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级,令其到后方督运粮草事宜。若事情办好,待解决孙坚之后,不但官复原职,本将军还会从新重用。你看如何?”
马腾松了口气,他还真怕何晨这二货硬起心来,直接把庞德给推出去砍了。如今受点皮肉之苦,只要办事尽心尽力,起复也是早晚的事情。马腾这才把心思放了下来,点头道:“但凭大将军作主。”
“庞德,你有何异意?”何晨脸上冷淡表情散去,带着淡淡笑容道。
庞德哪里有什么异意,在他看来,能保住性命已经是何大将军法外开恩了,至于重打二十大板,对于皮粗肉糙的自己来说还不是毛毛雨?在床上休息两天,还不是活泼乱跳?他急忙连声高呼道:“谢大将军不杀之恩。”
很快四个体格彪壮的虎卫进来,本来想把庞德压下去,但何晨为了表示一下军法无情人有情的意思,并未让士兵动粗,而是让庞德自己走出去,给他留足了面子。这招虽然没什么大效果,但起码也让庞德心里暗暗感激何晨。
这事完了之后,何晨转身对马腾道:“我军虽然集齐五十万人马,在乌林一带摆下阵势,只是士兵多为步卒,不习水战,就算现在训练水军,恐怕也非一朝一夕之功。我军利在速战,长久下去,只怕不利战事啊。不知寿成有何妙计?”
马腾虽然长的粗犷,但心思也细腻着。要不然怎么能统领雍、凉两州虎狼之师?他哈哈两声,然后把双手摊开,粗旷脸上堆成一团,乐呵呵道:“世人谁不知郭嘉善奇谋,贾诩多诡计,荀攸、荀彧、田丰、沮授哪个不是足智多谋之辈,大将军问下官这话,应该是问错人了吧?
何晨心里暗骂一声老狐狸,马腾一话句便把事情推的干干净净,让自己根本捉不到把柄。不过何大将军也不想就这样算了,脸上同样堆满笑容道:“寿成这是什么话?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本将军可不信你心中没有一点想法啊?”
何晨这所以纠着事情不放,主要一点,他还是担心马腾会忠心汉室,与刘协互通消息,虽然自己把皇宫围的严严实实,但谁敢保证有什么密诏血书流传出来?再说照着三国演义描述,这家伙可是很忠于汉室的来。
马腾见何晨把话说到这份上,也只能无奈开口道:“想法倒是有一两个,只是说出来恐怕入不了大将军法眼啊。”
“哦?有什么主意,寿成只管说来,权当参考也无妨。”
马腾见避无可避,只能清了清嗓子,开始接着道:“我军之利在步战,而孙坚优势恰恰是在水战。属下思来思去,除了训练水军外,是否能有让士兵在船上行走如履平地的办法?”
这话怎么这么熟悉?何晨心里沉思,嘴上却接着道:“那寿成想到什么办法了?”
马腾显然也是被何晨勾起谈性,兴致勃勃,两眼放光道:“大江之中,潮生潮落,水势无常,风浪不息;而我军多为北方士兵,一时习惯不了乘舟作战,在船上来回颠簸中,不但损失战力,而且容易生起疾病。若将军大船小船协调搭配,或三十为一排,或五十为一排,首尾用铁环连锁,然后在上面铺上大板,集数十船之力,不要说人在上面稳如泰山,就算马匹也可以行走。数十船战船一同铺开,任它风急浪高,我等如履平地?”
**,难怪这话这么熟悉,原来就是翻版庞统的连环计啊?何晨心脏不争气的狠狠跳了下,只是脸上表情依然不变,脑袋却飞速运转起来,这办法是马腾自己想出来的,还是背后有人在支招?假如是他自己想出来倒也没什么,但是如果是有人背后献策的话,那事情就没这么简单了,难道接下来还有黄盖苦肉计,诸葛亮借东风?这***也太扯了吧?何晨有些哭笑不得。
马腾见何大将军目光流离不定,久久不语,显然在思考这个问题,不由出声问道:“不知道大将军以为这个办法如何?”
何晨从沉思中醒了过来,只是他那脸上诡异的表情,让马腾有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迷惑道:“大将军为何这般看着属下?”
这个时候,何晨才深深吸口气,缓缓出声道:“这个办法,是寿成自己想出来的?”
马腾不知道何晨问这话的含意是什么,但他西北人爽利性格一览无遗道:“正是属下这两日闲来无事时候所想出来的。怎么了,难道中间有什么不妥之处?”
“哈哈,没有没有。寿成此计大妙啊。若我军能破孙坚、刘备,便算你首功。”何晨有如春风拂面,笑容可掬道。
狗屁,老子现在已经是车骑将军了,算我首功难道你把大将军位置让出来啊?马腾心里暗暗鄙视了何晨一番。
第三卷 龙腾于海 113 将计就计
113 将计就计
这一次,倒是何晨想多了,这个连环船的主意还真是马腾自己琢磨出来的。实在是因为他部下晕船的历害,而何晨又明确表示要在短时间内平定江南,在这种情况下,马腾昼思夜想,最终才想出这个点子。
眼见何晨采纳自己意见,马腾高高兴兴的告辞,回去准备一切事宜。
待马腾离开之后,郭嘉才面色严肃道:“主公,用铁锁连起战船,虽然能有免去士兵颠簸晕船之苦,但有件事情不可不防,万一处理个不好,便祸及三军啊。”
何晨淡淡一笑道:“奉孝说的可是要防火攻?”
郭嘉微微一顿,表情立马轻松下来道:“原来是属下多虑了。”
何晨嘿嘿两声,笑的有些诡异道:“现为七月,刮的可是南风,难道他们想放火烧自己战船?或者是说周瑜、诸葛亮想向老天借东风不成?就算他们真的借到东风,本将军依然有不少办法,到时候让他们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郭嘉下意识想到何晨通天彻地手段,雷电、海浪、烈火、卷风可是招之则来,挥之则去,就算孙坚风来火烧,估计也是跳梁小丑,掀不起多大风浪。想到此时,郭嘉不由叹气摇摇头道:“以主公本事,一人屠一城,根本不需要这么多士兵长途跋涉南下,实在是劳民伤财啊。”
何晨被郭嘉一调侃,差点直接哽住,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话说回来,自己还真没有干过这事情,什么时候抽时间一个攻城去?想想感觉也很过瘾啊。
“对了文和,让你准备的东西你准备的怎么样了?”何晨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急忙向自始致终没有开口说话的贾诩道。
“已经快马至洛阳了,正常情况下,估计一旬之后便能到达前线。而属下也已经发动荆州、豫州官吏,让他们加紧时间收集物资,到时候与补给大队一同到达。”贾诩一丝不苟回答何晨的问题,虽然到现在还摸不透其中原因所在,但他没有多问一句话。这也身为属下,最最基本的保命之术,上头不想你知道的,你最好不要多问。
倒是郭嘉没有这方面忌讳,显的好奇心正浓道:“关于这件事情,属下倒是十分奇怪,主公为什么让文和去收集那么多过冬用的大衣。 这里可是江南,而且现在才七月仲夏,太阳最为毒辣时候,难道主公想大手一挥,把这阳光普照的江南夏日,变成冰封雪地北国寒冬不成?说完这话,郭嘉控制不住在那里放浪形骸长笑,显然感觉自己所说的事情有些滑稽。
何晨心里赞一个,果然是鬼才,就算蒙也能蒙中,不过暂时还不想把这事情细说。
“报……,蔡瑁,张允求见。”就在这时候,有个卫兵进来通报道。
“让他们进来。”
少时,蔡瑁、张允两人全身铠甲,神色匆匆进来。站定后齐齐行个礼,然后唱喏道:“见过大将军,不知大将军急召属下前来有何吩咐?”
何晨重新坐定,笑容已经收回,表情不怒而威,与刚才郭嘉他们时有着天壤之别,他淡淡道:“两位在乌林水寨训练水军已经差不多有半旬,不知情况如何?我军什么时候才可以正常在船上发挥应有的战斗力?”
蔡瑁与张允被何晨气质所慑,都有些胆颤心惊,相互对望一眼,蔡瑁才硬着头皮道:“水军要想形成战斗力,没有三五年时间下来,难言精锐。河北多健卒,半旬下来,已经能在舟上正常行走而不晕船,但要想发挥出正常实力,恐怕最少要半载以上。”
“哼,半年?哪里有那么多时间?难道要本将军先罢兵回朝不成?”何晨脸色立马拉了下来,任谁都感觉出来何大将军现在极为不爽快。
蔡瑁一哆嗦,被吓的冷汗直流道:“大将军息怒,请给属下三个月时间,到时候必然训练出一批精锐水军出来。”
何晨绷着脸,两眼精芒闪闪,嘴里冷声道:“三个月也等不了,况且你刚才也说过了,没有三五年时间,根本出不了精锐水军,你用三个月训练出来,战斗力可想而知。别说江东军,就连你那荆州水军,也能一个挑十个,毫无压力。”
“大将军息怒啊……”两人脸色一跨,心里暗叫一声苦也,难道何晨是来找茬的?想和自己再清算一下旧帐不成?蔡瑁倒是有两分机灵,他连忙出声道:“其实属下倒是有一个办法,只是怕大将军以为属下有什么特别想法……”
“哦?你有办法?说来听听。”何晨恐吓了几下,见目地差不多也达到,便声音缓下来道。
“刘表投降大将军时,手有八万荆州士卒,虽然被霍峻、王威带走近两万,但还有五六万人马在江陵城整编。若大将军信的过属下,可以把这五万人马从新编制,在稍加训练,便能成为一枚水上雄师,其战斗力绝不输给孙坚精锐半分。”
何晨心里狂赞一声,这个蔡瑁还没有那么傻啊。一点即透,也知道这点可以利用。甘宁不在,全柔偷袭江东后方大本营。在这种情况下,能用的水上将军寥寥可数,何晨早就想把这五万人马交给蔡瑁、张允来带,不过又不想这么便宜他们,所以才有现在这一出。
“本将军要看到成绩,而不是会吹大话的人。”表面上,何晨还是极为苛刻道。
“将军放心,这五万人马交给属下来整编训练,半个月之后若没练出什么名堂,蔡瑁愿献头颅于案上。”说到老本行,蔡瑁就显的信心十足,只差一点就立下军令状。
何晨终于露出微笑,赞许道:“德珪既然这样说,那本将军就信你这一回,半个月之后,便看你成效如何。若真如你所言,本将军立马封你为水上都统,长江两岸所有水军都归你与张允统率。”
“诺。”蔡瑁与张允因祸得福,大喜过望,急忙高声应下。
“那你拿本将军令牌,五万荆州水军归你管辖,马上开始水上整编。半旬之后,开始全力进攻孙坚。”
“诺。”两将昂首挺胸,意气纷发的领了令牌,大步流星而去。
直到两人消失眼线里,郭嘉才乐呵呵道:“主公好手段,三言两语,便让蔡瑁与张允拼死效力,荆州水军只有在他们手里,才能发挥出最强大的战斗力。”
“是啊,蔡瑁、张允、包括那五万降兵,终归都是荆州人氏,让他们两人来指挥,正是好钢用在刀刃上。荆州水军编制、战法、水上阵型,这十余年来都是这两人一手促成。换做别的将领来指挥,一来难保士卒会三军用命,二来也不熟悉他们水上指挥系统,磨合也要耗上一些时间。”何晨也有些洋洋得意道。
就在这时候,门卫通报冯习求见。
“冯习?今天不是他江上巡逻吗?难道发生什么事情了?”郭嘉迷惑出声道。
“让他进来就知道了。”
少时,穿着白色锁子甲的冯习,大汗淋漓的从营外步入。
“报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