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远他,是不是真记起以前的事情了?现在频频的玩失踪,到底是在做些什么呢?这些问题不止一次的在她脑海里萦绕,她很想阻止事情的发展,却感觉甚是无力。
至少……小远能跟她说一声,能交代一声也好,她便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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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开始会多更一点文,三千多每章吧。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告别
第一百三十二章告别
该来的终是要来的,那日小远又是一个白天都不见人,直到闭了馆一众人都吃罢了晚饭,才见他匆匆回来。
大家累了一天,晚饭后也就各自散了回房去休息,江心儿却是怎么着也要问出一个真章来,因此默默等着他吃饭。
小远吃完了,识相地拿了碗自己洗,江心儿也是冷冷默默看着。
终于感觉到了江心儿的异样表现,小远不由得擦着手上的水迹笑问道:“心儿你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你不高兴的样子?”
“我想问问,你成天到底在忙什么事情,难道真的是不可以告诉我的吗?”
小远眸里一黯,嘴唇动了动,却是最终没说出来,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心儿,你别多想,你对我是有救命之恩的,这点小远一辈子也记得……”
“不要跟我说什么救命之恩”不知为何,江心儿突然恼怒起来,她要的只是他的感激吗,真是受够了,“三年前我只是顺手把你救了而已,换做是别人,也不会见死不救的。这三年你陪着我,给我资金开了花田喜事,那已经都还够了。老实告诉你吧,若果你只是想留下来报恩的话,那我江心儿不需要,你若是记起一切了,那你便回去吧,只要你说一声,我江心儿是绝对不会阻止的。”
小远微微一凛,转脸看向江心儿,对上江心儿坚毅的双眸,眸里掠过一抹异样:“心儿,若我要走,你……真的不会阻止我?”
江心儿直觉一道闪电自头顶直劈而下,整个人立时呆在当场,好半晌才缓过来道:“你真的要离开这里?”
“我们能到外面走一走吗?”小远拉着了江心儿衣袖。
是因为在馆里说话不方便吧,也许这次他会说出些什么来。江心儿眸色微微一闪,点了点头。
华灯初上,大街上人来人往的,江心儿与小远缓缓的走着,最初是一前一后,走了一会,小远停了下来,静静的等着江心儿。
但等了一会,却没见江心儿跟上来,小远道:“心儿,怎么了?”
江心儿抿了抿嘴,面前的他换了一身衣衫,清秀中带着一抹英气,双眸柔情似水中透着一抹睿智,整个人干净得让人甚是心动。
她不跟上去,是因为心跳得太快,脸上很是火辣。小远停下,她也停下,不敢太过靠近,被人发现红彤彤的脸。但小远现在唤她了,她心里,更是失控,只得轻轻吸了一口气,走上前去。
“怎么?脸红得如此厉害?发烧了?”小远话语中透着担忧,手轻覆上她的额头:“怎么这么热啊心儿,你不舒服早说啊,我们回去吧。”
小远说着,握着江心儿的手便要往回走。
“小远,我没有发烧,你别乱想。”江心儿微微往回拉:“我没事的,要不……要不找个地方坐下来吧?”
人流不断从身边走过,纷纷扰扰。
小远点了点头,拉着她的手走到一间茶肆处停了下来。
就这么拉着了手,小远一直没放开,直到茶寮门前到了,也没有放手,大胆得不怕别人探视的目光。
江心儿虽然是现代人,可是做古人久了,早已不习惯在大街上手拉手遭人围观。见茶寮里有人看着她,下了力气往回抽自己的手,却被小远握得更紧。
“小远,”江心儿开口轻唤道:“你放手好吗?”
小远目光微微一黯,轻轻叹了一口气:“放手吗?我舍不得。”
小远从未如此含着深意的说话,江心儿心头鹿撞,不由得一用力,挣脱开小远。正要说话,却看到小远一脸的惊讶,那眸光中,有受伤的痛楚。
心不禁一痛,心里某个地方慢慢软了下来。江心儿眸色温柔,转过脸来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与小远两相对望着,抿了抿嘴,两人就这么站着,感觉有点尴尬。
“我们进去吧。”小远叹了一声,径自走了进去。
这是是一间雅致的茶寮,茶寮不是很大,茶香淼淼,时而传出雅士学子爽朗的笑声,茶寮名唤:即墨。
很别致的名字,很容易的便让人联想到一幅丹青山水墨画。
二人挑了一个靠窗的不甚起眼的地方坐了下来,这时茶寮的小厮上来侍候:“远公子,好多天没见到你了,今天怎的有空过来茶寮呢?”
小远笑了笑道:“这段时间忙,我向你介绍,这是花田喜事的老板,江馆主。”
小厮眼眸一亮:“原来是江馆主来了啊,早闻得江馆主大名,今天一见,真是不同凡响,貌美如花。”
“你这小子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先下单吧。”
小厮连声点头,眼眸一转,向江心儿介绍着茶寮特色,听着小厮眉飞色舞引经据典的解说,江心儿不得不佩服这小厮的口才一流。
说到最后,江心儿便点了一壶铁观音。
小远没有异议。
小厮应了一声便下去备茶。
趁着上茶的空余时间,江心儿便细细的观赏着茶寮内的一切。
一个时代的缩影,往往便是在文化交流集中地处体现。
茶寮里人不是很多,显得很雅静,学子雅士们三三两两的聚坐,轻声攀谈,谈古论今,茶寮中间立了一抹屏风,屏风上绣着山水墨画,屏风后面一位样貌极是清丽的女子边弹边唱,声音清雅悠远,所弹奏的乐器,便是古筝。
女子的声音如莺声流转,动听悠美,听着如此美妙之音,江心儿心里甚是宁静。
“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 明代暂遗贤,如何向?未遂风云便,争不恣游狂荡,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且恁偎红倚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晌。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没多久,便有一位长相俏丽的女子端茶而来,向他俩行了一个礼,便坐在一旁沏起茶来,动作娴熟温雅,沏好茶后,柔柔的道了声:“公子请慢用。”
江心儿端起茶来缀了一口,一股醇甘之气溢满喉间,久久萦绕不散,慢慢吞下,喉间不自觉的发出一声轻喃。
茶泡得浓淡适宜,美女的手艺不错。
“小婉的茶艺造诣天下少有,有空可得教教在下才是。”小远笑着夸赞道。
“公子言重了,沏茶之道讲求一个心字,心到则茶成,依公子才情,来茶寮多了,便会无师自通。”小婉边说边给他杯里添茶。
江心儿静静在一旁坐着,听着小婉讲着茶之道,看了一眼茶寮上的其它宾客,发现不少座席上都有一名美女相伴,心里暗忖着便是这间茶寮的特色。
自古才子配佳人,此处茶寮便处处体现着如此道理。
只是一间茶寮便能培养出如此多的品貌俱绝的美女,看来这间茶寮的老板不是等闲之辈。
起码此种经营方式与经营理念,很是超前。
“心儿,喜欢这里吗?”
江心儿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即墨的老板是我一位朋友,虽然家财万贯,但为人甚是低调,这茶寮便是他开的,开了不足三个月,外面还没有什么名声,但士子们都很喜欢到这里来。”小远边说边沏着茶。
“怪不得……”江心儿轻喃着,脑里面灵光一闪,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问道:“小远,你刚才说什么?你一位朋友?你与这朋友认识多久了?”
小远目光一沉,缓了许久才道:“我与这朋友,认识很久了。”
“很久?是多久?”
“是多年前。”
仿似一道天雷直劈而下,江心儿呆愣当场,缓了一会才道:“你与他认识了多年,那便是说……你已经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小远轻轻噙了一口茶,缓缓道:“是,我不想再瞒着你什么了,我是记得。”
“……那么,你的家在哪?”江心儿说这话的时候,感觉心脏快要跳出来了,满满的全是担心和害怕,小远年纪比她大了几岁,又是容貌出众,那么,会不会有了家室呢?
“我的家,在京城。”
“京城?”江心儿愕然,原来真的在京城啊
小远点了点头:“心儿,”小远顿了顿:“这阵子,我可能要离开一下。”
“离开?去哪?”
“回京城,回家。”小远把茶喝尽,然后再帮自己沏了一杯。见江心儿的茶纹风不动,不禁疑惑道:“心儿,你不喜欢这茶吗?”
“是不是以后都不再回来了?也对,你记起来了过去,回家是应该的哈。”不答喝茶那种没营养的问题,江心儿只觉得嗓子酸涩,问出来的话几乎有点断续。
小远微微一顿:“嗯,要回去京城一趟,但是心儿,我不是不来了啊,你在这好好待着,等到我京城的事情处理完了,我会回来的……”
“你一直都说有事有事,为什么那么神秘?”
小远抿了抿嘴:“心儿,京城里的事,我暂时还不能说,请原谅我。”
京城里的事情不能说?怕她担心?还是怕她伤心?是真的有了妻室吧,难道他想的是回去摆平了家里,给自己一个妾侍的名分什么的?
江心儿心头憋闷,即便是小远,她这个现代人也绝不做人家的妾
看着她那担忧而伤心的样子,小远心里也是酸楚极了,可是他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只能重复道:“你要信我,我会回来的。”
心里一揪,察觉小远话里带着一抹无奈,江心儿整个人一片茫然,要阻止小远吗?人家回去京城的家里,她没理由阻止的。
轻轻叹了一口气:“小远,你真的会回来?”
小远点了点头:“嗯,会的,你不用担心,只要我有机会,我便会回来。”
什么叫有机会?这是什么意思?有机会便回来与她相会,那没机会便不来了么,怎么听着像**似的,真叫人不爽。
看来,小远应是成了亲的,可能是怕她伤心,所以没有明说,其实小远的意思很是明白,只是她不想懂而已。
“心儿,我也冒昧有句话要问你,你喜欢朱公子吗?”小远冷不丁的问了句。
江心儿一愕,尴尬一笑道:“朱公子是我朋友啊,你难道不知。”
“嗯,一个不错的朋友,他一直都很关心你,还送你花,和你也很有话题。”小远黯然道。
江心儿挑了挑眉:“小远,你快要走了,有什么话不如明说,暗示什么的,我不懂。”
小远动了动嘴唇,却是没有直接开口,以轻轻缀了一口茶道:“你舍得这里的一切吗?”
“?”江心儿眨了眨眼睛:“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没什么,”小远摇了摇头:“我不在的时候,还是让朱公子照顾一下你吧,毕竟你是姑娘家,一个人开着馆子,凡事诸多不便……”
“没事,我自己一个处理得来。”这算什么,把她托付给别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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