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家主子没有发话惩罚,而是寻问那丑丫头的事情,子俊连忙答道:“子俊白天一直隐藏气息跟踪南雪凰到了天王药铺,见她买了仙灵丹,想是要借着仙灵丹改变她不能修炼的体质。”
说到这里,子俊顿了下声,似想到了什么,又继续道:“主子,属下之后随着南雪凰一路出了皇城,前往青城山,发现南雪凰在没有元力的情况下,奔跑前行的速度不亚于一个高阶战士,而且,她的身边没有旁人相助,更诡异的是她跑到青城山下一个偏僻的山脚下时,突然间凭空消失了。属下仔细勘察过四周,并未查到异样。”
第33章 梦幻,比你们有意思
“哦?”九卿慵懒的挑起眉峰,魅惑洇上兴味的紫瞳微微眯起,眼前浮现出从他手里逃生的男子,在最后关头,拿出来抵挡他冰刃利箭攻击的东西!
那东西,不正是他的……亵裤么?
抚着脖颈上於痕的指尖一顿,一束紫色光芒在他脖颈萦绕一圈,转瞬,他脖颈上的一圈於痕顷刻间消散,恢复如初,玉瓷般的肌肤胜雪三分,没有一丝的瑕疵。
“不能修炼的傻子?没有元力的废物?”九卿微抬下巴,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抬起的紫色魅瞳凝望着头顶上空的磨盘圆月,唇角勾着一抹似笑非笑的邪佞弧度,“子俊啊,你现在的办事效率退化了。”
慵懒倦怠的口吻飘出寒彻人心的威慑力,听的子俊心胆一颤,额头豆大颗的汗珠滑落脸颊,连忙俯头,不失敬畏道:“子俊愧对主子。”
收回落在夜空的视线,九卿手指虚空轻弹,一块冰翠烟玉的玉佩在他的指尖跳跃,他漫不经心的把玩着那块冰翠烟玉,白玉般的手指,冰翠绿的玉佩,衬的他白皙的手指更加晶莹的剔透,竟比女子的芊芊玉指还要完美。
他微眯起的紫瞳里洇着倦怠和星星点点燎原般的浮光幽火,“你可知,本座脖子上的於痕,是何物所伤?”
子俊身子轻颤,背上冒出一层冷汗,心里惶恐并未影响他镇定的声音,“能伤得了主子的武器,必定不凡,属下一定会尽快查到此人。”
“落入龙族手里的神器,栓龙梭。”指尖把玩玉佩的动作一顿,玉佩落入他的掌心,他紫瞳深处幽火大甚,“你认为,一个拥有龙族宝物的人,会是一个不能修炼的草包废物?”
闻言,子俊心下大骇,“主子脖子上的伤,难道是……”
自家主子说的这么明白,子俊就是用膝盖想,也想到今夜了主子的人是谁。
只是,他白日跟踪时,南雪凰确实是个没有元力的废物。
怎么会……
子俊想了想,惊声道:“难道,她和龙族有关?龙族已经查到主子的下落了?那么神族……”
略顿,他道:“主子,属下去杀了她。”
“杀了她?”九卿冰紫的眼眸深处浮闪着诡谲邪肆的光芒,“杀了她,便宜她了。”
从来没有谁敢在他的头上动土,那丑丫头胆敢接二连三的挑战他的底线。
抢走他的罗天蚕丝亵裤,踹他的兄弟不说,居然还敢对他的兄弟抄起匕首。
他会让她知道,惹到他的下场,会比死还要可怕!
此时此刻,正睡的香甜的南雪凰,猛然的打了个寒颤,从床上坐了起来,把一旁守护的银翘吓了一跳。
正要上前询问南雪凰怎么了,却听见南雪凰闭着双眼,眉头紧皱,一副沉睡的模样。
如果有灯光,就一定能够看得到,南雪凰此刻的脸色,有多么的惨白!
“砰!”
一道碰撞声在寂静的房间里被放空的格外响亮。
南雪凰犀眸霍然睁开,从床坐了起来,“什么人?”
好半响后,传来银翘委屈的声音:“是,是我……”
她只是扶着大小姐躺下来睡觉,哪知,大小姐会狠狠的给她一拳,把她打的脸颊剧痛,头昏眼花,后退数步,毫无防备的撞在了桌椅上。
听到是银翘的声音,南雪凰秀眉一皱,指尖轻弹,一束红色流火点烧桌上的蜡烛,橘红色的光芒瞬间把不大的房间渡上一层暖色,也把银翘那张肿的像猪头的脸给照的更加肿红圆润。
见银翘顶着张肿的像猪头的脸,鼻孔和嘴角都流着血,眼底噙着委屈的泪花,跌坐在桌角边,一脸幽怨的看着自己,南雪凰娥眉微挑,“你搞成这副鬼样子,是想玩午夜惊魂?把姑奶奶我吓死?”
银翘心里憋屈死了,听到南雪凰的话后,肿痛不已的脸颊抽了两下,痛的她一阵龇牙抽气,结果,一龇牙,半颗混着血肉的牙齿从嘴里吐了出来。
南雪凰一瞧,凤眸微微眯起,诧声道:“呀,牙齿都掉了,扮演的不错。”
银翘忍痛瘪着嘴,捡起掉在地上的半颗牙齿,痛苦哀怨的盯着南雪凰,泣声道:“大小姐,奴婢不是……”
“当心,牙齿又掉。”南雪凰瞪大眼睛,指着银翘的胳膊,“待会儿,胳膊会不会掉下来?”
银翘心下一紧,泪如雨下,哀怨的盯着自家大小姐一眼,“哇”的一声,爬起来,哭着跑出房间,那叫一个委屈。
看到银翘哭着跑开,南雪凰心下一沉,甩了一下钝痛的拳头,脸色渐渐的冷却下来。
刚才,她居然在梦里,看到那个妖孽男人。
她那一拳,是想要打那妖孽男人的,却不想会打到现实中的银翘。
她深深的吸一口气,很快给她梦到那个男人,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那就是:慑魂的副作用!
原是很疲惫,如今从梦中醒来,她是睡意全无。
她从床上起身,脱下身上的衣衫,察看背上和胳膊上伤势。
发现背上的伤口已经愈合,疤痕正在渐渐的淡化。
这些药,是她前世以神农鼎炼制出来的,药效神奇,涂在伤口一夜便好。
她穿好衣衫,从衣柜里挑出一件素色衣裙穿上,离开房间,翻身跃出云天居的院子,眨眼间,便隐匿在茫茫的夜色下。
山谷里,九卿缓缓的睁开魅惑的紫瞳,邪肆的挑起一边嘴角,蛊惑众生的邪佞弧度,只怕任何女人瞧见,都会被慑去心魂。
然而,慑了心魂的不仅是女人,就连男人也不例外。
跪在九卿面前的子俊等人,恍若失神一般痴望着眼前魅惑众生的九卿,眼底是一片涣散之色。
“瞧,她可比你们有意思多了。”居然轻而易举的从他慑魂后留下的梦幻中走出来,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你们谁,能和本座对峙时,保持住一分清醒。”
被主子的声音拢回心神,子俊方知失态,连忙垂下头来,“子俊功力浅薄。”
“她能,五分。”九卿慵懒的眯起紫瞳,唇角一掀,“你们啊,老规矩,魅域领罚,锁魂钉,加倍。”
轻飘飘的话,像是在谈论今夜的夜色,可每一个字,听在子俊和其他几人耳里,都今他们心胆俱颤,魂不附体。
魅域,锁魂钉,邪恶,恐怖的地方……
景王府万籁俱寂,漆黑一片,唯有后山的一座山谷里,还有着一抹微弱的灯光。
袅袅雾气的温泉池里,盘坐着一位裸着上身的男子,氤氲的雾气缭绕在男子的周身,让人一时间看不清男子的面容。
哗……
一阵水声响起,温泉池的水面荡漾起层层的水花,形成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在烛光摇曳下折射出灼灼的光华。
更为亮眼眩眸的一道风光,便是从温泉池水里走出来只着亵裤的裸身男子。
“主子,云颂说,待两个时辰后,你体内的毒清除了八分,便把这颗清毒丹服下。”一位身穿褐色长袍的男子,将一颗乳白色的丹药,奉到东陵景的面前,拿着一件袍子,披在东陵景的身上,“主子,这南毅越发胆大了,居然敢给您下药,想让您纳他两个女儿为妃,得给他些教训才行。要不要禀报给皇上?”
东陵景眉宇间萦绕着挥之不去的森凉戾气,他拿起丹药服下,穿起长袍,缓步走出温泉池,“此事,不宜让皇上知道,否则,定会择日让本王娶那傻子。”
华仁提步跟上,建议道:“主子,您不愿意娶她,就让华仁去杀了她,她一死,主子便无需娶她。”
东陵景驻住脚步,深锁眉头,抬眸凝望夜空,不知是在望月,还是在沉思华仁的话。
半响后,他收回视线,提步前行,“你能一剑杀一个她。可能一剑,灭整个将军府?”
闻言,华仁丧气的垂首,“属下不能。”
随着俩人的前行,一座假山后面,探出一个脑袋,只见南雪凰娇小的身子嵌在两座假山中间缝隙里,待谈话的两个人走过去,她才从假山的一个缝隙里出来。
“好你个东陵景,亏姑奶奶还以为你为人正派,却不想,你也是个渣。”
望着东陵景渐远的背影,南雪凰眼底一片凛冽。她原是从梦中醒来,毫无睡意,便想着来东陵景好好谈谈。
左右,她都不想嫁,他不想娶,大家好聚好散,该退婚的退婚,该娶心爱姑娘的就娶。
没想到,居然听到……
隐藏气息,避过景王府内四处巡逻的重重侍卫,她悄无声息的潜在东陵景的身后。
东陵景因为之前压制魅毒发作,伤及自身,之后又在温泉池里逼毒两个时辰,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刚回到房间,华仁便担心道:“主子,你气色不太好,我让人给你炖些养身的补品,你先吃了再休息。”
东陵景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没有说话,只是扬了一下手。
华仁,倾身退出了下去。
瞧见华仁退下,离开房间,南雪凰身形陡闪,快速闪身到东陵景的房间,顺手把房间的门给关了起来。
听到关门声音的东陵景,抬眼一看,一张令他讨厌的脸孔出现在他视线里,他瞳孔顿缩,眉宇间未散的戾气霍然大增,恼怒的厉声道:“南雪凰,你怎么会在这里?”
第34章 退婚,恨不得杀了你
东陵景曜石般的黑眸,紧紧的盯着唇角勾着轻佻痞笑的南雪凰,英挺的眉头逐渐的皱在了一起,南雪凰一个废物草包,怎么可能潜入他守卫森严的景王府?
并且,不被一批批四处巡逻的侍卫发现?
再看南雪凰浑身透着的气势,和她那张画的如鬼般的脸上,流露出来的倨傲,以及她那双慵懒的眼眸里浮闪的讥诮,都让他有一种诧异,更为恍惚的错觉!
是否魅毒未根净,产生了错觉,才会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不是那个傻子?
事实上,他并没有看错!
眼前的人,确实是南雪凰。
但灵魂,却是不是那个傻子的灵魂!
南雪凰在东陵景愤怒,厌恶,诧异,探究的各种目光下,步伐轻快,不疾不徐的走到桌前坐下,自然的翘起二郎腿,手指上闲闲的玩转着栓龙梭,目光讥诮的睨着紧盯着她看的东陵景,勾唇邪笑道:“夜半三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且还是你东陵景的寝房,你说,姑奶奶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来的目地又是为何?”
“南雪凰你一个女子,夜闯男子房间,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羞耻心。”东陵景森冷阴沉的脸乌云沉沉,仿佛下一刻,骤起的狂风暴雨,电闪雷鸣,就把眼前的南雪凰给劈的五马分尸。
东陵景眼底的厌恶,恨意,赤裸裸的落入南雪凰的眼底,她毫不在意的挑眉耸肩,一手玩转着栓龙梭,五指在桌面上漫不经心的敲打着惬意的规律,唇角邪肆的弧度加深几分,轻佻痞笑道:“姑奶奶我夜入自己未婚夫的房间,有何不可?再则,你东陵景是圣上赐给姑奶奶我的男人,早晚都跑不掉,不是吗?”
东陵景越是厌恶她,她就越要恶心死东陵景。
看到东陵景脸色青白交替,气的七窍生烟,她心里那是说不出的痛快!
东陵景阴沉的俊脸如覆寒冰,今夜的南雪凰在他看来是不同,他几乎错觉的以为,眼前的人,不是那个傻子。
可眼前这人那份妄想爬上他床,勾引他的恶淫本性,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