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内伤严重,待你的内伤恢复吧。”南雪凰想了想,走到一旁放置药材的柜台前,拿起开药方的笔和纸画了一把柳叶飞刀图交给陌清风,道:“我需要一把柳叶飞刀,以最好的材制打出来。”
陌清风看了眼纸上画下的飞刀图,唇角勾起完美的弧度,掌心轻翻,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个雕刻昙花绽放的锦盒,递到南雪凰的面前,“打开看看。”
南雪凰接过锦盒,当打开锦盒,看到里面的东西时,双眸一亮,闪烁着不加掩饰的喜欢。竟是一整套精致漂亮锋利的柳叶飞刀,型号大小,柳叶刀片宽窄,刀刃薄厚都有,整整三十六把。
看到南雪凰凤眸里闪过的精光,陌清风就知道她很喜欢,“材制是以天玄铁打造。柄是海轩木雕刻,整个天下只此一套。”
“确实精致漂亮。难得一见。”南雪凰早想打一套柳叶刀做为暗器,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眼前这套柳叶刀简直太精美漂亮了,每一把刀刃和刀柄上,都雕刻着一朵或绽放,或含苞的昙花,洁白清雅,与陌清风的气质很是相符。
“清风哥哥,这柳叶刀是你亲手雕刻,最为喜欢的。怎么能够给她?”安欣妍早就想要那一套柳叶刀,奈何陌清风宝贝的很,平常连看都不给她看,更别说是想要得到。
可现在,居然毫不犹豫的拿给了南雪凰。安欣妍怎么可能不气,不嫉妒?
第144章 夜请:红果果的警告
柳叶刀片和刀柄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昙花,锋利的刀刃上没有分毫的损害,可见此套柳叶刀保养的很好从不轻易用,南雪凰在看到这套柳叶刀时,就已经猜测到陌清风很宝贝这套柳叶刀。
她虽是喜欢的很,却也不能这般夺人所好,把锦盒盖起来,她看着陌清风道:“手术之后。会完壁归赵。”
陌清风看着南雪凰,抿了抿唇,正想要说话,便见南雪凰转身去检查炉丹里的丹药,叮嘱他道:“这些天,你好生调养身子,伤势早恢复,就能早些动手术。我会在期间,炼一些有助于修复经脉的丹药。对了。治疗你肺病的丹药,可能要等些时间。那些稀缺难寻的药材,我已经写了个单子,让人传给云颂,相信过不了几日,云颂就会传来消息。”
她原先还担心去给陌清风寻药需要花很长的时间。如今有云颂着手去办,她人也轻松了许多。
毕竟,云家药铺遍满三大陆,寻找起草药来,总比她一个人要图利的多。
听到南雪凰的话,陌清风心里暖暖的,似有一股暖流从心田蔓延到四肢百骇。他和南雪凰相识不过一天一夜,见过寥寥几面。南雪凰根本无需费尽心思的医治他。可却……
“南雪凰,你真的能把清哥哥的病都医治好?”安欣妍心里对南雪凰嫉妒归嫉妒。可在听到南雪凰能为陌清风医治好老毛病时,心里顿时欣喜起来,“你若是,真的能够医治好清风哥哥。能让他站起来。我这颗木系晶石,就赠送给你。”
安欣妍从脖子上取下那条翠绿色的水晶项链,拿给南雪凰看。
南雪凰瞥了眼安欣妍和她手里的绿色木系晶石,“安姑娘,为了陌门主,还真舍得。”
安欣妍出现时,南雪凰就注意那条木系晶石,晶石的木系灵力非常精粹强大,是难得一见的极品货,就是拿钱也买不到。
安欣妍为了陌清风,舍得将那么贵重罕见的木系晶石赠给她,可见,陌清风在她心中的地位。
听南雪凰这么说,安欣妍秀眉一挑,娇颜含羞带怯的看了眼陌清风,娇声道:“那是当然,清风哥哥是我的……”
“咳咳……”几道轻咳声打断安欣妍的话。安欣妍连忙轻拍着陌清风的背,关切道:“清风哥哥,你又咳嗽了。你本就受伤,不宜熬夜在炼丹炉,这里有南雪凰,清风哥哥,妍儿先推你回去休息吧。”
“我不碍事。”陌清风摆了下手,看着正从丹炉里拿出丹药的南雪凰,问她:“怎么样?可有成功?”
南雪凰拔弄着手里几颗不成形的丹药,皱起娥眉,朝陌清风摇了摇头,“失败。”
“控心丹的解药,本就不好炼。纵是我亲自炼,也不可能一次成功。”陌清风很清楚,越是高级的丹药,越是难炼。南雪凰能把丹药炼出一点形来,已经实属不易。再加上丹炉房里人气重,空气浑浊,丹药会受到影响,更不易炼成。他看向安欣妍道:“妍儿,炼制控心丹解药的药材匮乏难得,且又难炼。你身子还虚弱着,就早些回去休息吧,莫要待在这里。”
安欣妍咬了咬唇,点头应是。不过,她没有忘记此行的初衷,她扯着陌清风的衣袖,扑扇着灵动的杏眸,怅然道:“清风哥哥,我听说,你下令把博哥哥关进无尽崖,我,我想去看看他,可以吗?”
南雪凰的眼眸深处滑过一丝疑惑,“安姑娘,你可知道,你为何会昏迷在千枯洞?”
饶一博之前说安欣妍是被夜修尘抓去的。可安妍欣却是昏倒在万障山的千枯洞,并没有如饶一博所言,是中了必死的剧毒。
这其中定然有什么原因,或者说,饶一博是在说谎。
安欣妍皱起秀眉,回想起昨夜因陌清风拒婚一事而伤心难过的去找饶一博,却在无意间听到饶一博和带着面具的黑袍男人的对话。
她紧张的抓住陌清风的胳膊,小脸一片煞白,“我昨夜去找博哥哥,我无意间听到他和一个黑衣人的谈话。说要在宴会上控制各国来皇族世家的人。我一听心知不妙,便想去告诉清风哥哥,谁知,却被黑衣人发现,后来我被打昏。醒来后就在自己的房间。这才知道宴会上有妖魔入侵。我想魔界妖魔入侵一事,定是和博哥哥有关。”
饶一博自小就像他的亲哥哥一样,对她无微不至,宠爱有佳,她难以相信,那个自小就照顾她,宠爱她的人。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叛变事情,与魔界勾结一起,来残害同门。
见安欣妍眼眶泛红,神情难过,陌清风轻轻的拍了下她抓住自己胳膊的手背,淡然道:“待你休养好身体,再去看他吧。”
安欣妍咬着唇,朝陌清风重重的点头,“嗯。好。妍儿这就下去休息,不打扰清风哥哥炼丹。”
陌清风轻“嗯”一声,跟正豪道:“正豪,送妍儿回去。”
正豪应允后,便护送安欣妍离开炼丹房。
安欣妍离开后,南雪凰将炼丹炉里另一盅丹药拿出来检查,居然炼成了。
这一盅丹药。是她为天罡炼的,和控心丹的解药一同入炉,因陌清风掌候炉火,虽未炼成功控心丹的解药。可这盅调理内伤的丹药,却炼的非常成功,比她往日炼的等级高了几个等级。
将丹药入到锦盒里,南雪凰提起在陌清风怀里呼呼大睡的小家伙在虚空摇晃了起来,“丑丑。”
小家伙睡的正香,被南雪凰骚扰醒已经是很是不满,听到南雪凰唤自己丑丑,气恼的瞪着南雪凰,四只爪如划水一般在空中胡乱划摆,冲着南雪凰眦牙咧嘴的狠叫唤。
“丑丑,把这个盒子送去给天罡,回来后,奖励你一颗温补的丹药。”趁着小家伙眦牙咧嘴时,南雪凰一把将锦盒塞到小家伙的嘴里,直接,把它从窗户扔了出去,“快去快回。”
要不是急赶着在天亮前炼好控心丹的解药,她就自己把丹药送去给天罡。可眼下她已经失败一次,得抓紧时间炼丹。
小家伙的瞌睡还没完全醒,被南雪凰这么一扔是彻彻底底的醒了。不满南雪凰的粗暴对待,本想折身回炼丹房,决不妥协,可想到南雪凰说的丹药,它只好咬紧嘴里的锦盒,极不情愿的去给天罡送药。
天罡因受伤需要疗养。此刻正在大明殿南雪凰的屋顶上,吸收日月精华养伤,可一双在夜间散发着幽幽赤光的冷瞳,却一直盯着青云殿的方向。
他受伤,那死女人也不来看他,却跟陌清风腻歪在一起,他表示很愤怒。分分钟想要冲入炼丹房把那死女人给卷出来宰了。
正当他打算冲向青云殿时,一个团圆滚滚的小黑球,正往他的这个方向滚来。仔细一瞧,却是缩成圆球的金瞳龙猫,飞快的滚到他面前。
他大手一捞,把滚到面前,眼冒金星的小家伙提到半空,“是那死女人要你来的?”
小家伙昏天暗地的在天罡手里晃悠了一阵,方才定住神,把含着嘴里的锦盒“噗”地一下吐了出来,气喘吁吁的喘息着跟天罡张嘴舞爪的边比划,边告状。
兽类与兽类就这一点相通,即便没有契约,也能听懂对方的话。
“你说这丹药,是那死女人给本王炼的?”把小家伙放下,天罡拿起掉到面前的锦盒打开一看,一股淡郁的药香扑鼻而来,只见锦盒里放着三颗药乳白色的丹药。小家伙蠕动着鼻子,盯着天罡手里散发着诱人药香的丹药,口水流了三千尺,恨不得扑上去,把丹药吃到自己肚子里。
可它就是有一百个胆儿,也不敢从天罡手里抢丹药。想到南雪凰刚才说了只要它把丹药送到,就奖励一颗丹药给它。它的冲天罡点了点头,屁颠屁颠的往青云殿滚去。
“死女人,算你还有些良心。”把丹药吃下,天罡看着青云殿,冷峻的脸色终于缓了下来。
“娲皇。我家主子有请。”这时,一道恭敬的声音在天罡的身后响起来。他回头一看,竟是九卿身边的人,“这么晚,你家主子请本皇,所为何事?”
“娲皇去了,自然知晓。”来人是御焰队的队长星宇,“我家主子,在云霄殿等你。”
“嗯。知道了。”盖起丹药的锦盒,天罡看了一眼青云殿,这才转身跳下屋顶,掸了掸衣袖,朝云霄殿的方向走去。来到云霄殿时,九卿正在慵懒的倚在锦榻上优雅的品茶。天罡直接坐在大殿的锦榻上瞥了眼九卿,面无表情的冷声问:“夜修尘离开前,所说的那番话,可是真的?”
九卿眯了眯紫色眼眸,慵懒的瞥了眼眉宇间透着冷冽气息的天罡,“你觉得呢?”
天罡赤眸一凛,看着九卿的眼眸血色愈深,“本皇不管夜修尘说的是真是假。只要你敢伤害她。本皇不管你是什么人,都绝对不会放过你。”
第145章 死寂:不曾跳动的心
“呼,终于炼成功了。”天光大亮前,在连续两炉的丹药失败后,南雪凰终于在第三炉炼制丹药成功,消耗了一整夜的元力和真气,她累的几乎快要趴下。
“清风,丹药给你吩咐人送去给中毒的人。我得,先回去和我的床亲密拥抱了。”她恨不得,眼前就有一张床,可以供她倒下就睡,打着哈欠把丹药给了陌清风,她就迫切的欲要离开青云殿。
见南雪凰哈欠连天的要走。陌清风突然伸手,握住她的小手,“雪儿……”
未料陌清风会握住自己的手,南雪凰愣了一瞬,感受到自陌清风掌心传到自己心间的寒意,她娥眉轻蹙,反手号上陌清风的博脉,一脸正色道:“清风,你原就受了伤。又耗了一夜的元力掌候炉火,身子愈发的虚弱,内伤也在恶化。”
她说着,拿出之前给天罡炼制的丹药,塞到陌清风的嘴里,跟正豪说道:“正豪,你主子需要休息,赶快推他碧风殿休养伤抛。”
“雪儿。我没事。”陌清风反手握住南雪凰的小手,南雪凰皱起的眉深了几分,眼眸冷了下来,正想抽手,却被陌清风微微用力,拉到他面前蹲下,在她没来得及挣扎时,拿着一张锦帕擦拭她的脸颊,苍白的唇角含笑道:“你看你,炼个丹药,也能把脸弄的像个大花猫。”
听到陌清风这话。南雪凰眼眸闪过一丝狐疑,拿出问天镜一照,这才看到,自己的脸颊上不知何时竟噌了炉灰,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她的衣袖擦的满脸都是,就像从炉里爬出来一般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