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塑国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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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塑国魂- 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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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子事没有,回头倒把胡子算了进去。老爷就是一个光占便宜不吃亏的主,他能有什么事?”

“说的也是。”凝香旋即回味起何绍明那略带着有些坏笑的纨绔样,脸上一红:“诶,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才回来。”

“想老爷了?”乔雨桐眼神戏谑,直瞧得凝香有些不好意思。“瞧姐姐整日不绣旁的,单挑这鸳鸯绣,怕是天天都在想吧?”

“好啊,好像你不想似的。妹妹居然取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凝香恼羞成怒,扑将过去,与乔雨桐笑做一团。闹了好半天,两人才重新坐好。凝香换了神色,有些担忧:“那洋人的地方不比家,万事艰难,只盼着老爷平平安安,早日归来。”

“姐姐放心,怕是此刻老爷比咱们还想着回来呢。”乔雨桐宽慰道。随即,转过身,脸色有些忧虑,暗道:“绍明,这几日眼皮一直跳,只盼着你万事顺利。即使一无所成,也要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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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我有一个梦想

一**零年六月二十七日。就在暴力排华事件生十天后,在华盛顿美国的政治中心,聚集了上万名华人以及同样多的黑人。

人们静静地等在林肯纪念堂前,等待着起这次集会的华人领袖容闳的到来。

十点一刻,容闳穿着一身肃穆的西装,表情庄重地踏上了演讲台。容闳站在麦克风前,神色有些凄楚,张了张嘴,用有些颤抖的声线道:“先,让我们为十天前,倒在种族冲突下的二十八名同胞,默哀一分钟。”说罢,闭上眼,垂头默哀。

人们静静跟随着,低下了头。场面一时寂静之极,只有人们的呼吸声,以及风吹动星条旗传来的‘普拉’声。围拢在四周的几百名警察,似乎被这一气氛感染了,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攀谈说笑,静静地看着。

良久,容闳抬起了头,表情凝重:“今天,何绍明先生本应该作为本次的演讲,站在这个台子上。只是,何绍明先生身体欠佳,一颗罪恶的子弹几乎夺去了他的声明。是以,我受何绍明先生委托,在此,将何绍明先生的演讲词朗读给大家。”

洁白的病房内,佩顿一身淡雅,轻轻地换掉已经枯萎的鲜花,换上一束红艳艳的玫瑰。身后传来响动声,佩顿回头看过去,却见躺在床上的何绍明醒了过来。

“何,感觉怎么样?”佩顿微笑着走过去,摸着何绍明的额头问道。

“死不了。或说生不如死。”何绍明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嘿,千万别这么说,何。医生已经说了,手术一点问题也没有,你只相当于做了一次阑尾炎手术。当然,你以后不用担心突性阑尾炎了。”佩顿取过手巾,沾了水,仔细擦拭着何绍明的脸。

“呵呵,是啊,不用担心阑尾炎了。只是,该死的破伤风……,怎么还没明抗生素?”何绍明有些懊恼。子弹击穿了他的阑尾,这只是小问题。更大的问题是,由于没有抗生素,他感染了该死的破伤风。

“何,你是一名绅士,绅士是不应该说粗口的。”佩顿笑着用手巾堵住了何绍明的嘴。何绍明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盯着佩顿。自从八天前,何绍明从昏迷中醒来,医生宣告,已经脱离危险期开始,佩顿一直陪在何绍明身旁,甚至已经辞去了电台的工作。美国姑娘有着自己的坚持,她知道她与何绍明几乎没有将来,此刻,她只想守护在何绍明身旁,各奔东西。

何绍明的目光,让佩顿有些不舒服,似乎又让她想起了两人没有结果的将来。她笑了笑,笑的有些干涩。何绍明慢慢伸出左手,拉住了佩顿的手。

良久,何绍明怕引起佩顿伤心,道:“佩顿,能打开收音机么?我想,这个时候,容先生已经开始演讲了。”

佩顿点点头,打开了收音机。

“今天,我高兴地同大家一起,参加这次将成为我国历史上为了争取自由而举行的最伟大的示威集会。 二十七年前,一位伟大的美国人今天我们就站在他象征性的身影下签署了《解放宣言》。这项重要法令的颁布,对于千百万灼烤于非正义残焰中的有色人种,犹如带来希望之光的硕大灯塔,恰似结束漫漫长夜禁锢的欢畅黎明。 然而,二十七年后,有色人种依然没有获得自由。二十七年后,有色人种依然悲惨地蹒跚于种族隔离和种族歧视的枷锁之下。二十七年后,有色人种依然生活在物质繁荣翰海的贫困孤岛上。二十七年后,有色人种依然在美国社会中间向隅而泣,依然感到自己在国土家园中流离漂泊。所以,我们今天来到这里,要把这骇人听闻的情况公诸于众。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来到国家的都是为了兑现一张支票。我们合众国的缔造在拟写宪法和独立宣言的辉煌篇章时,就签署了一张每一个美国人都能继承的期票。这张支票向所有人承诺不论白人还是有色人种都享有不可让渡的生存权、自由权和追求幸福权。 然而,今天美国显然对她的有色公民拖欠着这张期票。美国没有承兑这笔神圣的债务,而是开始给有色人种一张空头支票一张盖着“资金不足”的印戳被退回的支票。但是,我们决不相信正义的银行会破产。我们决不相信这个国家巨大的机会宝库会资金不足。 因此,我们来兑现这张支票。这张支票将给我们以宝贵的自由和正义的保障。”

古香古色的房间里,充满着中药浓厚的味道。躺在床上的白老,面色枯黄,时不时咳嗽几声。茶几上的收音机,播放着容闳苍凉而悲愤的声音。

白老伸出手,拉了拉正在倾听的黄三德。黄三德急忙俯下身,问道:“白老,您有何吩咐?”

白老沙哑着嗓子,用细不可闻的声音道:“何……何绍明……”

“白老,您安心养病。何绍明已经脱离危险了,现在住在医院里正在做康复治疗。只是,只是感染了破伤风……”黄三德有些痛心地说道。

“好……好,三德啊,老头子错了,错的厉害啊……”说着,白老呜咽起来,苍老的面孔挂满了泪水。“就算他何绍明是个旗人,关键时刻敢站在咱们华侨前面,替咱们挡子弹,这样的人能是唯利是图,想利用咱们的小人么?老头子错了,错的厉害啊!”

黄三德劝慰道:“白老,您也是为着洪门上下考虑,不得不慎重,您……”

“狗屁!狗屁慎重!老头子是老了,磨没了心性,也害怕了腥风血雨的日子,就想守着这么点家业,安安分分的终老。害人害己啊,如今我算是知道了,也想明白了,就算咱们华人不去惹事,那帮子白人混蛋也会看咱们不顺眼,也会上门找茬。想安安分分地过日子?门的都没有!何绍明做得对啊,不为咱们华人争取权益,咱们这一辈老了,死了,咱们的儿子辈,孙子辈,还得受咱们现在受的难啊。”白老越说越激动,咳嗽着,挣扎着坐了起来。“走,老头子要去给何绍明道歉去!”

“白老,您这是干什么?等您病好了再去……”

黄三德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白老打断了。“等?别糊弄老头子我了。老头子我这就是病入膏肓了,没几天活头了。保不齐今天一闭眼,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不行,趁着老头子还能动,我得去过去帮忙,就不用死那么多人了,何绍明那后生……三德,扶我起来,走,去医院……叫上孙神医,一起去……”白老的犟劲上来,任凭黄三德怎样劝慰,都拦不住。

黄三德无奈,只得招呼人手,抬着白老,出了房间。而房间里,收音机依旧播放着容闳的声音,悲愤中带着一种反抗的亢奋:

“我们来到这块圣地还为了提醒美国:现在正是万分紧急的时刻。现在不是从容不迫悠然行事或服用渐进主义镇静剂的时候。现在是实现民主诺言的时候。现在是走出幽暗荒凉的种族隔离深谷,踏上种族平等的阳关大道的时候。现在是使我们国家走出种族不平等的流沙,踏上充满手足之情的磐石的时候。现在是使上帝所有孩子真正享有公正的时候。 忽视这一时刻的紧迫性,对于国家将会是致命的。自由平等的朗朗秋日不到来,有色人种顺情合理哀怨的酷暑就不会过去。一**零年不是一个结束,而是一个开端!”

旧金山清国领事馆内,梁敦彦正焦急地踱着步子。

收音机里老师的声音,与他来说,是那么的刺耳。这算什么?对美国政府进行逼宫?有用么?哦,你组织个几万人,围着人家美国政府,喊喊号子,示威示威,人家美国政府就服软了?这不胡闹么,当初李合肥前后派了多少人手,就为这美国的排华法案。结果怎么样?人家美国是列强啊,根本就不甩你。

这些且不说了,现在的问题是,这么闹起来,会不会激怒了美国政府,回头对朝廷一施加压力,自己这个小小的领事,肯定没好果子吃。这何绍明也是的,好好的富家翁,你跟着起什么乱啊?还把容闳这个不通人情世故的老顽固给牵扯了进来,非要张罗着废除排华法案。

结果怎么样?何绍明吃了枪子,能不能抱住性命都是问题。上到唐琼昌这个何绍明的帮手,下到参与事件的普通华工,前前后后二百多人,都被关到了警察局。这美国人就是那么好惹的么?

想到这,梁敦彦眉头紧锁,停住脚步,朝外间喊道:“中堂回电了没有?”

“回大人,还没呢。”

梁敦彦这个气啊。不回电是什么意思,在官场上混了十几年的他再明白不过了。中堂肯定跟那帮子大学士正商讨此事呢。说不定,等商讨出结果了,这事也早就盖棺定论了。到时候美国一怪罪,这责任全是自己的。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梁敦彦颓然坐下,拍击着桌子,满脸的惆怅。房间一时安静下来,只是,收音机里容闳的声音,愈加有力。

“席卷有色人种社会的新的奇迹般的战斗精神,不应导致我们对所有白人的不信任因为许多白人兄弟已经认识到:他们的命运同我们的命运紧密相连,他们的自由同我们的自由休戚相关。他们今天来到这里参加集会就是明证。 我们不能单独行动。当我们行动时,我们必须保证勇往直前。我们不能后退。有人问热心民权运动的人:“你们什么时候会感到满意?”只要有色人种依然是不堪形容的警察暴行恐怖的牺牲品,我们就决不会满意。只要我们在旅途劳顿后,却被公路旁汽车游客旅社和城市旅馆拒之门外,我们就决不会满意。只要我们的基本活动范围只限于从狭小的华人居住区到较大的黑人居住区,我们就决不会满意。只要我们的孩子被“仅供白人”的牌子剥夺个性,损毁尊严,我们就决不会满意。只要有色人种不能参加选举,纽约州的有色人种认为他们与选举毫不相干,我们就决不会满意。不,不,我们不会满意,直至公正似水奔流,正义如泉喷涌。”

办公室内,约翰洛克菲勒轻轻敲击着桌面,侧耳倾听着容闳那慷慨激昂的演讲。

他思索了一会儿,随即拿起了桌上的电话。“给我接参议员摩尔。”片刻之后。“摩尔,嗨,我是约翰。我想你已经听到了广播里正在说什么。是的,我想说的是,可以开始行动了。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洛克菲勒挂上了电话,嘴角上扬。“何,我的小朋友。也许真像你所说的那样,你只是一个兼职的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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