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hn,你在偷懒吗?这桌子没搽干净!”萧玉衍摸了摸桌面嫌弃的指责着对方。
“我马上再擦过!”John战战兢兢的拿着抹布再次擦拭着桌子。
桌面光亮如新,像打了一层薄膜一般。
萧玉衍看着这成果,才稍微满意了一点。
看着自家老板点了点那金贵的头,John顿时觉得整个人放松了下来,呼吸也顺畅了。
却没想到还没过多久,下一秒便又听到那魔音再次呐喊。
“这杯子怎么还有水渍,感紧搽干净。”
“这些杯子怎么还摆在这?赶紧摆放整齐!”
“那边的凳子椅子,怎么还这么乱?”
…………
几个调酒师面对此魔音简直是悲痛欲绝,想反抗也反抗不了。
众人可怜巴巴的眼光‘咻’的一声射在了躲在不远处的小老板身上,余迪此时被几双可怜巴巴的眼光盯得鸭梨山大,真是进退两难。最后,只好牺牲大伙儿了,不敢出声,只好用口型对大伙儿说了一句‘再忍忍吧。”便彻底无眼再看下去,直接躲在了幕帘后面。
等萧玉衍彻底挑剔完之后,已经是过了半个小时。
等萧玉衍迈出酒吧门口那一刹那,众人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躲在幕帘后面的余迪悄悄冒出半个脑袋,似乎是在看某人走了没有。结果一个黑影杵在了面前,吓得余迪打了个哆嗦。
睁大眼睛猛地看清,原来是调酒师John。
“你吓我一跳!John。”余迪大声抗议着。
“小老板,你是叛徒!”John不满的反对着。
“怎么能这么说自己老板呢。”余迪有些心虚的小声指责着对方
结果对方压根不怕他……
“你明明答应会来救我们的,结果呢?”另一个调酒师Jacob也加入声援。
被众人指责的余迪此时也不得不为自己辩解一二:“我也想救你们啊,但是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你们看看那气场。有我说话的份吗,我一出去绝对被碾压!”
众人还是依旧不满,余迪想了想便开口说:“年底给你们加奖金,这总行了吧。”
刚刚还一副不满的众人,此时一听到加薪各各都咧开嘴笑了。
这一群不折不扣的吸血鬼,哼~余迪忿恨不已的想到。
“你们说老板这是怎么了呀?”一个新来的调酒师问道
John:“这情绪都有大半个月了吧。”
Jacob附和的点点头:“之前不是心情很好吗?小老板你还说有喜事呢~”
余迪装傻的回了一句:“啊?我有这么一说吗?”
看到Jacob鄙视的眼神,余迪彻底装不下去了。
“好吧,我是说过。”
Jacob十分不解地问:“那为什么这情绪转变得如此之快?”
余迪:“我怎么知道!问也不回答,有什么办法呢。估计是那个呗~”
众人不解地问:“哪个?”
余迪:“那个咯~更年期!可能有更年期综合证。”
众人……
于是,在众人心里某人原来是得了更年期综合证。
整个酒吧的气氛在这半个月里是相当的低迷。
回到公寓的某人突然打了个‘喷嚏’,此时的他不知道自己已被余迪‘出卖’了,彻底变成更年期综合证病人。
萧玉衍从未像这样的烦躁过,连他自己都搞不明白。
一回到家中,便倒了杯酒麻醉着自己;坐在阳台的沙滩椅上吹着冷风,看着墨兰的天空稍微发起了呆。
他觉得自己越喝酒越清醒,好像是从那晚开始他就不正常了,具体哪不正常又说不上来。
半个月了那个女人都没来过,一次也没有。他还想着打算找她算账呢……结果连个人影都没遇着。
从小被众星捧月般宠着的他,长大后依旧被一群女人追捧着的他;到哪都不缺粉丝的他居然会时不时的想起一个女人。
萧玉衍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不就一个女人嘛,值得他这样吗?哼,他就不相信这邪了。
萧玉衍那修长的手指紧紧捏着高脚杯。
突然,手机亮了起来,一条短信悄然闯入。
他打开一看,原来是德国留学时期的朋友——尤娜。
尤娜要来中国旅游,请他当导游。
萧玉衍突然坏笑了起来,有事做不就不用想太多了嘛~他果然聪明。
他回复短信,答应当尤娜的中国导游;他知道尤娜一直喜欢他,他也没拒绝没接受,一直淡然处之。
萧玉衍想了想,是不是自己冷窗期太久了?一个偶尔的一夜情就把自己搞成这样,这对于他来说太不正常了,要不要尝试一段新恋情呢。
尤娜是个不错的对象,金发美女,丰姿绰约。
要不就母亲之前介绍的那位美女,窈窕淑女,又是亭亭玉立。
两种风格,萧玉衍顿时为难了,选哪个好呢。
……
放下了执念,今晚的萧玉衍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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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宁子珺悠闲的躺在院子里的竹椅上,乘凉。
不过,不是夏天。因此,夜里吹来的凉风带着阵阵寒气。
没一会儿,宁子珺便冷得打了个‘激灵’,站起来跳了跳,跳完还不够还慢跑了起来。
从店里走出来的李翊南正好看见这一幕,稍微有些傻愣,反应过后问:“你怎么跑起步来了?吃完饭不好做剧烈运动。”
宁子珺边跑边拧过头来对他说:“刚刚躺久了,有些冷。跳一跳,跑一跑,暖和一点,”
李翊南‘哦’了一声想起什么转身回了店里。
宁子珺那双眼眸顿时暗了下来,随即低垂敛眸;下一秒再抬起头来早已看不出任何痕迹,依旧是原来那副样子。
李翊南捣腾了半天终于从店里走了出来,只不过手上还端着一个火盆;他把火盆放在离竹椅不远的地方,不知从哪掏出一张废纸点了点火扔了进去,火盆中的碳遇火即着,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火盆慢慢的就被暖烘烘的火烧得旺旺的。
宁子珺一开始不知道他在干嘛,在看到火盆被点燃后,眼睛里亮起了和星星之火一样的希望,双眸亮起了比任何时候都要璀璨的火花。
她听到他说:“夜里这里挺凉的,已经深秋了,快接近冬天,所以这里的寒气不容小觑;既然你喜欢呆在院里,那就点个火盆暖暖身。”
宁子珺不再跑步,慢慢的走到竹椅边坐了下来,她眼睛里亮晶晶的看着对方。
可能是视线太过灼热,低着头捣腾火盆的李翊南察觉到一丝不妥瞬间抬起头,两道视线相对在一起,纠缠了在一起。
不习惯与人对视的李翊南在不过三秒便移开了视线,透着火光可以看见耳尖变红了。
他声音有些轻微的颤抖,人看起来好像有一丝的狼狈,他开口问她:“你…你…眼睛……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他退她便进。
宁子珺反问了一句:“你说呢?”
李翊南低垂着脑袋,坐在旁边另一张竹椅上,手里拿着竹枝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火盆里的碳。
他静默不语。
其实他内心明白,但他不善言语,只能沉默以对。
宁子珺看着他这个呆懵样,总是忍不住想要挑逗他;现在可好了,挑逗上瘾戒不掉了。
她开口:“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的眼睛?”
他依旧沉默。
她:“你自己都承认你喜欢我,为什么就不接受我?”
他有些凌乱。
她:“我不介意你心里有她,她回来了我就离开。”
他有些烦躁。
她:“你……”还不等她再次开口说完话,他已经抢过话语对她吼道。
他:“你别再说了!”
她依旧不放弃:“为什么不能说?是说中了你的心声吗?”
他抬起头终于敢对视着她:“不是,我只爱她一个。我会等她的,你值得拥有更好的男人。”
她有些激动:“可是我觉得你就是最好的。”
他摇摇头:“我和你不是同类人,你应该去尝试接受别的人。你长得又不差,会有很多人喜欢你,追求你。”
她:“我们就是同类人,我喜欢的是你,不是别人,我接受不了别人。”
他:“我是承认过喜欢你,但那只是朋友之间的欣赏,不是男女爱情。我心里只有她……”
宁子珺怎么也想不到这世上还有如此痴情的人,如此专一、如此执着。
她看着李翊南那双透着柔情的双眸,她知道他现在想那个女子,此刻的她终于明白他是有多爱那个女子。
虽说还是被拒绝了,但她不觉得难堪反而觉得自己内心轻松了很多,少了一分束缚多了几分自由。
放下一段感情很难但不是没可能,她可以的。
当年那样的情况她都挺过来了,何况只是现在这样。
想开了的宁子珺决定不再纠结、决定放下这段没结果的感情。
她跟他只是有缘无份,有缘相遇而已。
宁子珺轻轻的对他说:“你真的很爱她,我可以看出来。”“愿意跟我说说她吗?”
李翊南有些讶异,但随即还是慢慢的说起了她:“第一次,遇到她是在我去S市拉货的公路上,她要搭顺风车,不问也不看直接掏出一千块塞到了我手里,我跟她说给多了,她没理就说开车吧。第二次,是在Z市。她是来旅游,她缺个导游,她给的导游费多我就给她当了几天的导游。之后,她隔三刹五的都会来这里旅游,通常都是一个人……她很漂亮,所以不知不觉我被她吸引住了;然后我们就在一起。”
宁子珺看着李翊南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不解的问了问:“她为什么会坐牢?”
李翊南沉默了很久才再次开口说道:“她是公司高管,公司涉嫌诈骗,老板跑了,她被人陷害,做了替罪羊。”
“不是有律师么?查清楚还她清白呀。”
李翊南摇摇头:“没用,人证物证都指向她。她说什么都没人相信,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老板之前很重用她,她身陷里面洗不清的。”
“那你……”
像是知道宁子珺要说什么,李翊南开口截过话语:“我相信她,相信她没有诈骗,只是稍微知情而已。”
“她判了几年?”
“五年。”
“什么时候发生的?”
“去年底。”
“那你还得等很久。”
“嗯,我愿意等她。”
看着这样的李翊南,宁子珺突然觉得心里酸酸的,她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阿南’。
他抬头望了望她,她对他说:“你要幸福。你一定能等到她的!”
李翊南‘嗯’了一声,微微笑了起来,露出了那雪白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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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爱情是不能用言语表达的,行为才是忠心的最好说明。——莎士比亚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乐章
时间当你觉得不够用时,它是飞快的;当你觉得度日如年时,它是缓慢的。
宁子珺一群人游玩了半个月,爽够了五天,在最后一天就提前飞回来了。
此时的她们正聚在办公区内讨论着这一期的任务;可惜,众所纷纭。最后,还是宁子珺一锤定音决定一切。
等所有后续都完成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7点半了;大伙儿都纷纷散了,艾青懒懒的伸了个腰,扭了扭头,甩了甩手臂,对宁子珺说:“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