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
“那就好,那就好折御勋拱了拱手,急急走出门去,雪儿眨眨眼睛问道:“爹爹,黑衣服的姨姨生气了么?”
杨浩沉着脸转身就往花厅走,雪儿咯咯地笑起来:“雪占捉迷藏的时候,不管被小白抓到,还是被小源她们抓到,从来都不生气的,雪儿是不是比黑衣服的姨姨要乖?。
杨浩在她嫩颊上操了一把,苦笑道:“乖,当然乖,我的小祖宗。你就别跟着添乱了。”
回到客厅,只见唐焰焰已坐回椅上,端起了那杯茶,见他进来,只是美目微扬,瞟了他一眼,便又赶紧垂下眼帘,盯着自己手中的茶杯,微微露出心虚的模样。
杨浩哼了一声,在厅中踱了几步,盯着小源道:“我不是叫你请三娘来待客么?怎么你独自在此?”
小源忙道:“奴婢已把话传到。三娘正处理几桩紧急的公务。说是马上便到。。
唐焰焰放下茶杯,板起俏脸道:“官人,焰焰不懂得待客之道么?还要叫娃儿来应承客人?”
杨浩瞪她一眼,怒道:“懂。怎么不懂,若是不懂。怎么就把人气跑了?。
唐焰焰站起身来,怒道:“我可不曾对她说过半句言重的话,她要发火,我有什么办、法,你刚才也听到了,小源可不会撒谎,你就会怪我
杨浩怒道:“那也没有一见面便切磋武艺的道理,你们两个右来剑去,在这花厅之中,成何体梳,”
唐焰焰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抢白道:“人家可没动刀动静。”她举起双手,翠袖垂下,露出一双皓腕柔荑,沾沾自喜地道:“官人,她动了剑,我可是空手喔“你!”
唐焰焰马上又换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眼泪巴喳地看着他,微微缩着脖子,一副等着挨的模样。
杨浩哭笑不得,没好气地又道:“那我问你,你几时随我学过功夫
着心;就说打败她的武功是跟我学的了。纹不是一一她岂不炭…唐焰焰破啼为笑,羞嗔而迅速的瞟他一眼,低下头,脚尖在地上画着圈圈,嗫嚅道:“本来就是跟你学的么?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明知故问,要不是官人三不五时的便来“教人家功夫,人家哪儿能打的过她。”
杏儿和小源不知就里,杨浩自然明白她说的是什么,脸上不由一热。拿这没皮没脸的丫头可真是没辙了,他跺了跺脚,努力维持着脸上的怒容,瞪眼道:“不许打马虎眼。那个,,咳,那个只是内功,你空手入白刃的手法,是从哪儿学来的?”
唐焰焰抬起头,眨眨眼,一脸天真、理直气壮地道:“自悟的呀
杨浩怪叫一声道:“你?你能自悟武学?”
唐焰焰赶紧换了一副讨好的模样道:“当然不是我一个人,是我和马簇、竹韵,以扶摇子前辈的先天太极拳法。纯阳子真人的天遁剑法、静音道长的狐尾鞭法,再加上竹韵所习的极其庞杂的武功招法,倾心研究予以揉和,由马琰创出来的一套功法,施展起来,既优雅又犀利,我们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天山折梅手”
“天止折梅手!?”
“是啊,你不是总说,天山、昆仑山,都是我汉家故土,早晚要从你手中收回来嘛。我们起这么个名字。先为官人讨个吉利的彩头啊。这折梅手共包括三路掌法,三路擒拿法,含蕴有剑法、刀法、鞭法、枪法、抓法、斧法等等诸般兵刃的绝招。”
杨浩有点懵了,喃喃地道:“天让折梅手?天山折梅手!”
唐焰焰道:“我受官人差遣。负责飞羽秘谍嘛。有许多刺探、潜伏的任务,需要深入敌群,不能携带兵刃,我们创出这套武功来,择其精要,传予咱们的秘谍,才好为官人做事呀。”
唐焰焰说着更加委曲起来,走到杨浩身边,挽住他的胳膊抵在自己酥胸上,娇躯扭起麻花,开始撒起娇来:“人家一个妇道人家,这么费心竭力的,还不是为了官人你?如今不过是和折姑娘小磨擦,你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人家才是你的女人啊,你怎么里外不分啊?是不是天下间的男人,都喜欢胳膊肘往外拐,偏袒别的人女人,已经娶过门儿的女人,就成了落翅的凤凰。再也不受待见了”
唐焰焰说着,已是眩然泪下。她本来就是极美的一个女子,眉眼五官更是精致到极点,毫无半点暇疵。自与小周后学了那双修功法,与杨浩效鱼水之欢之后,那种蕴于其内的媚态被开发出来,与她娇美动人的模样更是相得益彰,这一含泪,我见犹怜,不知不觉便露出了几分媚丁。
杨浩大感吃不消,有些头痛地扶住了额头小源和杏儿瞧了不禁感到好笑,却又不敢当着杨浩的面真的笑出来。只得紧紧咬住了嘴唇,把一张俏脸憋的通红。
杨浩无奈地叹道:“你”。唉!焰焰啊,你们之间曾经的些许恩怨。就不要再放在心上了。
总之,,这一次我不说什么了。但是决不允许再有下次。你呀。你那小聪明,可不要放在这种地方,明白么?”
唐焰焰马上换了一副模样,甜甜地笑,用力地点头:“嗯,奴家明白。应该大智若愚么,对不对啊官人。你看我傻不傻,呵呵呵”
杨浩又好气又好笑,抬手在她丰臀上就是一巴掌,“啪”地一声响。唐焰焰哎哟一声,便捂住了翘臀。一双大眼瞟着杨浩,却有了几分水汪汪的味道。
杨浩把雪儿往她怀里一递,转身就走,边走边道:小源,为老爷执行家法,今天中午不许二娘吃饭。”
小源瞟了唐焰焰一眼,赶紧应道:“喔,”是。”
唐焰焰追在后面,娇声道:“官人不要生气啦,人家今晚为官人炖参耸熊掌汤谢罪,好不好啊?参耸熊掌汤补气血、健脾胃、壮阳、益精髓。主治头晕眼花、少气乏力、食欲不振、心悸失眠”
远远的,传来杨浩一声闷哼,唐焰焰捂住唇,吃地偷笑了一声,眉眼间满是得意。
怀中的雪儿大叫道:“二娘笑的好奸诈!和我家小白一样奸诈。小白狼听见小主人叫它的名字。忙凑到了跟前。
“去你的,臭丫头,没大没”唐焰焰在雪儿的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雪儿又大叫道:“哎哟,爹爹打二娘,二娘就打雪儿,我要告诉我娘。”
唐焰焰瞪她道:“敢去?敢去下回二娘不偷偷喂你糖吃了。”雪儿听了就扁起了小嘴。
唐焰焰道:“雪儿啊,二娘教你个乖。自己一家人呢,千万不要斗来斗去的,纵然别人小有不是,也要多多包容。要不然,你一时小小得意。却早晚搞到家人失和,家道中落。害人又害己。但凡大户人家,最忌讳的就是自家人之间勾心斗角。你二娘的娘家,已经够大了,可是咱杨家,将来更要大上许多,咱们家的孩子,一定要记住这一点。
不过呢,”她折子渝可还不是咱杨家的人,你看她傲的那副模样。又有一个有势力的娘家撑腰,“哼!还没门儿呢,就拽成那副模样,不削削她的锐气,真等她进了门,咱们这些女人还有容身之地么?”
雪儿道:“二娘是说黑衣姨姨吗?黑衣姨姨很好啊,一直笑眯眯的。还给雪儿糖和奶酷吃呢
唐焰焰白了她一眼道:“那是对你。可不是对别人,笨丫头,几块糖和奶酷就把你收买了,亏了二娘对你那么好
娃儿端坐案后,悬笔疾书,一行行端正娟秀的小揩字题写于卷宗之上,杏儿站在一旁,把发生在花厅的事情源源本本地向她学说了一遍,娃儿笔端一停,微微侧着头,若有所思地凝神想了片刻,莞尔一笑道:“折御勋此番登门,莫非是按捺不住,给子渝姑娘提亲来了?也是啊。子渝姑娘如今都双十年华了,就是她自己,也该着起急来了。子渝姑娘真若嫁进门,就是一家人了。那时再若与她争锋,必惹老爷帐厌。所以二娘抢在头里,先给她一个下马威。”
说到这儿,她笔尖一顿,轻轻的画上了一个圆润的句号。这是杨浩传授开来的分句符号,为防语意不明,容易产生分歧,节府乃至辖下各职司的公文都要注以标点符号。就连芦州印刷的各种经书、农书、医书、兵书,都莫不如此。
娃儿轻轻摇着手腕,摇头叹道:“二娘只是想削削她的锐气,免得她入了我杨家的门,目中无人,谁也不放在眼里,凭她的身份和娘家的势力,天长日久,影响渐深,咱们谁能与之相争?然而子渝姑娘身份尊贵。心比天高,天下的男子没有几个被她看得上眼的,可她一颗芳心偏就紧紧系在了我家老爷身上。
只是咱家老爷关心则情怯,总是畏薄不前,反把人家耽搁到了今日。最后还要折帅厚颜主动上门提亲,以子渝姑娘的冰雪聪明,焉能不知兄长用意?恐怕她早已是一肚子委曲,这个时候,旁人随意笑上一声。耳语一句,恐怕都要被她以为是在讥笑她,二娘偏又
娃儿苦笑一声道:“子渝姑娘轻易不怒,一旦动了真怒,恐怕又要凭生许多波澜。老爷想要一偿夙愿,与这怨偶共结连离。又要费上许多周折。二娘只想挫挫她的锐气。可她难道不晓得,男人是参天树,女人是荒丝花?子渝姑娘也是如此。她们聪明绝顶,偏偏就不明白,,斗什么气,争什么争,难道不知道,老爷心中最在意谁,谁才是胜利者么
折子渝伏在马背上,挥鞭如雨。
骏马扬开四蹄,疾策如飞,马鬃迎风飞舞。
火辣辣的脸庞被风吹着,那种屈辱羞臊的感觉渐渐淡了些,可是委曲的泪水却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这一次,大哥执意要带上她同赴夏州。她就隐隐明白了兄长的用意。年已二十,孑然一身,折家许多比她小上五六岁的女子都已成亲生子。而她仍是形单影孤,独自一人。就算平时没有家中长辈没完没了的唠叼,没有那些奶着孩子的堂姐妹甚至侄女、甥女们一见了她就小心翼翼生怕她触景伤情的眼神,那种难言的寂寥、孤单,也早磨消了她的
气。
她来了,用一种矜持、隐晦的方式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如果那个该死的胆小鬼肯向她求亲,她也不想再为了一些既成的事实,与他计较那些毫无意义的恩怨。可是”可是唐焰焰欺人太甚!折子渝抬起衣袖,又狠狠地擦了一把眼泪。
唐焰焰其实也没做甚么。只是太“热情。了一点,款待接迎,尽显女妾人的风范,气度雍容地往主位上一座,大模大样地吩咐下人取出刚自沪州购进的“纳溪梅岭”请她品尝,再说说一家人如何的和睦,花厅中这边几扇屏风是她选购的,那边墙上挂的字画,是她淘弄的”
可怜子渝此时的心态是何等敏感。往客位上一坐,听说唐焰焰所说的一切,只觉得她无一处不在卖弄、嘲讽,炫耀。她的从容和风度都不见了,只觉得尴尬、难堪。
如果,,如果不是她唐焰焰横刀夺爱,今天坐在那里的本该是她,她才应该是杨浩的夫人,她的女儿也该有雪儿这等年纪、这等可爱了,而如今,她却只能陪着笑脸,忍受着唐焰焰的羞辱。
继而,那唐焰焰又状似无心地谈起她随杨浩修习武功,当年在府州时武艺不及她十之二三,而今一定能比她高明时,她终于忍不住了。
她无法忍受唐焰焰后来居上。处处压她一头的模样,一想起杨浩扶着唐焰焰的纤腰皓腕,手把手地教她武艺。更是妒火中烧,她本想至少扳回一局,于是主动提出比试一番。可谁知,”她用上了剑,而唐焰焰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