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娱乐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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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娱乐指南- 第1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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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到地上,喝命跟随地两个武弁将胡扬绑了。

胡扬被打傻了,五花大绑得结结实实才缓过神来。哭道:“爹,你何故绑孩儿啊?”

胡彦骂道:“你这不肖之子,我的前程要被你给葬送了,赶快随我去负荆请罪!”说着,跳下马,拿过一束荆条插在胡扬背上,单臂一提。将儿子提上马背,让一武弁扶着。几个人又往澄江坊而来。

胡扬哭丧着脸问:“爹啊,左右不过一个盐商,再有钱又能怎么样,还要我负荆请罪,这算什么事嘛!”

胡彦喝道:“闭嘴,我警告你,当下见到周侯……公子。你只许磕头,求周公子大人大量,饶过小地不敬之罪,听明白了没有?”

“啊!”胡扬愤怒了,很有骨气地叫道:“要我这般低声下气,我宁死也不说!”

方才洪司马带着军士回去,想想胡副使也是他上司,还是去禀报胡副使。免得胡公子把事情闹大,与周侯爷结下深怨。

胡副使一听,大惊,周宣那可是朝中第一红人哪,自己儿子竟和他争风吃醋抢女人,这不是找死吗!所以急急赶来。这时听儿子不肯负荆请罪,怒道:“小畜生,你敢不听我说的话,我现在就抽死你,免得全家陪你遭殃!”手里马鞭“啪”的一声抽在胡扬大腿上,绸袍撕裂,洇血的鞭痕瘭起。

胡扬惨叫一声,自小没见他爹对他这么凶狠过,哭叫道:“爹,爹。别打了。我说就是了。”

一行人赶到“悦来客栈”门前,守卫的几个奉化军士兵见胡扬又来了。嘲笑道:“他还真是不怕打啊……”

胡彦抱拳道:“下官宁国节度副使胡彦,特带犬子来向周……公子负荆请罪,烦请通报一下。”

几名奉化军士兵张大了嘴,从三品节度副使,这官可够大的,还向他们几个施礼,口称“下官”,这不能不给面子,赶紧进去禀报。

周宣早已回房,范判官和祁将军看看还有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干脆不睡了,明天上路在马车里睡也是一样,让店家泡一壶醒酒茶,慢慢地喝着,听到军士禀报说宁国军副使来了,范判官摇摇头说:“又要费一番口舌。”与祁将军并肩迎出去。

胡彦一见范判官,依稀相识,赶紧一躬到地:“范大人,下官把犬子带来了,向周公子请罪。”说着,一挥手,两名武弁揪着五花大绑的胡扬进来了,胡扬“扑通”就跪下,哭丧着脸说:“周公子大人大量,饶过小地不敬之罪。”

范判官赶紧道:“胡大人,令公子带回府上管教即可,周公子旅途疲惫,请勿再打扰。”

胡彦一听,急了,看来周侯爷不肯给他父子负荆请罪地机会呀,再次施礼道:“范大人,烦请在周公子面前多多美言,胡彦教子无方,惭愧啊,定当狠狠责罚他,如果周公子愿意,尽管痛打犬子出气好了。”

范判官心里暗笑,庄容道:“只是一时意气之争,周公子何等胸怀,岂会放在心上,胡大人不必忧心,请回吧。”

胡彦不能向周宣当面请罪,忐忑不安,怏怏而退,回到府中,左思右想,备齐了一箱金银珠宝,天明后带着宝箱和胡扬出了南门,准备到前边“折柳亭”等候信州侯车队到来,当面向周宣请罪。

胡扬垂头丧气地坐在马车里,他现在知道那盐商地真实身份了,惹不起呀,只有自认倒霉。

前面也有一辆早行的马车辘辘行驶着,正停在折柳亭外,也不见人下来,车夫坐在辕上闭目养神。

胡彦带着骑着马在折柳亭外等候了一会,看朝阳升起,天气晴明,正是赶路远行的好日子,心想:“信州侯车队也快来了吧,前面那辆马车是什么人,停在那里做什么?我等下要向信州侯陪礼道歉,那等低声下气的样子若被外人看了去,岂不是丢脸!”叫过一名武弁赶那马车走。

那武弁走过去喝道:“我家大人在此候客,闲杂人等退避,赶快把车赶走。”

那车夫丝毫不惧,坐直身子瞪眼道:“什么闲杂人等,你看清楚了,这是刺史府马车。”

胡彦听到了,走过来问:“我是胡彦,请问马车里是谁?”

车夫这才跳下车见礼道:“原来是胡大人,车里是……”

就听车内一个年幼女子的声音说:“张福,不许说!”

车夫张福赶紧闭嘴,陪笑道:“胡大人,这个这个,我家……我们也在这里为友人送行,呆会就走,不会妨碍胡大人地。”

车里那似乎是小婢的声音说:“张福,把车驶到那边柳林下。”

张福便驾车驶过“折柳亭”,停在河岸垂柳下。

胡彦宽了心,回过头来却见“折柳亭”边又停了一辆马车,也没见人下车,马车也不走,不免恚怒,心想:“这都是些什么人,是来看我胡某笑话地?”大步过去问:“车里何人?”

车夫光着眼不回答,车厢里也没有声音。

胡彦怒道:“这里不许停车,赶紧驶远点。”

车厢里有人出声了,又是一个年幼女子的声音:“真是奇怪,什么时候这里不能停车了!小姐,那我们下车到亭时等吧?”

听到另一女子“嗯”了一声。

马车随即跳下一个小婢,斜背着一个大包袱,梳着双鬟髻,模样秀气,白了胡彦一眼。

又有一个苗条女子下得车来,戴帷帽、披面纱,一袭墨绿色八幅长裙,刺绣精美,身姿绰约,晨风中飘逸如仙。

主婢二人走到“折柳亭”里,车夫将一个描金木箱也搬到亭里,与那面纱女子低语了几句,便驾着马车回城去了。

胡彦进到亭里说:“此亭宁国军暂时征用,你二人先到别处去吧。”

蒙面纱女子冷冷道:“折柳亭人来人往之处,怎么充军了?”

胡彦正要表明自己身份,忽见他那儿子从马车里跳出来,叫道:“流苏小姐,你是流苏小姐!”

胡彦微微一惊,上下打量着那墨绿长裙的女子,心想就是因为这个女子害得他儿子与信州侯结怨?问:“姑娘就是宣州花魁夏侯流苏?”

那女子不置可否,走到“折柳亭”侧面的月洞门,俯身摘了一朵蓝色的野花在手里旋转着把玩。

胡扬冲进“折柳亭”,大叫着:“流苏小姐!流苏小姐!”欣喜若狂的样子。

亭外的武弁突然叫道:“大人,车队来了,应该是信州侯车队。”

胡彦急道:“赶快绑起来,绑起来,快。”

两个武弁执着绳索奔进来,一把揪住还在叫着“流苏姑娘”的胡扬,麻利地绑起来,把个包袱地小婢看得目瞪口呆,不知怎么回事!

胡扬被绑成一团了,痴心不改,还在叫着:“流苏小姐,是我呀,胡扬胡公子,我昨夜在灵石园等了大半夜……”

胡彦轻轻踢了儿子一脚,喝道:“闭嘴,信州侯马上到了,好生给我陪罪。”

第012章 猫儿偷腥

宣州南门外,一支车队辚辚而来,五十名奉化军府兵策马护卫,周宣骑着“黑玫瑰”、林涵蕴骑着“云中鹤”并驾在前,初夏时节,气候宜人,骀荡南风,拂面而来。

周宣深深呼吸,说:“吾友张潮曾说‘夏风如茗’,果然不错。”

林涵蕴笑道:“周宣哥哥向我姐姐学茶道,现在也入魔了,姐姐茶仙你茶魔,还夏风如茗呢,那春风呢?”

周宣说:“春风如酒。”

“秋风呢?”

“秋天清肃,秋风如烟。”

“冬风呢?”林涵蕴还真要问个遍,考周宣的记忆力。

周宣瞪了她一眼:“冬风如大火炉,吹得你浑身冒汗。”

林涵蕴嘻嘻的笑,忽然看到前面路亭有一伙人立在那,还有一个是绑着的,惊道:“哇,那是不是强盗?”

周宣是近视眼,看不清,三痴催马过来说:“主人,绑着的那人是胡扬。”

祁将军定睛一瞧,哈哈笑道:“侯爷,那是宁国节度副使胡彦带着儿子负荆请罪,昨夜就来了客栈,侯爷歇息去了,没敢打扰,没想到今日还要拦路请罪!”

转眼来到“折柳亭”前,那魁梧雄健的宁国军副使躬身道:“卑职胡彦,在此恭候周公子,犬子昨日冒犯公子虎威,卑职已严厉责罚,悬梁鞭笞。今特来负荆请罪。”

周宣下马还礼道:“原来是胡大人,胡大人也不必这样嘛,五花大绑的倒落得人说我欺压宣州百姓,赶快放了。”

胡彦听周宣口气似含讥讽,心下惶恐,反身就给了儿子一个耳光,喝道:“孽子。还不跪下请罪。”

胡彦跪倒,垂头背诵道:“周公子大人大量。饶过小地不敬之罪。”

周宣摆手道:“快快松绑,别跪着,这官道上人来人往的,象什么话!”

两个武弁瞅着胡彦,胡彦一点头,他们才替胡扬解掉绳索,一左一右抓着胡扬手臂让他站起来。

周宣微笑道:“胡公子护花心切。怕宣州花魁被我这个外地盐商採去,半夜兴师动众围我客栈喊打喊杀,惊得我一夜没睡好,一早起来匆匆离城,实在是怕了你呀。”

胡彦一听,脸都白了,劈头盖脸又给了胡扬几个耳光,他是武将。出手甚重,打得胡扬满脸是血,滚倒在地,哀嚎不已。

对这种人,周宣没有什么同情心,若他真是个盐商。天晓得现在处境有多惨,淡淡道:“胡大人管教儿子也不必在这里,回去再管教不迟,在下还要赶路,这就告辞了。”

胡彦赶紧道:“周公子,请到亭内小坐,卑职有一些宣州土仪呈献,万望公子笑纳。”

“哦,宣州土特产。”周宣面露微笑,他不讲究什么两袖清风、廉洁奉公。这所谓的土特产嘛他要收。不收的话胡彦还会怀恨在心,何必呢。收了皆大欢喜,点头道:“那就多谢胡大人了,宣州土仪很有名的,却之不恭,小坐就不必了,就搬到我车上就行了。”

胡府两名仆役将一口沉甸甸大箱子搬上信州侯府马车,胡彦见周宣肯收礼物,这才放心,陪笑道:“公子途经宣州,卑职还未宴请公子,真是怠慢。”

周宣笑道:“我急着赶路,本不愿进城,只是听说有惜春诗会,一时技痒,没想到结识了胡公子,也算是有缘,哈哈,不打不相识,胡大人请回吧,令郎之才,若多加磨砺,必成大器,告辞。”

胡彦听周宣言语亲切,还说他儿子必成大器,顿时受宠若惊,深深施礼:“多谢大人美言,卑职定会严加管教,拜别大人,祝大人一路平安。”

周宣拱拱手,正要上马,却见“折柳亭”中走出一个双鬟小婢,说道:“周公子,请借一步说话。”

周宣一看,有点认得,是服侍夏侯流苏的两个婢女之一,不知怎么会在这里?看看胡彦,胡彦赶紧道:“卑职不识此女,卑职告辞。”心想:“看来信州侯是要带着宣州花魁上路了,年少公卿果然好色。”

周宣等胡彦一行走了之后才走进“折柳亭”,三痴跟在他后面。

“折柳亭”中青砖铺地,一个墨绿长裙的女郎端端正正跪在那里,见周宣进来,撩起面纱,露出晶莹如美玉地面容,黑密的长睫毛闪一下,又闪一下,眸光如水,声音柔美中带着一丝悲戚,好象远山回响一般:“流苏倾慕公子才华,效红拂夜奔,请公子收留。”

周宣心道:“一定要知道我奉何密旨对吧?看来你是不见落红不死心,非让我采摘不可了!”看了三痴一眼,三痴面无表情。

周宣道:“原来是夏侯姑娘,姑娘可比红拂,在下岂敢比李靖,区区在下只是一个盐商而已。”

夏侯流苏道:“不管公子是谁,流苏跟定公子了。”

小婢鱼儿在一边看周宣脸色,帮腔道:“周公子,我家流苏姑娘是偷偷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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