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与谁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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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与谁共- 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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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峻眼都花了,花着眼睛分外诚恳的点头,赚得娇妻香吻一个,心满意足的去洗澡。 
  其实言影山原本起先并没有多满意这个儿媳妇:家庭复杂、年纪太小、甚至都没有好好读。可是儿子这么喜欢,宁做小人的急吼吼娶了,他不得不重新考量——他不了解辛辰,但了解自己儿子,言峻少年老成,心思缜密,做事一向沉稳周全,这小丫头能让言峻这样子的喜欢,必定有其过人之处。 
  后来几次看下来,感觉也并没有什么特别,就是当她乖巧甜蜜的叫着“爸爸”的时候,尽管隔着电话,尽管言影山这大半生多少惊涛骇浪都已等闲看过,还是觉得百炼成钢的心中某一块柔软了一下。 
  过年的时候他正在外慰问,快二十年了每年他都是这么过的,秘拿着手机神色有异的附耳过来时,他着实一愣,直到与声音欢快的小丫头拜年完、电话转给言峻,言影山才回过神来,有些感慨的对儿子说:“原来家里有个女儿,是这样子的感觉啊!” 
  言影山是从了解辛辰之后,才进一步了解了更深的言峻:原来儿子要的是这样的感情。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深刻又有些悔意的怀念着发妻。 
  辛辰直到婚礼这天的一大清早才见到自己的婚纱——她如往常一样在床上醒来,言峻已经坐在床边,正温柔的看着她。 
  他身后立着她从宜家买来的大衣架子,白色的婚纱撑在上面立在当地,清晨的光透过白纱,金色的一圈镀在婚纱轮廓之上,辛辰愣愣看着,以为这是梦境。 
  否则她少女时代的梦,怎么会就这样出现在眼前?这件婚纱比她梦中的更美,与她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言峻低头亲亲她,语气轻柔:“早安,言太太。” 
  辛辰揉了揉眼睛,欢呼了一声一骨碌爬起来,赤着脚跳下床,绕着婚纱走了好几圈,回身又跳在他身上,乱着头发开心的嚷:“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的?” 
  十几岁的少女总爱幻想未来,辛辰那时候最想找个人安安稳稳的有个家,她偷偷的画下心目中的婚纱,幻想自己已经嫁人,有个人代替爸爸爱她护她。 
  这多年之后,她都已经忘却了,他却将这一切宛如神迹一般托出在她面前,唾手可得,就像她幸福的未来一样。 
  言峻连忙将赤脚在地板上走的人抱起来,抱到床边坐下,把她放在膝盖上,他抽过床边搭着的袜子给她穿上,“地上凉一定要穿袜子,又忘了?” 
  他一穿好辛辰就扑上去,搂着他脖子撒娇:“你从哪里找到我的手稿?” 
  “手稿?”言峻顿时笑得不行,“是涂鸦吧?”那些铅笔画得稿子线条都已经模糊了,真是难为了那群设计师,取其中少之可怜的精华,然真的做出了这样一件神似她梦想中的美丽婚纱,不枉他满世界的寻回了这几位,的确堪称名家。 
  辛辰撒娇似地拧身压他,被他打横抱起来转圈,尖叫连连,言峻把脸蛋红扑扑的小疯子压在床上,从眼角眉梢亲到唇边发丝,温情脉脉。 
  “白天的婚礼是中式的,这件婚纱你晚上再穿,好不好?” 
  他说什么都好!辛辰抱着他脖子开心的点头。 
  言峻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肩上,让她舒服的枕着自己,“辛辰,今天我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娶你过门,我们不仅仅从法律上已经是合法夫妻,以后你是我结发的妻子,白首不相离,你这辈子都不能离开我,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们祸福与共、生死相同。”他贴得她极近,在她耳边轻声郑重的说。 
  辛辰浑然不知道他的心情,欢欢喜喜的点头,点了又点,甜甜蜜蜜的对他笑,也不管自己没刷牙没洗脸,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 
  言峻伸手捏捏她脸颊,万分怜爱的将她揽在怀里。 
  第十九章、 
  陆家嫁陆太太宁馨唯一的女儿,端的是大手笔:陆伯尧提前大半个月将旗下最大的一家白金五星级酒店清空整顿,当天婚宴的宴席占了一层,其他的楼层被布置成休息室、娱乐区,陆伯尧甚至专门提供了一整层十六个厅,布置满辛辰与言峻婚纱照、生活照,供给宾们尽情合影。辛辰的新娘化妆室、更衣间、伴郎伴娘化妆更衣也占了单独的一层。 
  这架势比之一年前郑翩然与辛甘的婚礼也所差无几了,但是宾数量却少了十分之九都不止,除了两家亲戚与特别亲近的朋友,陆家连最常往来的生意伙伴都没有邀请。言峻再三表示不用顾及他们这边的特殊情况,但是这样的安排确实令得言影山那天轻松不少,有几个厅甚至由他亲自前去敬了酒。 
  伴郎徐承骁今天一身正装,虎背猿臂,眉目之间一派英武之气,同场孟青城被他衬得简直妖娆起来。 
  他在拜堂之前进来,在言峻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什么,言峻一挑眉看了他一眼,两人交换了个眼神,言峻拍拍他肩膀出去了。 
  孟青城颠颠的过来问:“出什么事了?” 
  徐承骁就用“你很八卦”的鄙夷眼神扫了他一眼。 
  孟青城很受伤,只好去找比他更受伤的沈嘤嘤玩。沈远正在偏厅,正堵了周素不放,孟青城放轻脚步走过去,隐隐听到周素明显压低了的声音:“……我哥不会答应的……算了吧。” 
  沈远的语气是孟青城从未听到过的心痛:“你要放弃我?” 
  周素淡淡的:“我没有得到过你……沈远,你想要的东西太多了,你看我,我喜欢玩我就没打算还要有个好名声,你呢?你想要把婚姻给对你事业更有帮助的人,又想要用你所谓的真心留住我,可是你的真心难道不包括给你心里的人名分吗?我不是好女孩,你看低我也是理所应当的,但我爸、我哥丢不起这个人,我没本事帮助他们什么,尽量不要再拖累他们了吧。” 
  孟青城听着周素话里的悲凉凄惨,心里顿觉过意不去,沈远的打算他是知道的,但言家就这么一个女儿,周素爱玩是一回事,当沈远的情人?言家丢不起这个人!这事阿远过分了。 
  他估计放重脚步声,装作无意间路过的样子:“你们俩怎么在这里?仪式就快开始了!” 
  周素轻捋了捋身上的粉绿色旗袍,扬起脸最后对沈远明艳艳的笑了一笑,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沈远站在原地神色不明的看着那纤若春柳的背影,脚步刚一动孟青城就拦在他面前:“你还不如周素懂事?太子和咱们是亲近,但那是他亲妹妹,你也想得太美了!”他声音又急又低,“就算那位快退了,太子又不走这条道,那位手里的关系人脉还能给谁?你不要了?!那言家和沈家几辈子交情你要不要了?!你自己后半辈子的仕途安稳不要了?!林泽生前不久刚到任,连出了两起煤矿事故,现在谁都不敢帮他,是在等着看谁的脸色行事?你想想这些!” 
  沈远遭他当头棒喝,茫茫然的眼神总算有了一点神采,那头周素早已走远,他望着那方向空空的,那眼神就像他的心被挖掉了一大块一样。 
  “青城,”他嗓子很干,声音很涩,“我真他妈是个混蛋啊……” 
  孟青城拍拍兄弟,也叹了一口气。 
  言峻独身一人来到酒店最偏僻冷清的一角,门口有人守着,见他来立刻为他打开门。 
  房间角落里魏紫正蹲在地上,抱着头一动不动,听到有人进来,她抬起头,首先进入眼帘的是一片大红色直辍下摆,她怔怔的抬头看,喜服的大红色印得年轻的男人温润眉目越发英俊飞扬,他眉宇之间的那种开朗快活神态,和辛辰极像。 
  魏紫痛苦的颤抖起来,瘦削得可怕的脸上露出疯狂的愤恨之色。 
  言峻轻一撩衣摆坐了下来,自有人立刻恭敬的给他上茶,他修长的指三指稳稳端着,垂着眼慢慢用杯盖划过水中舒展的茶叶,品了有一刻钟,才缓缓开口问地上的人,声音清朗:“你知不知道辰辰现在在哪里?” 
  不等魏紫答,他一笑接着说:“她在穿嫁衣,你们平常一起玩的那群朋友都在,伴娘你也认识,司徒徐徐。她的化妆间外面,看得见看不见的,我布置了几十号人手,不要说你,就是一支小分队全副武装,没大半个小时都攻不进去。” 
  他将那杯茶搁在手边桌上,这才第一次看了魏紫一眼,语气却仍淡淡的:“听说你想要从这楼顶跳下去?” 
  魏紫眼中疯狂的光芒大盛,中了邪一样笑起来。 
  言峻也笑,笑得云淡风轻:“从顶楼跳下去大概十秒着地,你一落地人还没死透、四肢还在抽搐的时候,最迟六十秒,就会有人把你拖走,三分钟内血迹脑浆都冲洗干净,全新的红地毯铺上去——全程要不了五分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除了你已经死了。” 
  他神情冷下去,“你最好不要相信死后鬼魂那一套,我告诉你:人死如灯灭。这世上压根没有魂魄之说,否则地产商早集体自杀了——天堂也好地狱也罢,死了那么多人哪处都比这世上活着的人多,不如去那里盖房子。” 
  “你知不知道你父母也在这里?”言峻忽然转了一个话题,魏紫眼神一动,他便绽开一个从容的冷笑:“参加完别人女儿的婚礼,回去办自己女儿的丧事——你可真是孝顺!” 
  魏紫惊恐又恼怒的看着他,控制不住的流着眼泪,神色剧变,声音嘶哑颤抖:“你敢……辛辰会恨你!” 
  “她怎么会知道?”言峻笑得一派清闲笃定。 
  魏紫从心底里对眼前这个温润从容的男人恐惧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事情办得差不多了,接下去大概能够恢复隔日更新。 




☆、第四十一章 

  魏紫从心底里对眼前这个温润从容的男人恐惧起来。 
  她躲着要抓她送去国外的人,这近一年都过得不人不鬼,今天满腔孤愤绝望的来到这里,想就算她死在这里也不会让辛辰有一个完美的婚礼——凭什么呢?从小她漂亮能干,念比辛辰好十万八千里,画画、写字、弹琴甚至跆拳道都学得拔尖,辛辰呢?辛辰只会混,什么都比不上她! 
  可因为辛辰爸爸是她爸爸的上级,所以她得教辛辰写作业、给她补课;因为陆伯尧有权有势替她爸爸找到了肾源,所以她得像保姆一样守在辛辰身边,照顾她、听她发泄情绪……所有人都关心辛辰,所有人都喜欢辛辰,她好不容易奋斗得来的东西,辛辰只要点一点头就有人迫不及待的为她办到。 
  还有崔舜华,明明是她先认识的,他却那样决绝的、头也不回的、九死不悔的爱上了辛辰……魏紫觉得自己这一生都活在了辛辰的阴影之下,或许只有死才能解脱这种没有边际的痛苦。 
  但是面前这个男人这样轻描淡写的提醒了她:她还有父母。 
  今天辛辰如果嫁的是陆伯尧,魏紫死了就死了,绝不担心身后之事。但眼前这个看似温润的男人,从容笃定的告诉她:她要是敢给他的妻子添一点的堵,他会让她求死无门,生受折磨。 
  魏紫不怕死,但她确实怕了言峻。 
  言峻拨着茶盖,并不看她一眼,表情淡淡的说:“你可能以为男人的手段就是像陆伯尧那样,给你钱堵住你的嘴,或者像这次,把你送出国远远的。可惜,我并不是那样面冷心热的人,也不像他和辛辰,与你有旧,对我来说你只是个试图伤害我妻子的人——我捧在手心里、她皱一下眉头我都要心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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