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融想了想,耸耸肩,说:“那又如何?”
赤松子坐了起来,问:“你真的不后悔吗?如果你回不去了,你的族人怎么办?”
祝融苦笑了一下,说:“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决定的,我记得烛龙说过,我们看命比纸轻,只有他们才想着怎样多活一天,我曾经也矛盾过,但是现在我都想通了。”
祝融拉着赤松子的手坐了下来,耐心的说:“如果没有你,只剩我一个人,那又有什么意义。过去我为我的族人计算得太多,这一次,我想自私一点,我只想你。”
祝融看到赤松子那为自己可惜又愤怒得说不出话的神情觉得可爱极了,忍不住伸手捏住了赤松子的鼻子。
鼻子不通气的赤松子一下子不知所措的张开嘴呼吸,然而就在下一刻,一种他不能再熟悉的味道像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那是赤松子第一次觉得,原来祝融的嘴唇这般柔软,软得和他平日里的形象背道而驰。霸道的舌头申进赤松子的口腔,撬开他的牙关,疯狂的索取着他的味道。
祝融居然如此大胆,这是赤松子始料未及的。就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他们彼此之间即便有过这样的小心思,也都止于礼,止于情。但是人的眼泪和感情都是无法控制的东西,在赤松子的脑海里,他本能的觉得,或许这才是他心底渴望并且需要的。
他们宿舍的浴室很完美,海蓝色的马赛克瓷砖上,是象征着火焰的红色装饰。似乎是雨水声,这声音赤松子再熟悉不过,但是此时却不是他的法力,而是按摩浴缸上面的莲蓬头再喷着热气腾腾的热水。
初春刚过,天气不算炎热,加上两个人在浴室里的温度,已经把赤松子热得满面通红。祝融的双手从他腋下穿过不紧不慢的抱着赤松子,两个人坐在满是泡沫的浴缸里,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黄昏还很主动的赤松子,此时此刻却显得有些拘束,而祝融的手却不安分了起来。
“诶诶诶……你摸哪里?”
祝融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而他的手已经顺着赤松子的胸膛滑了下去,赤松子见祝融的动作非但没有停止有些生气的转回头,而此时祝融的右手从水里抬起,带着泡沫轻轻禁锢赤松子的头,刚想抗议的赤松子被祝融堵住了唇舌,只留下呜呜呀呀的声音。
本以为这个吻能结束,但是祝融的左手这个时候却更进了一步,当他摸到了那块凸起,赤松子只觉得体内穿过了一股电流。
“不行!”吃送走羞愧难当抓住祝融还想进一步的手说。
“有什么关系,你也可以摸我的啊~”
“重黎,你……你流氓!”赤松子觉得自己被愚弄了,但是从心里感觉,自己好像太扭捏了,这个时候不应该他落败而走的。一只脚刚准备迈出浴缸,屁股又坐了回来,微微用力在祝融下。半。身捏了一把,然后瞪了祝融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对于赤松子这个反映,祝融欣然接受,托起下巴,小声说:“到底谁流氓?”
浴室里的温度刚想再次上升,莲蓬头继续朝外喷着热水,热气袅袅,雨火第一次交融,好在没再次伤害赤松子,祝融看着透明的玻璃墙外赤松子再擦着自己的全身然后穿上衣服,他忽然觉得,很感谢烛龙给了他们这一次重生的机会,敢不敢爱?敢爱不敢?祝融好像想通了这个问题,这次就放肆一回吧,未来的事,未来再说。
一抹淫。邪的笑容爬上祝融的嘴角,他继续自语道:“总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流氓的。”
房间里的赤松子这时已经穿好了休闲的运动装,他知道祝融是洗过澡才来的,为什么要拉着他一起再洗一次,这个问题赤松子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但是他现在看着祝融此时此刻连个浴巾也不围就这么赤条条的出来,赤松子的眉头紧皱了起来,看了一下,然后咽了口唾沫,眼神不自然的撇向别处。
本来同性之间赤。膊相见大可不必害羞,但是在他们确立这个关系之后,赤松子总觉得这个叫祝融的家伙总有一天会吃了自己,所以每次看到他有什么特别‘特别’的动作就会觉得,这一定是什么特殊的暗示,然而,摁倒的葫芦还是会飘上来。祝融看着赤松子的余光还在偷看自己的时候就知道,看来,这小松子今晚是一定要给他拿下才行,就怕,迟则生变。
祝融正想说什么,赤松子的手机响了,一看,是湫的电话:“喂,你们两个搞什么啊?说好七点半到图书馆,现在都快七点五十了,还来不来啊?”
赤松子紧绷着的弦一下子就松了,有些慌乱的说:“我们马上出门,不好意思啊!”
“重……”刚想叫祝融快点穿衣服去补习,这时看到祝融站在门口愣愣的看着自己,身上包裹着严严实实的衣服这让赤松子脑子的记忆好像漏了一个小时,从刚刚祝融进来‘诱拐’自己去洗澡到现在祝融先走出了门。难道这些从没发生过?都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走吧,别让别人等急了。”祝融说完这句话,人已经走出了赤松子的房间。赤松子根本来不及多想,拿着手机钥匙就出了门。
图书馆里安静得有些可怕,原因很简单,贵族学校的学生爱学习的没多少人。
椿穿着红色的棒球服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鲲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书,而湫却在旁边不耐烦的转着笔,每次笔落地,椿都会狠狠的瞪他一眼。等赤融二人姗姗来到的时候,已经八点十分了。
椿没有生气,抬头看了他们两个一眼,说:“空手来的?书呢?”
“书?补习要带书的吗?”
椿翻了个白眼不愿与这两个二货说话,鲲则微笑着说:“当然啦,不过既然没带,就先用我这本吧,上面的笔记有点多,千万不要介意啊。”
赤松子带着喘息坐在鲲对面,声音有因为运动有些颤抖的说:“谢谢你。”
祝融则眯着眼睛看着鲲,心里想:这位,究竟什么来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不入V,请放心食用。
谢谢在这里与你们相遇,因为爱所以写了大鱼的同人,我希望能写出自己心中对大鱼观感的遗憾。
顺带,真的好喜欢祝融和松子啊!
温润儒雅的句芒来自上古时代的十二巫祖,
满面微笑的夫诸则来自周朝末年,他们的相遇不是在上古而是在这个世界,因为怀念,所以不愿离去。
好啦,大鱼F4终于凑齐啦!句芒,鹿神,祝融,赤松子。
要来唱一首 流星雨 吗?
我在想要不要再给他们加肉,唔,要深入探讨一下嘛,论,雨火如何彻底干净的融会贯通?
☆、鹤震准备ing(1)
名义上是椿帮赤融和湫补习,但是实际上椿自己的耐心和能力有限,尤其是要她对着三个学渣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加上赤融二人似乎和鲲的关系莫名其妙的好了,椿就顺水推舟的把这两个麻烦给送出去了。
“Under no circumstances____ hurt a woman。选项 A。 a gentleman should B。 should a gentleman C。 a gentleman would D。 would a gentleman,你觉得哪个是对的?说话啊,你傻看着我干嘛?”
如果说湫一天里用其他的时间来聊天打屁撩妹打飞机,那现在这个时候,绝对是他最专心最认真的时候。虽然那好像是另一个世界的语言,但是因为教他的是椿,所以湫很用心,她觉得,现在椿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金玉良言,听着就很舒服。
对于湫这幅鬼样子,椿已经司空见惯,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天天跟着自己和个跟班似的,自己虽然觉得有些讨厌,但是椿知道,自己也有点依恋。
另一边,鲲在和赤融二人在讲有机化学的基础,因为鲲记得,这两个人所有学科中,化学分数还算高的,至少先把这个短板撑起来。然而鲲是没看出来他们的灵魂是已经易主了的,所以,现在在这两具躯壳里来自上古神话的两位人物,是一点也没听懂鲲一个晚上在自己耳边到底说了什么。
祝融回去的路上敲着自己的头,好像又疼了起来。
“可能这身体原主的记忆和我们又开始关联了。”赤松子也觉得头很疼。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也是时候睡觉了。
赤松子躺在床上,看了一眼四周围的环境,觉得很不可思忆,这变故来得太快了自己有些接受不了。
枕头上传来那熟悉的味道,这味道让赤松子很安心,他想了想这到底是什么味道,因为他身上的香氛不是这调调的。想着想着赤松子觉得眼睛很困,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的时候,今天两人在浴室里的一幕又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他顿时想起了自己枕头边的味道是什么了。——是祝融现在这个躯体身上的味道。
想到这一层的赤松子觉得很不可思议,祝融的味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床上?难道……
只有一个答案,祝融的原主,和自己的原主,前不久就在这张床上……睡过。
有些画面是不经过大脑就会跳出来的,那是他这具身躯原来就保存有的记忆。
原本要睡去的赤松子此时睡不着了,一幕幕祝融原主和自己原主的记忆充斥着他的大脑,就在这个房间里,浴室里,在桌上,床上,全是他们爱过的痕迹。
赤松子不敢想象,自己现在正在回忆着‘自己’和‘祝融’水火交融的过去,他从来不敢想象,自己大叫的时候居然是这样的。
回忆中的自己在祝融身下大汗淋漓,颤抖着接受他的进攻,一阵又一阵。赤松子看着就觉得疼,但是却觉得原主是这样的心甘情愿。原来所谓的相爱,就是要这样相爱吗?
回忆是感受不到痛的,但是却能感受到快乐。那两个人虽然不是真的他们自己,但是赤松子已经把他当成自己,把他当成祝融。
老天爷似乎是故意的,偏要在这深夜想起这让他羞愧难当的一幕,赤松子睡不着了,他在想办法让自己释放出来。只见他难过的抓着旁边的枕头,禁闭眼睛努力想着和他更多的‘过去’,手慢慢申了下去,本能的解放着身体里燃起的浴。火。
第二天醒来,赤松子是被一声声奇怪的声音吵醒的,他觉得自己的脸上被什么啄了一下,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一个巨大的喙就在自己脸上面不到半米。
“玉玉!”赤松子的喜悦溢于言表,在他面前的,是一只丹顶鹤。
丹顶鹤听到赤松子在叫玉玉,心情很高兴,继而在原地转了一个圈,赤松子看了看他的鹤,觉得有点奇怪,因为他原来的鹤要比现在的这只大很多,双翅展开有十米,现在的这只,感觉好像缩水了。
赤松子这样想着,玉玉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只见他叫了一声,立即缩小了三四倍,这样以来,堂堂一只仙人座驾就变成了一只鹌鹑大小。
“原来是这样,玉玉,你怎么会来的?”
鹌鹑大小的玉玉跳上了赤松子的床,玉玉似乎已经很久没见过赤松子,亲昵地不行。
赤松子原主的记忆告诉自己,该去上课了。其实经过一夜的休息,自己的记忆和原主接洽得差不多了,包括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父母,朋友和社会关系。
出门的时候,祝融已经在沙发上等着他了,也不知道是因为想起了自己原主和祝融原主那几夜的疯狂,还是觉得自己昨天和祝融真的在浴室里泡了个澡,总之,赤松子看祝融的时候,总觉得哪儿哪儿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