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娱乐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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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娱乐指南- 第3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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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秦雀的表兄卢安已升任寿州医署博士,是九品小官,根本没有见周宣的资格,所以当刘襄听说吴国公夫人还有一位表兄在寿州为官,大为惊讶,从没听卢博士提起过啊,赶忙差人把卢安请来。

卢安并不知周宣到了寿州,见上官差人唤他,不知何事,以为是谁突然发病,赶忙叫了两个医署学生背着医匣子来到城南都护府庑厅,举目看到众官簇拥的周宣,大吃一惊,脚下一绊,差点栽倒在地。

周宣笑吟吟作揖问候:“卢表兄一向安好,上次在京为何匆匆别去?”

卢安局促不安,言辞支吾,风度全无。

周宣命随行亲兵取来书信递给卢安:“卢表兄,我岳父、岳母两位大人二月初至京,我岳母对宣表兄甚是挂念,望宣表兄近日能赴京一晤……”转头对寿州刺史祖信笑道:“祖大人不会不允吧。”

祖信赶紧道:“下官知卢博士有个姑母,却不知是国公的岳母。真是疏忽,卢博士要进京省亲,下官岂有不允之理,即日起给假三个月,卢博士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卢安心知祖刺史对他如此客气全都是因为周宣地缘故,甚是羞愧,若说去年在京不辞而别时除了羞愧之外还是因为心有嫉恨。现在是完全不敢嫉恨了,周宣之名唐国老少皆知。垂髫小儿说起吴国公羽扇纶巾平定清源地功绩都是眉飞色舞,崇敬不已,至于周宣娶公主、娶节度使之女,那更是佳话了。

卢安答应后日即启程赴京拜见秦博士老俩口,请求姑父姑母原谅他前年鬼迷心窍的悖行,卢安双亲早逝,世上只有这一个嫡亲的姑母。自心中有愧断了往来之后,还是常常悔恨的,现在有这弥补的机会,再不珍惜就是自作孽了。

这日天色已晚,刘都护在府中大宴郡僚,为吴国公接风洗尘,次日,由都护府判官、祖刺史还有卢安陪同吴国公和杨使臣游寿州名胜。远望八公山的“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游楚王斗鸡台、吊淮南王墓、纵览与都江堰齐名地芍陂,归来则品尝寿州酥梨酒、八公山豆腐、皖西白鹅和淮王鱼,行万里路、尝各地名酒佳肴,此周宣之志也。

寿州报恩寺的香草也极有名,有清心除秽之功用,羊小颦特意向寺僧要了一些晒干地香草。周宣问她做什么用?羊小颦微笑不答。

二月二十三,周宣一行离开寿州,刘都护与祖刺史直送过淮河方回。

骑马行走在淮北平原上,有天高地远的感慨,金毛犬鲁鲁欢快地跑在前面,又踅回来在力虎马前摇尾巴。

杨宗保听四痴说起去年南汉之行,这金毛犬鲁鲁神奇的追踪能力,不禁啧啧称奇。

这几日周宣都没见羊小颦出来骑马,以为她倦了,也没强要她出来骑马。羊小颦大腿娇嫩。骑马久了会磨伤吧,但整日闷在车厢里也难受吧。又没听她摆弄乐器,马车里可是带了不少小件乐器的。

周宣带马靠近羊小颦的马车,唤了一声:“颦儿……”

羊小颦“嗯”了一声,撩开车帘,露出精致无瑕的容颜,笑意淡淡,眸光如水,手里似在做女红活计。

“咦,你做什么?”羊小颦每日与各种乐器打交道,周宣从没见她做过女红。

羊小颦妙目斜睨,双手背在背后,不让周宣看,那种婉娈娇羞之态让人怦然心动。

周宣笑道:“我上来看。”下马登车,顿觉一股兰麝芬芳扑面而来。

“什么东西这么香?”周宣问,这可不是羊小颦的体香,羊小颦是水仙地淡淡清香,没有此香这么浓冽。

羊小颦两只手还藏在背后,这种姿势就显得胸脯格外高耸,周宣笑眯眯伸手要往那高耸处按,问:“是不是藏在这里面?”

羊小颦粉脸一红,身子往后一缩,说道:“我是想做好后再给公子佩戴地。”

羊小颦终日难开一次口,能听到她纯净优美地嗓音说话那真是祥瑞。

周宣道:“那我在边上看着你做。”当即靠坐在一边,嘴角含笑,目光炯炯。

羊小颦慢慢将手伸到前面,却是两个香囊,上面的图案已经绣好,只待封口,浓冽地香气就是从这香囊里散发出来的。

“绣的是什么?”周宣眼睛近视,看不清,凑近去看。

羊小颦将两只香囊举到周宣眼前,却见两只香囊上绣的都是一对鸿雁,脖颈不长,翅膀尖而长,羽毛是褐色地,腹部则是白羽……

再细看,左边那只香囊上的两只大雁交颈缠绵,右边香囊上的两只大雁一前一后展翅飞翔,针脚细密,绣工精美,竟不逊于纫针。

周宣问:“这大雁是你绣的?”

羊小颦点头。

周宣惊喜道:“我还不知道颦儿绣工也这么好,这不比纫针差啊。”

羊小颦眼露羞涩,轻声道:“是向针儿夫人学的。”

“学了多久了?”

“五个月了。”

周宣叹道:“小颦真是聪慧过人,学什么精什么。这样的绣工别人至少要学三年,难怪你样样乐器精通。”

羊小颦微微笑着,垂睫不语。

周宣道:“你且把香囊缝好……对了,哪个是我地?”

羊小颦将右手那只香囊举高,两只大雁一前一后相跟着飞翔。

周宣笑问:“为什么绣大雁不绣鸳鸯?”

羊小颦将两只香囊搁在腿上,取下挂在车壁上的一具琵琶,铮铮淙淙弹奏起来。

周宣倚窗微笑。羊小颦弹的是词牌《摸鱼儿》的曲调,当即依着琵琶弹奏而轻声吟唱道: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一起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横汾路,寂寞当年萧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邱处……”

元好问的这阙词周宣很喜欢,为表示对元好问的敬意,所以就提前几百年给吟出来了,不用说是安在他周七叉的名下,填词地起因呢,说是去年赴洪州,路上遇到一个捕雁者。捕雁者说:“今日射杀一雁,其脱网者悲鸣不能去,竟自投于地而死。”所以周宣就把那两只死雁买下,葬之江水之畔,累石为识,号曰雁丘。

羊小颦对周宣所言大雁是最痴情的禽类地说法铭记在心。得知周宣要带她北上寻亲,便开始绣这对香囊。

一曲奏罢,羊小颦将琵琶挂上,凝眸看了周宣一眼,开始缝合两只香囊,香囊里装地就是昨日在寿州报恩寺要来地香草,现已剪得细细碎碎,所以香气格外浓郁。

小半个时辰后,两只香囊都缝合好了,简直是浑然一体、天衣无缝。周宣都找不到缝口在哪里。只有那鸿雁缠绵翩跹的羽影。

香囊上有挂耳,羊小颦用丁香绦将香囊系在周宣腰间。抬起头,剪水双瞳凝视周宣,说道:“愿与公子不离不弃、永不分离。”

周宣在她嘴唇上吻了一下,应道:“不离不弃、永不分离。”

羊小颦靠过来,将脑袋搁在周宣左肩上,一动不动。

此时地周宣也升华了,怀抱佳人却无情欲,就想静静的抱一会。

道路漫长,马车微微晃荡,两个人相拥着默默地听车轮碾过道路的声音,好一会,周宣问:“颦儿,有没有想过你父母是什么样地人?”

羊小颦坐直身子,摇了摇头。

周宣道:“你父母一定不是碌碌的人,不是久居高位的显贵,就是文采风流的雅士……这是我从你的绝佳气质上推断来的,你沉静的性子是与生俱来的,又这么聪明,学什么精什么,你地父母怎么会是平庸之辈,而且从你的那只纯金足钏来看,就不是贫寒人家。”

羊小颦眼睛幽黑窅缈,盯着周宣,说了一声:“其实我不想他们。”

周宣握着她柔软纤美的手,说道:“小颦你不要怨恨你父母,我可以肯定,你流落到江南绝非你父母的本意,这其中一定有个重大的变故,现在仅有的线索是这只刻有‘颦儿周岁,统和元年正月初一’字样地足钏,还有就是颦儿记得的你父亲名字中有个‘让’字……”

听到这里,羊小颦摇头道:“这个不很确定,那时我太小,只隐约记得这个字音。”

周宣道:“不管此行结果如何,我们寻找过了就不会有太大的遗憾,你虽然少了父母的关爱,但有我呢,对不对?”

羊小颦点头,又靠过来伏在周宣的怀里,忽听一声惊雷炸响,赶紧把周宣抱得更紧了。

电闪雷鸣了一阵后,就听得辽阔大地绵密的雨声,马车顶篷雨声则响亮得多。

二月几乎都是晴朗的好天气,这到了月末,临近清明时节,雨终于来了。

周宣探头出窗,大声道:“找个地方避雨吧。”

杨宗保、四痴,还有随行的军士、羽林卫早有准备。都戴了圆笠、披上了蓑衣,赶远路嘛这些雨具总要备着地。

杨宗保道:“这雨有得下,一时停不了的,我们可耽搁不得,冒雨赶路吧。”

果然,这雨从午后一直下到傍晚,夜里停了一下。待周宣他们早起用罢早餐赶路时,雨又下个不停。雨不大,下得很有韧劲。

周宣自与羊小颦同车,后面还有一辆马车,一直空着,杨宗保邀请四痴与他一起上车避避雨。

四痴摇头道:“我最爱淋雨。”

杨宗保也就不好意思独自上车享受。

车轮辘辘不停行驶,周宣抱着身体柔软地羊小颦,嗅着她身上地淡淡体香和寿州香草的香味。周宣好歹也是天下排名第十地品茶师,嗅觉和味觉那是练出来了,不然的话就不容易从香草浓香中分辨出水仙那清淡悠远地香气……

不过寿州香草似乎有催情作用,周宣强烈地想和羊小颦欢爱,雨夜拥美高卧是周宣认为人生之大乐,上回在马车上与林涵蕴洞房实在是刺激,所以现在又是下雨又是在马车上,周宣的情欲就格外猛烈。试探着轻抚羊小颦地细腰,缓缓向上……

羊小颦发育得很好的双乳将胸前襦衫高高的顶起,羊小颦和林涵蕴同年,林涵蕴是八月生的,羊小颦是正月初一,这相差半岁多。差距还真不是一点半点。

襦衫袖口很宽,周宣手就从羊小颦袖口伸进去,抚在她亵衣抹胸包裹的酥胸上,又柔软又结实。

羊小颦手捂胸脯,将衫下周宣那只大手按住,美眸如水,玉面酡红,清晰感觉到周宣的硬挺硌着她的侧臀,微微摇头。

周宣在她耳边低声道:“下着雨,没人听得见。而且这雨天赶路多闷啊。你又不喜欢说话……”

羊小颦开口道:“那我说话好了。”

周宣道:“嗯,你说吧。”伸在羊小颦衣衫里地大手继续缓缓揉动。

羊小颦张了张嘴。面红再三,不知道该说什么,而周宣的手又动个不停,更让她集中不了精神,嗫嚅再三,叫了一声:“公子……”

周宣从里突破,正解她的小衣,赞道:“说得好,继续说,我最爱听颦儿的声音。”手却解开了小衣,滑入酥软的胸脯,薄薄黑缎抹胸透出双乳的温柔。

羊小颦抓不住周宣的手,只有一声接一声地叫“公子”,声音娇颤柔美,哪里起得到半点阻止的作用,只让周宣更来劲。

黑缎抹胸捋起,雪白酥乳弹出,轻轻一握,满手滑腻,好似灌满了浆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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