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唯你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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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唯你终老- 第1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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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秦海一定会把两人之间的事情告诉詹成刚。换句话说,自己连累秦海入狱的秘密,大概詹成刚也会知道。这个重兄弟之情的男人,还能继续把她当朋友吗?
    可是客套一番以后,詹成刚的目光却意外转向陆晓岚,然后停留在秦康粉嫩的小脸上。他迈开了脚步,往她的方向走过来,脸上浮起了一丝苦笑。
    “小岚,很久不见。宝宝出生了,带靶的吗?”
    陆晓岚报以微笑,点头回应说,“对,是男孩,叫秦康。”
    “秦康,不错的名字,小孩子健健康康就是福气。”詹成刚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绒布袋递给了陆晓岚,解析说,“这是秦海留给你的东西,小心收好,以后留给秦康。”
    陆晓岚小心翼翼地接过袋子,眼眶顿时红了,犹豫片刻才鼓足勇气问道,“我听阿朗说,秦海走之前是你在身边陪着,他有什么话说吗?”
    “是的,那时我在他的身旁。”詹成刚愣了愣,表情有点焦虑,“他说…他说已经不恨你了。跨得过是运,跨不过是命。如果命中注定他只能走这条路,已经没有好后悔的。”
    眼泪悄无声色地从眼角滑落,陆晓岚拼命地忍住,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谢谢你詹少,把秦海的东西带给我。”
    “节哀顺变,我也差不多要走了,晚点的飞机回新加坡。”詹成刚朝身后的秦朗和李凯笑了笑,然后跨上了一旁的商务车。
    汽车缓慢地开出,陆晓岚站在原地,把怀中再次睡过去的宝宝,抱得更紧。
    秦朗走上前,从陆晓岚的怀中接过秦康,提醒说,“回去吧,这里风大,小心冷到了。”
    “嗯,走吧。”
    陆晓岚跟在秦朗的身后上了汽车,靠在座位上逗弄睡醒的秦康。她想到了什么,把刚才詹成刚给她的绒布袋放置在掌心,然后轻轻倒出了袋子里的物件。
    那是一条十字架项链,古铜色,某些经常触摸的地方已经磨损严重。曾经这条项链陪伴过陆晓岚走过那些难忘的日子,是陈鹰明在纽约时送给她的礼物。
    泪水已经压抑不住涌出,就像拧不紧的水龙头,“啪啪—”地落在陆晓岚的掌心处。
    汽车的音响传来忧伤的曲调,是陆晓岚很久、很久以前曾经听过的一首歌,歌词唱出了她此刻的心情。
    为何命运总是如此如此的交错,
    为何相爱到了最后却变成折磨,
    如果一颗真心能够分左右,
    你分多少给我,
    为何命运总是如此如此捉弄我,
    为何总是欺骗自己不是爱你的,
    满屋的浪漫任你挥霍,
    就当作是对爱伤的错。
    ………《命运》
    正文完结。

  ☆、写在番外之前

《此生唯你终老》到此,算是一个完整的故事。如果能够接受悲剧的小伙伴,追到这里,已经是正文的结局。
    早前承诺的喜剧结尾,会在番外第四卷<细水长流>为大家继续讲故事。
    作为广东人,小希受港台文化的影响很深,一直很喜欢那种热血的警匪片,尤其无间道和古惑仔系列的电影,所以就有了这个关于卧底的故事。其实真正的卧底小说,男女主角大多都以悲剧收场。
    正如前文的秦海,在监狱里被仇家报复,伤重不治身亡,就是作为黑道老大的最终结局。陆晓岚独自抚养儿子长大,孤独终老,也作为曾经欺骗深爱男人的代价。
    春节的时候,每天不是走亲戚,就是在家里码字,好几天晚上都是在别人的麻将声中码字;所以有段时间真得忙得浑浑噩噩的。所以接下来番外的情节,我不能承诺每天保底两更,但在时间允许的情况下,会努力保持。
    三月中会到北京走走,六月又会去上海出差,所以上半年的小希都会在忙碌中渡过。
    番外预计字数有将近二十万,是小希第一次写婚恋小说。性格倔强,不懂温柔的大女人,又会怎样智斗小三、守护自己经历过一番风雨的婚姻和爱情?此文中其他配角的结局又会是怎样?还有一些挖了未填的坑,例如小岚在美国遇到的心理医生sam又是一个怎样的男配角呢?
    亲们可以当作全新的故事来追,希望在下一章的更新里,还能看到小伙伴们继续冒泡支持,么么哒!
    小希

  ☆、204。秦海之爱与恨并存

我从来都没想过,在开庭之前,阿公会突然站出来,承担了所有的罪名。
    其实在这之前,詹少已经带着江小七前来拘留所探望我,隐晦提及阿公的这个决定。我拼命叹气摇头,“逃不过,是我的命,怨不得别人。”
    “海哥,对不起,是我把小岚怀孕的事情告诉了阿公,但隐瞒了是她告发的真相。”江小七漠然地盯着我,眼眶微红。虽然被抓的不是他,可是这些日子以来的煎熬,相信跟我一样痛苦和难过。“我一直相信,你们之间只是有些误会。”
    误会?我忍不住冷笑,冰凉入心。
    纵观整件事情的幕后推手,是那个让我爱得疯狂,恨得彻底的女人。想不到,为了复仇,她亲手把我送进了监狱。
    我恨她,恨得心都碎了。
    可是我知道,我阻止不了这场悲剧的发生,正如我无法劝说阿公不要回来承担一切的罪名。
    上庭前一小时,阿公找人给我送了一封信。这封信很简单,说他活在这个世上的时间不长,用命令的语气劝说我,要反抗他的安排。他说,我还年轻,即将当孩子的爸爸,不应该因为一次的犯错而毁掉原本美好的人生。
    我知道,他的心里感到很内疚,尤其觉得对不起我妈。如果不是他当年默认我到银鹰来,或者就不会有现在的我,也不会成为生死未仆的可怜男人。
    踏进法庭的时候,在众人当中,我唯独第一眼认出了坐在旁听席上的陆晓岚。她穿着鲜红色的外套,却不能映红她苍白的脸色。
    她哭了,从我的目光对上她饱含歉意的双眸开始。
    我刻意挪开目光,心情复杂而痛苦。审判席背对着这个女人,小小的抽泣声一直持续到散席。我的心如刀割,为何一次又一次,我们总是擦身而过。
    如果你能再等待多一天,我就会放弃一起与你离开海市,永远也不再回来。为何你的仇恨和报复,不能隐藏一辈子?我宁愿一辈子被你所欺瞒,也不要亲耳听到你说是自己卖了我。
    大概是我命不该绝,判刑十年,挺长的时间,却比一辈子短多了。
    我的铁窗生涯,比想象中还要苦不堪言。而比起身体更痛苦的伤害,是失去自由的煎熬,还有对阿公的愧疚。
    可是,他用自己剩余的生命来换取来我的自由,注定成为我此生无法愈合的疤痕。
    阿公走的那天,江小七到监狱来探望我,什么也没说,握着话筒的手一直在颤抖。我呆滞地盯着玻璃那头的他,鸭舌帽也无法遮盖脸上的哀伤。
    许久,江小七补充说,“他走了,末期肺癌,还没等到行刑的那天。”
    “嗯。”
    我的心很累,累得只能吐出这个看似波澜不惊的字。阿公的病情,早在纽约的时候已经告诉了我。
    他走了,银鹰也散了,我的心也死了。
    江小七走后的第二天早上,小岚自我入狱后第一次来探望。已经记不起有多久,我们没试过这般陌生地对望。玻璃的那头,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秦海,你还好吗?”
    “被你亲手送到监狱,我能好吗?”
    如果不是狱警上前阻止,我想自己会把分隔我们的玻璃砸碎。你知道不知道阿公已经死了,如果不是你,他还能在这个世上活多一段时间!
    她泪如泉涌,我心如刀割。生活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给了我们缘分,却不给我们爱下去的理由。
    此后每周的同样时间,小岚都会到监狱来。可是我拒绝了她任何一次的约见,因为仇恨已经让我无法承载她的爱。
    生活总爱与我开玩笑,低调的我即使不去惹是非,是非也会来招惹我。睡我下床的年轻男子叫罗海,是个盗窃犯,再过一周就出狱了。
    他总是开玩笑说,我俩的名字就差一个字,一定会成为朋友。他的话很多,劳作的时候喜欢坐在我的身边喋喋不休地说话,还说了很多关于监狱里生存的大道理。
    虽然他这人很啰嗦,但总会在没人的时候,偷偷递给我一支烟。慢慢地,我开始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以及失去自由的事实。罗海被欺负的时候,偶尔我也会帮他出头,换来的是他感动得几乎要以身相许的眼神。
    闲暇的时候,我们也会聊聊各自的事情。他说出狱以后,决定洗心革面找一份工作稳定下来,然后结婚生子。
    生子?听到这里,我的心又会痛苦得不能呼吸。如果没记错,我和小岚的孩子也快出生了吧?
    恨过以后,我可。耻地发现自己还是想她。那次她到监狱来探望我,说会和孩子等我。可是等到十年后的某天,我们之间还会有可能吗?
    或许我有命活到那一天,大家都会变了。
    但是那天清晨发生的事情,却彻底改变了我们的命运。
    天刚亮,所有人都在浴室里洗刷。我不小心把牙膏贱到隔壁的大头身上,这个睚眦必报的男人却掀起了一场预料不到的风波。
    “你还以为自己是银鹰的老大?在这里我说了算!”大头的拳头如雨点般砸在我的身上,笑声如黑夜里的豹子。
    虽然失去自由,但我的脾气一直都在。技巧地回击,很快对方就挨了我好几拳。
    恼羞成怒,他和身旁的两个兄弟把我按住,狠狠地往水槽上砸。我的额头被砸出了一个洞,鲜血如拧开的水龙头般流淌下来。
    没人敢出声,更没有人告诉狱警。所有人围在在一起,怀着看戏般的心情,静静地看我被打得满身鲜血。
    “像狗一样,趴在地上舔我的脚趾头,就考虑放过你。”大头嚣张地吼道,拍了拍自己的肚皮,脸上的疤痕狰狞而可恶。
    我的眼前一片血红色,可是还能勉强站起来,朝他比了比中指,镇定地说,“休想。”
    “打!把他往死里打!”
    正在此时,突然扑过来的身影,让我意料不及。是他,罗海。这个看上去懦弱的男人,展开双臂护着我,因为紧张而拼命颤抖,“大头,别逼人太甚。他都已经被打得头破血流了,适可而止吧。”
    可是,什么叫穷凶极恶,我终于在牢狱里见识到了。因为罗海的一句说话,我们都成了大头发泄的对象。一场无可避免的打斗,就这么拉开了序幕。
    监狱分成了两帮人,挺大头的,还有反他的。
    那天的情况过于混乱,我几乎已经记不起。只知道这辈子,从来没试过赤手空拳与其他人肉搏。但是结果,是惨痛的。
    我、罗海和大头身负重伤,被转到医院的急症室。
    还记得醒来的那天晚上,浑身像散架般动弹不了,满脸无奈的詹少却坐在身旁,不断地摇头。“海,你有一个坏消息和好消息。”
    “选择题?我喜欢先听坏消息。”说话的时候,扯动了胸前的伤口,几乎痛得不能呼吸。
    詹少先是冷笑,然后语气变得凝重,“你那个叫罗海的基友,伤重不治昨晚死了。至于那个带头招惹你的人,我打听过是三叔曾经的手下,估计想灭口。”
    正如我预料的那样,身陷监狱,早已半个脚掌踏进了地狱。“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就是,或许我和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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