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她一向离经叛道惯了,毫不在乎那些缚手缚脚的世俗眼光,只希望自己活得快乐、活得逍遥自在。
只是,今天这情况要是换做一般寻常人家的姑娘,早在被人瞧见身子时,就羞愧得上吊自杀,哪像她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会负责的。」神色专注地迎视她熠熠发亮的眼神。
反正她早晚都是他的人,他不会让她受任何委屈。
「负责什么?」白水灵富有兴味地抬高下巴。
对于她这种娇小玲珑的女子而言,身材魁梧的男人对她实在构成一大压力。
「别忘了你裸露的身子已被我看过。」柔声的暗示她,这事关系到女人最重要的名节。
「那又怎么样?」白水灵耸耸肩,一脸老神在在的反问他。「做人不要太刻板,既然我都不在乎,那你也就当做没看见好了。」
有时候,遗忘并不都是坏事,而她是专门做大事的大人物,才没那闲工夫去计较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
「你不在乎成为别人闲言闲语的对象?」出乎意料之外的回答,迅速击退嘴边罕见的笑容,俊逸不凡的脸孔罩上寒冰。
有必要在乎吗?她不觉得。
「这里除了你我,又没有别人在。」白水灵说得十分轻松。
只要他不张扬,就没有人知道。
更何况被知道了又怎么样?反正她离经叛道的特异行为,早已让她的大名响遍整个洛阳城,她不介意再多那么一桩。
「够了!不要再说了,我不准你这么毫不在乎,不准!」一双健臂轻易将她带入他充满力量的厚实胸怀,严厉的声调已是发怒的前兆。
想不到初识没多久,他对她的占有欲竟已深到连他自己都害怕的地步,一个聪慧灵黠的水中仙子,他究竟该拿她如何是好?
白水灵眨了一下眼睛,有种啼笑皆非的错愕。
「拜托你别说笑了好不好?我高兴怎么样是我的自由,你好象管不着!」
没想到她随口的一句话竟会换来如此激烈的反应,看来此地不宜久留,还是想办法先溜为妙。
「你想惹我生气吗?」眼神一黯,寒冽如刀的声音足以让他的手下个个心惊肉跳。
在东北各地无人敢对他不敬,王者威仪自然天成,也造就他今日霸气狂傲的冷漠性格,因此无法忍受她近乎漠视的对待。
「哇……我好怕哦!」白水灵尽量摆出一张害怕的脸。
对于一个从不知畏惧为何物的人来说,这句话显得有些虚伪和造假,但看在
眼中却变了一个样。
该死!他居然吓到她了,暗骂自己。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他轻捧着她绝美的小脸,深情款款的眼眸温柔得足以滴出水。
是真的还是假的啊?哪有人这么容易就上当受骗?白水灵眨动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我看起来像很胆小的样子吗?」她好奇的问,两眼荡漾着满满的笑意。
「难道你不怕我?」眉一扬,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
像是要证明他的怀疑无误似的,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突然由她口中倾泄而出。
「这个问题虽然很奇怪,但我有该怕你的理由吗?」白水灵挑衅地迎上他那双黑色掠夺的眼。
觉得自己的嘴角也随着扬起,眼中有着一抹骄傲之色。
从不知道有人的表情可以如此丰富,多变到教人移不开眼,又完全未受世俗影响,他感到心灵上起了变化,这感觉是陌生的,心中不曾有过的柔软似乎只为她一人绽放。
这也是一直以来,他的红粉知己梅飘红痴心渴望,却始终无法办到的事。
「很好!我不要你怕我,我只要你属于我。」眼露笑意,的语气浓腻眷宠,轻柔爱抚着她细嫩的小脸蛋。
他多想纵容她一辈子啊!
「你的笑话很幽默哦。」心漏跳一拍,白水灵扬起的嘴角有些不自然。
「我并没有说笑,我要带你回东北。」他一颗冷硬的心随着她的喜怒而悸动,这己是不争的事实,他片刻也不愿意离开她。
不会吧!怎么愈说愈离谱?她究竟是踏进什么不知名的陷阱里?
「男女有别,你可不可以先放开我?」身体被他看光就已经够惨了,她可不想连清白也赔进去。
瞧!此刻四下无人,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发生什么事。
「不行,我不能让你有机会溜走。」想拥有她的欲念愈来愈炽,靠在她耳边低声呢喃,并加强双臂锁住的力道。
白水灵全身一颤,差点兵败如山倒的酥软在他怀里,好可怕的男性魅力,充满磁性的声音简直比陈年老酒还香醇。
「至少你也让我先把鞋子穿上,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明知挣扎已无用,她也懒得再浪费力气,倒不如先静观其变,思索有什么脱身的好方法。
「好,我帮你穿!」小心翼翼地将怀中佳人抱至大石上,的双腿也跟着半跪下来,要是被他那几个手下看见,肯定当场下巴脱落。
太不可思议了!谁想得到名震东北的第一霸主,竟会卑微到沦为穿鞋郎。
「不用了,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学会自己穿鞋。」白水灵身子向后倾,差点把持不住脸上的笑容。
这男人是黏皮糖吗?要不然怎么净巴着她不放。
「别说拒绝的话,我不爱听。」命令的声音中有丝胁迫之意,全身散发着犀利的王者之光。
他是雄霸一方的王者,也是天生的掠夺者,他的强势连男人都害怕,仅需一个眼神就足以令人胆战心惊。
「你这是在命令我吗?」白水灵脸色微变,有种受威胁的感觉。
「那是因为你一直在敷衍我,而我痛恨这样。」他语气轻缓下来,吐出的气息拂动她前额的发丝。
「我没必要依你的喜好行事。」对她而言,他只不过是个陌生人。
「相反的,我却只想为你做任何事。」倾身握住她纤细白皙的足踝,温柔的替她穿上鞋。
女人他有过不少,但没人引起他想眷宠的念头,只有她是唯一的例外,让他想要宠她到无法无天的地步,并时时想她留在身边,不让别人有觊觎的机会。
怎么会有如此坦诚的眼神?
白水灵的心窝彷佛被撞了一下,迅速泛起一阵奇异的悸动,她的心……好象迷路了!
「为什么?」是因为她的外表吗?曾经有许多人说过,她长得很美,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也想问问自己为什么。
是中心于自己的心吗?
要忠在他身边来来去去的女人多如繁星,为何却没有一个能捉得住他飘忽不定的灵魂,而她仅凭短短一眼,就掳住他冻如寒冰的心。
这时树林外传来一阵奔腾的马蹄声,白水灵眼一亮,整个人开始轻松起来。
循声转过头去,如利剑的眉蹙成一直线,直视着树林外疾驰而来的三位部属。
该死!什么时候不来,却偏偏选在这个时候。
好机会!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白水灵见机不可失,连忙将学习多年的凌波微步施展出来。
一瞬间,她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待回过头时,寂静无波的温池早就没了佳人的身影。
一股阴沉之色迅速笼罩他俊俏的脸,凛冽的寒光像是要冻人心扉,一双绝然的黑眸冷厉得让人不敢正视。
「你逃不掉的,这不会是我们最后的一次见面,我会找到你的。」无视于身后三位一脸莫名其妙的部属,他冰冷的眼神带着不容置疑的口气。
他要她!
从来没有如此渴望过任何人,就算她真的是凌虚御风的仙女,他也决意要抓住这不可能。
她,终将是他的人。
※※※
位于江南洛阳城内,有如世外桃源的白云山庄,今日竟不同于往常那般宁静安祥。
所有庄内的仆人们一大早就各司其职,连灶房的大厨们也不例外,全都人仰马翻的忙了起来,好象要迎接什么皇亲贵客似的,热闹非凡。
庄院内,一处匾额名为「灵园」的楼院里,一名身穿鹅黄色粉衣的小婢女,紧张的挥着额头上的汗水,在中庭搭起的水榭曲桥上,焦急地来回踱步。
「小姐!我的好小姐!你在哪儿?快出来呀!」春梅低哑的声音又急又气的叫唤着,寻找从早上用完膳后,就一直行踪不明的白家千金白水灵。
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整个灵园该找的地方部让她给翻遍,就是找不到那个几乎让她急白了发的罪魁祸首。
好累,真得好累!为什么别人家的小姐可以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乖乖的待在闺房里刺绣弹琴,宛如温驯静兔,而她家的小姐却老爱唱反调,每天大门必出、二门必迈,活像是一匹脱缰野马,任谁也管不住。
除了睡觉时间还算安份之外,她就没见过小姐有安静坐下来的一天。
每天早上一睁开眼睛,小姐就只知道往外面到处乱跑,和她这个天生苦命的小婢女大玩捉迷藏,让她找得两眼昏花。
难道真印验佛家所说的因果循环论?
就是因为她上辈子造孽太多,所以这辈子老天才故意降大难于她身上,为的就是要她白天食不下咽,夜里睡不成眠,红颜未老先白头。
春梅眼带哀怨的抬头问苍天。
若真是如此,她不认命行吗?
「小姐,不要再捉弄春梅了,你快出来呀!」她好想哭哦!
说来说去,这全都要怪老爷和夫人。
由于老来得女的关系,老爷和夫人简直把小姐宠得无法无天,疼爱到对小姐说的话是有求必应,比福德正神还灵验。
不管小姐做了什么离经叛道、不合礼法的事,老爷和夫人总是采取一贯的放任政策,就连为人父母的尊严已荡然无存也无动于衷。
长期下来,小姐的一颗心不变野才是怪事。
思及此,春梅不免又开始怨叹起老天爷的不公平。
虽说一人一条命,命运早注定。但怎么她的命就特别地受折磨,年纪轻轻才二八年华,眉间操劳过度的皱纹,却多得可以当捕蝇器,唯独捕不到她家主子那只爱飞的小黄鹂鸟。
这下可该怎么办才好?
根据她的最新线报指出,老爷和夫人的马车已经快要进入洛阳城,庄里上上下下的人更是为了迎接他们的事在忙碌,她要是真的再找不到小姐,那后果可想而知,一定是收拾细软回家吃自己。
春梅颓丧着脸,心中慌乱成一片。
犹记得当初老爷和夫人临出远门前,还特别把她叫到眼前「仔细关照」,千交代、万嘱咐一定不能让小姐离开她视线半步,那时她当场便僵硬成一具千年活尸。
这……这简直是变相的残害忠仆。
依小姐那古灵精怪又捉摸不定的顽皮性子,连身为高堂的老爷和夫人都没法度了,更何况是她这渺小到风一吹就灰飞烟灭的贴身「小灰尘」。
自认吸血蛭的黏功她学不来,她在心中直呼喊:干脆拿把铁槌把她敲成碎片,眼不见为净还比较快。
但现实毕竟是残酷的。
她家中尚有父母,还有十几个弟妹嗷嗷待哺,她要是没了这份活儿可干,一家大小不马上喝西北风才怪。
当下,她的一颗心越想越焦急,眼眶也跟着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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