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凰一剑劈在冰雪狂蟒身上的冰层上,在轰的一声后冰层蓦地炸开。冰雪狂蟒像把利箭,在冰层爆开时,凶猛的朝南雪凰扑去。
南雪凰早猜到这条冰雪狂蟒并没有死,很可能是在等着自己靠近,伺机吞了自己。
所以,在她挥剑劈砍冰雪狂蟒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冰雪狂蟒扑来的准备,提起黄泉镇魔剑,催发功力将剑从手中掷出。
冰雪狂蟒哪料到,南雪凰所用之剑是上古镇魔剑,更没料到,南雪凰的速度能够快过它这条高级圣兽。
血盆大嘴,已经到南雪凰的头上,竟是被南雪凰手中掷出来的黄泉镇魔剑给刺入嘴里,一剑穿咙,直到达七寸。
然而,南雪凰并没有因此停手,足尖轻点,身轻如羽,飞跃到虚空,抓住刺穿冰雪狂蟒的黄泉剑柄,手腕陡转,顺着昂起百米高的蟒身狠劲下滑。
一阵狂嘶惨吼中,冰雪狂蟒扭曲着被南雪凰剖成两半的身子轰的一下从高空摔到雪地上。
就像是一根从而砸下的天柱,在雪地里砸出一条深深的雪痕,地面的雪,顷刻间被鲜血氤红,浓重的血气混合着冷寒气灌入鼻翼。
南雪凰揉了揉被冻的发僵的鼻子,提着黄泉剑在一边的雪地上擦洗,眯着眼眸看了眼地面上的冰雪狂蟒,又看向站在不远处的男子子,冲那人咧嘴一笑,“这猎物是我杀死的。要是你早先看上的猎物,大不了我分你一半。”
擎昊没有说话,只是眯着冷漠深沉的眸子,探究的盯着南雪凰。
南雪凰也不介意被他盯着,坦然无惧的回视着他,“你若不要,那我可全抬走了。”
说罢,便从魔兽空间,把冰雪爆熊和雪地斑斓虎召唤出来,分别咬住冰雪狂蟒的身子。
奈何,冰雪狂蟒的身子太过巨大粗长,光靠两只雪兽拖回去不是件简易的事情。
南雪凰干腰就地扒了冰雪狂蟒的皮,收入空间戒指里面,挖出冰雪狂蟒的冰系魔晶,把冰雪狂蟒砍成了数百段。
然后,在喂饱冰雪爆熊和雪地斑斓的情况下,把其余的蛇肉,全装入空间戒指里。
正准备离开时,却听身后的男人,冷声问:“你是什么人?为何会在这里?”
整个冰雪山,除了他一个人,便再无任何人类。
眼前的姑娘,无论是长相,还有内息,以及手中的剑都和那个人很像。
她会不会,是那个人的转世?
“你难道不知道,问别人名字之前,应该自报家门吗?”南雪凰坐上麋鹿的背上,歪着脑袋,敲着二郎腿打量着那男子。
年约三十出头,白衣如雪,发丝如瀑倾泻到腰间以下,被风雪吹的狂舞。一脸比常人苍白的脸庞,眼神清澈如天山圣池的圣水,可流转的眸光却是锐利如剑,唇色似贫血般泛着雪樱花的白,美则美已,却被这冰天雪地给弄的像是死人。
这或许是擎昊第一次听到有人敢以这种反问的口气,不屑与顾的态度和自己说话。愣了一下后,竟有些哑然。
兴许,是一个人待在这冰雪山中太久了。
久到,他已经忘记了时间的存在,忘记了岁月的流逝,忘记了如何与人说话。
见擎昊沉默下来,没有在说话。南雪凰从七彩麋鹿的身上跳下来,走到他的面前,伸出一只手,表示友好,“你好,我叫南雪凰。”
看着伸到眼前的手,擎昊不由的蹙起眉头,深深的看了南雪凰。并没有伸手,只是说了句,“这个地方,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走吧。”
说罢,便转身离开。
南雪凰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收回手,冲着擎昊的背影笑道:“我们还会再见。”
冰雪山上只住着一个人。能出现在这里的人,不是那个人,还能是谁?
擎昊闻听,脚下步子微微一顿,仿佛没有听到般,继续前行。
看到擎昊的身影在视线里消失,南雪凰转身上了七彩麋鹿的身上,“小彩,走,我们回去。以最快的速度。”
南雪凰回去的时候,三座晶莹剔透的冰屋,已经成形,就在昊神居的旁边。
九卿见南雪凰去了那么久也没有回来,正担心着,就见她哼着小曲,惬意的飞了回来。
他提着一颗心放了下来,几步上前,掸去她头发上的雪花,问她:“心情这么好。莫不是有意外收获?”
南雪凰眉眼一挑,卖了个关子,“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第404章 雪凰:烤冰雪狂蟒
见南雪凰一副神秘兮兮的神情,九卿眼底闪过一丝好奇。却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直到擎昊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才豁然想到了什么。旋即笑着看着南雪凰。
南雪凰冲他眨了眨眼,并没有说话,而是把那张奇石异主的床,从乾坤里取出来,往床上一坐,又从空间戒指里取出狂蟒的肉,干柴,调料,指尖簇出一丝火苗,挥在干柴上面,就地烤起肉来。
九卿在她身边坐了下来,紧了紧她身上的披风,便同她一起烧肉。
夜修尘看了眼远处走来的男子,在南雪凰的另一则坐下来,说道:“小凰儿,看你和他已经见过了。”
南雪凰并不有说话,只是冲夜修尘点了点头,刚才在抓蟒蛇的时候遇见了他。
“那你有没有和他说什么?”夜修尘好奇的问。南雪凰摇了摇头,耸肩道:“他这个人过于冷漠,惜字如金啊。”
这个时候,火神燚兴奋激动的跑到南雪凰的面前,说道:“回来了,神皇,昊神他回来了。”
南雪凰瞟了他一眼,“嗯”了一声,示意他不要紧张,先坐下来。
火神燚哪坐得住,他们来的目地就是见昊神,如今昊神回来了,理应上前拜见。
可南雪凰这也太淡定了吧?
这样会对昊神不尊敬。万一惹得昊神生气,就不妙了。
南雪凰要是知道火神燚心里的想法,定会送他几个白眼。昊神很忙,哪有时间生他的气。
“淡定。晃的我眼晕。”见火神燚在自己眼前来回转悠,南雪凰摇头叹气道:“太沉不住气了。你丫的,别在我眼晃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火神燚一听,跐溜一下蹿的没影,竟是去迎擎昊,“小神给昊神请安。”
擎昊正疑惑的南雪凰怎么会在他的冰雕外面。看到火神燚时,便已经明了。
看来,那个小丫头,就是神皇。
见擎昊没有理自己,火神燚又道:“昊神,小神并非有意来冒犯。而是昊神的那个人出现了。正是神皇。小神这次是带着神皇来拜见昊神。”
火神燚说着,指着坐在火堆前烤火的南雪凰几个人。
可谁知,南雪凰几个人自顾的烤着火,压根把昊神当初空气,连个眼神都没有甩一个过来。
他急的满头大汗,一边小心翼翼,心惊胆颤的观察着擎昊生怕擎昊动怒之下,小命不保,一边朝南雪凰喊道:“神皇,昊神回来了,你找昊神不是有事商议吗?就和昊神说吧。”
南雪凰被这么一喊,才转头看向走来的神燚和擎昊,一脸茫然,“我没有事情要和昊神商量?再说,我们已经见过面了。”
火神燚顿时雪中石化,南雪凰这是在坑他吗?
明明就是她要找昊神,现在居然说没有事情找昊神。她是在逗自己玩吗?
不对,南雪凰刚刚说什么来着?
她和昊神已经见过面了?
她们是什么时候见面的?
难道,是刚才南雪凰出去猎食的时候见过面的?
擎昊微微蹙眉,冷漠的眸子睨了眼南雪凰。这丫头早知道自己的身份,却还是从容淡定。
明明是特意来找他。现在居然又摆出一副无关痛痒的姿态。
他要看看这丫头,究竟想玩什么?
南雪凰冲着擎昊,扬手挥了挥,露出八颗牙齿笑道:“嗨,昊神,我们又见面了。很抱歉,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和你成了邻居。可是,又有谁规定,与对方成为邻居的时候,一定要对方同意呢?所以,我觉得没必要把这种芝麻大的小事通知昊神。”
擎昊忍不住嘴角一抽,眯起的眼晴看了眼自己冰屋旁边的小冰屋,眼神黯然下来。
这个小丫头明明已经把冰屋建立在他冰屋边上,中间距离不足一米,这何止是邻居,这是要占他的窝吧?
他没有理会南雪凰,径直朝自己的冰屋走去。
雪狐皇见自家主人回来,兴奋的跳到擎昊的怀里,擎昊没有说话,指了指旁边那座矮小的冰屋。
雪狐皇顿垂下脑袋,缀糯半天,才道:“主人,这么多年来,不就盼着她来吗?虽然她已经不是在以前的她。也早已经望记了主人,可主人因为一个梦,执着的等到现在,不就是为了再见一面吗?难不成,想把她逼走。”
擎昊不说话,放了雪狐皇,便进了冰屋。
雪狐皇回头看着自家主人的背影,又扭头看向正在烤肉的南雪凰和九卿几人,抬着爪子指着南雪凰手中烤的肉,又指了指冰屋,意思要南雪凰把烤好的肉,送去给擎昊。
南雪凰朝那雪狐抛了个电眼,拿起烤好的狂蟒肉,走进擎昊的冰屋。
可步子才迈进去,就听到擎昊的冷厉声传来,“出去。”
看到擎昊坐在冰床前,注入火焰入炉子烧热水,南雪凰走上前笑道:“我可没有把东西放在门口的习惯,知道的以为我在给你巴结你,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给狗送粮。”
擎昊的脸色豁地冷阴如冰,身上散发的寒气,连冰屋的寒气都要退避三舍。手掌一伸,一股力量便将南雪凰吸入他的掌心,掐住南雪凰的脖子,面无表情的冷声道:“小丫头,你是在嘲讽本上神?可知道,这给你带来的下场是什么?”
第405章 回忆:黄泉剑铸剑师
下场是什么?
南雪凰自然知道,是什么下场。
只是,对于这种性子冷漠,只要窝在这种与世隔绝,冰天雪地里,当个散人的上神来说,一般的法子,还能没办法接近他。
她只能冒险一试。成功了,那便是赌赢了。
如是输了,她也认了。
“还能怎么样,无外乎就是死。”南雪凰就着此时怪异的动作,把手上的蟒蛇肉,放到了冰桌上,一双泼墨般的眸子,在偌大便冰屋里面扫了一眼,微微蹙眉,叹息道:“死,是一种解脱。有些人想死却死不了。只能日复一复,年复一年的活在世上,每天每夜被怨恨,思念,等待,痛苦一遍遍的煎熬着,折磨着,永远止境、却又独钻牛角尖,不愿意走出自己给自己画的地牢里,任冰冷的夜和孤独,夜夜啃噬着自己的灵魂,凌迟在生死边缘,置身在地狱。昊神觉得,与之相比,究竟是死可怕,还是求不得,求死不能才悲痛可怕?”
擎昊瞳孔骤然一缩,划过一丝冷戾的寒光,掐着南雪凰脖子的手莫名一紧,“丫头,凭你神皇的实力,还不是本上神的对手。”
言下之意。他并非是个遇事,就会吓的躲起来的人。
但有一点,南雪凰确实说对了。
这间冰屋,是他自己,给他自己加锢的牢房。
每天窝在这个,比他的心,还要冰雪的冰屋里,与贡隔绝,不让任何人侵犯,缩着角落里,像个被抛弃的小兽,孤独的,寒冷的独自舔着自己的伤口,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每当脑海里浮现出她跳下火溶炉最后一刻的容颜,想到自己眼睁睁看着,却无法阻止毕生最爱的女人时。他就恨不得,毁了自己。毁了整个天地。
可这天下,却是他心爱的女子,以性命换来的,他哪舍得去亲手摧毁这天下间的每寸土地?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因为和擎苍斗,而输的一败涂地,被关入蛮荒,永生永世的囚禁在此。
可又有谁知道,他是自己把自己打入蛮荒,禁锢在这小小的冰屋里,与那个世界隔绝。
他怕他会忍不住,亲手摧毁掉那片天地。
他不愿意与人相处。因为他怕,他所有努力遏止的情绪和痛苦,会落入别人的眼中。
他允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