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桌子的菜,百合重重舒了一口气,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
一个人去超市买了一堆菜,上午回来刚刚洗好菜,年与江打电话给她说中午不回来,让她自己随便吃点,晚上回来陪她一起吃饭。
百合握着手机还没来得犹豫要不要问他关于处分的决定和他升职的事,年与江说了句:“乖乖在家等我”便挂了电话。
记得他上周让小高带了两瓶红酒回来,这样的夜晚,是不是应该来点酒呢?
一切准备妥当,百合竖起耳朵开始等待门口传来门铃或者钥匙开门的声音。
挂钟上的指针一圈圈转过去,百合从餐桌边转移到沙发上,眼睛从一次次看向门的方向,转为不停地看向手机屏幕。
十九点三十,他没回来,也没来电话。
二十点,他没回来。百合耐不住了,拨了他的手机过去,可是居然提示关机!
关机?肯定是没电了,或者开紧急会议,手机信号在会议室被屏蔽了吧?
二十一点,他没回来,手机依然提示关机!百合的心情已经从薄薄的抱怨渐渐变成了焦急的等待和无尽的担心。
百合再也看不进去电视里无聊的肥皂剧,起身去把所有的菜用微波炉热了一遍,又坐回到了沙发上。
眼睛一会盯着挂钟上的时间,一会看一眼手机屏幕。。。。。。躺在沙发上的百合,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门外传来“喀嚓”的转动门锁的声音,百合一个激灵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条件反射地看了一眼挂钟,二十三点三十五分,竟然马上十二点了。
门被打开,一股浓烈的酒气突然飘了进来,年与江手里拎着外套,衬衣的扣子已经被他解开了两颗,领带松松散散地挂在衣领上,袖子被他胡乱地卷到了手肘处。
年与江满脸通红,看见百合愣愣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双眼迷离地眯了眯,嘴角勾起一个深深的弧度,一边摇摇晃晃地换鞋,一边口齿不清地说:“宝,宝贝。。。。。。”
百合从来没见过喝醉过的年与江,怔怔地看了他很久,直到他喊她“宝贝”,她才回过神来,来不及去穿拖鞋,连忙起身过去扶住了他:“怎么喝成这样。。。。。。”
话还没说完,就被年与江捧住她的脸,吻住了她的唇。
浓烈的酒气带着他身上一贯淡淡的烟草味迎面扑来,他像是一个世纪都没见过她,没吻过她一样,扔掉手里的衣服和钥匙,一步步上前,逼得她步步后退,可是他的双唇就是舍不得离开她的。
百合很快就闻到了他身上那熟悉的男人气息,呼吸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特殊气味,她很快就让心安了下来,可是砰砰跳着的心却跳动的更加剧烈了!
在年与江踉踉跄跄的推搡中,百合一直后退,后脚跟刚碰上沙发,就被他直接扑倒在了沙发上,他沉重的身体压在她的身上,双腿还站在地板上,整个人几乎是半跪在沙发边。
即使如此,他仍不愿意放开她的唇,闭着眼,把吻加深。
他舌尖上的浓烈酒气让百合不由地蹙眉,却只能任由他压着自己,毫无动弹之力。
百合在心里无奈地笑道,这家伙真喝醉了!
吻了良久,他骤然停下所有的动作,抬起头来,深邃中透着赤红的眸子讷讷地弯了弯,嘴角浮起一抹吃吃的笑:“宝贝,你,真香!”
他真的喝醉了,往日里凌厉的眼神此刻变得完全无害,说话竟也结巴起来。
“你醉了,快起来,我去给你泡杯醒酒茶。”百合使劲推开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顺势将他放倒在了沙发上。
转身正要去给他泡茶,手臂被他抓住,喃喃地说:“别走,回来……”
百合转过身,却看见他已经不省人事的有点狼狈地躺在了沙发上,闭着双眼,嘴巴微微张开,还在嘤嘤地说着“别走……”,看似已经睡了过去,却紧紧地抓住百合的手不放。
心里涌起一阵阵的心疼,百合蹲下去,反握住他的手,俯身悄悄地吻了吻他的唇,唇瓣刚碰上他的唇,她就触电般弹开,生怕他醒来看到自己主动吻他,一定窘死了。
年与江蹙了蹙眉,好像挺享受刚才那两片柔软香甜的唇瓣一样,微张的嘴巴抿了抿,脸上竟浮现出沉静的浅笑来,仿佛做了一个很满足的梦一样。
百合静静地蹲在他旁边,认真地瞧着这个平日里时而强势霸道时而又温文儒雅的领导,此刻像个孩子一样任性地拉住她的手不放,她的嘴角慢慢扬起一抹温暖的笑容来:年大叔啊年大叔,你也有放松警惕的时候呀!
一直等到他的呼吸逐渐平缓,百合慢慢将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出来,他的眉头只轻轻皱了皱,很快又舒展开嘴角睡着了。
百合抚着胸口轻轻吐出一口气,继续光着脚丫,捡起他扔在地上的外套和钥匙,蹑手蹑脚地去了浴室。
拿来热毛巾,小心翼翼地帮他解开衬衣上的扣子,将衬衣两边敞开,在看到那蜜色的肌肤在酒精的作用下也已经一片绯红的时候,她的脸还是悄悄地红了。
她还是第一次悄悄地“偷,窥”他,怎么能好意思呢?不过,看着那一块块结实的腹肌,百合邪恶地想:哼,谁让你喝这么多酒,别怪我偷看哈!
热毛巾刚挨着年与江的胸口,放在他外套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吓了百合一跳,握着毛巾的手倏然挪了开。
年与江显然也被自己熟悉的手机铃声惊醒,不悦地拧了拧眉,眼皮似睁非睁的动了动,双手在沙发上乱摸着找起手机。
百合连忙拿来他的外套,取出手机递到了他的手里。
“喂。。。。。。”年与江握着手机,迷糊地放在耳边,眼睛一直没有睁开,另一只手捏着眉心,拖长声音应了一声。
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那边说了一句话之后,年与江突然睁开眼睛,一下子醒了,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尴尬地笑着说:“是的部长,晚上同志们给送行,一不小心喝多了点。”
年与江这个时候才看到站在自己旁边的百合,边讲电话边对他招招手,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让她坐过来。
百合睁大眼睛错愕地看着突然清醒的他,恍惚以为他只是从梦中醒来,而不是从刚刚那种沉醉的状态起来。
她乖巧地走过去,坐在了他的臂弯下。
年与江一只手接听着电话,恭敬而轻松地讲着电话,另一只手抚在她的头上,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长发。
部长?
嘿嘿,看来领导的电话比任何醒酒方式都奏效!
百合见他说话已经完全听不出醉酒的味道,撇撇嘴,趁他不注意,起身蹬蹬蹬跑进厨房,给他泡了杯花旗参茶端了出来。
年与江的电话已经打完,双手随意地揉着太阳穴问她:“我怎么睡着了?”
“看来喝酒真的能让人失忆。”百合所答非所问地扁扁嘴,把茶递到他手上:“我见过的大领导跟下属喝酒都是以水代酒,家里又没准备解酒茶,喝点参茶养养胃也好。”
年与江接过茶杯又放在了前面的茶几上,拉着她的手腕稍稍一用力,就把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让她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瞧这一副小媳妇的模样,想我没?”他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尖,一张口,酒气带着他灼热的气息喷在百合的脸上,她条件反射地扭头躲了一下。
“敢嫌弃我!”年与江不悦地皱了皱眉,翻身将她压在了沙发上,故意让嘴紧贴着她的脸颊,“敢嫌弃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哪有。。。。。。”
百合的狡辩还没说出口,年与江直接用嘴巴堵住了她的唇瓣,狠狠滴吮吸,仿佛真的是在惩罚刚才她对他的一躲之仇。
感觉到他的呼吸已经粗重,而两人缠绵的舌吻已经越来越深,百合一个激灵睁大了眼睛,扭动着身子想把他从自己的身上推下去。
“别动!”他对于她的抵抗,明显不高兴了,抬头紧紧盯着她的眸子警告道:“再动,今晚就不让你睡觉!”
“不是。。。。。。”百合急切地想解释什么,却还是被他不容分说地堵住了唇,比之前每一次都要来的强烈,更霸道,恨不得将他吞入腹中。
他的手顺着她平坦的小腹,伸到了她的裙子里面。。。。。。突然,他放开她的唇,睁大不可思议的眼睛问她:“这什么东西?”
百合此刻的脸,已经羞成了红透的大苹果,抿了抿唇:“卫生巾,也叫姨妈巾。。。。。。”
“什么?你怎么又来了?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年与江颓然地垂下了双手,满脸懊恼丧气。
“下午来的。什么叫又来了?一个月才一次!”百合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终于从他身底下抽出了身。
“那还敢勾引我!”年与江邪魅地勾了勾唇。
“好啦,我去给你放洗澡水!洗完澡,我有话要问你呢!”百合拂开他的手,脚底抹油,迅速钻进了浴室。
洗漱完两个人躺在床上,年与江侧身将她圈进自己的怀里,长腿搭在她的腿上,像抱个枕头一样,把她紧紧拥在了怀里。
百合不动声色地往前挪了挪身子,转过身和他面对面,“我想问你三个问题。”
“问。”他又将她揽进怀里,闭上眼,好像很疲惫的样子。
“我今天去研究院了,看到院里的对那些人的处分决定了。”
“嗯。”他只淡淡地应了一声,连眼皮抬都没抬一下。
“是你让研究院处分那么多人的吧?”百合看了看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试探地问。
“这是正常程序得出的结果,我没有权利干涉你们院党,委做出的任何决定。怎么,你对结果不满意?”年与江终于慵懒地睁开了眼睛,蹙眉问她。
“不是。我觉得处分的人太多了,这件事本来就是闹剧,已经结束了,可还是处分了这么多人。。。。。。”
“你担心什么?怕他们会打击报复?”
“也不是。。。。。。毕竟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们还以为我有什么后台呢,一下子就处分了这么多人。”百合犹犹豫豫地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说你傻你果真傻。”年与江嗔笑着摇了摇头,却将她拥得更紧了,“这招叫杀鸡儆猴!就是要告诉他们,甄百合这个女人,千万别轻易冒犯欺负!”
“是吗?可是都是同事,一口气得罪的太多了。”百合所有所思地回味了一下他的话,还是满面愁容。
“得罪?”年与江好笑地看着她:“我年与江的女人,还担心得罪人?记住一句话:在所有人都为怕得罪你而提心吊胆的时候,你就不要担心会得罪别人了!”
这是什么道理啊?
百合还没完全消化他的理论,只听他不耐地口气说:“好了,下个问题。”
下一个问题?
百合咬了咬唇,眸子里瞬间氤氲出一层水雾,强忍着委屈,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稳:“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你后天就要回分公司的事?”
年与江刚刚闭上的眼睛又蓦地睁开,看着她突然变了的眼神,心中滑过深深的不忍和不舍。
良久,他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谁告诉你我后天走?”
“不走吗?”百合的眸子里倏得闪进一抹惊喜,声音里更是掩饰不住的激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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