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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了电文的何绍明欣慰不已。无论是满清残余抑或是义和拳,这都算内部矛盾,没必要留太多的血。况且大多数百姓都是被蒙蔽的。紧接着,何绍明大笔一挥,拨了山东赈灾的专款。一个营的士兵押运着,急行军不过五六日便送到了山东。
随即,袁世凯在济南府开始,逐地开始开仓放粮。义和拳的兴起跟其他邪教没什么两样,无非是天灾**,而此刻,洋鬼子教堂的入侵,倒是把仇恨彻底转嫁到人身上了。一手胡萝卜,一手大棒,打一巴掌给一甜枣。袁世凯这手玩儿的漂亮,山东一地,他袁慰亭的声望反倒是比之何绍明还要高。
济南知府衙门,签押房里头袁世凯神采奕奕地处理着事物。从分派赈灾物资到安置流民,再到军队屯集,处理起来得心应手,这都日头西沉忙活一天了,他却半点儿疲劳的感觉都没有。因为随着赈灾物资来的,还有对他的嘉奖令。他这个有实无名的山东总督总算是转了正。而且,专门从关东军序列中划出一个营的兵力,专门作为他的护卫队。要知道就算是何绍明,也才不过是一个团的护卫。这般优厚的待遇,可真算得上是看中了。算上东三省,他袁世凯算是第四位省长。这还只是过渡性的,政府草创,来日他袁世凯还得平步青云。
“报告!”一名通讯兵立在门口,一个立正敬礼,喊一声报告,待袁世凯点头,他才进来。而后恭敬地递上电报,再次敬礼,转身离去。当兵的最实在,从前在朝鲜的时候,他袁世凯顶了个土皇上的名头,底下的关东军官兵对他都是嗤之以鼻,不服气的很。而自打他袁世凯展露了手腕能力,明显就感觉到下头人等变了态度。说话态度、语气,都透着一股子恭敬。
接过电文,袁世凯草草看了一遍,瞬间,兴奋的神色转为凝重。他转身对着身旁的一名幕僚模样的人道:“大哥,手头的事儿放一放,咱们立刻就得去登州!”
被袁世凯称为大哥的人,名叫徐世昌,字涛斋。十年前,二人结义为弟兄。徐世昌得了袁世凯资助,上京赶考,先中举人后中进士。后来后授了翰林编修。满清南逃,这位翰林书生觉着这满清完了,实在是没前途。索性挂印归乡务农。又被袁世凯劝服,跑到这山东来给袁世凯当幕僚。现在可没什么幕僚的说法了,说白了,徐世昌在这儿就是帮忙的。开销归袁世凯,没什么官身。不过袁世凯也许诺了,待合适的时候,必定上报何绍明,给他一个交代。徐世昌倒也看得开,反正是改朝换代,从龙之功是没了,临时抱抱佛脚也算出路。
徐世昌闻言,抬头看了看天色,又指了指桌子上的公文,道:“慰亭,这眼瞅就要处理完了,你这般着急,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袁世凯眉头拧成了个川字,低声道:“上头来的电文,说德国人的舰队已经过了菲律宾……继续北上,看样子是真奔着登州来的!”
袁世凯唏嘘不已。徐世昌作为袁世凯多年的老友,知道袁世凯的担心。总督山东一地,军政大权一手抓,这既说明上头的信任,又要担着更大的责任。些许义和拳民乱倒还是小事儿,可对手是德国人。想当初打小日本都那么费劲,诺大的国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搭着关东军异军突起,这才留了些许脸面在。若对手换成比日本强大的多的德国人,那还能赢?
袁世凯心里头担心,可何绍明跟他说起的时候,似乎半点也没挂在心上,只是告诉他,即要打疼了德国,又不能彻底开罪了人家。说得轻描淡写,可做事儿的是他袁世凯。袁世凯从离开北京的时候就开始思索,这仗,到底怎么个章程。也无怪他为难,实在是无前例可寻!
“来了?来的好快啊!”徐世昌感叹一声,关切道:“慰亭可想出了什么对策?”
袁世凯苦笑摇头道:“还能有什么对策?兵来将挡水来土囤,走一步看一步吧。咱们立刻动身,到登州,立即召开军事会议,集思广益,总会有些点子。”
“也好!”
徐世昌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答应一声,一推面前的公文,二人并肩拔脚就走。
台湾海峡。
海天交接之处,升起几股白色的烟柱。而后逐渐浮现出几个黑点,待黑点及近,却是一支规模庞大的舰队。舰艇上,无不挂着德意志的三色旗。这,就是德国人的东亚巡洋舰分舰队。
这支舰队的司令长官,是帝国海军参谋总长,东亚巡洋舰分舰队司令,冯。蒂尔皮茨。说起这位蒂尔皮茨,在历史上可是赫赫有名。他可是未来的德国海军元帅,海军大臣。一八六五年加入普鲁士海军。→文·冇·人·冇·书·冇·屋←参加过普法战争。一八七七年起负责鱼雷研制工作。一八**年任战列舰舰长。翌年任德国波罗的海舰队参谋长。一**二年任海军总参谋长。一**六年任东亚巡洋舰分舰队司令,原本的历史上,他会率舰队侵入中国胶州湾,占领青岛并建立海军基地。一**七到一九一六年任帝国海军大臣,积极推行殖民扩张政策,主张建立一支强大的远洋舰队,与英国争夺海洋霸权。一**八年提出第一舰队法案,一九零零年提出第二舰队法案。一九一一年晋海军元帅。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力主实施无限制潜艇战,与宰相生分歧,于一九一六被迫辞职。一九二四到一九二八年任国会议员。
著名的德国战列舰俾斯麦号,就是蒂尔皮茨级的战列舰。由此可见,这位,可是地地道道的大人物!
(回复冰火:河蟹很强大。历史问题,分怎么看了。民族独立不是错,民族抱团也没错。这得看各族百姓是否平等。就现阶段而言,少数民族同胞比咱们待遇好多了!这还要闹独立,除非是脑残。西北就有一些脑残,非得说自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突厥人。说起来还是英国佬的错,丫篡改历史的功夫比国朝强大多了。)
三四七德国人,终于来了!(二)
蒂尔皮茨傲立舰,他所在的旗舰是德皇号。在其身后左右,分别是,鸬鹚号、威廉王妃号、阿高娜号、依伦纳号。这五艘铁甲舰,秉承了德国一关的造船工艺。身板都异常浏览器上输入39;内容-”厚实,航不快,火力凶猛。蒂尔皮茨相信,即便是北洋舰队没有覆灭,碰到自己这支舰队也得颤抖!
十九世纪末的现在,是英国人的天下。为什么?就因为英国人舰队吨位数过全世界各国的总和!所以,英国才是日不落帝国。德国要想振兴,要想开拓海外殖民地,必须得振奋海军。虽然现在德国海军还很弱小,但蒂尔皮茨相信,用不了多久,凭借着德国先进的工业能力,必定能迎头赶上。也许就是从这次行动开始,就是德国海军起步的伊始。
德国是一个后起的资本主义国家,在其统一之前,普鲁士北德同盟即已跃跃欲试地向东方扩张势力,图谋在中国获得一个根据地。德国著名地理学家李希霍芬七次旅行中国,就是为这一目的服务的。一八六九年他第三次来华旅行,通过考察认为,“胶州湾乃中国最重要之门户”;“欲图远东势力之达,非占胶州湾不可”。
一八七零年,北德同盟相俾斯麦亦曾给驻华公使李福斯下达了“关于获得一个海军根据地的命令”。甲午战争期间,德国企图攫取中国领土的政策更为公开化。一**四年,驻华德使绅珂建议德国政府,“假使中日冲突,引起各国要在中国取得领土”,德国“亦可利用机会为它的重要商业利益取得一个基地”。一**五年,德国由绅珂次向总理衙门提出割让一个军港的要求。此后两三年间,德国又屡次利用各种机会,通过各种途径向清政府提出同样要求,先后遭到婉言拒绝。于是,德国积极准备采取军事行动,深信:“一二年后,教案问题可以给予德国进行之借口。”
德国认为,胶州湾“最宜于建筑海军基地”。一**六年,德国远东舰队司令蒂尔皮茨奉命详细调查了胶州湾沿岸及山东半岛的经济状况和军事形势,认为胶州湾有种种优点,安全的停泊处,易设防,省费用,附近有煤矿地层,气候凉爽。曾任天津领事的德璀琳与海军司令克诺尔谈话时亦指出,胶州湾港口优越,足以控制山东以至整个华北的进出口货物;有利于船坞与码头的设置;腹地资源丰富并有消纳力量,煤、铁等矿产足资开采;易于筑路,胶州堪为一条抵京铁路的良好终点;体质浏览器上输入39;内容-”与智力方面,当地居民是中国最优秀的;气候完全适宜于欧洲人居住;港内宜于挖泥,无需顾虑新泥沙的淤积。蒂尔皮茨的报告和德璀琳的建议,引起了德国政府的重视。随即,德国召开御前会议,正式决定占领胶州湾。占领计划亦送到德皇手中。其间,驻华德使克林德又奉命向清政府明确提出租借胶州湾五十年的要求,仍被拒绝。德国便加紧了侵略活动。关东军南下,满清大举南逃,海军大臣何尔门正式通知外交大臣马沙尔,德皇已决定占领胶洲湾,“俾一俟时期到来,计划可立即执行”。为保证计划的实施,德国又派海军部著名河海专家、水利工程师福兰西斯“来东详密调查,于胶澳之形势、面积、气候、潮流、水土性质、人民风俗、工、商、渔、牧、农林、路矿、经济状况以及日后开商埠、通铁路、筑码头、设船坞各项计划甚详”。其结论是:“山东半岛南部的胶洲湾在军事上与经济上乃最适宜的地点”。
鉴于中俄密约规定,俄日战争时期,满清必须租借此地给俄国太平洋舰队,德国便积极设法取得俄国的谅解与。克林德赴京就任驻华德使后,先拜访了驻华俄使喀西尼,表示在中国问题上,“德国的利益没有任何一点与俄国的利益相冲突”,同时透露了德国欲占胶州湾的意图。德皇还亲自出马,就胶州湾问题访问了沙皇。沙皇则透露了俄国欲在南朝鲜另觅海港之意,表示如果德国俄国的要求,俄国就不反对德国占领胶州湾。
五艘铁甲舰之后,是各型辅助舰艇。再后头,就是十来艘运兵的火轮船。里头赫然装载着一个师上万号德国兵。而他们的统帅,同样赫赫有名。这位老头,全名阿尔弗雷德?海因里希?卡尔?路德维希?冯?瓦德西。
听这名字大家伙绝对陌生。可换了名字,瓦德西,这回相信大家不少人都熟悉。这位,可就是日后八国联军入侵中国的统帅!
他的家庭是德意志一个小邦的亲王,父亲和外公都是将军。瓦德西本人当然也秉承家庭传统从军,不过他加入普鲁士总参谋部的时间却比较晚,三十五岁才成为总参军官。瓦德西在普法战争之前被派驻巴黎当大使馆武官,在这个职务上搜集了非常详尽的法**事、政治情报,正是因此而引起总参谋长毛奇的注意和欣赏。不过普法战争期间,瓦德西回到德国却没有上战场,而是担任国王的副官,虽然没有战功,但是给国王和宫廷留下很深的印象。现任德国总参谋长晋升6军元帅。
瓦德西的政治观点最象人们想象的好战的军国主义者。但是瓦德西生不逢时,始终没有一场大规模的战争来证明自己的军事能力。瓦德西没有毛奇和施利芬那样出众的智力,但是他的强项在于个人魅力。也因此他在德**事史上的地位主要在于他通过权力运作,大大提高了军部在政治外交这些国家事务中的言权。但是一次又一次权力斗争的胜利,终于把他自己摆到和德皇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