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拿钱砸。
张继明此刻心里也无比紧张;这一切都是在看到野猪肉、狼肉拍出高价后临时起意的。他想这些人为了一块肉、一块骨头都能砸这么多钱;想必不会对这块狼皮吝啬。
而且卖高价有卖高价的好处。高价将会彻底掩盖这件狼皮的防弹功能;将其定位为超级奢侈品;这应该能够满足富豪们的虚荣心。
他的话音刚落。现场鸦雀无声;很多人都被吓了一跳;毕竟谁也没有料到一块狼皮会喊出这样的底价。
场外的观众也惊呆了。事实上每件拍卖品的价格都超出了他们的底线。以至他们脑中想到四个字;钱多人傻。
秦学兵也无比意外;今天的拍卖会已经给了他很大惊喜;藏品的价格都超出他的底线。但直到现在他才发现;之前的拍卖不过小儿科;真正的才刚刚到来。
一千万;即使换成欧元也要一百万;会有人买吗?看着鸦雀无声的现场。张继明手心已经开始冒汗。但长期的拍卖生涯让他在这时候还能保持冷静;脸上始终带着职业微笑。
十几秒钟过去;显然依然没有丝毫声音。这时候就连秦学兵都开始不淡定:“这场拍卖会是同步直播;开这么高的底价;场外的观众不会认为我秦某人想钱想疯了吧?”
这是一场不一样的拍卖会;它吸引了太多人过来;任何一件藏品流拍都意味着拍卖会失败。张继辉无论如何也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哪怕自己花一千万买下来。
他朝一个角落的位置看了一眼;那是他安排的托。不是他没有职业道德;而是他太有职业道德了;试问现在哪家拍卖行没有托?
托的作用是把拍卖品的价格提升到极限;接近贵宾的心理底线。这是站在他的角度看问题。在消费者眼中;就是一个字;黑
一个眼色过去;托明白了;等了三四秒钟才举手:“一千一百万。”没有留下任何串通的痕迹。
“一千一百万;还有没有更高的价格?”张继明脸上无比平静;心里无比紧张;他们已经出动底牌;如果还没有人竞价;那只能自己挥手这张狼皮。
他心里无比期待;期待这些贵宾都在等着藏品流拍;然后再以低囘价买进。不过现在他已经截断流拍这条退路。
场外的观众不知道有托这回事;看到有人喊价就只有一个感觉;这人是不是傻了。一千一百万;即使在厩这种地方也能买好几套房子了;而一套房子已经是无数人一辈子奋斗的目标。
“一千两百万。”“一千三百万。”“一千四百万。”……
张继明可以发誓这辈子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好听的声音;简直就是天籁。他知道自己成功了;形势与自己判断的完全一样;一件超级奢侈品于今天诞生了。
“两千万”
突如其来的声音镇住了所有人;声音的主人也是一个女人;这让人不得不承认;疯狂起来的女人远比男人恐怖。
她是来自美国的贵妇人狄丽斯。此时她已经陷入幻想中;身上披着三百多万美元的皮草;再带上拍卖会上那五颗名宝石;她就是史上最贵的贵妇人;第囘一囘夫囘人也要靠边站。
在她幻想的时候;恶魔的声音出现了;那个该死的法国女人维利亚竟然喊出两千一百万的价格。
“两千一百万;一张皮”秦学兵难以想象;真的至于用两千一百万买一张皮吗?除非是画皮;可以让女人随便更换容貌。
一张狼皮赚了两千一百万;秦学兵是该挺高兴的。但他此时却高兴不起来;想着自己会不会也有一天变得跟他们一样;完全失去动力;每天沉浸在金钱游戏中。
“奇门中人;尽快涌现吧。”秦学兵真的担心会有那么一天;所以他更期待奇门重新走向繁荣;那样就有足够多的竞争。
两千一百万并不是结束;一位阿拉伯国家的富豪这时候开口了;两千五百万;直接将价格抬升四百万。
他有钱;但赚的都是亏心钱;在阿拉伯国家有很多人想要干掉他;也已经收到过几次袭囘击;幸亏命大才得以保全。在他眼中;这件狼皮简直就是超级防弹衣;完全可以缝制一件全身套装;只要不被火箭筒直接命中就不会挂掉。夜里还可以当被子盖;半夜有人朝家里扔手雷也能保住狗命。
阿拉伯富豪得偿所愿;认为花得值;跟命比起来;两千五百万不过是毛毛雨;随便打个油井都不止这些钱。
拍卖会进行到现在;除了金银币的价格稍显平静;那瓶红酒和野猪、巨狼全都拍出高价。接下来又推出酒水;分别是台、女儿红、朗姆酒、白兰地和威士忌。
不管是东方还是西方;白酒文化都比红酒来得悠远、盛行。同样的;每一瓶酒都被卖出高价;尤其是那瓶茅台;竟然被抬升到两百五十万。
秦学兵甚至都冲动地向;是不是该把家里的酒全部卖掉;尤其是白兰地和威士忌;口味与家里人明显不符合;他自己也不是很喜欢喝酒。
不过他也明白;量少才珍贵;买得多;价格自然就下来了。最好的办法是每个几年拍卖一次。如果等到死那一天还没卖完;那就留给子孙继续卖。
“女士们、先生们;拍卖会已经进行了大半;重头戏要开始了。”
重头戏的确要开始了;现场的华夏富豪们全都握紧拳头。以往他们寻宝追寻流失海外的文物;不断用高价拍卖下来;圈圈爱国之心被西方笑作钱多人傻。
今天他们同样要这些西方富豪尝试到钱多人傻的滋味;看看西方富豪面对自己国家的文物时;是否也能像拍卖华夏文物时一样冷静。如果西方富豪能够做到这点;那他们也认了;就当再傻一次。
“宝石要出场了吗?”顾雅茜并不知道接下来的拍卖品;更多地想到宝石。她无比渴望得到这些宝石;亲自把它们设计成世界上最美的艺术品;让自己的名字跟随者艺术品传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该出手了”安娜也打起精神;同样是珠宝设计师;同样在国内获得顶级名气;她也在朝着世界大舞台迈进;扬名立万。
她比顾雅茜更具优势;顾雅茜才二十多岁;虽然名气大;但毕竟入行没多少年;积蓄有限;用的是公司的钱;自然有所顾忌。她不同;今年已经四十多;入行这么多年;早就拥有足够积蓄;可以凭借个人财力在拍卖会上跟富豪们一争高下。
“我的;全都是我的”狄丽斯紧握着拳头;已经失去狼皮;她无论如何不会再失去这些珠宝;一定要拿到手。
“群狼虎视眈眈;这时候比的就是魄力”维利亚抱着同样的想法;这是一掷千金的舞台;稍微手软就意味着永远失去。
但是这些女人都失望了;这次出台的是一套餐具;白银餐具。张继明道:“这个套白银餐具已经有四百多年历史;产自德国东部的萨克森地区。萨克森曾经是公认的神圣罗马帝国中最富裕的国家。当地的含银矿物多达100多种;有一条著名的白银之路。德国大文豪歌德曾赞美;白银之路像一条银色的带子;在如诗如画的埃尔茨山脉穿行。
这套白银餐具具有非凡的意义;从工艺上看采用了浮雕、镂空、掐丝等工艺;还镶嵌着几颗宝石;绝对是贵囘族用品。但这件贵囘族用品却沦为海盗的胜利品;被放在神秘的岛屿几百年;然后秦学兵用一趟堪称神奇的寻宝之旅把它们带了回来;再一次展现在世人面前;绽放它们的魅力。”(。。 )
第三一一章 :心态
古玩这种东西虽然号称不分民族地域;但这只是一句空话;东方的文物在西方肯定不像西方文物受欢迎;反之亦然。现场的华夏富豪一个个磨刀霍霍;但真心想要收藏这套餐具的却没有几个。
他们想要做的很简单;尽可能地把价格抬高;让那些西方人也尝尝自己在海外遭到的困境。在他们的努力下;这套白银餐具的价格已经突破两千万大关。
正常拍卖的话;这套白银餐具根本不可能拍出这个价格;一千五百万绝对能够封顶。但这套餐具有另一重背景;寻宝。所以拍出这个价格没有人会觉得不正常;反而认为理所当然。
既然认为理所当然;那就不能这样结束;最少现场的华夏富豪们是这样想的。如果让德国人用两千万拍走;那还不如他们拍下来;放上两年;绝对能够小赚一笔。
在场最少有十几位德国富豪;但这些人并不是德国实力最强的。实力最强的是两个年轻人;奥菲和雪莉。他们本身并不是什么富豪;却是两位德国富豪的代言人;分别代表卡尔?阿尔巴切特和迈克尔?奥托。前者是德国首富;世界十大富豪排名最后一位;后者的总资产在德国排名第三。
当价格被喊到两千时;奥菲突然开口;直接把价格提升五百万。来这之前;法国首富已经告诉他;不惜一切代价把东西带回去。法国首富不缺钱;也不是收藏狂人。但是这次他却无比想要弄回这些藏品。
因为寻宝这层关系;使这套白银餐具具有很高的名气;如果流落海外。那对德国人的民族自豪感绝对是一次重大的打击。就像华夏人疯狂地想要找回十二兽首一样。
“三千万”雪莉马上跟着报价;同样把价格提升五百万。她不是想要跟奥菲抢;事实上他们谁把这套餐具带回德国都一样。
她想做的是把这一次拍卖变成两个德国人的对台戏。以绝对的优势压制所有竞争对手;让所有都看清楚德国人的实力。
这是一种病态的想法;但很多人都认为;在面对某些问题某些事的时候;就需要这种病态。要不然华夏怎么会有千金散竟复来这句名言。
有这种病态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华夏的富豪们同样不缺少病态的存在。有人认为;在华夏京城的拍卖会让两个德国人唱主角;这让他们情何以堪?
“三千五百万”
华夏富豪喊出一个病态到疯狂的价格。你们德国人想在华夏大地上唱主角;还得问问我们同不同意。
“这位兄弟有够疯狂的”秦学兵忍不棕头看了一眼;用三千五百万买一件价值只有一半的藏品;这不是谁都有的魄力。
秦学兵也很快就了解对方的苦心;不由替他着急:“一下喊这么高;他就不怕德国人不买账吗?”
德国人会不买账吗?秦学兵刚刚有些担心;但很快就被一个声音打消:“三千六百万。”是奥菲。这次他没有疯狂加价;他很清楚如果自己疯狂加价;对方也会疯狂加价;反而划不来。
“该死;这些华夏人摆明从中作梗。”雪莉算是看出来了。眼神变得有些阴沉;干脆不再喊价;静观局势发展。
“三千七百万”华夏富豪马上跟着喊价;是另一位富豪;他也看出这两个德国人的决心;不介意在这时候放一把火。
场外的观众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这场拍卖会;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会这么疯狂;每一次都不把钱当钱。
“三千八百万”德国的另一位富豪跟着喊价;他不介意高价买下;因为这套餐具能带他餐具本身以外的价值。
“三千九百万”华夏富豪马上就跟着喊道。
“该死;这些人摆明了乱喊价。”奥菲握紧拳头;干脆也闭上嘴巴;慢慢蓄势。
张继明的嘴角翘了起来;有这么多人竞拍;也就是有很多人盯着这件拍卖品;那价格还会继续爬升。事实也正是如此;价格很快攀升到四千三百万;而且是一位华夏富豪喊的。
这个声音一出现;现场鸦雀无声;再没有人跟着竞价。张继明都替这位富豪捏冷汗;真要花四千三百万;那这位富豪可就有够冤的。
这位富豪手里也拽着汗水;他只是想把价格抬高;如果把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