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晃过一瞬心疼的表情,不知是不是我看错。
他其实真的很帅,能死在美男怀抱,也不枉我穿这一回。
如果这次我能活下去,一定要把我的事业做大,也养一群武林高手,就不怕有人害我们了!心理乱七八糟的想着。
“如果我死了,能不能帮我给小阡在京城谋个职位?我知道你很不简单,咳……咳……呵呵,我看我想太多了,你自身都难保,说不定你那什么组织有内鬼,我家那么偏,你也是精挑细选才选上我的吧?这样都能被发现,那些杀手可真不简单。”
他专心的为我处理伤口,不语。
“唉,万一真有内鬼,小阡怎么办?”我虚弱的叹了口气。
“要是我真的死了,你能不能到县城帮我把这个镯子给个叫江寒的男子?他家是开茶铺的,应该不难找,帮我带句话给他,就说我不能等他了,让他好好考取功名,将来找个比我美的姑娘好好过日子,咳……咳咳咳”我好像用尽了所有力气,连眼皮也抬不起了。
“我不会让你死的,小阡我会尽量保他!他出事,我就一命赔一命还你!”良久,他坚定的出声道。
不知过了多久,我好像听到流水的声音,睁开双眼,已是深夜。
我靠在一个温暖的怀里,额头好像没有发热,那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了。
借着月光,我打量着身前的男子。
说实话,上辈子我都没见过长的这么好看的男人,即使逃命一身狼狈,还是那么养眼。
唉,可惜我和他永远是两条平行线,撇去我们之间所有的不愉快,我也已经有了江寒。想着江寒,心里一股暖流,就是在这启良山上,我们有那么多愉快的回忆。
逃命
为了不碰到我臀部的伤,他是侧抱着我。一个姿势久了,我的身子有点僵,看出他脸上的疲倦,也不忍心吵醒他,僵着身子尽量挺住不动,想他昨天因为打我后那愧疚的表情,肯定一夜没睡好,今天又以一敌众,应该是耗尽了体力。
我稍稍甩了甩僵掉的手腕,没弄出多大的动静,但那某男的眼睛却猛的睁开了。
“小墨,你终于醒了?”他摸了摸我的额头。
“总算退烧了。”他松了口气道。
怎么?我发烧了?我也不想谢他,这都是他害的,我重又闭上了眼睛假寐。
“我们明天往齐霞县去,那边应该安全点,京城怕是还去不得,得在一个地方先安定下来,大体的方向还是朝着京城,我想在金宁城住上一段,那里没有我家产业,他们应该不会想到我去那,我暂时不能和任何人联系,小阡的事,你放心,那几个人是我的心腹,应该没问题,即使有内鬼,暂时也不会动他,小阡毕竟也能算的上一个筹码,他们不会放过任何机会引我出现的。”
“恩……”我低声应道。本来还想着要不绕道去看看江寒,又怕给江寒惹麻烦,还是不要去的好。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靴子里藏着的40两银子本是去找江寒的盘缠和自己以后嫁过去的私房钱,现如今却是我们逃命的本钱,说不定还要指望着靠它们起家。
“靴子?!靴子呢?”我猛的睁开眼睛,我的怀里已经没有靴子了,我焦急的四处张望。
“你这个小财迷!”他点了点我的额头,这古代的男人怎么都喜欢点人额头呢。
“靴子我扔了,逃命你也抱着那东西!我真服了你。”他笑道。
“扔啦?”我忍着疼,“咻”的坐了起来!
“哎呦,疼死我了!”我喊道。
“你别急啊,快躺下,我话还没说完呢,弄疼了吧?”他轻轻的搂着我,安抚我躺下。
要不是天黑,不然你肯定会看到我脸红到了耳根子,毕竟除了江寒和小阡,我还没和任何男人靠的这么近过。和江寒的亲密是一种理所应当,而章陌,不知道怎么的,这个害我丢了家,丢了弟弟 ,还打过我的男人,靠近他,我却有异样的感觉。唉,帅哥的魅力真是不简单,果然是祸水,要是能成功逃脱,一定要远离他!
“银子我收起来了,想不到你都昏迷不醒了,还死抱着那只靴子不放,我掰了好久才掰开呢。”他好笑的开始絮叨,这个男人真啰嗦,一句话也分两段讲。我懒的理他 ,听到银子没丢,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继续睡觉。他揉了揉我的头发,再将我搂紧点,也闭上眼睛睡下了。
第二天等我醒来,我们已经在下山的路上,我在马上也不觉得颠簸,原来章陌一直一手抱着我骑着小白,他这姿势一定不舒服。
“饿了吧?先喝点水,等到了齐霞县,我们就去吃顿好的。”
我挣扎着要自己骑马,他不让。
“你屁……那受伤的地方自己骑马就好不了了。”他抱紧我,稍抬起腿把我垫高。
算了,我扭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坐着,免得累着他!
一路上倒是没遇到什么埋伏。
好不容易挨到了齐霞县,已是傍晚时分,我们虽然有山果充饥,但我还是饿的没了力气。
章陌找了处普通的客栈,要了两间房,把我安置好,就出门了。
到了晚上很晚才回来,回来时到我房门口徘徊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进来。其实,我没睡下,屁股和手臂疼的厉害,想他也是看我累了,不敢打扰我罢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我们就退了房,他昨晚已置办齐了路上所需的东西,我的伤口什么的都已经处理过。小白也被套上了斗篷,我可以不用骑马了,真是高兴,被抱进马车,还发现车里有个软垫,我可以侧趴着,我抱着软垫亲了亲,“嘿嘿嘿”的傻笑几声。章陌像看个傻子一样看了我几眼,无奈地转过身赶车去了。
从齐霞县一路往金宁城赶,这一路上,我们小心翼翼,尽量不走官道,也没发现有黑衣人跟着,还算是顺利的到达了金宁城。
我在马车上等着章陌去找房子,开始就决定了以此城为据点,所以不住客栈,要找个院落住下。
等了一上午,章陌终于出现,跳上马车就出发去了新家。也是邻近郊外,比较偏僻,虽然独门独院,但租金也不贵,家具什么的,都很齐全。他抱我进了一个房间,就又出门打点了。
来到这世上,还是第一次完全依靠一个人,这种感觉还不错,我也不怀疑章陌会害我,安心的在家等着他回来。
阴谋
“啪!”
“属下有负主上厚望!自愿领罚!”
“哼!30个死士连他一根汗毛都没伤到,还让他逃了!没用的东西!”说完,又是一脚踹向堂下之人。
“火华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找出来!请主上再给属下一次机会!”
“你拿什么找?为引他出来花了我们多少时间和人力?现在他起了疑心,必定不会那么容易现身!”
“请主上再给火华一个机会,一个月!我定将章书陌的人头奉上!助主上尽早完成大业!”
堂上男人白皙的脸上渐渐显出点光彩。
“哼!三个月!最后一次机会!下去刑人堂受罚吧。”说完,举起手挥了挥。
“等等,找出他们在哪?不要轻举妄动,我要活的!”
“属下遵命!”
我吃着手上的油饼,就着章陌递过来的水喝了口,依旧趴在床上。屁股本不是很严重,但因为又骑马颠簸了数日,倒是老不见好。老趴着,胆汁都快挤出来了。
章陌还不算十恶不赦,虽然啥也不会干,但还是能把我塞饱。带出来的40两一路花来,竟只剩10两,这个败家子,肯定没和人杀价,才几天就用掉普通人家半年的生活费。
不过,天天油饼,包子的吃着,现在看到面粉就想吐。我是典型南方女孩,面条都不能连着吃两餐。唉,这是遭的什么罪哟。好想念小阡炒的菜,再平常的菜到他手里也能变出美味来,还有宝来酒家的红烧肉。唉,这几天算是把我两辈子的气都叹完了。
“喂,那个谁,你有没联系到你的属下啊?小阡没事吧?”
半天,章陌也没吭声。
“喂,你聋啦?我问你我家小阡怎么样了?”
哼唧了半天,他小心翼翼的看着我道:“小墨,你别生气,那……那,我暂时与其他人失去了联系,但我留下师门暗记,只是至今没有人接头,你……你别担心,小阡吉人自有天相!即使他被抓了,也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你确定你那些人能信得过?”
“其他人我不敢保证,但接走小阡的是我师门中人,一定没问题,我那天就是接到消息, 发现有内鬼,才急着回来找你的。”
我还能怎么做呢,一没钱,二没背景,又无武功傍身,自顾不暇,只求老天爷能可怜小阡双亲已故,连亲姐姐也离他而去的悲惨身世,让他少受点苦。
“那你有什么打算?我们的银两可不多,总不能坐吃山空吧?”
“我不能动用家里的暗线,如果有内鬼,这样很快就会被发现行踪,可能这段我们要靠,靠自己的力量赚些银子,在这住一阵了。”
我气不打一处来,遇上这瘟神,我就没一天安生的。
“你到底是谁?惹了什么事?我都已经被你害的家破人亡了,不会到头来死了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吧?”
“唉,小墨,不是不想告诉你,我已后悔把你牵扯进来了,谁知会弄成这样。”
“哼!我已经在局中了!”
他拿着帕子过来擦了擦我的油手,缓缓道:“我原名叫章书陌,家住京城,你应该听过我这个名字吧?”
我茫然的摇摇头,整个宁国那么大,我怎么会听过他的名字。
“哼,果然是山野村妇,连本少爷的大名都没听过,真不识货。”他郁闷的嘟哝着。
“快说啊!”我没好气的朝他扔了个枕头。
“我们家是宁国第一大富商,家中弟兄三个,按祖制,长子接管家族生意,次子出仕为官护我章家周全,但我痴迷武学,无意商场、官场,可祖制不能改,前些年爹娘相继去世,家族不可一日无主,我不得已接任大当家的位置,二弟官至刑部尚书,这些年全家也相安无事。”
他喝了口水继续道:“但我章家深知树大招风的道理,也安排好了退路,当今朝廷太子与四皇子都是帝位之争的有力人选,我家的财力是各方势力虎视的对象,事情因我一年前赴好友户部侍郎董韶之约,席中因身体不适寻找茅房,无意偷听到陈王竟在这动荡之际私通越国,我听的不多,也不知是他们有意让我听得这消息,还是确有其事,恐怕他们对我章家之心也不纯良,连忙告辞而去。”
我还是搞不懂,不就听了点消息么,也不知道对方是否知道他听到,即使听到了也不用杀他啊,照朝中局势来看,各方力量已经开始较量,只要他还是章家家主,有意帝位的都会透露消息拉拢他。干嘛要杀人灭口。
“回去后,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有可能董韶也是受人之托拉我而已,但我章家已经表明立场,不参与皇储之争,只等日后哪方力量成为正统,章家定当鼎力相助,巩固帝位!逼到万不得已就散尽钱财,玉石俱焚!”
“你不就一个商人,哪有力量跟朝廷抗衡?想在天下安定之前明哲保身,那谈何容易?”
“哼,我章家百年家业,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扳倒的,在其他三国都有产业,大不了舍掉宁国,若我章家撤出宁国商场,对宁国来说,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