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知爹亲,知不知道有个人每夜在他的园子裡整晚的守护着他?
一到温软清润的嗓音将已经愣神很久的师容,从胡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容儿,过来,陪爹爹下一盘。”
诗乖乖地走到安宁长帝卿的茶几前,看着盘面复杂的棋局,只能摇摇头,这种高深的棋艺,他是没那个天份的,以他的棋艺就只能骗骗外行人而已。
“围棋于儿子来讲太过高深了,倒不如,我们来玩玩五子棋吧。”
“五子棋?我怎没听过?怎麽玩?”
师容微微一顿,莫非这裡没有人玩过这种玩法?
“其实,五子棋比围棋容易又好上手,我来教您玩。”
“好。”
父子俩杀得火热,可到了快到戌时的时候,师容发觉到爹亲似乎渐渐地有些心不在焉了,眼神总会不时地飘往左侧窗外的方向而去。
见此,师容心底不由地笑开了,原来,师不会的守候并没白费,她与爹亲他们俩现在差的不过是戳破那一扇纸窗而已。
而那个来戳破纸窗的坏人,就由自己来当吧!
想着,师容及走到了左侧的窗台下,打开窗门对屋顶上的玄衣女子大喊着,“会姨,妳快来,我爹爹他……”
师容才喊完一瞬间,一道黑影就已经从师容打开的窗门口跳窜了进来!!
哇!!这该不是所谓的轻功吧?!实在太帅了!!
“莲!你怎麽……了?!”
额……
看着安好无缺的安宁长帝卿,师不会整个人就矇了……
“我,我没事啊!妳,妳……容儿,你怎麽……咦?人咧?”
身为始作庸者,只负责杀人,不负责埋的凶手…师容,早已逃之夭夭去了。
“他刚走,要叫他回来?”
“不,妳……我……”
“你的口吃又犯了,不要紧吧?”
“师不会!!”
“在。”
“妳……妳……”
“我怎样?你确定你真的不要紧?”
“师、不、会!!”
“我在。”
“出去!!!!!!”
“好好好,我出去,你也别总爱那麽生气,比较好。”
“妳、给、我、出………去!!!!!!!!!!”
“好好,我这就出去。”
师不会最终还是挠了挠头,依然不知为什麽自己又是哪裡惹了安宁长帝卿生气啊!
……
五皇女府……
“自从带柳儿去见皇舅舅也有些日子了,难道,他真不想认儿子了?”五皇女望着窗外,挠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可惜,她就是没问问杨家除了他们杨家大房,可还有个杨家二房。不过,也不能怪她太大意,因为杨谨容(师容)当初早早就已被杨大房薛氏换嫁给柳言岫当童养夫了。
该怪的也是她自己太过粗心没让人弄清楚一切,又加上只听言杨家只剩下杨家大房家,而他们的儿子杨柳儿的年纪又刚刚好与安宁长帝卿丢失的儿子容郡卿一样大小。
随后急虎虎地将杨大房一家全给接到京城裡来了,再加上一看到貌美如花的杨柳儿后,更是直接将人与安宁长帝卿的儿子给划上了等号。
殊不知薑是老的辣,为了辨明真伪,师不会早派人暗中调查个一清二楚了。先不动声色,是因为在不其意之间,发现了一个,令她意料之外却又意料之中的人出现在定州!?
为了深入探查不敢打草惊蛇,即按兵不动,只派人继续撒网最好是能钉入几颗钉子进去。
五皇女司鸿砚脑子一转,笑着喃喃自语,“皇舅舅最近不是纳了柳言岫为面首吗?而且不但将柳言岫的家人全接入了他的安宁长帝卿府,甚至还大度地让柳言岫乡下的糟糠之夫也一併放到府裡去了。
哼,还以为他多清华尊贵,既有了一个面首后,往后再多一个也不嫌多了吧?不过……美人就是美人,不管看几次总叫人赏心悦目,心痒难耐的。难怪,司鸿琴甘愿为了他谋夺江山。
呵呵呵……好久没有见到人了,倒是想念了。既然他纳了新面首,我这当姪女的也该去给他送送个贺礼不是?”
五皇女司鸿砚来到安宁长帝卿府,刚入了府门,就遇见了一群有娇俏的,有漂亮的几个长得都跟柳言岫有着几分相似,正准备出府的男孩儿们,其中还有着她家皇舅舅……?!
不!,不对,眼前这位虽然与她家皇舅舅长得如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绝美人儿。,她可以确定,这男孩儿绝对对地不会是她家皇舅舅的,因为他的年纪看起来要比皇舅舅小得多了,而且他的声音清脆悦耳动听……
他是谁?!
不,应该说就算之前她司鸿砚可以不明白,现下看了眼前这个与她皇舅舅长得简直一模一样的人儿,也已经再是应该明白不过了!
由于,约好了几个人一起去城东湾赏荷花的,所以师容也没注意府裡来了一位客人,只注意着要带的东西和人都到齐了没。
“人齐了没?东西都带了没……?”才说着,一个少女身影不但闷不隆咚地闯进了师容身边,还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
“请放手!”师容虽然欣赏长得好看的女子,但在欣赏也不会喜欢被一个陌生的女子这样随随便便地的就抓住自己的手,而且还是个甩不开的女子的手!
柳言岚第一个反应过来,快步的跑过来要将自家大姐夫的手从那个少女的手裡抢下来,“放开我家大姐夫的手!”
可惜,他也掰不开该女子的手。这下连柳言岄师篱两人,也反应了过来忙跑来帮着拉人了。
“妳是谁啊?!抓着一个男孩儿的手像什麽样,不知女男授受不亲吗?”
“你们说,他是你们家大姐夫?是柳言岫之夫?”
他就是柳言岫乡下的糟糠之夫?
呵呵呵……
他哪是什麽乡下糟糠之夫?
原来……
杨柳儿是什麽东西?难怪皇舅舅对杨柳儿一眼即过,半年来连问个声都没有!
眼前的他………怎麽看,都才是皇舅舅的亲生儿子呢!!
五皇女的心中此刻翻腾着、愤怒着、不甘着!原以为拿捏住了的东西,没想到头来,不过是费尽心思,空欢喜一场!!
“妳……认识我家大姊?”
“若我猜错的话,妳是五皇女殿下吧?”
师容当然知晓这五皇女心存着何等的野望,也早从会姨和爹亲的口中得知她还曾算计过了自家小妻子一把呢!还好没让她得逞,不然,他就得与人共妻了,想想就觉得噁!!
哼,不过这种人,在前世的剧本裡,永远也都只配当个跳梁的小丑而已,希望现实也是如此。
“你长得跟皇舅舅真像,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皇舅舅的儿子吧?论年纪,亲戚你还是得称我一声五表姐呢。”
“是砚儿,今儿个怎有空过来皇舅这儿?”一道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还是师容第一次听到自家爹亲如此冰冷的声音说话,可见,爹亲也是不待见这位五皇女的。
“皇舅舅,姪女给您请安了,皇舅舅金安。”说是请安,可那抓着师容的手却未曾放开过。
“放了容儿,他已经有妻主的人了,妳这样抓着他的手不放成何体统。”安宁长帝卿绝美的脸上凝起了一层薄霜,声音更是冷了八度地朝司鸿砚说道。
五皇女心道:有了妻主又如何?只要将来等我完成大事了,这天下就是我的,那麽这天下之人也将全是我的,何况是眼前这位美人表弟呢?
“因为看到容儿太像皇舅舅您了,姪女一下子太过于激动,所以一时唐突了容儿弟弟,还望容儿弟弟莫要见怪于五表姐才好。”司鸿砚瞬时收起了心思,摆出一副谦谦有礼真诚的样子对师容说道。
可再放开他的手之际,她却在师容的手心轻轻挠了几下,这让他不由地浑身起了一阵的鸡皮疙瘩!
从不知被不喜欢的人来这麽一手,还真是给他噁~~~噁心死了好吗!!
师容将放手在自己身后的衣服布料上搓搓搓地,像似这样就能把刚刚被司鸿砚挠过的触感给抹灭掉了一般。
“大姐夫(姑爹),你没事吧?”
“我没事。”
“容儿,我看今天不宜游玩,先带你弟弟姪儿先回园子去,要玩等改天再去。”
“是,那我们回雅园裡,再去做几样吃的好了。”
“嗯。”
于此大家当然没异议,都听着安宁长帝卿的指示,全退回了园子裡去了。
正当,要退回雅园之时,皇宫却派来了宣诏的使者过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于安宁长帝卿之子师容暨威远侯侯府容郡卿,失散十载,失怙依亲多年,今日终于寻回,依补拾遗缺,特令颁赐黄金五千两,金银首饰翠玉宝石珍珠玛瑙五箱,西辽国进贡玉如意一对,北海玄武国红珊瑚一棵,千年灵芝、人蔘各一支,绫罗锦缎各一百匹,酌于今日巳时进宫聚宴钦此。”
“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山呼谢恩。
送走了皇宫宣诏使者,安宁长帝卿与师容两人便要为了入宫而准备,在此五皇女当然就不便再逗留于安宁长帝卿府了,只能恨恨离去。
……
大凤皇宫,重重殿宇,高敞巍峨,斗拱飞檐,无穷无尽的宫阙楼阁,在这晨曦中,旷寂而冷,远望而观,飞阁重檐气势恢宏。俯瞰而下,华灯宝炬,九霄霓虹,云蒸霞蔚。
车辇一路进了朝凤门,又过了凤鸣门,在第三道宫门前,换乘了宫中的专用小轿,兜兜转转间往紫阳宫而去。
炀帝早早得到了禀报,说安宁长帝卿带着她唯一的外甥师容就要到了。
整整十年了,终于才找了回来的唯一外甥,怎不让她激动。
炀帝弃了早朝来到了静心殿,一看到了嫡亲弟弟身边站着跟他长得如模子一般印出来的人儿,即将原有的疑虑和猜忌一併地抛出脑海之外去了。只道这柳修撰的运气真真不是一般的好,一个换嫁换来了一个金枝玉叶的容郡卿。阿砚这孩子,也该敲打敲打一番了,皇太女的位子都封给了阿磬,她还要存着什麽心思?
师容看着眼前这位与安宁长帝卿有着三四分相似,穿着明黄帝王扮相,面容清朗明豔宜男宜女的中性美女,便知她是凤朝当今女皇…炀帝。
“安宁(师容)参见陛下,陛下万岁金安。”
炀帝看着眼前的一对绝美佳人,若不明说他们俩是父子,就这样并肩站着的话只让人越看越像是兄弟而不像父子了。
十年的离散,十年的不被亲人所晓,他父子俩会离散这说来一半还是因为她炀帝的缘故。所以,炀帝此刻是恨不得把欠师容的一切一古脑儿全补上。
炀帝亲何地将二人扶起笑道,“免礼,能看到你安好,是朕如今最为宽慰的事了。”
炀帝今天真是心怀大畅、通体舒泰!
御弟的儿子没死还找了回来,且气质出众更是锦上添花。还有比这消息更让她高兴的吗?
炀帝拉着他手,上下打量,细细看着师容,见他行止得体,风采翩然,那喜悦就泛滥了,还一脸欣慰地不断地称讚着。
更恨不得将师容拉到身边怜爱,由于炀帝太过热情了,这让师容一时受不了,这样的热情只有面对自家妻子还行,要让他直面这麽一个堪称陌生女子的炀帝,他就觉得不行了,于是便朝自家爹亲发出了求救的眼神。
见自家儿子对自己求救,以为他这是害羞,安宁长帝卿微微一笑,轻声道,“容儿乖,就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