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晓宇回来,我谎称到合肥有事,因好久没见,很想他,顺便来看看,明早就走。我俩睡到了何帆的大床上,我摆弄他阳物,用自己的在他身上摩擦,他被动地躺着,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随便我怎么搞,直到精泻。
以后我又借故去合肥两次,迟于何帆到校。
美好的东西,在拥有的时候,不觉得可贵,想失去它,就像随手撕碎一张废纸一样地简单。我与何帆的情变,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着。
第三十三集
早上9点,下了火车,直奔租住的房屋。门开着,我悄悄地进入,没人。知道何帆没走远,放下包没多久,就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我躲在门后,他刚跨进门槛,我“脱”地出来,大叫一声,吓得他一抖缩,瞪我一眼:“都多大了,还这么调皮。”说完,随手将几盒音乐磁带放到桌上。
“大六这小子不够意思,借我十盒磁带,一个暑假过的就只剩这四盒,不去要也不还。”
“缺少信用的人,以后不能再借给他。” 我从后面揽腰抱住他。他把两只胳臂伸到后面也揽住我。我掏出一块口香糖塞到他嘴里,柔柔地说:“想我吗?”他没嚼两口就吐出来,不正面回答我,却很认真地问:“奶奶的病因查出来了吗?”
“还没有。”
“暑假过得怎么样?”
“不好,为奶奶的病发愁,也很想你。”他“嗯”了一声,拔开我手,硬棒地冒一句:“是真的吗?”然后,从写字台上的烟盒中抽出一支烟,笨拙地化亮火机抽起来。我这才注意到,从不抽烟的他,烟缸里堆满了烟蒂。他每次见到我,都异常兴奋快乐,这次冷冰冰,我很纳闷。走过去,拉他坐下,轻声地问:“你怎么了?好像不太高兴。”他没言语,眼圈有点红。他的反常,更让我想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午饭后,我买来一箱苹果,挑个又红又大的,削了皮递给他。他接过,大口大口地吃。
“又脆又甜,是正宗红富士,你真会买。”他边吃边说,布满愁容的脸舒展了许多。
我看他情绪好转,追问:“你有心思,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把他吃剩的果渣接过来。
“没什么,遇到点烦事,吃个苹果好多了。”他不想说,我更加好奇,打破沙锅问到底。他看我坚持,拉长脸问:“你能保证对我讲实话吗?”我感觉不对劲,可还想弄明白与我何干,就答应一定说实话。
“暑假到合肥没有?”他眼睛盯着我问。
“到合肥办点事。”我平静地回答。
“到租住的房里来过吗?”
这一问,我的心咯噔一下,有种不祥预感,难道他知道了什么?事已如此,也不得不硬着头皮顶下去。转念一想,也许他只看到屋内的摆设动过,不至于知道我与晓宇的事,也不可能知道。仅仅动了摆设,又怎么能这样对我呢?心里发怵,开始紧张。
“到了合肥,就顺便过来看看。”我佯做自然的样子。
“和谁做过爱?”
我的心腾地提到嗓门眼,“砰砰”地跳个不停,犹豫片刻,我有点不耐烦地回答:“我一个人能和谁做爱?”
“不愿讲实话了?”说着,他弯腰从床腿旁拣出一个白色纸团,上面留有干状粘液。
“看看,这是你的杰作,是你做爱的证据。”他不温不火。
与晓宇做爱擦过后留下的。我脑子在转悠,没当场抓住,不能承认,否则,永远是他的把柄,想来想去,编起谎言。
“我在这屋睡一夜,睹物思人,想着想着你就自慰了,就这么回事,真是少见多怪。”我耸耸肩,双手一摊,做出不屑的样子。
“说得多动人!撒起谎来从容自若,晓宇什么都跟我说了,做就做了,下不为例,还要狡辩。”他有些不满。
我很任性,一竿子到头不折弯,没有一点理智,更不想妥协。听说是晓宇说的,我又气又恨,有种被出卖的感觉,反正也丑了,非找晓宇问个明白。
晓宇正在洗衣服,看我过来,忙打招呼。我二话没说,把他拽到一边责问:“你真不讲义气,干吗要出卖我,把我俩的事告诉何帆?”
“也是你太粗心,擦过的纸漏拣一个,被何帆发现。他追问我,谁去过他房间,我说你来过,又问还有别人吗?我说没,就你自己。他拿出那叠纸,说是做爱后留下的。我看瞒不住,就对他说,嗨!秋阳性欲旺,几天不见顾洁就控制不住,把我当顾洁了。就说这些。他打我一巴掌,问我是真的不懂还是装傻。我一气之下搬了出来,什么事啊,这么认真,不就是在他房里睡个觉吗?”
“你真蠢,就说不知道,是他自己手淫出来的不就得了,干吗非要把我俩扯到一起?”
“当时,脑子走样,没想起来,就实话实说了。”
正说着,何帆过来,指着我,似笑非笑:“兴师问罪来了?晓宇,我告诉你,以后再做引子,对你不客气。”
“你管得着吗?”我应一声,转身就走。
“站住!到哪去?”他喊住我。
“我想到哪就到哪,是我的自由。”我回应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以后,我对他爱理不理。他的房间我也不进,他到我屋里搭话,我就出去。
他终于沉不住气了,一天,我刚进门,他就冲我说:“今天我们好好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我轻藐地说。
“是你做对不起我的事,我哄你,你还不睬,我错在哪?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我俩没有谁对不起谁的问题,我也没让你哄我,至于你做错什么,你自己清楚。”
“恰恰我不清楚,我要你说出来。”
“你对我缺少最起码的信任,发现我有不对的地方,可以直接找我谈,竟然在暗地里调查我,还像审犯人一样,是不是想传出去,让我声名狼籍你才高兴?”
“你还挺有理。只有别有用心的人,才会暗地调查。我对你会别有用心吗?我发现可疑后,随便问问晓宇,没想到你太出格,还假托顾洁,让他感觉你喜欢女人是吧?他真的像你这么幼稚,会这么想?也许你的行为,早让他知道你具有同性倾向,只是你对他好,不便明说而已,大学生里没有真正的傻瓜。再不却步,你真的要声名狼籍了。”
“管他知道不知道,只要给玩就行,你想玩还得不到呢!”我故意撩他。
他听我这么说,真的来了脾气,几乎叫起来:“真不知羞耻,帅仔多呢,有本事个个都玩过来。”
“我玩不玩管你屁事,我又不是你的私产,以后,你少管我的事,别以为自己多了不起,比你好的太多了。”我带着讥刺,咄咄逼人。
他气得脸色发白,手指着我:“好!好!你竟然能这么说我。”
“少来这套,别对我指手画脚。” 我把他的手拨拉过去。
他可能再也无计可施,上来猛推我一把。我没防备,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头部嗑到硬物,起个疙瘩,那还了得,我起来迅疾给他一拳。他也没料到我来势凶猛,躲闪不及,着实砸在了脸上。他捂着脸,不解地看我。我仍不罢休,又拿起椅子要砸他,他抢夺。
声音惊动楼下。大六穿着大裤衩,光着脊梁,搭拉拖鞋跑上来,看我俩在争椅子,冲上,一把夺去,问怎么回事。我迁怒于何帆,想让大六产生怨气,就拍着桌子,指着磁带大声说:“还不是因为你,借十盒还四盒,他整天喋喋不休,让我烦。”大六一听,藐视着何帆:“别没出息,我赔你就是了,也不至于干架。”何帆涨红着脸,一口一声地说:“别听他乱说,真会胡扯,真会胡扯。”可就说不出原因。
我觉得吃了亏,还要冲上去干,被大六抱住。
“何帆,你等着,我饶不了你。”我叫着、挣脱着。何帆从未与人争斗过,哪经历过这种场面,看我近乎疯狂的气势,傻了眼,站在一旁,手足无措。大六对何帆大喊,要他快离开,先避一下。何帆出门时嘴里嘟哝:“平时看起来温顺可爱,真没想到这么难缠!这么不讲理!”'本文由华同文艺(。htwyw。)为您整理,更多精品同志小说TXT资源请光临。htwyw。。不用注册,完全免费下载'
第三十四集
与何帆打过架后,我们虽然还住在一起,可行同陌路,他老远看到我就避开,进屋马上关门,像怕遭突袭一样。
我常常自问:“自己错了吗?即使我有错,他也不该对我这么狠,像审犯人一样,又先动手打我。”
我也换位思考。
“秋阳背着我偷情,我能无动于衷?说了他,不知悔改,还盛气凌人。我只是推他,并无意伤害,我错在哪?”当我将两种想法比较的时候,发现都有错。
何帆很重感情,他最不能接受的是感情受到伤害。想想我那天的举动确实过分。好多天过去了,他不主动找我,一定是对我失望。我的谎言,又让他得罪了大六,更不会原谅我。可我能觉察到,他虽然表现出一副有我无我无所谓的样子,但神情沮丧、眸光黯淡。
玉清和顾洁得知我与何帆打架,简直不敢相信,追问原因,我俩谁也不说。倔强的性格,决定了我不会放下架子去陪不是。何帆也不愿让步。
我放弃了对晓宇的幻想。空虚让我不能安分,我开始一个人出入酒吧,游离于醉与醒的边缘。“失之东隅,补之桑榆。”我想到那天晚上,在西山公园遇到的打工仔。我隐约感觉,他和我是同类,不然,怎么问我是找男朋友还是女朋友,邀我洗澡过夜,还有那份只有用心才能感觉到的期待。我也舍不得放弃何帆,但我要让他嫉妒、嫉妒再嫉妒。
找出裴鑫的名片,拨通手机号,约好了见面时间和地点。
这是一片奇异的地方。荷塘碧绿,硕大的荷叶四散冲出,蓬勃安详。莲花洁白如玉,清逸诱人,让人联想起周敦熙在《爱莲说》里描绘的“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它是做人的缩影,细细品读时,不觉有些惆怅。
风拂过面颊,周围是游人的笑语,孩子们的追逐嬉闹,一切都那么鲜活。
不远处,传来婉转的吉他声和低沉的歌声。
“你静静地离去,一步一步孤独的背影。多想伴着你,告诉你我其实多么地爱你。花静静地绽放,在我忽然想你的夜里,多想告诉你,其实你一直都是我的奇迹……”循着歌声走过去,看见裴鑫坐在草坪边的石阶上,全神贯注地自弹自唱。我离他几米远的地方,不声不响地坐下,静静地听着。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肌肤较黑,脸有棱角,显示出一种男孩的刚性。头发很长,几乎遮住眼睛,但遮不住眼里流露出的阴郁目光。与那天晚上见到的他相比,多了一份清晰。
他发现我后,对我点一下头,继续弹唱。一曲终了,他站起,对我笑了笑,要带我去附近茶楼喝茶。我没兴致,想听他继续弹唱。他应一声“好”又坐回原处,自信而骄傲地拨动了弦,那一瞬,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暗涌的火热。他专心致志一曲一曲地弹下去,我一曲一曲地听。
天阴沉下来,空气中有了凉意。丝丝细雨,洒在芳草地上,微风吹过,闪出阵阵白光,好似在流动一般。
他停止弹唱,又一次站起,对我说:“上次见到你,你很忧伤,这次还是这样。下雨了,衣服都快湿了,我们走吧,有什么心思说出来会好些,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