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未曾想过,这么一个霸道强势的大领导,心思竟然可以如此缜密,骨子里竟然也会如此浪漫,让她心中那筑起的小防线,彻底沦陷在他给予的浓烈宠爱里,第一次因为感动而落泪。
“那你知道雨霏已经没事了吗?”提起雨霏,她才想起来问他正事。
“嗯。不过被他伤了的那男孩,差点丧了命。”年与江点点头。
“啊?那怎么办?到底是怎么回事,跟姜泽有关系吗?”百合不由地担忧问他。
“有没有关系都不重要了!好在雨霏下手没那么狠,如果出了人命,事情的性质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年与江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转而脸上浮起一抹笑:“至于这件事和之前那件事的处理,你们两个小丫头就别过问了。”
“之前那件事?”
“虽然你的那个朋友借用公众的力量帮了你,但是在我看来,这是姑息养奸的做法。但是,我还是要谢谢他,在我没有办法给你一个最得力的结果的时候,他却帮了你。”年与江说到这里,双手从百合的肩上落下,上前两步,将视线落到远处烟花灿烂的夜空中,深邃的眸子里是一片黑寂。
原来他还在惦记着那件事,他也知道项明为了帮她而发的那条微博了吗?
百合心中一动,抓住他的胳膊,倚在他的肩上,轻声说:“项明跟我是好哥们!”
“傻姑娘!”年与江扭头,宠爱地刮了刮她的鼻梁:“一个男人对一个毫无关系的女人很好,一定是有所企图!”
“你吃醋了吗?”
“吃醋?我是怕我以后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早晚被别人给吃了!”
“是啊,年大书季怎么会吃醋呢!才不屑呢!”百合心中暖融融的,满身心都被满满的幸福填充,酸溜溜地说。
不对啊,他说他不在的时候?
“为什么说你以后会不在我身边?”皱了皱眉,她心里蓦地凉了一截。
“组织上本来是让我来这里挂职,最少三个月吧。但是我刚刚收到消息,可能会很快就回分公司总部。”年与江微微叹了一口气,伸手将她搂得更紧了。
百合没有吭声,望着空中的烟花,嘴角浮起苦涩的笑。
他给她放烟花,难道是想告诉她,幸福如烟花一般短暂吗?
见她不语,年与江轻笑道:“不舍得我了吗?”
“没有。我怎么会不舍得你,应该为你高兴。”她努力吸口气,话里却透出无奈的味道。
“傻孩子!”年与江附身一个热吻落在她的额头,“我只有顺利晋升了,才能把你接过去。”
“不早了!我们回研究院吧!”空中的烟花渐渐减少,她不想再继续他的话题,佯装轻松地换了话题。
“不回去!以后,我们都住在这里!”年与江将她牢牢地箍在怀里,让她动弹不得,语气里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想起刚才他那句“我以后不在你身边的时候”,百合心中涌起丝丝酸意,不再说话,任由他揽着她的肩膀,一同欣赏那渐渐落寞的绚烂烟花。
*
次日,年与江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只听得外面有轻微的叮叮咚咚的声音。
想起昨夜又是彻夜的缠绵,年与江嘴角不由地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这个懒丫头,被他要了一晚上,竟然这么早起来了?
想起她昨夜第三次被自己拨弄醒的时候,她傻傻地问他:“你到底要几次才肯睡觉啊!”的时候,他竟忍不住笑了出来。
几次?N次都不够吧!
没办法,或许是自己好久不曾真正拥有过女人,这个小女人的身上似乎有一股妖气,不断地吸引着他,只要她在身边,只想张开大口将她吞入腹中!
走出卧室,才发现百合正在餐桌边,在往碗里盛着粥。
“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小睡神居然早起煮早餐?”年与江过走去一看,清粥,水煮蛋,还有昨天买的牛奶和吐司。
虽然简单,但是看着那冒着热气的白粥,嘴角不由地勾起,走过去圈住了她的腰。
“家里只有这些,我也只会做这些。。。。。。肯定不能跟你那特招里的豪华早餐比,亏待你的胃了。”百合放好碗,扭头看他时,脸都红透了。
这是二十多年来,她第一次被意念叫醒,催着她去尝试做一个贤惠的女人。只是技术实在有限,只能先将就垫垫肚子了。
“不着急,反正你脚伤不用上班。这几天,你就在这里好好练练手艺!”年与江在她耳垂上轻轻一咬,转身去了浴室洗漱。
“什么?”百合皱眉,让她专门在这里学做饭?
吃饭的时候,百合殷勤地给他递上牛奶,笑得那叫一个灿烂:“你昨天帮我按摩之后,我的脚已经好了,我还是回研究院上班吧!”
“不行!”年与江低头看着手机报,连头都没抬,直接拒绝。
百合不满地扁扁嘴,低头悄悄让受伤的脚用了点力,还是疼的她悄悄地呲牙咧嘴。
算了,养就养着呗!好好研究一下菜谱未尝不是一件惬意的事。
吃过饭,看着年与江随意地将衬衣袖子挽起,拿着活血化瘀的药又要给自己按摩,百合连忙从他手里抢过来,指了指墙上的挂钟:“你去上班,我自己来!大领导迟到的话,会落下话柄的!”
年与江抬腕看了看表,犹疑了一下,不太相信地挑眉道:“你可以吗?”
“切!你快走吧!”百合不屑地哼一声,拿起他的外套将他推向门口。
“那好,中午我回来吃饭。”年与江套好西装,换好鞋,趁她不备,捧起她的脸,猝不及防地咬住了她的唇,吮。吻起来。
直到百合感觉到快要窒息了,他才放开他,闪身出了门:“尽量少走路!”
百合抿了抿被他吮得有点疼的双唇,怔了半天,才想起来招手:“路上慢点!”
关上门,一个人看着偌大的房间,百合深吸了一口气,仿佛闻到了他身上残留的味道,顿时觉得心安。
虽然这样的生活让她有点不习惯,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跟着了道般,主动想要尝试做一个男人背后的女人。
*
年与江刚到办公室,看了看时间,离今天上午研究院的维稳会议还有点时间,他现在急需先维护家庭内部的稳定。
“到我办公室来,快点!”蹙眉拨通江雨霏的电话,冷硬的口气说完,便挂下电话,点了一支烟,坐进了椅子里。
江雨霏很快就上来了,一进门先声夺人地抱着臂,嘻嘻笑着问他:“你的小助理百合同志昨晚又夜不归宿了哦!”
年与江拧着眉捻灭烟,瞥了一眼嬉皮笑脸的江雨霏,冷冷地吩咐:“去把门关上!”
看见他眸子里显而易见的怒意,江雨霏大眼睛滴溜溜转了转,转身乖乖地去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那个,老爹,我今天有点忙。。。。。。”
“你忙?忙得去交那些狐朋狗友?”江雨霏干干地笑了两声,话还没说完,就被年与江直接打断。
“什么叫狐朋狗友?你的朋友都正经八百的大神大仙吗?凭什么我的朋友就是动物了?”江雨霏不乐意地撇撇嘴。
“嘭!”年与江的手掌狠狠敲在桌面上,震得笔筒里的笔砰砰作响。
他咬着牙,深邃的眸子里盛满盛怒,厉声训斥道:“你还狡辩!现在不得了啊!我就说你那天怎么打死不让报警,原来是你怕公,安来了先把你给抓了!你还知道丢脸?知道丢脸还去碰毒,品!!”
江雨霏见他震怒,自知理亏,慢悠悠地走了过去,站在他办公室前面,低下头来,小声嗫嚅:“我这不是被忽悠了么,别人告诉我那东西好玩,我就想随便找个人试试。。。。。。”
“好玩?!”年与江气得眉毛都快拧在了一起,幽深的眸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良久,最终舒口气给自己又点了一支烟。
见她开始装乖巧,年与江的语气缓和了许多,语重心长地说:“雨霏,你不小了!是不是该懂点事了?就算为我着想一点,你也不应该碰那些违禁品,不该拿刀往别人要害处捅啊!那小子现在还在ICU里,我派人过去跟他们家长谈了三个小时,他们才同意私了!万一出了人命,你说我该怎么救你?”
“难道你非要我真的被弓虽。暴了你才乐意?”江雨霏抬起头,赌气地撇嘴嘀咕。
虽然声音很小,但年与江还是听了个清清楚楚,刚刚压下去的火焰又“腾”得窜了起来。
“年底我要回去的话,你跟我一起回分公司!不许再逗留在这里!否则我就把你送到你外婆家去,你就自由了!”年与江差点就咆哮了!
江雨霏皱着眉退后了两步,倔强地说:“我不去外婆那!你要是不要我了,我就整天赖着张齐远去。反正来这里,也是为了他,你让我回分公司也行,随便给我提拔一下,也不枉费我来这鬼地方锻炼了这么久!”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讲条件?”年与江眸子里的暗色渐浓,脸上早已要凝结出冰来了,“当时你说你为了张齐远要成熟起来,非要从基层干起,为了表示决心,还选了一个驻外的单位,说是让所有人对你刮目相看。结果呢?在财务科一个有了不多没了不少的岗位,不是迟到早退就是干脆旷班,真不知道你每天在忙什么!”
“我。。。。。。他们不给我重要的岗位,让我怎么发挥作用啊!”江雨霏狡辩道。
“还敢给你重要的岗位?来,坐我这!”年与江起身,指了指自己的座位。
“我才不稀罕呢!我只要等到齐远向我求婚了,我就只坐他旁边的位置!”江雨霏突然仰起脸,一副憧憬的幸福模样。
她只要一提起张齐远,她这只随时都竖着浑身的刺准备进入战斗的小刺猬,立刻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回到了只有十九岁的小身板里,让人怜惜,不忍再斥责。
年与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抬腕看了看时间,“不管怎么样,你做好随时离开这里回分公司总部的准备!如果以后再敢碰那些不该碰的东西,别怪我狠心!”
说着,拿起身后衣架上的外套,准备出门开会。
“不对啊,你要是走了,百合怎么办?”江雨霏问他。
年与江正在穿外套的手骤然一愣,但很快就恢复穿衣的动作,淡淡地说:“管好你自己的事!”
“你让我管好我自己的事,那你还管我干嘛!”江雨霏秀眉飞扬,不服气地翻白眼。
“好,如果不想给我管,我立刻把你绑回你外婆家!”年与江轻描淡写地说完,往外面走去。
“我小姨跟Kevin有可能很快就回国了!等Kevin这期的治疗结束,就会回来!”江雨霏追上去,对着年与江的背说到。
年与江脚步一滞,微微皱眉,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犹疑,随即咬了咬牙,大步向电梯走去。
“别怪我没提醒你,他们随时回来!”江雨霏得意地又提醒了一句。
会议开到一半,年与江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会议刚好要进入基层单位轮流汇报本单位维稳难点的环节,年与江捏了捏眉心,沉声道:“大家辛苦了,先休息十分钟。请基层的同志精简汇报语言,待会汇报的时候挑重点的说。”
说完,他率先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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