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寻道:「啊?这个。。。这个不着急吧?」
老妇在一旁道:「当然不急。」一转头,又对着老头子道:「这种事情急不来。」
老头眉毛一立,道:「怎么不急?」
老妇道:「你这老东西,说把人家姑娘接来就接来么?」
老头道:「那怎么了?」
老妇道:「怎么也得将这屋子收拾一下,等寻儿去镇子上做几身新衣服啊。」言罢,一脸慈祥,犹如看自己的亲生儿子般,看着叶寻,继续道:「等一切都准备好了,就去把新娘子接回来。」
老头道:「哼!臭小子,你不是会飞么!你带着我一起去,到时候也让我弟弟他们看看,我认的干儿子有多本事。」
老妇人道:「死老头子,别臭美了。快吃饭,吃完饭给寻儿拿些银两,让他下山去置办两身新衣服,再买些红布之类的。」
而这时,老头也没有像以前一样,怪里怪气的说话,而是满口答应道:「放心吧,钱我早就准备好了。足足十多两呢,到时候让叶寻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言罢,哈哈一阵大笑。
这一顿饭,叶寻吃的十分尴尬,但二老却吃的什么分开心。饭后,叶寻被逼着到山下的镇上去订做两身新衣服。又按着二老的要求,买一堆红烛,红布,红喜字之类的一应用品。
叶寻带着大包小裹的东西,御剑飞在天上,虽然叶寻对二老给自己定的这件亲事感觉有些抵触,但毕竟正值年少,对自己未来的新娘子,竟隐隐还有些期待,同时心中还有着小小的欣喜与兴奋。
可是,这种种的兴奋,期待,欣喜,与那莫名的幸福,全都被一股血腥气给打断了。
此刻,叶寻住了八年的小草屋,尽数倒塌,一片凌乱,废墟之上,几块人骨,和地上的血肉,让叶寻脑中轰然炸响了一杀意!那血的味道,那样熟悉,正是陪伴照顾了自己八年的二老。
豁然间,叶寻周身戾气溢出,周身仿佛燃烧着紫sè火焰,一双凌厉的眼睛,shè出如剑寒芒。
四下观望,只看见一片废墟,却看不见杀害二老的凶手,愤怒到了极致的叶寻一声冷哼,身躯一震,轰轰轰一阵巨响,无边无际无穷无尽的杀伐戾气自叶寻身上散出,瞬间覆盖了整座大山。叶寻微微闭目,似在感受着什么。
「呛啷!」钵元剑嘶嚎龙吟之声,夺剑鞘而出,冲天而起,叶寻出手如闪电,一把抓住剑柄,随剑而去,shè向山中某处。
叶寻急速而飞,所过之处,草木急速衰竭,山中走兽,如坠沸水,痛苦死去。
「嘭」一声巨响,叶寻身形,好似流星,直shè地面,尘烟四起,山石飞溅。而叶寻所落之处,一只巨兽,正在啃咬这一只老虎的身体,旁边,一堆碎骨,鲜血淋漓。
这巨兽,形似巨熊,独眼独耳,一身毛发,犹如针毡,一双似人的双手,长着尺许长的利爪,血淋淋的巨口,满是锋利獠牙。见叶寻自天空坠下,也是不惊,只是向着叶寻,发出一声低吼。
叶寻缓缓从降落时,被砸出的大坑中走出,周身戾气,尽皆凝于周身紫焰之中,一双凶目;死死盯着眼前巨兽;仿佛在看一个待死的尸体。
因为戾气被叶寻凝练于身,此刻不曾外放,这凶兽也看不出叶寻实力如何,简直就与常人无异。
见有新的猎物送上们来。巨兽站起,走向叶寻,一张巨爪,猛的拍向叶寻,力道之大,威势之强,绝不是寻常人类所能抵挡。
但叶寻又岂是寻常之辈,也不见叶寻如何动作,钵元剑呛啷出鞘,一丈多长的杀气剑芒,闪耀剑身之上,一个闪动间,剑芒划过。
那被巨兽高高举起的巨爪,砰然落地。切口处,光滑如镜,一股远超正常断肢之痛的感觉,瞬间袭上巨兽心头,登时倒地打滚,哀嚎不已,仿佛叶寻这一剑,比世间所有的伤害来的都要痛苦。
但叶寻岂会如此善罢甘休,呛啷声收起仙剑,纵身跃起,在半空之中,嗖然坠下,直踩向巨兽身体。
「噗!」叶寻双脚如两根铁枪,直直插入了巨兽的身体,双足周围的戾焰,灼烧着巨兽的伤口,伤口处的血肉,急速干瘪,只一片刻,竟是有炭化的感觉。
而脚下巨兽,疼痛更巨,一仅剩的一只手臂,携带全身之力,扫向叶寻,但还为等击中,叶寻单手探出,轻松止住了扫来的巨臂。
「哼!」冷哼一声,体内一股戾气自手上涌出,冲向兽臂。「嘭」被叶寻戾气击中的兽臂,轰然炸开,血肉四溅,喷洒一地。
叶寻看着眼前被自己折磨yù死的巨兽,双眼冷冽不改,轻声道:「你这畜生,杀了最不该杀杀的人,让你这般死去,太过便宜你了,哼哼,今天我就送你一个礼物,让你享用终生。」言罢,叶寻抬手,「轰轰轰!」周身戾气不停鼓动,半晌,自手心出冒出一团火焰,叶寻看着火焰,随手一甩,火焰shè入巨兽体内。
「轰!」巨兽身上燃起如叶寻身上一般无二的戾焰,但巨兽却不似叶寻般自在,而是更加痛苦的一声咆哮喊出。不停在地上打滚。
叶寻看着巨兽的样子,道:「虽然我很想杀了你,但你现在的样子,我应该会更高兴,这火焰,最少可以燃烧百年,而火灭之前,你绝对死不了,慢慢享受吧。」语落,叶寻再也没有看巨兽一眼,转身离开。
当rì夜间,叶寻离开了山上草屋,以前的草屋已不复存在,只剩下一座坟冢,墓上只是简简单单的刻着「叶父,叶母。」四个字而已。
………【第一章 天理何在】………
翌rì,叶寻出现在山下小镇,一身布衣,朴素无华,走在街上,四下观望,这里看看,那里瞧瞧。
此时,叶寻已经无家可归,照顾了自己八年的二老也已经去世,虽然痛心疾首,但二老大仇已报,又明知伤心也于事无补,只好,再寻新的去处。
叶寻也想过要回清风山,看看茂才,但此刻自己已经离山八年,在次回山,恐怕已经无人认识自己,寻找新的去处,却又没有方向。
这第一步,只好来到这个自己经常来的小镇,这时,叶寻走在街上,看到了一群围观的群众,叶寻好奇,便也上钱看看,走的近前,才看见,是一老一少,正在打把势卖艺,老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手里敲着铜锣,少的,是一位妙龄少女,一身小挂红衣。正在场中舞剑,其剑法飘逸轻灵,左撩右劈,虽无甚威力,更无一点剑芒,但极其好看,若是在这街上卖艺,倒是极为合适。
叶寻站在一旁,看得入神,虽然这剑法,入不了叶寻的眼,但论其美观程度;叶寻是万万舞不出来的。
这时,一段结束,少女规规矩矩的站立当场,给在场的观众鞠了一躬。便不再说话,看样子略有羞涩。而那老头,一脸笑意盈盈,道:“我父女二人,初来乍到,指望借贵方这块宝地,赚点盘缠,承蒙诸位朋友捧场,我父女二人这里献丑了,有钱的,请捧个钱场,没钱的,请捧个人场……”言罢,拿着铜锣跟在场众求些赏钱。
因为刚才那段剑舞的着实出众,论美感,就连叶寻都感觉望尘莫及,围观众人纷纷扔钱,虽然多数人都只是扔了几文钱,但也有出手阔绰的,扔一些散碎银子,叶寻看着一旁,心中自嘲道:「舞这一段剑,挣的钱,都快赶上我抓三只狐狸了,挣的还真不少。」此刻叶寻手中银两尚足,而且叶寻也不在乎钱,当即,扔了一块足有二两多的银块。
收钱的老头一见叶寻出手阔绰,当即陪笑道:「哎呦,小爷,多些您赏。」
叶寻一听这老头喊自己「小爷」,心中一乐,暗道:「小爷这个称呼,我到是好久没用了。」当即对着老头笑了笑,没有说话。
当然,老头也没有过多在叶寻这里逗留,而是趁着观众刚刚看完,心中仍然兴奋不已的时候,去求赏钱,就快围着观众要走完一圈的时候,「哐啷」一声。一根手指长的金条,扔到了铜锣里面。
老头一见,登时双眼瞪了出来,顺着金条扔来的方向看去,同时高声道:「哟,这位大爷,多谢您。。。、」最后一个「赏」字还未出口,老头就愣在了那里,只见赏钱之人生的其丑无比,三分像妖,七分像鬼,没有一点人摸样,两只眼睛,一个高一个低,一个大一小,大眼红如熟蟹,小眼绿如青豆,一张大脸,坑坑洼洼,赤红如枣,猪鼻狼口,两颗獠牙自下而上,露出嘴外,直直苍天,一身锦衣缎袍,穿着十分华丽。
众人见老头异样,顺着老头的方向瞧去,这一瞧不要紧,围观的圈子豁然大了一半,众人如白天见鬼一般,躲出老远。
而那人却似浑不在意,看着老头,嘶声道:「臭老头,这根金条,给你了。」
老头早已吓的磕巴,嘴里打颤道:「多、多、多谢、谢、谢大爷。」说着的同时,不自觉的向后退去。
怪人见老头后退,不见动作,一个闪身,出现在了老头面前。老头见怪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登时吓了一大跳,「啊!」的叫了一声,竟是站立不稳,就要摔倒。
但怪人伸手一捞,便抓住了老头的衣领,一把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一直在身后不曾言语的少女,一见爹爹被抓,不由紧张万分,向前迈了一步,同时叫道:「爹!」
听见红衣少女声音,怪人一眼看来,其丑无比的脸上竟是一笑,对着老头道:「金条归你,这个女人归我!」声音难听无比,比之破锣,犹有不如。
叶寻在一旁看的直皱眉,心道:「这货是什么玩意儿?竟然长成这样?」双手交叉,在一旁看起了热闹。
而那老头听见怪人说,要用一根金条买自己的闺女,自然不愿,立刻哀求道:「哎呦,大爷,这个玩笑可开不得呀,老朽我就这么一个闺女,万万使不得呀。」
怪人一听言,厉声喝道:「老东西,别不识抬举,我买你姑娘,那是你俩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语落,伸手一推,将老头扔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老头摔得哎呦一声,但又立刻爬起,爬向怪人,口中哀求道:「老爷,您就饶了我们吧,放小的一条生路,求您了。」说着,抱向了怪人的脚。
怪人见老头爬了过来,飞起一脚,再次将老头踢飞,摔在地上,滚出了好远。少女见爹爹被打,霎时不依,提剑便冲了上去,对准怪人,一剑刺出。
这怪人也不似寻常百姓,竟是有些功夫,剑尖刺来,袍袖一甩,竟是将剑带偏了方向,少女一剑刺空,而且不光刺空,剑身被怪人的袍袖击中后,竟是传来一股巨力,将少女扯向了前方,硬生生的被剑带飞了出去。
就在少女飞过怪人身侧之时,怪人竟是击出一掌,打中了少女,被击中的少女,身不由己的飞了出去,摔在了地上。
看到此处,叶寻不由皱眉,心中暗道:「没看出来,这个丑八怪有点手段。」「这样下去可不行,不然可就没好戏看了。」当即蹲在地上,随手捡了几颗石子。
少女受了一掌,摔倒在地,但怪人出手竟是留了分寸,少女虽然被打的飞了出去,但却没有受伤,缓缓站了起来,一张清丽的容颜上,尽显怒容,怒视怪人,一跺脚,再次冲了上去,手中宝剑一抖,数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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