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三国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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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三国志-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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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声音叫道:“胜负当然是未知数,但他若胜了,那便如何?”

少女道:“那我就……我就……”

台下数个声音立时替她接道:“就嫁了他做老婆!”

少女怒极,用力一跺脚,指着我的鼻子:“好!但若是我胜了,就要你脱了裤子,绕着襄阳城走一圈!”

众人哗然,登时笑声四起,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我身上。

开……开什么玩笑?要是真输了,要脱了裤子在襄阳城走一圈,那可不是好玩的。再看姊姊一眼,只见她已皱起了眉头,一脸的不高兴,我忙大声道:“我不打!”姊姊听得,这才脸露微笑。

台下观众却不罢休,又一个叫道:“小兄弟,你别傻了,这么美的姑娘只怕全襄阳城也找不出第二个,就算输了脱裤子又如何?”

说的倒轻松,又不是你脱。我摇摇头:“不打就是不打。”语毕便往台下走。

正要跃下台,刚好和姊姊目光相接,只见她看着我身后,脸色一变,叫道:“小心偷袭!”

几乎就在同时,身后弓弦声急响,心中一凛,不及细想,双腿用力一蹬,人已急速往半空中窜去。

只听得飕飕两声,两只羽箭在脚底下掠过,钉在不远处一栋民房的屋梁上。

我落回台上,不由得大怒:“你做什么?为何背后发箭偷袭?”

少女不再答话,抡起手中大弓向我当头劈下。我忙向左一让闪开,原来她手中这张弓,除了用来射箭,还能当近攻武器。

此时就算我想下台也已有所不能,眼前大弓又是横向扫来,只得长剑一挺,挡开了这击。

我使开长剑,便和她斗了起来。没多久三四十招过去,不禁越斗越是心惊。

起初我只想伺机跳下台去,但斗了几招,才发现女孩手中大弓使来颇有法度,竟似是使剑一样便捷,若不全力抵挡,只怕还会被她所伤,更别说是离开这木台了。

再挡了几招,心中忽然浮现和姊姊练剑时的情景,我立刻使出‘璇玑剑法’。

女孩铁弓横扫,我立刻急退避开,随后急进,朝着她胸前涮涮涮刺出三剑,这正是几日前姊姊把我逼入瀑布的那一招。

她身形一拔往上跃起避开了这招,我正要趁她身在半空无所着力时进攻,却见她背转身连环向我持剑的手腕踢出两腿,连忙缩手相避。待得见她在空中转过身来时,不由得大吃一惊,她不知何时已取箭在手,弯弓搭箭对准了我。

千钧一发间,我伏低身子,由地上滚了开去,只听得咚一声,这箭射在地板上。

几个打滚后,我站起身,见她正好背对着我落地,立刻长剑挺出,指住了她后颈:“别动!”

一切只在瞬间发生,看看射在地上那只箭,不禁捏把冷汗,真是好险。

她回头看我手中长剑,脸上现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四周一片寂静,好一会儿,突然有人叫道:“好啊!”

彷佛被这一声叫醒了似的,四周再度爆出欢呼声。

呼……终于分出了胜负。

“我收剑了,你可别再突然动手。”我说着,收回了长剑。

台下这时便有人叫道:

“小姑娘,胜负已分,快叫老公吧!”

“小俩口什么时候成亲,得通知大家去喝杯喜酒。”

女孩脸一红,道:“刚刚的不算,是你运气太好,我们再打一场。”

我自然知道她的实力不见得在我之下,但要再打一场?开什么玩笑?我可不愿意。正要答话,台下人又说了:

“喂!小女娃儿,你打输了还不认老公,那成何体统?”

笑声四起,女孩又羞又怒,终于一跺脚:“你给我记住!”说完纵身跃下了台,在人群中东闪西闪,很快的消失了。

唉……终于摆脱了她。

温青摇着折扇走上台来,笑道:“这位少侠果真好功夫。”

我忙道:“别说笑了,我能得胜只是侥幸。”温青道:“少侠不用太谦,那位姑娘虽然莽撞了些,但她的武功是有目共睹极好的,而少侠竟能得胜,果真是英雄出少年。”

一番话说的我倒有点不好意思,不知如何回答。转头看了看姊姊,只见她皱着眉头,一脸的不高兴,却不知道是怎么了。

正想下台和她说说话,却听得温青朗声道:“在场的诸路英雄,还有人要挑战的吗?若是没有,那么今日的乱世英雄会,就确定由这位少侠夺魁了。”

我忙道:“不成,我这点微末本事,算什么英雄了?”

台下突然一个清亮的声音叫道:“好!本来以为是个无聊的乱世狗熊会,现在倒有点儿意思了,让我来讨教讨教!”

这声音压过群众吵杂的噪声,一字一句清清楚楚传到耳中,我不禁一凛,光听声音,便觉此人气势之强。

向声音来处看去,只见人群中有一个身影跃高拔起,在空中一个转折,轻巧的落在台缘。

好轻功,我不禁在心中喝辨。待得看清来人样貌,更觉他神辨迫人,几乎不可逼视。此人身穿蓝色长袍,浓眉深眼,面带笑容,周身却散发一股无法言喻的威严。

温青拱了拱手:“如此便请两位较量。”说完又下了台。

我正要说话,台下突然有人叫道:“他……他是金陵刀!”

四周立刻议论纷纷起来:

“哦?鼎鼎大名的金陵刀,怎会出现在此处?”

“什么!真的是那个传说中行侠仗义的金陵刀客,燕起吗?”

“错不了的,我看过他……”

姊姊在台边,这时哼了一声道:“什么金陵刀银陵刀的,有这么了不起吗?轩弟,你就领教领教他的手段,若是不成,再换我来。”

唉……怎么连姊姊都……

站在姊姊身侧的温青也道:“少侠,你就和他切磋一下武艺何妨?”

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向来人一拱手:“如此就请指教了。”

“哈哈,好说,好说,”那人爽朗的笑声给人很好的印象:“咱们这就开始。”他说着,从腰间抽出一把刀,我注意到刀鞘还连在刀上。

他伸手一拍刀鞘:“这是比武,不是厮杀,咱们只分胜负,不决生死。”

好一句只分胜负不决生死,我不禁感染了他那股豪爽的气息。

姊姊在台下叫道:“轩弟,接住!”说着左手握住剑柄,右手在剑柄底部用力一拍,她的剑鞘被内力所激,脱出剑身凌空向我飞来。

我当即会意,看准了剑鞘口一剑刺出,正好将剑鞘套上。接着剑尖垂地,做拱手状,这是‘璇玑剑法’跟长辈动手前的起手式。

“好,进招吧。”他说着凌空劈了两刀,破空之声甚是疾劲。

正要动手,却听得广场边一阵骚动,不远处有人大喊:“兀那前面摆擂台的,你们想聚众造反吗?来人啊,通通拿下了!”

转身看去,只见一大队官兵正列队往木台而来,少说有四五十个人,都手持兵刃。眼见他们杀气腾腾的模样,四周登时大乱:

“糟糕!是官兵!”

“传闻说官府对乱世英雄会不满,果然是真的。”

“快走,要是给逮进牢里,可不是玩的。”

人群争先恐后的逃散,没一会儿功夫,整个偌大的广场上原本挤满的人竟然走得一个不剩,擂台四周只剩下我、姊姊、温青以及那金陵刀客四人。

温青急道:“三位壮士,咱们也快避一避!”

“哼!”姊姊道:“官兵有什么好怕?全杀了便是。”

我看到官兵身上的服色,立即想起昨夜婆婆惨死的境况,只觉怒火上冲:“没错,这些官兵可恶至极。”

温青道:“襄阳城内驻有十几万大军,就算我们杀得了几十个兵,但敌人不断增援,又怎打得完?小弟家在襄阳城西,不如大伙儿一块到我家躲躲。”

“哈哈,”那刀客突然笑道:“小兄弟,官兵似乎不太喜欢咱们在这儿比武呢!”面对这等情况,他倒似一点儿也没放在心上:“看来还是照主办人说的,先退避吧。不过咱们还是必须分个胜负,我想到一个好方法。”

“什么方法?”我问道。

“很简单,”他道:“我们从这里闯出去,看谁先杀出重围,就算谁胜了,如此可好?”

此时官兵已来到台侧,团团包围了比武台,当前一个带头的喝道:“你们几个聚在这里,想造反吗?跟我回府里去,准备蹲大牢吧!”

不容我再细想,只得同意了他的提议。他点点头,拍了拍温青的肩膀道:“我们两个走这边,你们两个走那边,动手!”

语毕,他挥动手中仍是连着鞘的刀,虎吼一声跃下台,横刀一劈,当前几个官兵大吃一惊,都来不及躲,被他这一刀砍翻了三个。

可怕!这人的刀法竟如此威猛,连刀鞘都没取下,就有如此的威力。正在震惊,姊姊在我肩上一拍:“轩弟,我们也杀出去!别输给了他。”

我便也不拔剑出鞘,和姊姊并肩冲下台,官兵群已都纷纷咒骂着抽出兵刃。

这些官兵的武功大致和昨夜荒村借粮的那些兵差不多,只懂得一些攻守趋退的套子,并不难对付。但人数实在太多,我和姊姊背靠着背,一阵砍杀,直到气喘吁吁,终于眼前只剩两名敌人。

那两人看看地上受伤的同伴,同时发声喊,转身拔腿分向左右逃走,姊姊喝道:“往哪里走?”手中长剑同时掷出,使出了一式‘长虹经天’,只见剑去如流星,由其中一人背后透入,那人哼也不哼一声的倒了。

我没练成这飞剑伤敌的招式,待要施展轻功追赶另一人时,却见前头又有一队官兵正在赶来,若是追上前,可就难以脱身。

正犹豫着,忽听得不远处一棵树上弓弦声响,一只羽箭由树丛中疾射而出,正中那名官兵背心,那官兵扑的倒了。

是箭!却是谁暗中助我?莫非是刚才那名红衣少女?

不及细想,便听得身后一声暴喝,连忙回头一看,只见那刀客已经将刀挂回腰间,和温青一起向我们走来。他们身旁只剩一名敌人,正摇摇晃晃的用长枪支撑着身子,走了两步,终于也不支倒地。

那刀客走到我们身边,笑道:“看来这场比试,是不分胜负。”

眼见广场另一头的大队官兵又已接近,温青忙道:“先别管胜负,咱们先逃离此地再说,大家跟我来。”

他说完便奔往广场边一条巷子,我们紧跟在他身后,很快进了巷子。在小巷里拐过几个弯,便已见不到追兵的影子了。

我们继续向西行,温青似乎对襄阳城的大街小巷极熟,总是捡偏僻的路走。约莫过了一柱香时间,来到一面极长的围墙外。

绕着围墙走了一会儿,温青呼呼喘气伸手一指:“到了,这里面就是寒舍。”

我向他手指的大门里张望半晌,不禁一呆:“这是你家?”

温青道:“是,三位请进。”

门内两名仆人装束的老人迎了上来:“公子,您回来啦。”

“嗯,”温青点点头:“这三位是贵客,你去吩咐厨房准备一桌上好酒菜到我房里。”

仆人应诺着去了,我们走进大门,只见里面是一个极大的庭院,其间假山流水、奇花异草应有尽有,庭院中错落着几座美轮美焕的房子。

“嘿,”那刀客笑道:“看不出来,你家竟这等富有。”

那可不是?简直是有钱得离谱。

温青略带腼腆的笑了笑:“也没什么,祖先留下来的基业罢了,说起小弟我自己,那是没什么本事的。”他说这话时仍是直直盯着姊姊瞧。

谈话间,已到了一间旁边种满柳树的小房子,原来那便是温青的卧房。

其时天色已晚,我们在房中围桌而坐,吃菜喝酒。菜色之丰盛那是不必多说的,温青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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