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解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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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解我意-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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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林茂密,楚爵踏着斑驳树影,听江江说着大山的故事,不时无聊的理着头发。他很奇怪,这么无聊的事,她怎么就能说得眉飞色舞呢?
  很快,他们停在了一棵槐树旁,槐树有三人环抱粗,树冠入天,楚爵站在树影下,看着江江围着树绕圈。
  “奇怪,每次我一来,它们就跑出来的,今天怎么了?”江江说。
  “或许它们不高兴见到我。”楚爵耸耸肩,想起同样不待见他的那群元老。
  “怎么会?不会的。”江江正说着,突然“呀”了一声,跑远几步,蹲下。透过江江,楚爵看着她面前的干草堆,一只受伤的松鼠趴在草里,其余两只正围着它吱吱叫着。
  可怜的家伙,他没觉得哪里可爱。
  “我得送它去我爸那看看,它的腿伤了。”江江说。
  “你去吧。”他也不需要她陪着。
  “那你怎么办?”
  “自己呆着。”
  “那你等我,我去去就回!”江江小心翼翼的捧着松鼠,跑出几步远,回头嘱咐他,“你等我啊!”
  他模棱两可的答应,心想她真啰嗦。
  “后来我有事先走了,我是后来知道江江出事的。”楚爵声音黯哑,他回头看着栾露露:“是想问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起火点就在松鼠窝那里,走前我在吸烟……”走得急,烟头忘了掐死。
  “江江是回来找我出的事,我问过,她出事的地方就在那附近。露露,我是个杀人犯。”
  栾露露脑子有些蒙,她晃着头,“所以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是因为缅怀江江才那么痛苦?”
  “是。”楚爵点头。
  露露是他的救赎。
  他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露露拉住站在山边的他,对他说:“离那远点,多危险啊。”
  “露露,对不起。”
  栾露露手中的电话,两端一同沉默在楚爵这句对不起里。一场没有出轨的婚姻,因为懦弱猜忌生出裂痕,柴焰不免叹气,有些惋惜。
  时间分秒过去,柴焰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因为接到楚爵自首信的民警登上了天台,嘈杂的人声里,她听到楚爵的道歉声,还有栾露露那句“楚爵,儿子是你的,那份报告是我弄来气你的……”
  电话随即断了。
  ………
  周一的早晨,柴焰坐在沙发里,安静地看着电视,电视里正播报着谁是取替冯疆的新公司老板,门口传来咚咚门声。
  柴焰瞪大眼睛,正惊讶于这个新老板她竟然认识,去开门的陈未南便手捧着一束花走进房间。
  “柴焰,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在外面养男妖精了?”
  【修文造成字数删减,vip章节修改要保证原字数,所以后续的文顺位上移。】
  Chapter7…2
  “恩,好几个。”柴焰轻描淡写的答,甚至没看陈未南和那束花一眼,她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在电视上,嘴里发着感佩的声音,“这个楚爵,真会算计。”
  她这是连点吃醋的机会都不给我吗!陈未南哼了一声,随即转进厨房,心情愉悦的把花丢进了垃圾桶。
  直到午饭之后,柴焰换好衣服准备出门时才后知后觉想起这事。
  “花呢?”
  “扔了。”
  “哦,可惜了。那花蛮贵的。”柴焰轻笑着说。
  “柴焰!”陈未南拔高音量,瞪着眼说。
  “别瞪了,你比花贵。”
  陈未南翻白眼的样子让人想笑,柴焰抿了抿嘴,“所以,很贵的陈先生,你还要不要陪我去了?”
  “要。”陈未南说着,心里反思起他怎么就不能做根硬骨头。
  第三次来何子铭的诊所复查,感觉要比之前好。再睁开眼,柴焰发现她终于不会再梦到迟秋成了。她长舒口气,却发现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何医生什么时候走的?
  她正想着,便听见陈未南气喘吁吁的声音从窗外传进来,“老何,真看不出来,你这把年纪,体力怎么好成这样?”


  ☆、Chapter7不惧(2)修

  柴焰忍不住笑出了声,四十多岁的何医生到了陈未南那里便成了“这把年纪”的人,他倒是不怕得罪人。
  耳尖的陈未南先发现了她,当即放下球拍拼命朝她挥手:“柴焰,快出来帮忙!”
  “窝囊废。”她骂道。
  一场草地网球赛,柴焰打得很拼,陈未南捣乱地很尽力,可最终还是输了。
  柴焰擦着汗,冲何子铭竖了竖手指,“专业的啊?”
  “练过几年。”何子铭微微笑着,指指一旁的陈未南,“他受挫了。”
  “没有。”拎着球拍,柴焰蹲在撂倒在地的陈未南身旁,伸出指头戳戳他:“这体力,怎么就虚脱了?”
  “柴焰!”想硬气没硬气起来的陈未南抬抬手:“拉我……”
  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扮柔弱的呢?柴焰想不通的事,陈未南却总是做的天经地义,偏偏她还不讨厌,这本身也让柴焰觉得无比神奇。
  踹了陈未南一脚,她回去换衣服。更衣室的衣柜里,手机响了两声,套好上衣的柴焰理着头发,拿过了电话。
  “喂……”在听清对方是谁时,柴焰收起了脸上的诧异。
  成功撬脚冯疆的那家公司来电,要求约见柴焰。
  ………
  “干嘛要见你?”
  行人慢步的午后,红灯过后,柴焰踩下了油门,“这人啊,你认识。”
  我认识?陈未南皱着眉,不是沈晓,是谁都行。
  半小时后,坐在细羊皮沙发上的陈未南看着门外来人,心先是放下,接着又马上提了起来。
  “怎么是你?”他惊讶地叫出声。
  “怎么不能是我?”栾露露踩着尖头鞋跨进门,同时挥退了身后的秘书。她径直走到沙发旁横着的桌后,重重坐下。
  栾露露一脸的疲惫,支起来的手正用力按压着眼球。力度大的几乎让陈未南怀疑她是不是随时打算自残,他咋舌的回头看向柴焰:她叫你来干嘛?
  “柴焰,我开门见山地说吧,你有兴趣接我们公司法务这块的业务吗?”栾露露闭着眼说。
  “不接。”陈未南抢先答。
  “有钱也不赚?”栾露露睁开眼,举着的手却没放下。
  “就算她彻底失业又怎样,我养得起她。她眼瞎被人坑了一次,我不会傻到让她被坑第二次。”陈未南哼哼着说:“别说这个公司不是你从楚爵那里算计来的?”
  栾露露眨眨干涩的双眼,心中默默叹气,“陈未南,你不是第一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人,柴焰,我想你肯定也想问吧。”
  柴焰不做声,算是默认。
  栾露露自嘲地笑笑,“你们高看我了,我就是个胸无大志的女人,没那么多心思去算计我的爱人,我就想好好和楚爵还有孩子好好过日子。不是因为楚爵,我根本不想也不会接手这个公司。一切不过是楚爵安排的,他是为了激我,也是为了肃清冯疆。我说得明白吗?”
  “足够明白。”陈未南摊摊手,他也觉得栾露露没那么高的智商。
  “你决定,我不管了。”他看向柴焰。
  “我薪资水平不低。”她柴焰看着栾露露。
  “我们付得起。”
  “我的律所现在就我一个人,我需要再找几个帮手。”
  “我相信你的效率。”
  “最后一个问题。”
  栾露露微笑着,“你是要问我为什么不找沈晓吗?”
  “她条件比我好。律所条件。”不是个人条件。
  “楚爵说她人不好,虽然你人也……”
  “成交。”
  “成交。”
  陈未南和柴焰异口同声,声音齐齐打断了栾露露后面的话。
  楼外,蓝天同远处的内陆港连成一线,风景怡人。陈未南扯着懒腰,感叹道着什么是默契。
  可这默契随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渐渐遭到了质疑。
  周二清晨,门铃响,有人送来一束蓝色妖姬。
  周三清晨亦然。
  周四、周五,甚至周末也是照送不误。
  “柴焰,你不会真养男妖精了吧?”
  “没有,那玩意多贵,我就养得起你这种便宜型的。”水汽氤氲的浴室,柴焰手套着澡巾,一下一下帮陈未南擦着背,陈未南会因为几束花而小心眼,甚至为此漫不经心的弄伤了手,说实话,她也蛮意外的。“我告诉快递员了,以后不要再送了。”
  她不关心花是谁送的,也不好奇,因为她觉得那些同她没关系。
  擦了几下,她收手,摘掉了澡巾,“擦好了。”
  “柴焰……有个地方你每次都不擦,它有意见了。”
  他拉起她的手,沿着他湿漉漉的肌肤慢慢下探。
  “你……”不是第一天帮他洗澡了,她一直强自镇定,刻意回避着。可现在的她握着让她慌乱的东西。
  她想缩手,却又忍不住握紧了它。
  “唔……”他扬起脖颈,浑身肌肉兴奋地绷紧,身心愉悦。 
  他低下头,使劲吻住了她。
  从来不认为陈未南是个野蛮的人,可此刻的他吻得分明粗鲁慌乱的,偏偏柴焰那么地喜欢。欲望激窜,灼烧着满室混乱。
  就在要紧关头,门铃响了。
  不理!陈未南褪去柴焰的衣襟。
  门铃继续响着,叮咚叮咚响着,不疾不徐。
  靠!这谁啊!陈未南懊恼的骂着,心疼刚刚的好气氛。
  “去,开门。”柴焰大口喘息,脸微微红着。
  “我马上回来!”重新振作起精神的陈未南翻身下床,衣服甚至没来得及理,便堂而皇之的出了客厅,开门。
  门外,手捧花束的快递员恭谨的递来束蓝色妖姬,态度毕恭毕敬。
  靠,还是只会换快递的男妖精!
  【因为这章的字数修完后少了太多,本来贴了祸到的番外又被锁了,于是贴段命定的吧,,下面的你可以不看,因为有点~选自最后一案】
  粟东市是位于A省西部一个较著名的产粮市,粟东白面作为口感极佳的主食原料,长年向全国各地供应。从经济角度上排名,粟东市在A省的排名该在四五位这样的中段。
  这天,粟云因为和同事调了班的关系,连着上了两节晚课,放学时又遇到同学问问题,等她解答完毕,回教工办公室换好衣服出门,天已经黑透。
  十一月天气,粟东的秋意近末,冬季眼瞧着要来了,街道旁的护道树叶子落光,树枝干的形态衬在黑色天幕上,显得有点诡异狰狞。
  夜晚的风大些,粟云收紧衣领,快步走了十几米远,在距离校门口有段距离的一个巷口她转弯进去。她家就在学校旁边那个小区,可惜两者中间隔着道院墙,从学校正门进小区要绕不小一个圈,而粟云总习惯直穿这条小巷。小巷是道捷径,三十多米长,过了巷子就是她住的小区外墙,墙上的栅栏坏了一个地方,宽度刚好足够一人通过。
  可是今天,独自走在巷子里的粟云不知怎么,总是心慌,等她走到巷子中段,这种心慌的感觉就更明显了,粟云停住脚,屏息了一会儿,四下里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吐口气,看来是她多疑了。
  巷子中段没有光,可是因为走的次数多的关系,粟云的步子并没慢下来,所以接下来的这一跤,她摔的是实打实的。
  “什么东西?”她嘀咕着摩挲绊倒自己的东西,那东西软软的,粟云只摸了两下,吓得差点尖叫出声——那是人的腿。
  她猛收回手,这才发现,黑暗中一张苍白无比的脸像悬在空中一样对着自己,对方睁着眼,正朝朝她呵呵笑着:“还记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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