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了一些关于榆中城的情况。萧风带着两万五千名大军,屯驻在榆中城所建筑的那座山上,山前、山后都有营寨,而萧风则扎营在山中。刚刚和那多战斗了一场,大获全胜,并且让城中羌人闻风丧胆,尽皆对萧风有了惧意。萧风则采取以逸待劳的方式,守在这里,专门等候救援榆中城的援军,然后加以伏击,想解决后顾之忧后,再全力攻打榆中城。”
李傕听后,皱起了眉头,说道:“萧风精明,我们无法在他的身上讨到便宜,看来偷袭之事无法办成。他居然在方圆几里内都安插的有暗哨,可见他十分警觉。”
“二哥,那我们就围魏救赵,直接绕过榆中城,去攻打姑臧城,必然能够大获全胜。”李应道。
李傕点了点头,说道:“三弟你看这座山如何?”
“乃天然藏兵之地,早年我曾路过这里,见了以后就很想留在这里。”
“嗯。三弟,我想留你率领一部分人占住此山,我则带着骑兵深入武威,去骚扰萧风后方。一旦萧风率军撤离榆中,你便率军袭击背后,你我联手,将萧风的大军拖垮,然后再彻底歼灭,如何?”李傕突然说道。
李应道:“此计甚妙。”
李傕笑了笑,策马进山,同时说道:“进山,一会儿分兵两路,这次一定要击败萧风,报我断臂之仇!”
……
榆中城外,汉军的中军大帐里,萧风尚沉浸在初战告捷的胜利当中,忽然见到樊稠从外而来,面色沉重,一脸慌张,便立刻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启禀主公,我部哨兵三十余人在山后五里处尽皆被害。其中三十四人都是被箭矢射中,一箭穿喉,只有一人被利刃割破了喉咙。属下以为,这件事绝不寻常,这附近肯定隐藏着什么人,只是我军尚未发现而已。”樊稠当即说道。
萧风听后,眉头一皱,便道:“什么人如此厉害,居然能够以一己之力杀了三十五名士兵?”
“不管是什么人,杀我部下如此之多,这个仇我一定要报。主公,请允许属下带着一支兵马在附近搜寻,一旦发现可疑行迹,就立刻来报告主公,以剪除隐患。”樊稠道。
“嗯,你可以去亲自调查。但是走的时候,一定要做好防御,不能因为这件事而耽误了大事。今早斥候来报,梁兴纠集了两万人马从允吾杀来,预计傍晚会抵达榆中,到时候我需要提前部署一下,你必须在申时之前赶回来,千万不要耽误了大事。”萧风道。
樊稠抱拳道:“主公放心,属下心里明白,分得清轻重缓急。”
“去吧。”
樊稠迅速离开了大帐,回到后山军营,点齐二百骑兵,嘱咐手下把守营寨之后,便立刻带着那二百骑兵离开了军营,先去那三十五名哨兵死亡的地点探查一番。
樊稠来到五里外三十五名哨兵遇害的地点,斑斑血迹清晰可见,心中不由得愤慨万分。忽然,一骑飞驰而来,樊稠侧脸望去,但见马背上的人正是鞠义。等到鞠义策马来到了他的身边,他便没好气的问道:“你来干什么?”
“樊都尉,主公有令,情况有变,让你速回军营商议军机,寻找杀人凶手之事就交由我来办理。”鞠义朗声说道。
“情况有变?出什么事情了?”樊稠紧张的问道。
“驻守在金城县的羌人突然杀到,而且人数众多,距离此地不足十里。”
樊稠策马便走,走的时候大声喊道:“此乃大事,我不得不回汝等跟随鞠司马继续寻找杀人凶手。”
二百骑兵同时应到:“喏!”
樊稠又道:“鞠司马,一切就拜托你了!”
鞠义回应道:“樊都尉请放心!”
☆、凶猛狼奴(1)
樊稠一路策马狂奔,回到军营时,萧风已经聚集了所有将领在大帐中议事。他一入大帐,便立刻抱拳道:“属下来迟一步,请主公责罚!”
“事出突然,樊都尉无需自责,既然来了,就请列席吧。”萧风没有一点责备的意思,但是眉头却紧紧的皱着,接着说道,“榆中城乃叛军的腹心地带,受到我们包围之后,分散在金城郡各县里的叛军就会接踵而至,这一点早在我们的预料之中。只是,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这支羌人的军队来的会那么迅速,我们只将目光投向了梁兴那边,却忽略了其他县城的羌人,若不是发现及时,只怕敌人到了我们眼皮子底下我们才发现呢。既然他们来了,那我们就让他们有来无回,让他们知道我们武威军的厉害,诸位都有信心打胜这一仗吗?”
大帐内,除了参军盖勋一人站在萧风身侧,其余将领都在大帐内按照官阶排列成两队,左右分开。徐荣、贝提里乌斯、樊稠、毛霖、克雷达乌斯、杨奉、韩暹、胡才、李乐、等九人齐声应道:“我军必胜!”
声音如雷,响彻萧风的耳边,震耳欲聋。萧风双拳紧紧的握住,大叫了一声“好”,随后便吩咐道:“我与盖参军已经商量过了,羌人虽然来势汹汹,但毕竟是长途跋涉,抵达这里时,也应该是人困马乏了,我军正好以逸待劳,先行埋伏在山道两侧,待敌军援兵进入山道,群起而攻之,务必要将敌军全歼于此座山中。克雷达乌斯!”
“末将在!”克雷达乌斯当即出列,抱拳道。
“这一路上,火药都由你押运,其制造的时候也由你监管,你对火药的用法应该说已经了如指掌了。你先行带人到山道中去,将火药埋在进山的要道里,我们再让这些反复无常的判羌尝一尝火药的威力!”萧风吩咐道。
克雷达乌斯兴奋的道:“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办理。”
说完,克雷达乌斯辞别了萧风,转身朝帐外走去。
“徐长史!”萧风厉声喊道。
“徐荣在,主公有何吩咐?”徐荣出列道。
“徐长史,麻烦你带领少量老弱士兵去迎战前来支援的羌人,只需败,不许胜,将那些援军诱到山道中去。”
徐荣抱了一下拳,“喏”了一声,转身离去。
萧风扫视了一眼在场的将领,说道:“樊稠率领一千骑兵暂时隐藏在山后密林中,一旦听到爆炸声响起,便立刻赶到山口,截住羌人退路。其余将领尽皆带领各部埋伏在山道两侧,听我号令行事!”
“喏!”众将齐声应道。
“太守大人,我们用全部兵力迎战叛军的援兵,万一榆中城中的叛军杀了出来,我军如何迎战?”盖勋听完萧风的兵力部署后,略微有些担心的说道。
萧风笑道:“今日我军首战告捷,叛军尝到了我军的威力,就连首领那多也受了伤。城中之人尽皆心惊胆战,只怕绝对不会轻易出城。我们集中优势兵力,来对付叛军援兵,只要能尽快结束战斗就行了。更何况,我们手中握着火药,这种武器杀伤力巨大,只要用的得当,只需一小会儿时间,便能将这些叛军炸的粉身碎骨。”
盖勋今日亲眼看到了火药的威力,他确实不得不承认,这种武器的杀伤力真的很大,一声声犹如滚雷的巨响接连响起,但见前方战场上血肉横飞,那些叛军更是被炸的四分五裂,只片刻间,一千多人便已经尸骨无存。他不知道萧风是从哪里弄来的这种杀人利器,他只知道,如果这种杀人利器一直被萧风用下去,那么平定韩遂叛乱就会变得事倍功半,也许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够帮助傅燮报仇雪恨,替阵亡在冀城里的三千勇士一雪前耻。
随后,各个将领都各自去忙了,但是在调兵方面,却是很小心翼翼的,生怕被座落在山上的榆中城里的叛军给发现了端倪。
不过,即使榆中城里的叛军看到山下汉军的兵力调动频繁,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此时的他们早已经成为了惊弓之鸟,只要山下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他们便会立刻有所畏惧,所以那些人基本上都当了缩头乌龟,躲在了榆中城里不敢出来。
什么草原武士,西羌勇士,在真正的威胁面前,他们还不都是一样的有所畏惧?恐惧如今侵蚀了榆中城里每一个叛军的心灵,他们固执的认为,只要不出城,就不会死。
榆中城外的汉军忙不迭的准备着战斗,可城中的叛羌却丝毫不敢露头,将城门关闭的紧紧的。
午时刚过,徐荣带着一群老弱士卒刚刚抵达目的地,斥候就急忙跑了过来,报告了羌人的位置。斥候的话音刚落,羌人的援军便驶进了汉军的视线里,地平线上,黑压压的一大片人朝着这边压了过来,万马奔腾的场面,登时让徐荣身后的士卒感到一丝畏惧,万万没想到这波羌人竟然是如此的雄壮。
就连见惯了大场面的徐荣,看到如此阵容,也不由得吃了一惊。这拨羌人来的实在太过凶猛,而且装备精良,凡是他所看见的骑兵,尽皆披着一层铁甲,高举着狼头大纛,在骄阳下生辉。
“长史大人,是参狼羌的温巴拉部,可要多加小心啊。”斥候在徐荣身边提醒道。
“温巴拉是谁?”徐荣问道。
斥候急忙回答道:“西羌当中,烧当羌的那多武力最高,可那多并不是最厉害的,参狼羌的温巴拉为人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听说每日必饮人血,否则浑身不舒服。温巴拉虽然武力不是最高的,但是心确实最恨的,而且在他的部下还豢养着一群狼奴,凡是狼奴所过之处鸡犬不留。看,那骑兵手中牵着的便是狼奴!”
徐荣远远望去,果然看见那群骑兵的后面跟随着一群披头散发,并且用四肢快速奔跑的人,个个都呲牙咧嘴的,露出了口中锋利的獠牙,每一个人都像是一头头饥饿的野狼。所谓的狼奴,就是一群从小被放在狼群中豢养的人类,他们自小和狼为伍,学会了狼的那种残忍嗜杀,但同时也是最忠实的奴仆,只要主人一声令下,给上一些好肉吃,他们便会不惜一切来完成主人所交托的命令。
☆、凶猛狼奴(2)
人类毕竟是人类,跟狼在一起生活,其凶猛、凶狠都不如狼,所以一百个被豢养的人类当中,才会出现一两个狼奴,其余的大多因为适应不了与狼生活在一起,最终被狼吃掉,或者死在其余野兽的嘴里。由于长时间和狼在一起生活,久而久之,便泯灭了人性,多了些狼性。但这些人并未完全退化成兽,依然继承着人的听力,能够听懂人说的话。
大军□□,随着一个领头的骑士打出了一个手势,所有战马几乎同一时间停止了前进,马背上的骑士纷纷砍断了手中的绳索,一群瞪着幽深眼睛的狼奴便从骑兵与骑兵之间的缝隙里冲了出来,每个人的手中都戴着一对特有的兵器,套在手掌之上,三刃短刀像是狼的爪子一样向前突了出来,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嗷……”
一群狼奴飞快的冲了过来,个个都如同野狼一样发出了嚎叫,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朝着徐荣便冲了过去。
徐荣等人都有些心惊胆战,他们还从未见过这种场面,这群如同疯子一般的狼奴在毫无掩护之下,勇敢的向前冲了过来,距离自己已经不足三百步。
“都别怕,放箭射死他们!”徐荣是来诱敌的,所以选得大部分都是弓箭手,随着他一声令下,身后的弓箭手便纷纷拉弓射箭。
“放箭!”徐荣也亲自开弓,大喝了一声,将手中的箭矢射了出去。
“嗖嗖嗖……”
数百支箭矢飞向了冲过来的狼奴,那些狼奴连躲都不躲,闭也不闭,更没有用手中的武器进行抵挡,任凭那一支支箭矢射在他们的身上。本以为箭矢射中他们便会阻止那些狼奴继续前进,可谁知道,那些狼奴像没事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