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的□□声,突然她看见她背后站了一个人,那个人穿着白色的西装,右耳上一枚闪亮的蓝色水晶耳钉,有个声音在耳边低喃“由纪,你真美”由纪的瞳孔一阵散大,慌忙的回头去看,却发现更本没有人站在那里,原来是幻觉。。。
有些懊恼的拧开水笼头,又洗了一把脸,最近为什么自己老出现幻觉,而在幻觉里中出现这么一个身影,而今天于之前的不同在于,她听见那个“影子”的声音。就在自己洗脸的时候门外有了骚动,似乎有人在吵闹。整理了一下衣装,由纪走了出去,此时外面轰鸣的音乐已经停止,两队人分别站在舞池里对峙着,其中一个高大的梳着飞机头的男人将嘴上的香烟拿了下来夹在手指见,并用手指点着比他矮很多的一个男人的额头“你他妈的给脸不要脸,松井玲奈那个骚货,已经是过去时了,老板已经用双倍价格收购了,你他妈的还想怎样?”
矮个子的男人皱着眉任由那个男人指着他的额头骂就是不吭一声,等那男人骂完,他才开口“除非我死了,否则不会让出股份”说完就带着人离开了。
“他妈的杂种!想死我就成全你!”虽然男人这么说,但是他还是没有上去卸了那个固执的矮个子。“他妈的”嘴里骂着粗鲁的言语,烦躁的将一旁的椅子踹飞老远。“你们傻站着干什么,给我把它砸了!”男人怒吼着冲身后的手下大喊。然后乒呤乓啷一阵响,由纪连忙躲进了安全通道,但是她却无法离开,因为当她听见松井玲奈这个名字的时候,感觉心里那么突突的一跳,然后就像一把钥匙一样将什么东西解开了,她想去问清楚,内心强烈的欲望已经让她将危险抛在了脑后,下了两步台阶又返了回去。
男人坐在唯一一个还立着的椅子上生着气,他现在恨不得冲进去把那个矮个子的头给拧下来,突然一个清凉的声音在耳边弱弱的响起“请问。。。请问您认识松井玲奈?”一回头看见一个穿着蓝色晚礼服的女人站在离自己有四步远的距离,男人的眼睛眯了起来,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第十章
刚出门的玲奈,被身边的两个警察拽着才走了几步,就被出现在不远处一脸黑气的监狱长拦了下来,玲奈却并不意外,她甚至能猜出来接下来的事情。
一脸冰霜的监狱长内心十分的愤怒,特意安排了她们的见面,并且在会客室里放置了录音笔,可是没想到她们的对话竟然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这就证明她被这个可恶的囚犯耍了,她让正押解着的两个警察离开,只留下戴着手脚镣铐的玲奈站在原地。
“监狱长大人这么好的兴致,准备亲自送我回去?”玲奈面无表情的说着话,看都没看她一眼,但是这句话足可以让监狱长大人暴跳如雷,因为内心难以压制的恼怒,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手指快要扣紧警棍里了,冷笑着拎着警棍向玲奈走了过去,鞋底敲在地砖上的声音冰冷沉重,停在玲奈身前一米的地方,抬起一脚,准确无误的踹在她本身就残破的膝盖上,玲奈没有躲,戴着手脚镣铐根本跑不了。
这一脚不轻的踹击让玲奈跌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疼痛的感觉就像一只只的蚂蚁从膝盖上用它们的小钳子一点点的搬移着她的血肉,一阵阵的疼痛从膝盖处弥漫到了整条腿,皱着眉咬着牙忍着疼痛,用手捂在伤处,冷笑了两声,监狱长看见没什么反应更加的生气了,她想看见她的求饶,可是现在她是什么态度,监狱长怒不可遏的蹲下来,用手掌掐住了玲奈的脸,用大力将她垂着的脸扭过来面对自己,下颚传来的疼痛,令玲奈感觉自己快被监狱长捏碎了。
“松井玲奈,如果有一天你再到我手里,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监狱长愤恨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两腮上肌肉都因为咬着牙而紧绷着。
“哼哼。。。呸。。。还不知道谁会死在谁手里”,玲奈用那又回到她双眼中的桀骜不逊瞪视着这个给她带来的不少痛苦的人。
“你!!!!”监狱长恼怒的盯着这个残人,她真想在她腿上给她再来几脚,让她下辈子都不要再想站起来,可是现在她不能动手,因为如果明天接她的那个女警察来了,发现了她身上有伤痕,一定会把事情败露。
两人就这样瞪视了几分钟,监狱长终于将目光撤离,站起来她居高临下的从衣袋里掏出了那枚戒指,“那么这件东西你是不想要了”说完就要作势将它扔出窗外,结果手腕被结实的捉住了不能挥动分毫。只见刚才还躺在地上爬不起来的人,此时拖着一条残腿,微偏着身子,用一只左手死死的攥着监狱长的右手,“我的东西,麻烦还给我”冰冷的声线听着让人都不由的一颤,顾不上监狱长那张要杀人的脸,她用昨天才受过伤的右手死命的掰着被监狱长捏的死紧的拳头,一点点的将她的手指掰开,而监狱长的脸也慢慢的变得铁青。最后那枚被赚的温热的戒指躺在了玲奈的手心,她的眉目间一松收紧了拳头,然后对着它亲吻了一下,失去的东西,终究还是要靠自己拿回。
由纪拘谨的坐在餐桌前,现在冷静下来的她越来越感觉,那个吃着夜宵眼睛就没离开过她的男人很危险。“小姐,你真美”男人喝了一口红酒,便继续用他的眼神在她的全身游走着,如果不是她的那个问题,他现在一定已经将她扔在床上了。
“先生。。你能。。。你能告诉我松井玲奈是谁了么?”由纪低着头不敢与那双眼睛相对。
“松井玲奈?哈哈哈”男人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够了他用一只手肘撑着下巴斜着眼睛盯着由纪“她是一个□□,一个上了很多女人的□□”男人的声音里透着令人猜不透的情绪,那种情绪如果非要形容,就是。。。。一种羡慕嫉妒的情绪。
由纪听到这个根本等于没有回答的答案时沮丧起来,她要问的不是这个。“那么。。。那么您认识她咯!能不能麻烦你带我去见见她。。。”由纪小声的低喃着,然后她鼓起了最大的勇气才将头抬起来,才看清了那个留着飞机头的男人的面容,面容不善,典型的黑社会面容,这些用在他的身上就是最好的形容词。
“带你去?。。。。好啊!”男人的心思一瞬间就随着这个请求展开了,他真的很想上她,这么洁白而美丽的人,在以往的女人堆里根本找不到,那些胭脂俗货令人看着就厌烦。
由纪抿着唇角,她的内心有些小激动,如果真能见到这个名字的主人,她一定会想起什么来,所以她没有办法的要进入这个赌局,即使这个男人看起来就不怀好意,但是只要能让她见到她一切都不重要。男人呵呵的笑着,然后叫来了买单的服务员,用手臂搂着那个穿着蓝色晚礼服的女人,他感觉他的某处已经迫不及待了,可是刚走到门口,从楼梯间里就上来了几个人,为首的正是今天他砸的场子的主人,那个叫三浦井孝的男人。
三浦井孝的目光停留在由纪的脸上片刻就移开了,果然是她,那么就不能不救了。“放开她”三浦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飞机头,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他什么人都看见过,这个飞机头只不过是只纸老虎罢了。
飞机头一脸不屑的呸了一声“你他妈的你以为你是谁?”
“好话不说二遍,平次君不会耳朵聋了吧”
“你他妈有种再说一遍?”飞机头因为这一句话就被挑逗了起来,浓眉倒竖,露出一副凶像。
“平次建一郎,如果你们老板能杀了我,早杀了,还轮得到你来撒野?”三浦直接将话说到头,飞机头虽然为人冲动,但是并不傻。
平次愤恨的用目光在由纪和三浦的身上徘徊了一阵,就带着几个手下离开了,三浦井孝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让你栽倒我手里!!!内心愤怒的咆哮着。
没有在看一眼离开的人,三浦直接上前几步走到了由纪的面前,由纪有些害怕的后退了几步,“柏木小姐,不必惊慌,我是。。。我是松井玲奈的手下,我叫三浦井孝”礼貌的鞠了一躬,男人微笑了一下,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是那么的吓人。“你好”由纪连忙回了一礼。虽然这男人也不是善类,但是他却比刚才那个飞机头要好太多,让人有安全的感觉。“如果柏木小姐不嫌弃的话,就去我那里休息一下”三浦开口邀请到,并侧身让了一个通道出来。柏木由纪踌躇了片刻,就决定跟着他走了,她还想继续她的问题。
一路上沉默无语,由纪坐在后座上,前座副驾驶上坐着那个叫三浦的男人。由纪内心盘算着自己的问题,最后在心里重复了几遍后,觉得没有问题了便开口了“三浦先生,您说您是松井玲奈的手下,你现在是带我去见她么?”问题一出本来以为会很快就得到答案,结果等了很久却没有回应,于是由纪决定再问一遍,可刚开口,副驾驶处穿来男人特有的低沉嗓音“你见不到她了”
“为什么”由纪几乎是想都没想的就脱口而出。
“不为什么,因为她。。。。。不想见你”三浦搓着词不知道怎么才能回答到最好。
“不想见。。。。”心理重复着这句话,由纪不再吭声,她眼睛望着车窗外倒退的景物,心理竟然开始慢慢的变得潮湿起来,没来由的觉得难过。
车子很快开到了一处郊外的别墅,由纪一下车的时候就觉得有些眼熟,这栋建筑,她似乎在什么地方见到过。“走吧,柏木小姐,时间不早了,明天早上,我送你回去”从车上下来的三浦亲自为由纪打开了车门,由纪下了车,站在那栋白色的建筑物前片刻,就随着三浦进去了,一进去由纪仿佛就像着了魔一样,她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不由之主的走在了前面,轻车熟路般的感觉,仿佛她就是这里的主人一样,上了旋转似的楼梯,然后来到了二楼,穿过铺着暗红色地毯的走廊来到了走廊尽头的一间房门前,她停住了脚步,熟悉的感觉疯狂的涌进脑子,就像从细窄的瓶口蓬勃而出的碳酸泡沫一样,一下子就充满了她的大脑。她用有些颤抖的手抓住了门把手,然后轻轻的扭动,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了,里面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甚至从里面扩散出来了浓郁的霉味,这间房子很久没有人住过了。
而由纪却走了进去,顺手就按开了墙壁右边的电源开关,黑暗中突然而来的光明,让由纪不得不闭上眼睛然后再慢慢的睁开,随着眼睛的缓慢张开,她看清了屋子内的格局,顺着那些摆设的家具一路默默的走着来到了摆在窗前的白色大床前,她久久的站在前面,眼眶里蓄满了泪水,一滴接一滴的滴落在床沿,模糊的双眼似乎看见了一个白色的身影坐在床边,那个身影的主人带着令由纪思念的味道,她想起了什么。。。。。。
☆、第十一章
由纪跪倒在床边,将头枕在床沿上,即使上面传来了霉味,她依然不愿离开,这样就像曾经依偎在一个人的怀里一般,闭着眼睛眼泪止不住的穿过鼻梁在被褥上晕开了一团,她想起来了一些片段,那些零碎的画面就像拼图一般一块块的汇聚,然后拼出那令人心碎的画面。手指抚上洁白的被褥,由纪默默的念起了那个名字,刚恢复一些的记忆就迫不及待的钻进心房,然后像□□一样慢慢的引起了它的疼痛。
“松井。。。玲奈”由纪哽咽的念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