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烧了董卓二十万大军所用粮草,而且逼的他兵退洛阳,迁都长安,声名扫地,威望大跌。假如在这个时候向蔡家下三书六礼,实际上他也下不了,田采已经是原配妻子了,在古代这个社会里,可以一妻多妾,但名媒正娶的就只能有一个,至于所谓的平妻,都是无良家伙在外面哄女人来的。而且也都是明清时代的事情了,也没有相关律法保护,真要认祖归宗,回家还是得执妾礼。
言归正传哈,此时何晨与董卓几乎已成不死不休局面,别说是名媒正娶,就算是纳妾,让后者知道蔡邕和何晨搭上这层关系,还不立马把蔡家给拆了?把蔡邕活生生扒皮抽筋啊?何晨此举,虽然在世家清流眼里,会损失一些名声,但实实在在能换来蔡家平安,情义技也能有个着落,更重要的是挽回蔡琰坎坷悲凉命运。
但有一个问题让何晨头疼,若蔡琰是平民百姓还好,但蔡邕乃是名人,如今又官至侍中,也算是位高权重,如此有身份地位人的女儿,怎么能做别人小妾呢?就算蔡琰能答应,蔡邕还不羞愧的直接拿块砖头撞死啊?自己又不可能与田采解除婚姻,那不但会招来一片唾骂之声,而且还会引起南阳诸多世家背叛。再说了,自己还真喜欢如今这个大部分时间乖巧,只有偶尔还会流露出古灵精怪脾气的女人。
不想了,何晨索性把烦心事情往边上一塞,**,老子还是要快点称帝啊,到时候三宫六妃七十二院还不是随自己怎么整?那能弄的现在这么纠结。难怪古人个个打破脑袋想当皇帝,也许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吧,何晨暗暗诽谤想着。
“昭姬不急,待回来南阳,鄙人书信一封寄给蔡侍中,仔细详解个中原因。”何晨安慰道。
迎面而来的春风吹动蔡琰乌黑发鬓,显的飘逸空灵,只是她双眸红肿,轻咬玉贝,哀求道:“将军,你就先放琰回去吧,父亲老迈,需要有人在身边照顾……”
何晨看不清蔡琰的表情,但听着她那哀怨如哭似泣的声音,几乎整个心都软了,很想一口答应下来。但只要一想起她到长安后的悲惨,便狠狠硬下心道:“无事,回头鄙人重金购买几个手脚伶俐,聪明勤快的侍女送到长安,日夜守侯蔡侍中。”
蔡琰对何晨的无赖行径几乎毫无办法,只能不停毫无目地挣扎。但何晨一只手紧紧环住蔡琰的纤腰,越挣扎,环的越紧。
很快何晨抱着蔡琰追上大队人马。
口哨、起哄、调笑等各种声音随着何晨奔驰过而不停从众宛城士兵口中响起。无数还是童子鸡的士兵,看着何晨只是出去转了一圈回来,便抢了个娇滴滴大美人回来,不由羡慕的直流口水。这州牧大人果然特立独行,甚得吾心啊,爱钱财,爱江山,更爱美人,你看人家行军打战顶呱呱,打家劫舍功夫也不赖,果然是值的效忠追随的大人物。无数士兵这一刻暗暗下定决心,为了圆心中那邪恶梦想,决定终身矢志不移跟随何晨,上马就是英勇战士,下马就是土匪强盗。
蔡琰一个黄花大闺女,哪里受的了这种万种瞩目,火辣辣好奇的眼光,羞的像只鸵鸟,差一点把玉颈埋进那坚挺的**。就连挣扎哭泣事情也忘的一干二净。
何晨意气纷发,豪情满怀,大呼声道:“兄弟加快速度,甩开追兵,咱们回轘辕关。”
“回轘辕关。”所有士兵只要一想起回到南阳后,有州牧人安排可口丰盛的肉食酒菜,又有大把赏钱分发,还有家里婆娘等着自己妖精打架,不由精神大振,所有人腿力加快一层,恨不得一下子就回来南阳。
路途中,何晨接二连三收到斥侯消息。
文聘、邓芝合兵一处,驱散敌军,组织百姓撒离中,碰上李倔数千人马,混战半个时辰,便引兵退往宜阳,两方互有士兵阵亡。
同样洛阳也传来消息,张辽发了三天两夜时间,终于与赶上来的孙坚部队一同合力,扑灭京都大火,整理宫皇瓦烁,清理灰烬,又从新掩埋皇陵坟冢,这才照着何晨意思,安寨皇宫之中。其中最为关注的传国玉玺下落并没有消息,这让何晨有些失望。
同一时间徐晃兵败偃师的消息也传到何晨耳里,别说捉曹操,就连曹操的影子还没有看到。原来曹操被徐荣伏击,杀的丢盔弃甲狼狈而逃,徐晃想上去接应,但徐荣势大,又穷追猛打,怕被曹操溃兵冲散,便一侧拉开,正好迎头撞上吕布两万迂回包抄过来的大军,徐晃自知不敌,混战片刻,便退往洛阳,准备会和张辽部。
何晨仰天长叹一声,果然还是不行,曹操这家伙难道真要成为自己以后对手?
倒是何曼,再一次给自己一个不少惊喜。他所领黄巾军为班底的五千士卒,就像一只隐蔽在黑暗中的毒蛇,时时刻刻紧盯目标,隐忍不发,李催被缠的难受至极,若倾巢出动,何曼便全军后退,退避三迟;若设伏阻击,又不上当。一旦决定不管撒回长安,又被何曼驱军狠狠咬下一块大肉。李催被弄的暴躁如雷,却又毫无办法。
如今洛阳至关中一带,早已十室九空,遍地荒芜。偏偏这种情势又复杂无比,各种势力犬牙交错,何晨军与关中军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随时都有可能在任意地点爆发新一轮冲突大战。南阳终是一郡之府,哪里顶的住董卓西凉、关中数十万大军持久冲杀,何晨一声令下,斥侯信使四面散开,让大军开始全线向自己靠拢,准备退回轘辕关。
路途中,时不时还能碰到逃亡百姓,有的拖家带小,有的相互搀扶,他们孤苦无依的表情,疲惫不堪的身子,时刻担心关中军忽然出现的惊慌眼神,让人见了心生怜悯。一开始百姓们见到密密麻麻推着数百双轮车队的大军经过时,惊慌的四处逃命,等了半响,见那军队不似董卓军队,纪律严明,只顾闷头赶自己的路,也不来追杀捉拿自己,再见到高高挂在天空的“何”字,难道是南阳何太守?百姓们不由怀疑猜测想道。甚至有几个胆大的远远吊在大军后面,行走半刻见平安无事,便胆子越来越大,到最后紧紧尾随何晨车队,寻求保护,打定主意走到哪跟随到哪。
一路下来,尾随大军的百姓基数越来越多,到最后拉起长长一条大龙,初步估计,起码有上万人口,这几乎让何晨眉头拧成麻花草绳。人一多,各种吵杂声音便不绝于耳,有婴儿啼哭声、有老者摔倒哀叫声、又有人相撞争执声,几乎就像菜市场一样喧哗不停。这种情况让何晨高兴之余又焦急万分。一方面是自己努力挣下来名声和士兵疯狂打广告起了效果,另一方面又要时刻担心关中军忽然杀来,到时候被百姓牵累,那乐子就大了。
何晨提心掉胆一个下午,深怕一个不小心自已就成了刘备第二,复制当年当阳惨败一战。
四八章分析的不错(今日第三更求月票)
当阳惨败,虽然刘备成就一世仁慈之名,却无端损失大量军马,搞的日后赤壁之战时,白白看着周瑜抢战攻陷荆州大半土地,而自己只能由于兵力不足,眼馋不已。当然这场战役何晨也有自己的看法,世人皆以为刘备仁慈,不忍丢弃百姓,何晨却认为是刘备用心险恶,其心可诛。自己把人马藏身于十余万百姓之中,等着曹操大军来时,借百姓掩护自己。你想杀我,想捉我?那好吧,我就在这百姓群里,你不是说宁可杀错一千,不可错放一个吗?有本事就把这十余万百姓全杀啊。趁机借此事来抹黑曹操名声,制造一个残暴不仁,视百姓为草芥的形像。很肯定的说,当阳虽然惨败,但刘备计策成功了,他的仁义之名,远播四海;曹操虽然胜了,但却又败了,刘备这一盆臭狗屎,就活生生扣在他头上,一辈子也洗刷不掉。
某一方来说,何晨此时真的和刘备败走当阳情景极为相似。只是目前看起来运气还不错,前方斥侯不停前突,未发现敌军。断后人马不停一批换一批撤了下来,也没有发现追兵踪影。
何晨看了看时辰,天边已经燃烧成红云,金黄的太阳慢慢西沉,远方的道路依然看不到尽头。怀中的佳人早已没有第一次马上奔驰刺激快感,昏昏入睡。回头看了看百姓队伍越拉越长,中间间隔越来越大,很多人早已步伐蹒跚,脚步轻浮,走路都歪来歪去的,几乎是一直咬牙强撑,不想掉队。
何晨满脸无奈表情停下马儿,对一直随侍左右的黄忠道:“士兵劳累了大半天,后面百姓也支持不住脚力,眼看天色就要黑了,先找个地方安营休息吧。记的组织好人马巡逻值夜,以防关中军偷袭大劫营。”
黄忠先应了一声,然后回头看了看成群百姓,满脸担忧道:“主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万一西凉铁骑追上来,百姓必然慌乱下朝我军阵奔来以求保护,到时候被尾随而上的骑兵全力一冲,阵形必散,我军极有可能大败。”
何晨也是无可奈何,一脸焦色道:“这个道理吾也是明白,只是这时候弃百姓而去,前面一切努力都将打水漂,白白做无用功。”
黄忠也显的毫无思绪,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摇头叹气离开准备而去。
天空满是繁星点点,无数的萤火虫争相飞舞,欲与皓月争光。一股山风吹过,泛起阵阵寒意。蔡琰紧了紧衣领,却被一件披风盖住,温暖热流笼罩全身。她先是一惊的转头过,却见何晨披着月光,对她笑的极为灿烂。
结束紧急商讨行军路线会议的何晨,顺着士兵接引,一路寻来。在一个月光如镜,河水潋滟,四周风景无限的湖边上,找到沉默思念家人的蔡琰。
“这里风大,小心着凉了。”何晨有些心疼道。
蔡琰感受到何晨细心呵护,苦闷心情中涌起一股暖流,鼻子不由一酸,只是这次她很坚强的忍住泪珠,轻声道:“州牧商讨完事情了?”
何晨点点头,不着痕迹的用手环住蔡琰削瘦香肩,在后者害羞别扭眼神中,轻声调笑道:“是啊,事情一处理完,哥哥就到处找昭姬了,深怕你长翅膀飞走了。”
蔡琰心中一甜,精神明显好了一些,对于何晨埋在字眼深处的关心紧张之意,默默接受之余,轻启朱唇,声音有夜莺歌唱一般道:“州牧又取笑琰了,一个小女子,哪里能长翅膀,就算能长翅膀,也飞不你这泼皮无赖的手心吧。”
何晨一乐,这话有意思,大大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啊。只是一想到目前处境,想笑也笑不出来。就算自己长了一双翅膀也没用啊,除非五百辆货车和老百姓底下都装上风火轮或者火箭助推器才行。
蔡琰见何晨沉默,表情有些阴沉,冰雪聪明的她瞬间便想到何晨的担忧,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拉住何晨手掌,只感觉火热的感觉直冲心窝,脸上微微泛起桃红,声音有些颤抖道:“晨哥哥不用担心,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相安无事的。”
何晨轻轻把蔡琰揽在怀里,用鼻子尽情嗅着她那发丝上的薰香,就好像兰花味道一般好闻,满足的叹了口气,然后认真道:“何晨信天,信地,更信自己。老天为你我安排一条路,但怎么走好,怎么走的更快,完全取决于自己。所以一直以来,鄙人很感恩老天让某活在这个世界上。同时所有发生事情又不会坐等功成,而是在努力寻找,努力做的更好。此番也一样,鄙人不会只单单祈祷期望敌军不会追上来,而是会做好万全准备,万一敌军真追上来了,我们要怎么办?怎么保护好百姓?怎么样才能安稳退回南阳?”
蔡琰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