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
她熬不了那么久,这是肯定的,十年八年后,王君御身边不知道还会有什么狐狸精出现呢?一个他原本不爱的柳云端死了都能把他的魂带着一半,万一再出现一个比柳云端还要厉害的女人,岂不是就把王君御直接从她身边给带走了。
她正这么想着的时候,猛然看见王家奶奶走出来了,而且是面带微笑的走出了精品店,随即朝旁边上楼的电梯走去,而她身边跟着两个佣人。
她远远的尾随着,想趁佣人不在的机会上去求王家奶奶,希望她能看着孩子那么可怜的份上,让孩子有个温暖的家。
可刚上了二楼,就见王家奶奶已经走向威尔斯西餐馆了,她正在疑惑这老巫婆这么老了还学年轻人吃西餐,却在一瞬间发现西餐厅门口赫然出现两个人,一男一女两个人。
男的是王君御,而女的她不认识,但是却非常的年轻,还时尚漂亮,居然也是走进的西餐馆,而且是向老巫婆走去,而老巫婆对面已经坐了人了,因为是背影,看不清那人的年龄,不过看头发估计是个女人。
她心里一惊,这是什么情况?王君御居然带一女的来见老巫婆,那这个女人和王君御现在什么关系?
王君御是晚上回到被云端命名为冰窖的家的,今天一天事情太多,他觉得头有些晕,尤其是中午那场所为的相亲,更是让他觉得头疼。
他习惯性的在院子里把烟给抽完了才进家门,九月份,北京的夜晚已经开始凉了,可他不觉得冷,而是觉得心烦意乱。
早上一早到公司,秘书就告诉他,关于发展度假村的策划已经做出来了,现在最关键的是竞标那块地的问题,因为最大的竞争对手是柳家。
好吧,他承认,这两年多来,他最不愿意的就是碰见柳家,不管是私下里还是生意场上,他觉得能避免的就尽量避免,实在不能避免的,就让给柳家算了。
可是,这一次,他这个计划做了很久,而且整个策划案可以说是最完美的,偏柳家又要来插上一脚,真是让他头疼不已。
而他还没有头疼完这个,奶奶的电话又来了,让他中午必须赶到威尔斯西餐馆去,因为她约了方静萱母女一起喝茶。
他不是傻瓜,这所谓的喝茶其实就是相亲,而方静萱他知道,薛婷婷的的表妹,以前薛家有宴会的时候,他也曾见过几次,大家比较熟悉,不过没有深交过。
方家因为和其它家族隔得有些远,所以平时没有来往,而他所知道的方静萱,好像大学毕业后进修了研究生,只是不知道研究生毕业了没有。
其实这两年多来,奶奶不止一次提出让他重新结婚的事情,可他总是以云端遇难还不到两年,他还有婚姻在身来搪塞,奶奶估计也是考虑到这个原因怕伤了柳家的心,很长一段时间不再提他的婚事了。
可两个月前,当他说出要和香子订婚的事情后,奶奶好似猛然间想起云端遇难已经两年过了,于是就又开始琢磨他的婚事了。
中午所谓的相亲不过是走一个过场,因为彼此都是认识的,方家对他没
有任何意见,唯一提出的要求是不要那孩子,因为方静萱身体没有问题,完全可以帮他生孩子。
奶奶当然一口答应了,说这个不用担心,她原本就不会要那孩子的,她只盼着方静萱早点过门,早点帮她生曾孙子。
整个过程他一言未发,只是最后让他表态的时候,他才用非常歉意的语气对方静萱说:“对不起,我前妻柳云端死亡的事件现在还没有宣布,死亡证也还没有拿到,估计最近还不能考虑结婚的事情。”
他说完这句话就走了,知道自己奶奶脸已经气成了猪肝色,可他没有办法,因为他不能和那个方静萱结婚。
首先他对方静萱产生不了任何的好感,也许是熟人的缘故,总之这么多年来,他就没有对方静萱有过任何的特殊的感情,每次见到也就只是见到一个认识但不熟悉的人那样,点头打个招呼而已。
其次就是,他已经答应了要和尚凝香订婚的,所以他不能再答应别人了。
三个月前那次他送蕊蕊回去,还以为尚凝香又像以往一样出门旅游去了呢,可当他推开门,看见的却是哭得一塌糊涂的她,整个人披头散发的,像个疯子一般。
尚凝香见着他抱了孩子回来,即刻扑了上来,一把抱住他和孩子,愈发的哭得厉害,哽咽着不停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她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
这是她惯用的伎俩,他其实已经麻木了,因为每次她想要从他这里获得什么时,她就会用这样的方式,然后他烦躁之余,干脆就答应了她。
他冷着脸站在那里,她抱了孩子跌坐在地步上不停的抽泣,一边抽泣一边去吻孩子身上的那些个针眼和淤青,不停的说自己一定是疯了,只有疯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然后又求他原谅她,她以后再也不会了,因为她只不过是担心他不要她和孩子而已,他已经两个月没有碰过她了。
他听了这话只觉得无比的累,眉头愈发的皱紧,她是聪明的女人,永远都在说自己的过错,就是不指出他的过错来。
那段时间,一个新秀和他走得很近,其实说穿了就是为了上位,故意和他扯出一些绯闻来,当然有些被狗仔写得很暧昧。
他知道,正是因为这些个绯闻,香子才着急了,于是再次拿了蕊蕊发气,然后他接到保姆的电话,就不得不赶过去。
“别哭了,云端遇难也两年了,估计应该宣布死亡了,等死亡证下来了,我就和你订婚。”他对坐在地板上抱着孩子的香子说。
那晚他留在了那里,她热情如火,一再说要再帮他生个孩子,生个健康的孩子,而且一定要帮他生个儿子。
他已经身心疲惫,对于她的话已经没有精力去理会,草草结束之后,便找了个佟少等他打牌的借口离去了。
自从他许诺要和她订婚后,这三个月,香子没有少问他什么时候可以订婚了,他总说云端的死亡证没有办下来,而她又总是可怜兮兮的问,那什么时候可以把死亡证办下来?
其实两年时间一到,就可以去广东公安局那边结案了,然后让公安局宣布死亡,他就可以在北京办云端的死亡证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那个心劲去广东那边,其实这三个月也曾路过广州一次,但是他没有停留,直接去了别的地方。
上个月柳玉衡还打电话问他要不要去广州把云端的案子结了,因为办死亡证的话那边的手续少不了要去办一下。
他推说最近忙,等有空了再说,于是这事儿又给耽搁下来了,而今天,奶奶也在催他赶紧把云端是事情给了结了,必须开始新的婚姻,王家不可能让那个怪物来继承的,王家必须要有一个健康的孩子。
他觉得累,真累,前几天陆家聚会奶奶去了一趟,奶奶抱着天天是亲了又亲爱了又爱,又给天天买了他最喜欢的礼物,对天天的喜爱溢于言表。
回来后,奶奶和他说起天天,然后就一本正经的训斥他,“三年前,你和陆振东都是在同一个月结婚的,人家陆振东身患绝症还能生到健康的孩子,而你呢?”
他无言以对,他和东子是在同一个月结婚的,可东子和子心是奉子结婚,而他和云端呢?
他和云端是结婚和没结婚是一样的,他们之间没有发生那种关系,后来是发生了,只不过,那也是在她遇难前的两个月里,而且仅仅只是俩次,而且……
“爱你一万年,爱你经得起考验……”刘德华的歌声从他的手机里传来,同时也打断了他的沉思。
他有些烦躁摸出手机,其实不用看都知道是她打来的,因为他最近又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她那里了。
最近没有去,主要是在国外出差就是半个多月,回来后又没有心劲,他打了电话给保姆,保姆说她最近也忙在旅游什么的,很少在家,所以蕊蕊最近过得比较顺利,他也就没有去了,只是在保姆带蕊蕊去医院打针的时候去看了女儿。
前几天她回来了,给他发了短信让他过去,他直接选择了忽略那条短信,可没有想到,这才几天,她又打电话来了。
他直接选择了挂断,他不想去,这两年来他越来越累,对她也越来越提不起兴趣,何况也知道,去就是问他订婚的事情,他现在还不能给她答案,去做什么?
手机在停了两分钟后再次响起,却是单调的铃声,他拿起一看,陌生的号码,固定电话,稍微迟疑一下按下接听键,保姆着急的声音传来:“王少,你赶紧过来吧,尚小姐把蕊蕊拉进房间关起门来了,我有些担心,怕万一……”
他即刻挂了电话就朝楼下跑去,顾不得去考虑更多的事情,孩子那么小,何况生成那样也不是孩子的错,她怎么总是去怪孩子?
这边,尚凝香把孩子按在房间的沙发上,拿出自己平时准备好的大头针一下又一下的扎着孩子的身上,一边狠狠的扎还一边不停的咒骂着:“你个该死的,为什么要长成这样?为什么不在我肚子里变成一个健健康康的儿子?如果你是一个健健康康的儿子,我早就嫁进王家了,早就是豪门少奶奶了,你这个绊脚石,你这个阻拦我幸福的魔鬼,说,你是不是尚端木死了来投胎的?你是不是就是尚端木的化身?……”
可怜的蕊蕊只是不停的摇头,身上的痛已经让她麻木,反而是麻木那张狰狞的面孔让她看了害怕,她听不懂妈妈嘴里念叨的话,只知道妈妈不喜欢自己,见不得自己,而妈妈一生气,就会打她,拿针扎她……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喜欢她,保姆阿姨都不喜欢她,而且楼下花园里的那些爷爷奶奶阿姨还有哥哥姐姐们,个个看她的眼神都是怪怪的,没有人会喜欢她。
只有爸爸,爸爸喜欢她,可是爸爸不喜欢回家,她总是很久才能见到爸爸,而爸爸长时间不来妈妈就会打她用针扎她。
她觉得好累,总是弄不明白爸爸和妈妈是怎么回事,她在花园里看见别的小朋友的爸爸妈妈都是一人牵一只手的,可是她的爸爸妈妈从来都没有带她到楼下那样牵过她的手。
妈妈在不停的追问她是不是尚端木变的,可她不知道尚端木是谁,此刻,她唯一的希望是爸爸快点来,爸爸来了,妈妈就不会打她了……
南非,开普敦
10月份的南非很美,紫薇花开得漫天遍地都是,街头两边的紫薇花开,无论在行政首都比勒陀利亚,还是在约翰内斯堡,到处是紫色海洋,淡淡的紫色花朵开满枝头,一朵挨着一朵,一棵连着一棵,一片接着一片,花瓣像雪片漫天飞舞,铺满整个街市。
位于LongStreet的高级酒店内,一间标准单人套间里,穿着睡裙的女人,晨曦温吞,好梦正酣。
而一个粉嘟嘟的小不点趴在她的身上,从她饱满的浑圆开始以蜻蜓点水的轻吻到湿漉漉的啃咬,从饱满柔软的浑圆到她觉得痒痒的脖颈,在小不点坚持不懈的努力进攻下,她的瞌睡虫终于被他打败,溃不成军。
端木瑶抬起手来,迷糊中把那个还在啃咬她的小脑袋给扒开,翻了个身,抓起旁边的枕头捂住自己的脸,准备继续自己的好梦。
然而这小不点愈发的不肯放过她,干脆翻身骑到到她身上,伸手抓住她两只耳朵:“妈咪,起床啦,浩浩饿了,浩浩要吃饭!”
她用力的逼睁了一下眼睛,伸手抓起旁边的枕头丢给骑在自己身上的吵闹不休的坏家伙,然后愤愤不平的道:“小坏蛋,你是不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