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无战事同人)北平无战事之故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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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无战事同人)北平无战事之故园-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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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明诚也是难得懒散地斜躺在靠椅上,“还好,他还算没糊涂到底。”
  孟韦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明诚,却觉得也不能反驳明诚对他大哥的评价,只得糯糯的说:“回来了就好了。”
  明诚看着孟韦,忽然笑了出来,对上孟韦疑惑的眼神,他低头止笑,解释道:“你这会儿说话的样子就和姨父一模一样。”
  孟韦睁圆了小鹿般的眼睛,嘟囔着:“我是我爹的儿子,有什么奇怪的……”惹得明诚又是一阵大笑,满身的疲惫顿时一扫而空。
  明诚起身,拦住收拾碗筷的孟韦,“你也一晚上没睡了吧?我来吧。乘着早上天还不热,一会儿都去补个眠。”
  孟韦也不客气,他也确实一晚上都没睡,现在他大哥回来了,明诚哥也安然无事的返家,他崩了一晚上的弦也终于松弛下来。听到明诚的嘱咐,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便往自己的房间走,一边还回头关照明诚:“那哥你一会儿收拾好了也要来睡哦!”
  “好!”明诚含笑,看着这个在自己面前越来越自由随便的弟弟,眼底一片温暖。
  

  ☆、第二十五章

  城工局将“孔雀东南飞”的计划上报后没多久便得到了上级的指示,为了保证整个平津地区的解放大局,对于国民党方面的币制改革和物资调运,我方均不抵触,给予积极配合。
  明诚对于我党解放和统一全国的局势了然于胸,同时也意识到在这个时刻,国民党方面必然是要殊死一搏,所以他对孟韦千叮万嘱,外出任务务必小心。私下里也找过方步亭和谢培东,和他们协商全国解放后孟韦的出路问题。
  方步亭目前的全幅精神都在长子身上,殚精竭虑避免长子也步上崔中石的后尘,明诚来找他商讨孟韦的问题,正中他的下怀,毫不犹豫地就把自己的幼子托付给了明诚。
  出乎意料顺利地得到了方步亭的首肯,明诚反而因为自己的身份和角色烦恼了起来。
  解放大局后他的出路无非是两条,一是被派遣往国民党内部继续潜伏伪装,二是为新中国的国民经济献计献策,尽心尽力。从他本人内心的选择出发,他倾向于后者,然而这便涉及到孟韦,如果孟韦和自己一起留下,他会不会因为之前北平警察局副局长的身份受到排挤和迫害?这是明诚无法排除的可能,而让孟韦涉险,又是明诚绝对无法容忍的事。
  明诚就这个问题和谢培东有过交流。谢培东了解明诚的能力和为人,当然是希望他能留下来为新中国的经济发展尽一份力,答应通过中央方面周先生的力量尽力保证孟韦的安全。两人的会面是在明诚家的小院子里,谢培东提醒明诚:“目前北平的局势依然紧张,你现在考虑之后的事情似乎有点超之过急了。”
  明诚意识到自己对于孟韦的保护欲已然超出了自己的控制,不禁有些赧然:“姑爹,是我冒进了。”
  谢培东坐在院子里,眯着眼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夏日午后阵雨将至,空气里满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和潮湿,“你们年轻人的未来,不可限量。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我把木兰也托付给你。”
  明诚悚然一惊,随即想到自己为了孟韦筹谋,确实将谢木兰抛诸脑后了。他立即回应:“姑爹,我知道我们都是走在钢索上的人,木兰和孟韦我都会照顾,你放心。如果我们都身涉险境,那么这两个孩子,我们想办法将他们送出去才是最稳妥的法子。”
  谢培东意动,不禁向明诚倾身:“阿诚,我想着……现将木兰和孟韦送出去,等到统一那一天,局势稳定了,再将他们接回来,你看如何?”
  明诚挑眉,问道:“家里之前不是有过这个想法吗?”
  谢培东答道:“之前是和两个孩子提过,孟韦不同意,木兰……唉……木兰是鬼迷心窍了她!”
  明诚沉吟半晌,缓缓回应:“姑爹,一切为了他们两人安全的事,我都愿意尝试。我去劝劝孟韦,但是前提是,你要把木兰从学校里,从那个梁经纶身边,给带回来!”
  谢培东默默颔首。在孟韦和木兰不知情的情况下,两人的家长便决定了他们的出路。
  然而未及谢培东采取措施,在第二天承诺给学生一万吨粮食的发粮现场,马汉山率先向徐铁英发难失败,徐铁英带领的北平军警意图拘捕领粮队伍中的□□,和学生发生了激烈的冲突,城工局的中坚力量老刘同志为了保护严春明同志牺牲,严春明、梁经纶、谢木兰和一大批进步学生被捕。
  孟韦当即跟着拘捕学生的军警车去了西山监狱。第一次,他依仗自己警察局副局长的身份想要将木兰保释出来,然而木兰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的好意,义无反顾地跟随在梁经纶身后。
  孟韦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表妹一直以来就算刁蛮活泼,在他心里依然是个单纯可爱需要照顾的孩子,他没有想到她居然会任性妄为到这种程度,她这一转身,或许成全了她的所谓信仰和她的爱情,但是置爱她的家人于何地!
  孟韦眼睁睁看着木兰紧紧拽着梁经纶的胳膊,随着一批被捕学生被关进了西山监狱,再无转圜。
  陈继承和徐铁英在发粮大会现场炮制的抓捕行动震动了北平各界人士,方步亭和何其沧为了梁经纶和谢木兰的被捕而四处游走,明诚则直接找上了曾可达,两人在释放梁经纶和谢木兰的问题上达成了一致,同时希望尽量减少此事在各方造成的影响,以避免对即将进行的币制改革造成损失。
  孟韦却因为营救木兰被拒而一直很颓丧,他待在明诚的小四合院里,闭门不出,拒绝再接受警察局下达的指令。
  明诚很心疼他,然而在这个时候,营救严春明、谢木兰和进步学生是第一要务。他和曾可达斡旋于军方、警察局、北平经济界文化界教育界各种势力之中,既要利用民主势力和民间呼声争取释放进步学生的力量,又要防止这股力量失控,对曾可达而言是不能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对了明诚而言则是不能再让北平的进步势力和民间组织受到破坏和打击。
  明诚每天忙到脚后跟打后脑勺,实在抽不出时间找孟韦谈心,为他纾解心结。只能借故让他做事,转移他的注意力。
  孟韦知道明诚的好意,也切实看到明诚为了营救木兰而多方奔走的心力交瘁,所以毫无怨言地照顾明诚的一日三餐,日常起居。
  在各方势力的作用下,进步学生终于得以分批释放。
  经历了这场风波,明诚也终于同意谢培东的意见,虽然全国解放在即,但是北平的时局仍然险恶,等谢木兰被释放出来,他决定第一时间将她和孟韦送出国去。
  然而,他们永远都没有等到谢木兰。
  

  ☆、第二十六章

  眼看着一个个学生都被释放回家,方家却迟迟没有得到谢木兰被释放的消息。方步亭焦灼不已,一贯被使唤的孟韦此时却不在家,于是谢培东在大雨滂沱的午后亲自出发去西山监狱接自己的女儿回家。
  明诚在进步学生被释放的同时却没有第一时间获悉谢木兰的消息时便已生疑,毕竟因为谢木兰和梁经纶的被捕惊动了何其沧和方步亭,何其沧甚至动了求助美方司徒雷登的念头,在这样的舆论压力下,谢木兰居然没有第一时间被释放完全不合常理,这种情况只有一个解释,谢木兰受到刑讯不适合被释放见到家人更甚者她可能已经被杀害。
  明诚没有将自己的推论告诉身边的孟韦,他不知道如果谢木兰真有了不测,孟韦会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明诚避着孟韦给曾可达打了电话,得到的消息却是长官外出了,他又联系了保密局里的关系人,希望能得到王蒲忱的消息,得到的回复也是局长外出。
  明诚望着窗外瓢泼的大雨,思忖着这两条消息,曾可达和王蒲忱同时外出,这两人之间是否有什么私下交集?又或者这和谢木兰的被扣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孟韦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要被释放的谢木兰身上,这个表妹自幼便在方家长大,她的出现在某种程度上代替了夭折的小妹,他自己是把木兰当成亲生妹妹来爱护和照顾的,他相信父亲对待木兰的程度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
  木兰在孟韦的眼前被关押拘捕,虽然是她自己放弃了被保释的机会,但对于孟韦而言,不啻于亲手将自己的妹妹送进了监狱。木兰被关押的这几天,孟韦没有一夜能安枕入眠,人已经瘦脱了一圈。
  在这种时候,明诚是绝不会让孟韦一个人回方家的,尤其是在他几乎可以确定木兰已身有不测的情况下。他安慰孟韦:“这么大的雨,释放的过程肯定会被延缓,他们肯定不希望在释放的环节出任何意外,你别着急,木兰一回家一定会有电话来的,安心等着,哥到时候和你一起回去。”
  孟韦得到木兰能被释放的消息后终于平息这几天焦灼不已的心情,他信赖明诚,室外也确实下着这个夏季以来少见的大雷雨,便笑着回答:“好,我听哥的。”
  电话铃声在风雨声中响起,孟韦的眼睛瞬间就亮了。明诚看着孟韦的神色,拎起了电话。
  “喂,我是明诚,请问是哪位?”明诚不紧不慢的说道,静默片刻,想着满脸期盼的孟韦微微摇了摇头。孟韦知道这通电话不是方家打来的,那么木兰依然没有消息。
  孟韦不想影响明诚的工作,便起步踱至床前,看着窗外的大雨。
  明诚对电话的回应很简单,听了半晌后,默默回了一句:“我知道了,挂了吧。”
  “哥,是有什么消息了吗?”
  “没有,”明诚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想着电话里的暗语,木兰已经被害,要他去方家照顾好谢老,“我们在这里也是等着,先回去吧,陪着姨夫和姑爹一起等。”
  “好。”孟韦自然是迫不及待。
  明诚和孟韦赶到方家的时候,家里静悄悄的,大厅里没有一个人。听到他们进门的声音,佣人从厨房出来。
  “陈妈,木兰呢?”孟韦开口问道。
  陈妈悄悄回答:“还没见人呢,谢先生去接了,行长在楼上。”
  孟韦狐疑地看了一眼明诚:“这么晚了,还没有消息?”
  明诚拉过孟韦,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胳膊,同时向陈妈说道:“这几天辛苦你了,陈妈。”
  “不辛苦不辛苦,”陈妈笑着:“只要木兰能回来就好了,那我先去忙了啊。”
  明诚微笑着点头,同时拉着孟韦上楼,“去和姨夫打个招呼,陪他坐坐,等人最是心焦,聊聊天会觉得时间过得快些。”
  孟韦不说话,只跟着明诚上楼。
  将近夜深,谢培东才全身湿透的回到了方家。
  全家人都在餐桌前默坐,每个人都心知肚明,木兰的释放出了意外状况,然而每个人都又在期盼着,也许下一刻谢培东就能把木兰带进家门呢?
  已然明了状况的明诚默默无语,他和孟韦挨近坐着,微微侧身向着孟韦,低低的安抚:“不会有事的,天气不好,路上延误也是有的。”
  谢培东独自一人返家打破了所有人的美好愿望。
  “他们说木兰跟着几个学生去了解放区,”谢培东脸色灰白,整个人都眍了,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我去给曾可达打电话!我去问他!”方步亭推桌而起。
  “内兄!”谢培东抹了一把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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