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产才这么做,那么袁谭公子一定会后悔自己没有拿出全部家产贿赂杨长史……
在九泉之下再怎么的懊悔也没用了,随着袁谭公子的人头落地,袁谭军死士被徐州卫士挡住,袁谭军的残部也永远没有了反败为胜的机会,死命冲了几次见冲不到陶副主任身边,高干、郝昭和吕旷等袁谭军将领也只好赶紧往城内撤退,然而徐州军这次是说什么都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了,猛冲猛打着一路追杀过了护城河,直接追杀进了城门甬道,说什么都要给陶副主任出这口恶气,也顺势拿下邺城。
因为事前考虑过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袁谭军对此也做过应变准备——在城门甬道的尽头处,安了一道千斤铁闸,只要一扳机关铁闸就能落地,堵住徐州军队的进城道路。但计划远不如变化快,眼看高干等人即将冲出甬道时,前方的铁闸却出人意料的提前落地,一下子就堵住了高干等人的回城道路!高干等人魂飞魄散,大喊大叫却于是无补,被徐州将士死死的堵在了城门甬道里,成了真真正正的瓮中之鳖。
铁闸提前落地当然不是没有原因,城墙上,负责指挥铁闸机关的袁军邺城令辛毗,亲手扳动机关用铁闸切断高干等人归路后,辛毗语气镇定的向左右惊叫的将士说道:“主公已死,放高干他们回城,我们邺城的全城军民就只能为他们陪葬,为了全城百姓,也为了我们的妻儿家眷,我们只能这么做。想活命的,马上到箭垛旁边去打出白旗。”
群龙无首,没有士兵和提前扳动机关的辛毗拼命,还争先恐后的跑到箭垛旁边,举起白旗拼命摇晃,结果这么一来,也彻底坑苦等高干三百死士,被堵在城门甬道里上天无路,下地无门,被双眼通红的徐州将士砍死捅死大半,可怜的郭图先生惨死在了乱军之中,被两军士卒生踩成肉酱,吕旷放下武器投降,高干被徐州将士生俘,只有郝昭死战到底,还断然拒绝了徐州军队的投降要求,与最后十余名士兵一同战死,无比遗憾的提前告别了汉末舞台。
城门甬道的结束后,辛毗又命令士兵打开铁闸,率领守军向徐州军队投降,徐州军队入城接管防务,剿杀少部分不肯投降的袁谭军余党,到了傍晚时分便结束了战斗,使邺城这座冀州第一重镇终于落入陶副主任魔爪,也终于结束了历时三月的邺城大战。陶副主任论功行赏,封辛毗为议郎,随军听用,又查明陈琳并未参与袁谭之计,赦其罪行仍以原职留用,其余投降文武,也尽皆留用。
“终于还是拿下邺城了。”这是陶副主任进到邺城时说的第一句话,语气还颇为感叹,道:“真是没想到,光这个邺城我们就打了三个月,真不知道彻底拿下北方三州,要花我们多少的时间。”
“主公请放宽心。”旁边的荀谌安慰道:“冀州最难打的就是邺城,拿下了邺城,我们接下来的战事就好打得多了,冀幽并三州群龙无首,袁尚是威既不能服众,又不得三州军心民心,我军即便无法做到传檄而定三州,也不用担心再遭遇类似邺城这样的顽强抵抗,谌估计,快的话两年之内,慢的话也不会三年,我军一定能够平定北方三州。”
“友若先生言之有理,接下来的战事,我们是不用再费这么大的劲了。”贾老毒物点头附和,又建议道:“主公如果想要速定北方,那么我们从现在开始就该准备针对袁尚的战事了,诩认为,主公应该立即以朝廷名义给袁尚下诏,令其来邺城共商北方大事。”
“妙!”刘晔鼓掌,笑道:“袁尚若来,就以朝廷名誉召他入朝为官,袁尚若不来,便是不遵朝廷,公然谋逆,我军出兵讨伐名正言顺。这诏书一来一回,我军也休整得差不多了,可以立即出兵了。”
陶副主任闻言大笑,立即命令陈应提笔拟诏,贾老毒物又建议道:“主公,袁尚毕竟与我军长期亲好,矫诏召他来邺未免有些过份,依诩之见,最好还是请天子下这道诏书,也顺便请天子封主公为冀州牧,断了袁尚的念想,出兵冀北更占道义上风。”
“成,反正邺城离许昌也没多远,就这么办吧,顺便让将士多休息几天时间。”陶副主任一口答应。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徐州军着手准备北上的同时,又颁布檄文要求冀州诸郡县接受朝廷号令——也就是接受陶副主任的号令,而邺城所在的魏郡其余县城闻得袁谭已死,也没那个县令和地方将领敢跳出来找死,争先恐后的送来降表表示归顺,不仅魏郡全境传檄而定,就连赵国郡和巨鹿郡的许多县城都纷纷献表投降,只有巨鹿太守管统拒绝投降,不过这个手里只有几千乡兵的太守也注定翻不起什么风浪,陶副主任连亲自出手都没有必要,直接就让臧霸出兵攻打管统了事。
许昌朝廷那边也没有半点问题,在陶基、曹宏和是仪等人的威逼下,汉献帝即便心有不甘,也只能是乖乖颁诏,命令袁尚到邺城与商议北方事务,并许陶副主任兼任冀州牧。唯一的麻烦则是来自陶副主任的正妻袁芳,得知袁谭已死后,深知丈夫为人的袁芳给陶副主任写了一道书信,恳求陶副主任手下留情,尽可能的给袁尚留一条生路。陶副主任则回书袁芳,说是只要袁尚不打什么勾结异族的主意,自己就一定给袁尚留一条性命。
差不多一个月后,漳河堤坝在徐州军将士与百姓的共同努力下初步修复,考虑到自己这次毁堤淹城有些缺德,陶副主任又下令邺城免税两年,并下令开仓放赈,赈济受害百姓,百姓欢呼雀跃,对陶副主任感激不尽。而与此同时,陶副主任逼着汉献帝颁布那道诏书,也以朝廷名誉送到了袁尚面前。
袁尚公子和审配、逢纪等人当然不是笨蛋,看到汉献帝的诏书,袁尚公子和审配等人马上就明白陶副主任是准备向自军下手了,所以袁尚公子不仅当场拒绝了南下邺城,还立即自封为冀幽并三州州牧兼车骑将军,传檄各地要求三州官吏军民听从自己号令,同时立即撤回中山兵马,集兵于河间渤海,准备与曾经亲如手足的妹夫翻脸开战。
其实还没有收到袁尚公子拒绝奉诏的消息时,心肠比煤炭还黑几分的陶副主任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派兵北上,去打通漳水与清河航道了,得知三舅哥果真拒绝奉诏后,陶副主任也毫不迟疑,马上就借口袁尚反逆,亲提十万大军沿漳水北上,留老将傅阳率军万余守邺城。
陶副主任出兵的时候,冀州的中南部实际上都已经划入了徐州军的控制版图,臧霸军很轻松的拿下了巨鹿郡治廮陶城,袁家忠臣管统在城破时自缢而死,巨鹿遂平,赵国北部诸县没有了廮陶这个屏障,也乖乖的一起献表请降,中山和常山两郡也拒绝了听从袁尚公子指挥,开始与臧霸眉来眼去,讨价还价的准备投降。袁尚公子的势力则被压缩到冀州东北部,仅控制河间、渤海二郡和安平郡的几个小县城,兵力名誉上将近五万,但核心力量却仅有万人左右,其余多是强征来的新兵,不仅战斗力低下,且没有多少沙场经验,总体实力貌似强大,实际上却是纸糊的老虎,根本不堪一击。
当然了,袁尚公子也不是毫不希望只能坐以待毙,河间、渤海二郡都与幽州直接接壤,与幽州军的大本营蓟县也不算太远,所以得知陶副主任亲提主力大军北上后,袁尚公子第一件事就是驰书幽州,请求蒋奇和牵招出兵救援。同时袁尚又听了审配的建议,尽撤河间兵粮返回南皮,准备在老爸的发家地与妹夫一决雌雄。
对徐州军来说,征讨袁尚最麻烦其实不是敌人的抵抗,而是遥远的距离,从邺城到南皮差不多有千里之遥,徐州军即便兵不驻步的日行五十里,也得二十天左右的行军时间,行军既费时间还会使军队的疲惫叠加,只能是走几天休息一天更加耗时,不过还好,一路都有漳水和清河可以运粮,徐州军的后勤至少可以保证。
再怎么漫长的道路也有尽头,五月中旬,徐州主力终于还是抵达南皮南郊三十里处,陶副主任也没有急于下令进攻,只是让军队先扎下大营,使人探听南皮情况,发现自己的三舅子把军队一分为二,令审配率军一万驻扎城内,自领四万军队驻扎南皮西郊,利用城池与清河保护主力的左右两翼,保护南皮城池外围,汲取袁谭军的教训屯于岸边高处,还把营寨修建得十分坚固,仅仅是环营壕沟就挖了三道。
“修了三道环营壕沟?”陶副主任笑了,道:“看样子是想指望幽州的援军了,先立足于守,然后等蒋奇或者牵招出兵救命。”
“主公不可轻敌。”贾老毒物见陶副主任神色轻松,便赶紧提醒道:“我军千里而来,兵马疲惫,又立营未定,需防袁尚乘机连夜劫营。”
陶副主任点头,道:“立即传令全军,今夜加双倍岗哨,兵不许解甲,武器不许离身,严防敌军连夜劫营。”
“主公,谌认为不必被动戒备,应该布置两支伏兵在营外,夹击袁尚的劫营之军。”荀谌说道:“谌与袁尚、审配相处多年,深知二人性格,审配烈直倔强,喜欢弄险出奇,袁尚最信审配,又自命不凡少谋轻断,以他们的性格习惯,必欺我军远来疲惫,今夜定来冒险劫营!”
陶副主任与袁尚也打过几次交道,还深谈过几次,在言语中早发现自己这个三舅子自高自大的性格,觉得荀谌的分析有理,便立即召来赵云、吕旷和马延二将,令马延和吕旷各率三千军队在夜间出营,伏于大营左右,发现袁尚劫营就立即出兵夹击,然后又安排赵云率军一支守卫前营,迎战袁尚的劫营之军,又交代三将务必不辞劳苦,整夜值守。三将一起唱诺,领命下去安排。
对陶副主任的这个安排,刘晔有些不很放心,提醒道:“主公,吕旷和马延都是降将,让他们领兵伏击,若是突然倒戈,如何是好?”
“没事。”陶副主任答道:“袁氏家族大势已去,吕旷和马延都是聪明人,知道如何选择,给他们一个立功的机会,将来也好使用。即便有变,以赵云的稳重性格,以足以预防所有意外。”
一切都在徐州决策层的预计之中,是夜三更过后,袁尚军果然出兵来偷袭立足未稳的徐州大营,赵云率军迎住,吕旷和马延也立即率军从左右杀出,三面夹击来敌,袁尚军抵挡不住被迫败走,赵云和吕旷等将率军追击,但因为袁尚军还有后续援军,没能取得太大战果,见敌人准备也十分充足,性格稳重的赵云便果然下令退兵,不肯在兵马疲惫又地形不熟的情况下与袁尚军连续夜战。
惟独让陶副主任等人失算的是,这次袁尚军来偷袭劫营,领兵的大将竟然就是袁尚本人!所以得知这一情况后,陶副主任难免是跌足大悔,懊恼道:“早知道我那个三舅哥这么胆大,我应该牺牲前营布置埋伏,把他给干掉,北方战事就可以更早结束了!”
“主公不必懊悔,将袁尚灭于南皮,其实我军还大有希望。”贾老毒物说道:“袁尚弃河间守南皮,原因不外乎南皮乃袁氏发家之地,民心归附,且袁氏在此经营多年城池也相对坚固,可以长期久守,不会轻易放弃。既如此,我军不妨尽快破袁尚城外营地,把袁尚逼入城内死守,再四面围城切断袁尚去路,然后再发力攻城,便可将袁尚灭于南皮。”
“这么做又得旷日持久啊。”陶副主任哀叹,又无奈的说道:“也罢,在南皮和袁尚旷日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