掐死他。
但就是这个令她气急败坏的男人,抽出纸巾把手指擦干净,又下床去了浴室,拿了一条毛巾,细细的给她擦拭身体。
她已经学会不去计较这样的举动是否有些私密和尴尬,她把后者搁置在了暗夜里。
事后,大概见她真累了,倒也很安分,他半躺在她身边,手指绕着她的发丝,声音很轻:“以后我会注意,吃药确实不好。”
楚诺背对着他静静地躺着,他能这么说,总归是把她放在他之上的。
她在他怀里转身,眸色柔和:“我不介意吃药。”
“我介意。”
想起一事,楚诺皱了眉:“刚才我翻了一下床头柜抽屉,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什么?”他从她表情中看出了端倪,眼里笑意浓浓。
“避孕~套,大概是你老师送来的。”不可能是苏安,毕竟这里是素园。
云萧躺平身体,手臂搭放在额头上,似笑似叹息:“她们怎么这么热心?”
楚诺也想叹气了,父母有时候太开明也不好。
“……我说过我不用避孕~套,别扭。”很久之后,云萧说了这么一句话。
几秒之后,楚诺回敬了这么一句话:“你人格太分裂了。”
自己不用,也不让她吃药,楚诺开始心生警觉了,他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云萧哼了一声,轻飘飘的发出美男天籁之音:“现在才知道,迟了。”
人格分裂,也是分裂给她看的,别人想看,买天价票,也是徒劳。
日子叠进奔跑间,到了开学那日。
艾青一眼就发现了异常,围着楚诺来回打量了好几圈,嘴里“啧啧”了两声,感慨道:“真是不一样了,瞧这小脸滋润的,嫩的仿佛都能掐出水来。”
楚诺留给艾青一道背影,她认为艾青说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豆腐。
“天啊!这是什么?”艾青抓着楚诺的右手凑到眼前,那么近,只差没有拿块放大镜去看了。
“是不是对戒?云萧手上是不是也有?”艾青激动的上蹿下跳,楚诺不明白她激动个什么劲儿?
同激动的不仅仅只有艾青,还有约翰和罗斯特。文人
他们约云萧吃饭,毕竟是有私心的,想看看云萧手上是否戴着一枚对戒。
云萧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左手插在裤袋里,就是没有把左手露出来,就连吃饭喝水,也是右手搞定,完全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独臂侠。
约翰有些急了,和罗斯特使了眼色,一个人敬酒,一个人殷勤的递水,同时。
云萧看着酒杯,说了句喝酒伤身;看着水杯,说了句不渴不想喝。
约翰和罗斯特还能说什么呢?差点呕血。
云萧也不至于那么小气吝啬,谁还没好奇心呢!况且约翰平时偏八卦,罗斯特又属于闷***型,表面不八卦,身体里却住着八卦的灵魂。
那只左手终于在饭局结束,从裤袋里抽了出来,拿了车钥匙就走。
真刺眼啊!虽然只是一瞬间,但白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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