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冒犯?”
他的话,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刃,一刀刀割在她正处在最脆弱低谷的心上,凌迟般的痛瞬间弥漫了全身。
原来,那么多次的暧昧,只是他的试探?
只因她没有强硬拒绝,才一次又一次继续试探?
心里腾得生出一股寒意,以心脏为中心向周围四肢百骸蔓延开来,浑身的温度骤然流逝,百合突然感觉自己置身在千里冰封之地,脚下是万年寒冰。
她握紧了拳头,强忍住漫山遍野袭向她的羞辱、讽刺和嘲笑,努力扬了扬嘴角,盯着他眸子里的嘲讽说:“没错,是我自己犯贱还不行吗?既然我在你心里一直这么不堪,那我更应该尽职尽责地贱下去。对不起,你的调查报告你自己做去!再见!”
硬生生忍住屈辱的眼泪,低头大步向门口走去,却还是被年与江的大手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胳膊,硬拖着她后退几步,直接甩到了沙发上。
“你就非要这么倔强吗?以前觉得你是单纯,现在才发现你竟真的是一个愚蠢的女人!”年与江气得咬牙切齿,一边居高临下地盯着她,一边烦躁地扯掉了领带。
百合紧咬着唇,无力的胳膊撑起身子,慢慢从沙发上坐起来,也不去看他怒发冲冠的样子,淡淡地笑道:“您说对了,我一直都愚蠢。”
说着,她双腿着地,正要坐起来,年与江冲过来,按住她的双肩又将她推倒在沙发上。紧接着,他俯身压了上来,双手从她的肩膀上滑下来,牢牢地箍住了她的手。
“还想走吗?为何一遇到事情就要逃避,逃避能解决问题吗?”年与江灼热的鼻息一丝丝喷在百合的脸上,一瞬间,熟悉的男人气息迎面扑来,两个人的鼻间只剩下了两三厘米的距离。
瞧着年与江燃着火苗的眸子恨恨地盯着自己,百合忍了许久的眼泪,终是涌了出来,顺着她的眼角流到耳际,淌进发丝。
尽管她的身子在不受控地颤栗,但她不挣扎,也不呼喊,她知道,他从来都如此莫名其妙地霸道,如此不讲理,用他自己专制的手段来惩罚她。
罚吧,反正是要离开的人了,反正已经被他羞辱了那么多回了,还在乎这最后一次?
“领导,请不要忘记您尊贵的身份。你现在压着的,是一个被全世界看过果照的女人!”她蓦地抬眸,直勾勾盯着他,冷笑。
年与江被气得不轻,咬了咬牙,俯首吻上她还在颤抖的樱唇,温热的舌头长驱直入,顺利绕过她的齿关,捉到了她湿润的小舌,狠狠地吸了一口。
“笨丫头!在你心中,我也跟你一样愚蠢吗?”他盯着她还在淌着泪的楚楚水眸,大手突然移到她的左胸口处。
百合身子一震,本能地扭动身子,抽出手想去拂开他那只罪恶的手,他却将那块柔软捏的更紧,眼神里流露出又气又恨的无奈:“你这里,到底住着谁?为什么发生这么大的事不告诉我?不接我的电话,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在你心里,到底有没有过我?”
百合一怔,停止了挣扎,僵僵地看着他眸子里渐渐流出来的复杂情绪,那种恨中带着挫败,痛惜中却透着温柔的情绪在他深邃冷峻的眸光里流转,让她不敢直视。
她的双手颓然地垂下,眼泪更加汹涌地不停外溢。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先把自己踩在脚下毫不留情地羞辱,再说出这样让她不明所以的话,难道是想告诉她,他生气仅仅是因为她出事之后没有告诉他?
“我只是您的助理,这是私事,我有权利不汇报。”她不敢再直视他眼里的复杂,扭过头,轻声说。
“助理?”年与江捏住她的下巴,转过她的脑袋,逼她与自己对视:“已经跟我赤身相对了,还说助理?你到底是真愚昧,还是非要逼我再做出让你彻底明白你的身份的事来!”
言落,年与江再次低头含住了她的双唇,与此同时,双手解开了她小西装上唯一的一颗纽扣,粗暴地扒掉了她的外套,不等她惊呼出声,“嘭嘭嘭”几声过后,她衬衣的扣子全部阵亡,胸前顿时凉飕飕一片。
年与江带着惩罚和怒意的热吻覆盖住她精巧的下巴,一下一下啃噬。
“不要!你放开我!你有什么资格一次次羞辱我!混蛋!走开!”百合再也容忍不下去,双手抱起他的头,阻止他的进一步攻略。
“有什么资格?”年与江抬头,眸子里早已充斥得赤红一片,他冷哼一声,抓起百合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声音突然变得嘶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就凭我这里有你,你这里却没有我,我就有资格!”
她手下触摸的,正是他心脏的位置,她仿佛已经感受到了手下那剧烈的跳动。
百合触电般倏地收回手,苍白的脸上终于见到了浅浅的血色,随之而来的,是自己胸腔内那颗跳得更加剧烈的心。
年与江咬着牙,直视了她良久,腾得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语气冷漠:“起来!”
说完,他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点燃一根烟,大口吸了一口。
百合愣了一会,待思绪慢慢回笼,才忙从沙发里坐起来,去穿衣服。可是,衬衣的扣子已经被他全部毁掉,小西装的一颗挂扣根本挡不住她胸前裸露的春光。此刻的她,虽然止住了眼泪,但心里满满被羞涩和懊恼填充。
“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很无耻?”年与江眯着眼瞧着她,语气里听不出是喜是怒。
百合蓦地扭头看了他一眼,茫然地摇头。
“那为什么连个电话都不打给我?如果雨霏不告诉我,没有任何人敢给我汇报!”年与江的语气缓和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怕再惊着她,只紧紧地拧着眉,明显压抑住了自己的情绪。
“我。。。。。。我只是不想给你添麻烦。遇到这事,别人都唯恐避之不及,我又怎么敢。。。。。。”
“别人?”年与江打断她的话,恼怒地拔高了声音:“我是别人吗?”
“您。。。。。。您不是。”百合拢了拢衣服,低下头,心里五味杂陈。
“你那天不是还叫我大叔来着?以后不许尊称我,我不想被喊老,尤其是在你跟前!”年与江捻灭手里的烟,向她走过去。
百合的心“砰砰砰”又狂跳起来,紧咬着下唇,不再说话。
旁边的沙发陷了下去,百合犹豫着要不要往旁边挪一点,他温热的手掌已经搭上了她的肩膀,紧接着,她的身子便落入了他的怀里。
年与江一个轻轻旋转,将他横放在自己的腿上,让她枕在自己结实的臂膀上。
“啊。。。。。。”百合轻唤一声,抬眸直接对上了他直勾勾的眼神,忙别过头,不敢去看他。
年与江抬起一只手,轻轻抚摸在她的脸上,将她的脑袋转过来,低头盯着她如水的眸子:“相信我,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等我回了总部,再好好替你解决背后陷害你的人。但是,你一定要答应我,不许再这么倔强,不许再折腾我了!”
百合第一次听到他如此温柔地跟她说话,如此坚定的语气,宠溺的眼神,但似乎又透着无奈和请求。
喉头发紧,鼻子酸酸的,眼睛不争气地被眼泪覆盖,渐渐模糊。
年与江一只手缓缓触到她的眼角,左右不停地擦掉她不断涌出来的眼泪,蹙眉道:“看到你哭,我宁愿看到你迷迷糊糊茫然无措的样子,当真是跟你喜欢的那小灰熊一个样子。”
“不是熊,是考拉。”百合抿嘴,想努力控制住不听使唤的眼泪,可眼泪却像跟她作对一样,好像积存了许久的水库突然决堤,怎么也堵不住。
泪眼模糊地看着年与江英俊深邃的五官零距离地展现在眼前,有种恍然若梦的错觉。
这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领导吗?这是那个腹黑霸道的上司吗?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温柔,如此深情?
“愿不愿意?”年与江眸子里的冷意和盛怒早已不见踪影,只剩下柔柔的一滩春水。
“嗯?”她仍不明所以。
年与江无奈地轻叹口气,“跟你交流,总是要让我说得清清楚楚吗?”
百合诧异地抬手抹了抹泪,“愿意我做考拉?”
“愿意不愿意做我年与江的女人?”年与江再也没耐心跟她解释下去,脸上的表情换上了一副不容拒绝的霸气。
“女人?您。。。。。。你有多少女人?”百合心中一动,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一张口,问了一个极其愚蠢的问题。
“什么?”年与江不悦地拧了拧眉,“多少?不算多,也就三四个连队的数。”
百合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愣了三秒之后,挣扎着要从他的怀里下来。
“好了!真是个折腾人的丫头!”年与江按住她不安分的身子,“好听的话你不信,就只会把一些无稽之谈当真吗?先回答我,昨晚在你楼下的男人是谁?”
“昨晚?”百合脑子嗡的一声,“你怎么知道?”
年与江刚刚隐下去的薄怒又腾得升了起来,俯身咬了一口她的唇,“是你的追求者还是?”
“不是!我们是同学,他。。。。。。他只是安慰我而已。”百合情急,连忙矢口否认。
年与江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头摇得这么快,看来雨霏得到的情报没错,那个男孩只是对她一厢情愿罢了!
他捏着她的下巴,深邃的眸子直直看向她的眼底,霸道地命令:“看着我。在你回答我的问题之前,我有必要跟你说清楚一件事。不管我在研究院还要挂职多久,只有等我回到分公司总部,顺利地升职之后,我才能公开我和你的关系。在这之前,我不希望我和你之间出现任何绯闻,任何!”
百合错愕地看着他,脑子里凌乱极了。
年与江一只手揽在百合的腰际,将她更牢地锁在怀里,继续说:“这几天送集团公司总部的领导去北京,一方面是一个接触上级领导的好机会,一方面我去做了竞职演说。虽然说只是一个人事任免上的面上流程,本来是想演说完之后跟他们再交流交流感情。听到你的事之后,就先赶了回来。我没有让你们院领导找你谈话,就是担心他们不分轻重,想着你这个倔性子定是要以辞职来解决。”
说着,年与江低头,用自己的鼻子宠爱地蹭了蹭百合的鼻尖。
百合的心里的暖流彻底翻江倒海起来,他居然在给她汇报他这几天的行程。
原来。。。。。。原来自己这个小助理,在他心里,真的是已经有了位置。
“怎么样?愿意不愿意等我?愿意不愿意给雨霏当后妈?”年与江灼热的气息一缕缕喷在她的脸上,她浑身都开始酥软。
愿意不愿意等我?愿意不愿意给雨霏当后妈。。。。。。当后妈。。。。。。
百合突然感觉喉间又是一阵难抑的暖流涌动,这句话的意思是?
这是不是自己一直在等,也一直在怕的表白?
“雨霏。。。。。。雨霏会接受我吗?”良久,她才问出一句无关痛痒的忧虑。
“她要是不接受,我就把她扔孤儿院去!”年与江好笑地盯着她,满目柔情:“还有什么顾虑?”
“那。。。。。。我得回家问问我妈。。。。。。”百合羞涩极了,扭过头,到处找着不找边际的托词。
“不用问了,就说我们。。。。。。”年与江邪恶地扯了扯嘴角,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