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笑看了我一眼,只是下意识地问了句,也没指望我真告诉她答案,随即跟另外一个室友继续刚才的话题。
她们在说艺术系的一个男神,沈笑笑说着说着,脸颊就微微发红了,因为据她说那个男神前两天走路的时候,总是不停地回头看笑笑,还特意找人打听她来着。
男神确实出众,要身高有身高,要身材有身材,最主要的是,长地真是不和逻辑的帅。苏瑶听的是真心的羡慕,直夸沈笑笑走了桃花运,要好好把握。
沈笑笑越说越心花怒放,沉浸在自己的幸福之中。
我想沈笑笑是有那个魅力的,因为她是我们系的系花,大眼睛,高鼻梁,瓜子脸,一米七的身高,前凸后翘,真是集完美外表于一身。
这是一个看脸的时代,所以沈笑笑不乏人追,天天那些追求者撵都撵不走。女神的吸引力,就是不一样。我客观的评价,除了她那蹩脚的学校成绩和爱耍小姐脾气之外,其他基本上还是很不错的。
这位大小姐心比天高,眼比心高,能被她看上的,那绝对都不是一般的人。
我没心情听他们说这些,刚刚的一切早就耗去了我几乎全部的精力。我有些虚脱地直直倒在床上。
“咦?莫小林呢?我怎么没看到她?”
我抬头望向我对面空空荡荡的床铺,差异地问。她可不是一个爱学习的孩子,这个时间,应该早就回宿舍了。
苏瑶听了我的问话,一惊,说我的消息太闭塞了,这会儿估计整个楼道都传遍了。
什么消息?我一下清醒了不少。
苏瑶说是莫小林的男朋友病了,在宿舍里净说些风言风语的话,看到室友就用手指着人家说是鬼,还随便拿起东西打人。这不,连夜去了医院,小林现在在医院陪床呢。
病了?还胡言乱语?怎么会这样?我腾地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一种莫名地惊恐又从心底窜了出来。
“可不是嘛!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就疯了,谁会相信,但是很多人都看到了,他不停地揪自己的头发,脑袋对着墙猛磕,还对着门口一个劲儿地磕头。”
苏瑶边说边摇头,真是世事难料,她有些庆幸自己当初想追方亮,后来没追,是多么明智的选择。
我愣愣地坐回床上去,不再说话,躺下后,不知想了些什么,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感觉刚躺下没多久,我就完全失去了睡意,眼睛突然睁开,望望周围漆黑一片,显然,宿舍已经熄灯,大家都已经睡去。
毫无目的地穿鞋走出宿舍。
我这是要去哪儿,为什么要走出来,我自己都不知道,只是凭借着潜意识在做这样的事情,像游魂一样在大街上飘荡。
走近一个狭窄阴暗的巷子,一个醉酒的小伙子摇摇晃晃地迎面过来。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也没说话,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想从我侧面绕过去,却被我拦了下来。
小伙子警惕地望着我,边问我要干什么边往后退。
我上下打量这个小伙子,一个大男人,怕我一个女孩子干什么?三更半夜出来,没遇到个彪悍的武夫就不错了。
“你的眼睛真漂亮。”我不知为何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是我在说话吗?我怎么完全没有要说这句话的意思。
“是……是吗?”小伙子显然还是紧张,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紧跟着,让我俩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我突然伸出手,直向小伙子的眼睛戳去。
伴着“啊”的一声惨叫,血花四溅,而我竟然拿着挖出来的眼珠子,高高举起,脸上露出诡异而恐怖的笑容。
不,那不是我在笑,刚刚那也不是我,我怎么会干出这么残忍的事情。
我突然一下惊醒,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睛有些木讷地转了转,原来是一场梦啊,吓死我了。
轻轻地拭去额头上的汗,听着宿舍里其他人睡梦中平稳的呼吸声,心里也踏实了不少。手轻轻摸上胸口的那个护身符,迷迷糊糊就又睡下了。
好像刚闭上眼睛,闹铃就无情地把我从睡梦中拉了出来,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知为什么,这一觉睡的很乏,而且都天亮了,我困的眼睛都挣不开。
沈笑笑用手推了我一把,好意地提醒我,让我赶紧起床洗漱,不然肯定要迟到的。
她离我很紧,突然凑过来,指着我的眼睛一个劲儿地摇头,这么重的黑眼圈,这是要干吗?毁容的节奏啊!
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其实何止是黑眼圈,我的整个面相现在估计都出奇的疲惫。
我痛苦的敲敲脑袋,昨天怎么会做那么奇怪的噩梦,搞得一晚上都没睡踏实,困的现在耳朵都嗡嗡作响。
“看你精神状态这么不好,你没事吧,要不我帮你请个假,你可不能有事,我们考试还都指望你呢。”沈笑笑有些担心。
我僵硬地挤出一个笑脸,搞了半天,我还有这么高的利用价值!心里虽然一阵郁闷,但还是摆摆手,说自己好得很,让她放心。
沈笑笑听了我的话,不但没放心,反而左看看右看看,真的没事吗?真的不是硬挺着?
“真的没事,放心好了。”
看大家都已经陆陆续续地出了宿舍,我不再跟沈笑笑说话了,三下五下地穿戴整齐,用凉水拍打着额头和脸颊,才稍稍有些清醒。
整整这一天,我就想掉了魂儿似的,哈气连天,上课找了个最不起眼的角落,用书挡着,趴在桌子上就睡。
还好,这个老师不太爱点名,总是自我陶醉在知识的海洋之中,根本不会注意同学的举动。这样的老师,往往在期末同学打分时,都是最高分。我们需要自由。
一觉接一觉地睡,知道快吃中午饭了,才勉勉强强有了些精神。
无聊地等着下课,掏出手机,上网去查今天的最新新闻,头版上就刊登了这样一条新闻:
“花季少年于昨晚在窄巷中遇害,双眼被人挖去,至今凶手不明。”
竟然跟我的梦境一模一样!而且最让我震惊的是,看了网上传的他生前的照片,那个少年的长相竟然都跟我梦见的一样。
天啊!我做的?可是他遇害的地方离我们宿舍很远的,我不可能有这个脚力在短短的时间赶过去再赶回来,可是如果不是我,这梦和现实有如何解释?
难道我有了未卜先知的本事?
我宁愿把它当成只是一种巧合。梦嘛,这个东西很难用科学来解释。虽然我的教科书里解释梦为睡眠中,在某一阶段意识状态下所产生的一种自发性的心里活动。
但是现实中,梦却是非常奇特的,有人觉得它是一种预言,有人觉得它是白天生活的延续。我以前也做过很多奇奇怪怪的梦,但是像这次这么准的预测还是头一次。
怎么从没做过一个中彩票的梦?如果做了,第二天我就去买那个数字,照这种准头,我往后就有指望了。
吃完饭一回宿舍,我兴奋地就把那个新闻打开给我的室友看,指指自己说,昨天晚上我做梦就梦到的这个。
“你梦到?”沈笑笑一脸质疑:“你梦到什么?”
“我梦到昨天那个男孩被挖眼睛死掉了。昨晚我还被吓醒,一直都没睡好。早上你不看见我那个状态了吗?”
真的假的?苏瑶一边啃着苹果一边上下打量我,撇撇嘴,说我太能掰了,梦到个身边的事也就算了,这种新闻也是能梦到的?
“骗你们干嘛?那个死者的长相我都梦见了。”我躺在床上,回想起昨天的梦,竟然那么清晰都出现在我的眼前,甚至连没一个细节我都能想起来。
苏瑶啃着苹果嘴也没闲着,一听这话,立刻反问我有没梦到凶手是谁,如果能准确指出凶手,那就立大功了。冰棺女尸:妙
“呃……”
这个问题真让我没法回答了,刚说我梦的准,这告诉她们凶手是我,不是自己没事找事吗?再说了,人又不是我杀的,干吗要往自己头上扣这个屎盆子。
“没。”我还是没有跟她们说实话。
“不会是你干的吧。”沈笑笑说完后就咯咯的乐了。
她乐了,我却傻了,瞪着眼睛望着她半天没吱声。
沈笑笑看我的样子,更是笑的欢,推了我一把,说开玩笑的,让我别想了,赶紧睡吧,别傻愣着了,下午的课可是不能打瞌睡的。
我点点头,这段记忆也很快就被我淡忘了,原本以为这事就会这么过去,可是似乎却并没有这么简单。
。。。
 ;。。。 ; ; 自从戴了这个护身符,我果然再没看到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但是这护身符很奇怪,总是往我心脏的位置偏,我每次睡觉都要特意把它摆正,可是一觉醒来,它还是死死地贴着我的左前胸。
养父的解释是说护身符本事是有灵性的,它会自己寻求一个让它觉得舒服的位置。
我撇撇嘴,它是舒服了,可是我翻个身就要压到,硌得慌啊!
最郁闷的是,养父说这个护身符也只能护到我成年,以后怎样,还要看自己的造化。
硌了我这么多年,竟然到成年就不管我了!每次被它硌到,我都有把它一把拽下来的冲动。
就这样,一晃多年过去。
高考报志愿时,养父执意让我报考医学专业,我顺了他的意,考上了我填报的第一志愿,华清大学的医学部。
由于一直跟养父生活在一起,我对医学并不陌生,反倒是特别有亲切感。但惟独上解刨课,解剖尸体时,我总是躲的远远的。以前的印象太深了,我现在闻到福尔马林的味道都浑身哆嗦。为此,还经常被同班的同学取笑,他们都说我胆子太小,班里连解剖刀都不碰的,估计就只有我一个了,因为不知道为啥,解剖课向来都是女孩子比男孩子更兴奋,抢着上前去解。
这场面虽然谈不上血肉模糊,但是却是刀肉横飞,有时我真的不知道这解剖课到底是为了学知识呢?还是给同学一个发泄的途径?我不否认,有的人确实能在其中找到乐趣。
我只是安静地在一旁默默地看着,竟然还有人拍我的肩膀很认真地对我:“你怎么这么不像个女孩子呢?”
……我当时就很无语,这女孩子的定义什么时候变成了强悍了,我扮回淑女反倒还错了?
我是女孩子不假,只是不是女汉子而已。
我白了那人一眼,仍旧在充斥这福尔马林味道的环境中,津津有味地吃着自己手中的零食。
一天晚上上自习,室友莫小林怎么打她男朋友的电话都没人接,看我背着书包要出门,一把拽住我,说不等男朋友了,死活非要跟我混。
混就好吧,反正我也一个人,从出宿舍到下楼,她都一脸气呼呼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她了呢。我知道,她在生她男朋友方亮的气,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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