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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也是喔。”
此时,刚刚忙完了家务后的杨谨容与柳言岄两人来到堂屋休息,柳言岄倒了两杯水,一杯端给杨谨容,一杯他自己。
柳言月姿势优雅地与一接过茶杯大剌剌第一喝到底的杨谨容不一样,轻啜了几口水,才开口朝他家大姐夫杨谨容问道,
“都一个多月了,不知大姐何时回来呢?我好想她喔,大姐夫,你有想大姐了吗?”
“想啊。”
想!!当然,我超想的!喔,一个多月了啊,天天都超想的好吗!
没有她在身边的夜晚,每天都让人失眠啊……
自己又倒了一杯水,正端起来正要喝呢,就听门外远远传来了表姐李仲生那头大黑牛脖子上的铃铛响。
李表姐自从听他的提议将自家牛车改造成黑牛公车后,除了,有事和固定过来载油送去给鸿胪酒楼以及几家饭堂后,就几乎没有多少时间来家话家常了。
今儿个会来,应该是跟自家小妻子的消息有关了。
于是,杨谨容坐不住了。
此时,门外就传来了几个大叔们隔着院子对着大门外高声喊道和调笑的说话声。
“阿生,妳这牛公车的生意都做到这裡了呀?”
“对了,明儿个妳可要弯到我家一趟啊,我要上镇裏。”
“阿生啊,今天正是赶集人多赚钱的时候,妳咋过来了?……”柳父起身就往外走,声音中气十足地,不过,像看到了什麽让他惊讶的事,声音突然地嘎然而止,“啊……”
柳父走到门口,话就突然中断了。
“柳李氏,咋了?”一群一边正在谈论着李仲生的近来,说着她也是因为在柳家的帮衬下,她一家子现在日子也过得有滋有味的,一边就听着柳父的声音突然断了,有的以为出了啥事了,还急急忙忙跟着跑出来看看。
大家抬起头一看,原来是柳家大女儿柳言岫回来了,她正背着行囊,风尘仆仆的下了李仲生所驾驶的“牛公车”,正往着她自家大门走来呢。
这时,杨谨容也从屋裡跑了出来了。
“谨容,你看是……”
“啊……”
杨谨容这一抬头,正将那边来人看了个正着——那青杉儒服,风度翩翩,面含浅笑,目色流光,宛若谪仙一般的人物,不是柳言岫又是哪个?!
“哎呀!!这可不是咱们南山村的刚出炉的秀才娘子吗?!”
“可不是吗!刚刚才问着呢,这人,就到家了啊!哈哈哈……”
然后,柳言岫一回到家门前,看到的是自己爹爹和自家小夫君两人那一脸高兴的站在门口上,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爹爹,我回来了。”柳言岫背着行囊随着李仲生走进家门,直走到柳父和自家小夫君的跟前,再道了一声。
柳父第一反应是惊喜。
“回来好,回来好。”柳父看着自家大女儿的眼神,是既温柔又骄傲的。
这会看向柳言岫的时候,那一整个是春天般温暖热融融的关爱。
“言岫,快放下行囊让爹爹好好看看,怎么爹爹看着妳又瘦了,是不是在外面不舍得吃啊?爹爹总觉得走的时候给妳的钱少了,咦,爹爹怎么觉得妳个子又长高了些呢,呀,怎么黑了这么多啊……”
“前些天镇上敲锣打鼓来说妳考了头名,还送来了十两银子呢,说是县尊赏的……”
柳父快步走到柳言岫跟前,温柔的把柳言岫拉到身边仔细的检查起来,彷彿柳言岫刚从刀枪林立的战场上下来似的。
柳父检查过后,便拍了拍杨谨容,结果自家大女婿儿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因为,从看到柳言岫后,杨谨容就这样一副傻愣愣的了……
大伙儿一看到杨谨容竟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上后,都促狭地对他开起玩笑来了。
尤其是上了年纪的叔叔伯伯,更爱捉弄小男儿家们,就喜欢看他们娇羞脸红的小样儿。
一下子众人就哄笑了起来。
“哎唷唷,瞧,咱阿容一见到妻主后,都高兴得忘了要叫人了呢,呵呵呵……”
“阿容,是你家妻主回来了呢,快呀,快上前去叫人啊。”
“对啊,快呀,快去叫一声妻主啊。”
杨谨容:‘……’
额,囧……实在汗颜哪,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男人灵魂,竟被一群女尊国的叔叔伯伯们给捉弄了。
不过,他再往柳言岫一看,便看见柳言岫一脸温柔和煦的笑容站在门口,对着他用着口语无声说道,“谨容,我回来了。”
杨谨容也不知为什麽,突然词穷了,只笑笑地对着她点了下头,人就呼拉拉的往厨房跑去了,说要煨一碗鸡汤给“饿瘦了的”柳言岫补补身子,谁都拉不住。
看着心尖尖上的人儿,竟就这麽的跑掉了?!让她的心一下子都纠结起来了柳言岫的笑容就这样僵在半弯之处……
柳言岫,‘……’回来啊!谨容!妻主我还没听到你的一声‘欢迎妳回来’的话啊……
而后,柳家的花朵儿一听到自家大妹大姐回来后,全都跑出来迎接人了。
院子里场面温馨又热闹,少顷柳父开口对柳言岫说道,“快去房间换身干净衣服吧,妳的小夫郎针线进步了不少,还给妳做了两套衣服呢。”
听了父亲的话后,柳言岫的心又平衡了。
说说,
这教她如何不想家。
家里这浓浓的关爱,都能融化掉整座凤鸣山上的寒冰了,瞬间让人沉醉在爱与被爱之中啊。
……
等柳言岫换了一身干净清爽的衣服出来时,却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子竟在自家裡“行动自如”?!
她,是谁?
“请问妳是……”
“啊,妳一定是岫妹了,我是施浑。对了,恭喜妳考中秀才。”
柳言岫双眉紧蹙,一副‘我跟妳熟吗?’的看着她。
这个她不是别人,正是被柳言峦极力保下来此刻就住宿在柳家的女子,施浑。
“妳的名字倒是特别。”
“我的名字是阿容取的。”施浑指着杨谨容对柳言岫说道。
“……”闻言,柳言岫火了:我的阿容可是妳叫的吗?!还有,为什麽她的名字是夫君取的?这女人是家裡买来的仆人?
不,不可能,以夫君人人平等的禀性,根本不可能买人来当下人……
这时,杨谨容一出现,找的却不是他家妻主,而是其他女人?!
“浑姐,妳在这?过来帮我弄个东西一下……啊!”杨谨容这一来竟不看柳言岫一眼,说着就拉着施浑的袖子要走……
啊哈,浑姐?!自家小夫君不但无视于自己,还越过自己就算了,竟然找上了这个陌生的女人!还叫她魂姐?那个魂?魂萦梦牵的‘魂’吗?!
“夫君,你要弄什麽东西?跟为妻说,为妻帮你弄。”
柳言岫不知何时已将杨谨容给拉到自个的身怀去了。
而此时,她脸上虽挂着十分可掬的笑容看着他,可明着眼的人都可以瞧出她眼裡正冒着两团熊熊的火光好吗!
当然,施浑一见势头不对,随便塘塞了一个藉口后人就熘不见蛋了。
看着施浑急虎虎离去的背影,杨谨容撇撇嘴。心下暗暗腹诽:真是一个正宗的要死死道友,不可死贫道的傢伙!熘得像隻狐狸一样,真让人怀疑她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
“额……好。”现他当然只能说好不是?!
杨谨容再怎麽二傻也都能感觉到柳言岫那股隐隐发作中“莫明”的火气好吗,他哪敢这时候挑衅她的底线?尤其是跟她生疏了这麽一个多月的日子以来,她的神情又越发地深不可测了……
前世有俗言道:惹熊,惹虎,不要惹到恰查母!而且又是个不知底线在哪的女人。
额,识时务为俊杰!
杨谨容与柳言岫两人来到储物间后,柳言岫才认真地出言问他。
“我们家何时多了个女人?而且你跟她很熟。”
这时,若是别人,早就闻出了从柳言岫的身上所散发出来浓厚十足的醋味了。
比如施浑。所以她很乖觉地找了个藉口,赶紧的熘了。
可惜柳言岫面对的是一个,对醋这种东西有些迟钝的杨谨容。
他根本不知道自家小妻主,已经喝了满满一缸的醋,心口正酸着呢。
“妳说浑姐?”
又是‘溷’姐!!这次又是哪个溷?溷蛋的溷?……
嗯……今天火气……真是莫名的大啊!
柳言岫暗暗地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无名火不见了,心静了下来,头脑也清晰了。
脑海裡转了几转,暗忖:那女人……长相不错,人倒也正经,气质也佳,初初一眼倒不会让人觉得什麽。可是从她的身上发散出来的气息,却跟曹恩师引见给自己认识的那位朋友的气息一样。
曹恩师虽没说对自己说她那位朋友是何者人,但隐隐间自己就是知道那一位是个久居上位的人,而刚刚那个女人就有着跟那位的气息一样………
她们都绝非一般的普通人士。
为何她会在此?
“她是大哥捡到的女人。”杨谨容笑笑地说道。
“大哥捡到?”怎麽捡的?一个大女人不是!!柳言岫突然觉得自己的脑筋不够转了。饶是聪明如她,也是想像不到的,她家大哥竟然捡了一个大女人回来?!
杨谨容即将柳言峦如何捡到施浑的经过细细地为柳言岫作了一番说明。
知其前因后果之后,她潜在的醋意一下子就全消了。
至于施浑那个女人,不管她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自己会在暗中注意的。
帮杨谨容拿开醃槽中的压石,取出大约一碟的“韩氏”泡菜后,两人来到厨房。
此时,杨谨容所煲的香菰鸡汤已经煨好了,浓郁的鸡汤冒着香气,鸡汤里面还有香菰、米酒、大蒜和少许的姜片,色香味俱全。
没多久,柳言峥也从田裡回来要吃中午饭了。
杨谨容又做了六道菜,整整满满的一大桌子全是吃的。
这顿饭一家人都吃得嘴角生花,肚饱圆圆的。尤其是柳言岫在父亲慈爱地劝食下,吃了个十足十的饱餐,哪怕是再塞一个花生米都能达到临界点吐出来。
连走路都得腆着肚子走,就这柳父还怀疑自家大女儿没有吃饱呢。
到睡前,柳言岫将从镇上选好的礼物一一送给柳父以及所有家人,额,因为不知家裡多出了这麽一个叫施浑的表表大姐,所以,她的见面礼暂时压下,改天再补。
柳父一接过大女儿送给他的银耳钉,一脸笑靥美滋滋的将戴起来,嘴里却一番嫌弃柳言岫的乱花钱。柳言峥将一套文房四宝拿着手里,上下左右仔细看,脸上儘是带着笑。正太大哥和几个小正太们看着各式看起来精美可口的零食、果脯全乐开花了。
到了晚间,在两人的房间裡,因与柳言岫间两人相离了个把月后,杨谨容面对她时,竟然有种近乡情怯那道不清说不明的悸动感……
看着一向多话的杨谨容,此时却是安静无声……让她还真是不习惯。
心想,自己该先说些什麽或做些什麽吧?
啊!对了,木簪!
柳言岫急忙地走到桌边打开布包,将她在看了别人家妻主买给夫郎的髮簪之后,想着,杨谨容自嫁她后,自己都还未曾亲自送过他一件物什呢。
而在城裏看过卖男儿家饰品用物摊子上的髮饰簪子时,又没见喜欢的,突然想起了曹夫子的友人送了她一块见尺长条的香木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