赂耆沼⑺韭碡邸9月14日,立皇后王氏。穆帝皇后何氏称永安宫。第二年改年号为“隆和”。但是大将桓温当国,司马丕形同傀儡。
二、执政事端
隆和元年(362年)正月20日,东晋实行大赦,改年号为隆和。3月,桓温上疏请求迁都洛阳,将自从永嘉之乱以来迁徒流落到长江以南的人,全部北迁,以充实河南地区的力量。后来,由于朝廷的干预,桓温上疏迁都洛阳一事搁浅(幸亏搁浅,否则就不会有后来的宋、齐、梁、陈,“六朝”也就不会存在了)。
兴宁元年(363年)3月17日,皇太妃周氏死于琅邪的宅第。18日,哀帝司马丕前往周氏宅第办理丧事,诏令司徒会稽王司马昱总揽朝廷内外的各种事务。
东晋自咸康七年(341年),司马岳在位期间实行土断后,又在兴宁二年(3*年)3月1日再次推行,史称“庚戌土断”。所谓土断,就是东晋政府整理户籍及调整地方行政区划的政策。其主要精神是划定州、郡、县领域,居民按实际居住地编定户籍。这一政策有利于行政统一和节省开支。时哀帝下令各地检阅户口把800寓户口编入所在郡县,严行法禁,因本年3月1日是庚戌日,故此制亦称“庚戌制”。此制颁行后,彭城王司马玄隐匿5户,被查出后收付廷尉。在当时收效较大,但桓温死后,此法亦止。
三、辞世原因
兴宁二年(3*年),哀帝司马丕相信方术之士的话,迷上了长生术,按照道士传授的长生法,“断谷、服丹药(不吃饭,只吃丹药),”以求长生不老。侍中高崧劝谏说:“这不是帝王应该干的事。如果这样,陛下实在就像出现日食月食一样犯了过失。”司马丕不听劝谏。22日,司马丕因为药性发作,不能亲临政事,褚太后又临朝摄政。
兴宁三年(365年)正月,皇后王氏崩。2月22日,司马丕也中毒死于建康宫西堂。在位4年,终年25岁。司马丕无庙号,谥号哀帝。2月29日,葬司马丕及静皇后王氏于安平陵(今南京鸡笼山)。
哀帝没有后嗣,23日,皇太后下达诏令,让琅邪王司马奕继承帝位。朝廷百官到琅邪王的宅第去迎接他。当天,司马奕即皇帝位,实行大赦。
………【第二十五篇 司马睿】………
咸宁二年(276),司马睿生于洛阳。太熙元年(290)司马觐死,年仅十五岁的司马睿依例袭琅邪王爵。同年四月,晋武帝司马炎去世。继立的司马衷鲁愚迟钝,无力驾驭政局,统治阶级内部为争夺最高权力展开了极端残酷的攻杀。在动荡险恶的政治环境中,处于帝室疏族地位的司马睿无兵无权,为避杀身之祸,他采取恭俭退让的方针,尽量避免卷入斗争的旋涡。在洛阳,司马睿交结密切的朋友只有王导。
永兴元年(304)七月,“八王之乱”**。东海王司马越挟持晋惠帝司马衷亲征邺城。当时,坐镇邺城的将军是皇太弟成都王司马颖。前不久,司马颖击杀了执政的长沙王司马伷,强迫惠帝封他为皇位继承人。在取得了都督中外诸军事、丞相等职务之后,司马颖将皇帝的乘舆服御尽数劫入老巢,并以邺城遥制洛阳。司马颖的横暴和专权,引起了另外一些实力派人物的不满。尚书令司马越乘机以惠帝的名义发布檄书,征召四方军队讨伐司马颖。时任左将军的司马睿奉命参加了讨邺战争,年二十九岁。
两军在荡阴(今河南汤阴)展开激战。结果司马越兵败,遁回封国东海。惠帝及随军大臣被司马颖劫掠入邺,司马睿也在其中。不久司马睿的叔父东安王司马繇因得罪司马颖而遭杀害。司马睿害怕祸事殃及自己,潜逃出邺。在奔往洛阳的途中,他行至黄河岸边曾被津吏捕获,险遭不幸。司马睿到达洛阳,马上将家眷接出赴往琅邪(今山东胶南县)去了。精心筹划,移镇建邺永兴二年(305)七月,司马越经过一年的休养生息,实力开始复元。由于惠帝已被河间王司马伷劫持至关中,司马越无法*纵朝政,遂以西迎天子为借口,联络山东各方镇讨伐长安。临行前,他以司马睿为平东将军、监徐州诸军事之职镇守下邳(今江苏睢宁西北),为他看守后方。司马睿引王导作司马,凡“军谋密策”皆听由王导规划。
永嘉元年(307)七月,司马越改任司马睿为安东将军、假节、都督扬州江南诸军事等职,负责镇守建邺(今江苏南京市)。司马睿到达建邺半年之久,没有任何当地大族主动地向他靠拢,表示亲近。在司马睿建立江东雏型割据*的过程中,王导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永嘉三年(309),已在山西建立汉*的匈奴人刘渊前后两次派兵攻打洛阳。总揽朝政的司马越征调建武将军钱和扬州刺史王敦率军援救京师。钱出身于吴兴大族。当陈敏企图割据江东时,他曾起兵讨伐,陈敏败后,以功封建武将军。钱到达广陵(今江苏清江西),闻汉兵强盛不肯前行。司马睿奉司马越之命,派人催行,并威胁钱说要以军法实行惩办。
永嘉六年(312)二月,石勒在葛陂修堰筑垒,课农造舟,确实有由此渡淮入江,夺取建邺的打算。司马睿采取了相应的防范措施,将主力部队全部集中在寿春,任命熟悉水势的南士纪瞻为扬威将军,都督京口以南至芜湖诸军事。由于连降三个月的大雨,石勒的军队饥疾并臻。石勒听从谋士张宾的建议,取消南下计划,撤军北上。纪瞻乘势追击一百余里,江东形势才化险为夷。
永嘉六年十二月(313年1月),司马睿写信给流窜到沌口(今湖北汉阳东南)的荆州刺史王澄,要他到建邺担任军谘祭酒。他答应奔赴建邺,但途经豫章时,王澄因得罪王敦,被杀。
永嘉七年(313)二月,刘聪将俘获的晋怀帝司马炽杀死。当年四月,凶信传到长安。已经占据长安的秦王司马邺开始称帝,这就是晋愍帝。晋愍帝即位后改永嘉为建兴,并任命司马睿为左丞相、大都督,负责都督陕东诸军事;以秦州刺史南阳王司马保为右丞相、大都督、负责都督陕西诸军事。这是愍帝借用历史上周公召公“分陕而治,挟辅天子”的典故,对司马睿等人实行的重封。
王与马共天下次年二月,弘农太守宋哲逃至建康。宋哲带来了愍帝临降前所写的诏书。诏书同意司马睿代他“统摄万机”,从这时起,偏居江南一隅的司马睿*已成为晋王朝的唯一代表。六月,刘琨等一百八十名北方将领怀着各样的目的联名上书给司马睿,进行劝进。司马睿拒而不受,一则由于愍帝未死,二是愍帝的附加条件对他有很大的压力。恰巧这时,祖逖在收复大片北方领土之后,又在谯县(今安徽毫县)打败石勒大军。司马睿借势传檄天下,声称要派遣其子司马裒统率三万大军、水路四道,增援祖逖。然而队伍尚未出发,司马裒旋即被召回建康。再一次表明司马睿的所谓北伐仍是在故作姿态。这年年底,刘聪将备受羞辱的晋愍帝杀死。愍帝之死,使司马睿的称帝不再存有任何障碍。司马睿一面斩缞居庐,表示对愍帝的哀悼,一面积极筹划即位前的事宜。这时,南渡的北方大族周嵩上疏,劝说司马睿不要忙于称帝。他认为,司马睿当务之急是出师北伐,“雪社稷大耻”。实际上,他是在要求司马睿履行愍帝诏书的附加条件。上疏后,周嵩很快遭到报复,先是被贬出朝廷改任新安太守,后又以“大不敬”之罪几乎被杀。
太兴元年(318)三月丙辰日,司马睿名正言顺地坐上了皇帝的宝座,东晋王朝正式建立。
太兴二年(319),司马睿以王廙在州滥杀引起民怨为由,将周访调入建康,改派周访为荆州刺史。王敦害怕周访据大州对他构成威胁,遂自领荆州。当初,王敦惧怕杜曾,曾对周访许愿说,如能擒杀杜曾将荐举他为荆州刺史。就在司马睿调王廙入京之前,周访攻灭了杜曾,但王敦并不履行诺言。周访对王敦的出尔反尔,食言而肥,非常气恼。他在襄阳努力务农训兵,修养生息,伺机对王敦进行报复。祖逖打败石虎收复谯县后,陆续降服了许多中原坞主和割据武装,黄河以南的土地皆归晋有。祖逖士马强盛、粮储丰足,随时准备推锋越河,扫清冀朔。祖逖的兵力虽然全部集中在北方前线,但是他的威望和影响却对王敦有着巨大的震摄力,使得王敦不能不有所顾虑。
太兴三年(320)八月,周访病死。王敦消除了一块心病,遂起用沈充、钱凤等人积极谋划起兵前的部署。与此同时,司马睿一面继续排斥王导,削弱他的实际权力;一面努力布置对王敦的防范。这年年底,他拒绝王敦以沈充为湘州刺史的请求,派遣宗室谯王司马承出镇湘州。临行前,司马睿对叔父讲,王敦图谋不轨已经公开*,惠皇帝受制于强臣的命运,离自己不会太远了。湘州据大江上游,控驭荆交广三州,位置十分重要。他希望叔父去那里能够牵制王敦的行动。鉴于东晋政府的绝大部分军队皆掌握在各地的外藩手中,司马睿迫切地需要扩建能为自己所用的军队,以对付王敦。大兴四年(321)五月,在刁协的建议下,他下诏调发沦落到扬州地区大族家为奴或者为客的北方平民,免除他们的奴客身分,编入兵籍。司马睿将他们分别配给亲信刘隗和戴渊所统领的军府。为保证诏令的顺利执行,司马睿颁布了给客制度。给客制度是在西晋荫客制度基础上,根据东晋社会的实际制定的政策。给客制度除对第一、二品官职荫佃客户数的规定比旧制有所减少外,以下各品皆有大幅度的增加,如第三品由原来的十户增至三十五户,第四品由七户增至三十户,最低的八品、九品也由原来的一户增至十户、五户。给客制度保留了旧制的荫衣食客人数,又增加了荫典计人数的规定。给客制度进一步明确了“客皆注家籍”,“皆无课役”,“其佃谷皆与大家(主人)量分”(《隋书·食货志》)等规定。给客制度再一次从法律上肯定士族地主私占人口的权力,反映了东晋时期士族地主的强大以及皇权对它的软弱和依赖。当然,这一制度同样反映了地主国家同地主分子在劳动人手方面的激烈争夺。因为司马睿颁布给客制度的主要目的是限制大族对国家人口的过度侵吞,并把他们超过规定的私占人口强征为国家所有。通过征客为兵,司马睿得到了大量的兵员,配给刘、戴两个军府的人数各在万人以上。由于这一措施使许多大族蒙受损失,引起他们普遍的怨愤,以至后来在王敦兵犯宫阙之时,这些人大多持默许的态度。当年七月,司马睿以尚书仆射戴渊为征西将军、都督司兗豫并冀雍六州诸军事、司州刺史,镇合肥;以丹阳尹刘隗为镇北将军、都督青徐幽平四州诸军事、青州刺史、镇淮阴。
戴、刘二人假节领兵出镇,名义上是对付北方的少数族,实际上是司马睿在继司马承出镇湘州后的另一防范王敦的重要军事部署。在戴渊为都督的四州中,包括祖逖所在的豫州。朝廷对祖逖在北方所受的艰辛向来不闻不问,而在披荆斩棘收复了大片河南领土之后,却派人对他进行管辖,这使得祖逖怏怏不快。他认为,戴渊虽有才望,但由于是江南人,素无宏图远见,对北伐事业既会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