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现在椿和湫两个人早已被炸得血肉模糊了。
断断续续把这个事情说完的椿到现在为止还有些惊魂未定,听完了椿的描述,女妜有些不解,问:“椿你是不是得罪谁了?不然为什么别人会要你的命啊?”
椿慌乱的摇了摇头,鲲问:“那个人为什么就这么肯定一定会有人把海棠花拿起来,而那个人就是你不是别人?”
椿还是摇了摇头,这个时候抢救室的灯灭了,椿赶忙冲上前等着医生把湫推出来。
一众医生护士把湫推出了急救室。
“小姐麻烦你让让……” 一个护士说。
“医生,医生,我朋友怎么样了?”椿急忙的问。
“请问谁是家属?”那个护士没理椿继续问。
“医生你好,我是陈家的总管事,我们老夫人和警察局的人正在谈事情等一下就会过来,请问,我们小少爷的伤势怎么样了?”
陈,是湫在这个世界的姓氏。椿一直看着头和脚上上缠绕着绷带的湫,心里觉得很难过。
“病人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耳神经受损可能会影响到他的听力,脚部的扭伤已经做了处理,大约明天就会醒来,但是以后的恢复还需要病人的配合。”
听到这个消息的椿怔了怔,这个消息她有些不能接受,耳神经受损是什么意思?
“医生,他是不是聋了?”椿失态的说着,就连一直镇定的鲲也符合道:“医生,我们这么多同学都没事连轻伤都没有,为什么湫就聋了呢?”
“你们放心,他只是耳神经受损,和聋还差一段距离,只要后续治疗能跟上,他能恢复得很好的,你们是他的同学吧,如果等病人醒来,还希望你们能多开导他一阵子了,因为这段时间他的听力会大大下降,如果病人出现情绪烦躁的情况,还有赖你们多多开导了。”说话的是一个带着口罩应该是个医生样子的人。
在他说完这些话以后,几个人的心总算吞回了肚子里,只听那个医生说:“好了,我们要送病人回病房了,麻烦你们让让。”
这一次他们没有再阻止,陈家的总管家接着和医院商量后续治疗的问题,有人继续安排他们今晚的住宿,因为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本来就准备在别墅里安排好的房间,现在几乎都用来给大家养病了。万幸的是,这一次的爆炸虽然来得蹊跷,好在除了湫还有两个离得比较近的同学也受到了类似的伤害,其余的人除了摔倒的擦伤并没有更重大的伤害。再医院开出诊断证明以后,同学们都陆陆续续回了自己家或者暂住在湫的家里。
椿其实也是有损伤的,和湫类似,她的听力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鲲有几次叫她没有反应过来,而是她因为听力受损并没有听见。
“椿,你要不要也在医院休养一下。”
“不用了,医生说我没什么事,说回去休息一下就会好的。”椿依旧有些失落的说。鲲不知该安慰什么,只得带着妹妹回了自己家。
本来是个让人高兴的日子,现在却搞成了这个样子,这个结局不免让人唏嘘,但是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的祝融心里一直隐隐的觉得,这一次爆炸可能是有人冲着椿来的。
“你为什么会这样觉得?”赤松子问,因为就在所有人都觉得,在湫的生日会上在他的生日蛋糕里藏着炸弹,肯定是冲着湫去的,然而祝融却说:“椿最喜欢的就是海棠花。你刚刚也听见了,是湫亲自把那一块带有海棠花的蛋糕切下来送给椿的。为什么炸弹不放在别的地方偏偏就放在了海棠花里?难道,这只是一个巧合而已吗?”
祝融忽然拉着赤松子朝着刚刚湫转移的病房走去,那时医生和陈家的管家正在说话,护士正在照顾湫,那是一个高级看护病房,在病房的玻璃房门口,站着一个穿着蓝色蕾丝的女生,女生带着口罩看不清模样,然而就在她看到祝融和赤松子一同出现的时候她吓了一跳,然后拔腿就跑。
不管她是谁,不管她是来干什么的,很显然她是因为心虚才离开的。
祝融和赤松子一起追过去的时候却什么都没追到,在一个拐角之后彻底失去了她的踪迹,只那个拐角的尽头是堵墙,而旁边只有一扇打开的窗,窗帘飘舞,两个人看了一眼窗外,什么也没有。这个神秘的女生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来,又莫名其妙的走了。
在湫的家里,赤松子特地叫女妜和椿住一个房间,因为在听到祝融说可能来人是冲着椿来之后就觉得,如果他一次没有成功还是会下手第二次,两个人在一起,怎么着也能有个照应。
祝融和赤松子住在一个房间,房间比宿舍要好得多,但是两个人回到房间里已经累得不行,洗了澡出来的祝融看到赤松子已经躺在床上四仰八叉的睡着了。
祝融觉得心里觉得憋得晃,要不是今天晚上发生了这糟心的事,说不定那被他吃下去的羊腰子还能发挥点他的作用。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差不多两点了,祝融把赤松子拖到了枕头上,盖好被子,然后自己也没去另一张床而是掀开赤松子的被子自己躲了进去。
旁边的枕头已经传来了赤松子呢喃的梦话,这边祝融还在想着晚上的事。想着想着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顺着自己的胳膊就爬了上来,昏暗的床头灯光下祝融看到那是一个赤松子的头。
“嗯~”
赤松子这是几个意思?这火撩起来他负责泻吗?
祝融一边撇开赤松子缠上来的胳膊一边说:“别闹啊,这是在人家家里呢~”
赤松子是真的睡着了,被祝融撇开以后翻了个身继续和周公约会去了。祝融看到赤松子整个裸。露的后背,然后继续听着赤松子那咿咿呀呀的碎语,他顿时觉得,自己今天晚上吃下去的那几个羊腰子开始在自己身体里发挥作用了。
祝融后悔了,此时此刻他心里想,早知道晚上就不馋嘴吃那几口腥了,现在自己一边胳膊因为碰撞地面有些淤青而且在人家家里又不好下手,宗齐所有原因,祝融看了一眼自己那被撩起来的火,满腹牢骚的走向了厕所。
翌日,两个人在温暖的阳光中醒来,赤松子睁开眼睛看到祝融的脸,阳光撒在祝融脸上,看着他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赤松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祝融的鼻子,伸手摸了摸他的眉毛,摸了摸他的嘴唇。
从来没有在这样的距离这么认真的看着他,从来没有再这么温柔的光线注视过祝融的睡颜。
莫名的,一种失落袭击了赤松子的心头。他忽然想起了昨晚那场爆炸。
和祝融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害怕过。
因为以前没有得到,所以觉得一切都这么顺其自然,然而现在得到了,却觉得自己抓在手里的太少。
赤松子终于明白了烛龙的那句话,年轻人总是天不怕地不怕觉得命长活得久,只有那些死老鬼才每天费尽心机多活一天。
赤松子忽然很害怕,他觉得祝融仿佛下一秒就要离开他,他忽然伸出手搂住了祝融的胸膛,那一刻赤松子忽然懂了,原来什么都是假的,只有抱在手里贴在脸上才是真的。
被赤松子的这个小动作弄醒的祝融现实嗯了一声,然后低头看着抱着自己的赤松子,微微一笑,问:“怎么了?”
赤松子的手楼得更紧了,这让才从梦乡中醒来的祝融很诧异,然而就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赤松子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上来,祝融觉得双唇一热,口中就多了一条赤松子的舌头。
作者有话要说: 松茸糖,发糖发糖!
☆、南海女神
大脑一片混沌,祝融觉得赤松子的手紧紧搂着自己,鼻尖的热气在两人面庞的挤压下变得春意盎然。
这是怎么了?祝融脑子有点不清醒,他连忙拉开赤松子,笑着问:“松子,你怎么了?”
赤松子看祝融的眼神都变得幽怨起来,那是头一次祝融在赤松子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个小怨妇:“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梦见你离开我了。”
说完,赤松子低下了头,感觉要他说出这样的话实在太难了,在喜欢的人面前示弱,太难了。
祝融嘴角一沟,缓缓搂着赤松子把他的头搂在自己胸口。
拥抱的温度让人迷恋,祝融一边抚摸着赤松子的后背一边说:“你是不是被那个爆炸吓到了?”
赤松子点了点头,祝融继续说:“傻瓜,怕什么,我们不是在一起吗?”
似乎,从他们来到这个世界以来,即便是他们之间发生了如此密切的关系,祝融也没说过‘我爱你’,他说得更多的,是在一起。
像他们这样活了几百几千岁年纪的人,脸皮反倒是薄得不行,要他说爱简直太难。但是‘在一起’这三个字,却给了赤松子很大的安全感。
祝融的头脑冷静了下来,他是第一次感觉到有一个人是这样需要自己,就在他想说什么的时候,赤松子悠悠然的说:“从第一次见到你,到和你出生入死。所有的人都说我是借着你的光才有了今天的地位,我现在倒是觉得他们没说错,我这一生,最不后悔的,就是遇见你,爱上你,和你在一起。”
祝融都羞于表达的爱,赤松子说了出来。这样的震撼让祝融证了怔,眉头在打颤,心里像是一颗长在海岸边的岩石,而赤松子刚刚说的那句话就像海浪,反复拍打着祝融的心。
“天劫是什么我不知道,如果现在我们是在渡劫,那我宁可这天劫来得早一点……”
再等不及赤松子把话说完,祝融就用吻封住了他的唇。他不想再听到赤松子说什么,此时此刻他只想把这个人揉碎成粉然后全部捏进自己的身体你。
早上的晨光撒在床上交缠的两具身体上,上下起伏的动作越来越剧烈,赤松子尽量压抑着自己,毕竟这不是在自己的家里。然而祝融并未因此而放过他,祝融昨晚吃下去的羊腰子有没有用他不知道,总之,在两个人最后那一声低吼中,祝融压在已经瘫软在床上的赤松子耳边,喘着粗气咬着他的耳朵轻轻说了句:“松子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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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融和赤松子再次穿戴整齐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的时候,谁都看得出他们感情好像又升华了,两个人只看到在一个小餐厅,椿和女妜在吃着早餐,还有几个昨天也住在这里的同学,几个同学听管家说今天早上湫醒了,都准备去医院看看湫。
正好今天是周六没课,祝融和赤松子也就跟着一起去了。(唔,不要问我为什么高三不用补课,贵族学校比较任□□~)
祝融和赤松子在医院门口特地买了花,当他们走到医院住院部的时候,忽然发现前面一个穿着蓝色蕾丝连衣裙的女生,只是看到了一个背影,两个人相视一眼,就在他们还在犹豫的时候,那个女生忽然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只那一个微笑,祝融本来的表情就冷了下来。
“女嫱?”
女生没有说话,看了看电梯,意思和他们有话要说。
没等他们做出决定,女嫱首先进了电梯。祝融牵着赤松子的手走了进去。
那是一部观光电梯,女嫱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两个人紧紧相握的手心里苦涩却没有任何表达。
“有什么话就说吧。”祝融知道她会出现在这里肯定来者不善。但是女嫱却没有说话,赤松子觉得有一丝紧张,看着那电梯的数字越来越高,他们谁也不知道女嫱要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