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篇优秀情爱小小说精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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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篇优秀情爱小小说精选-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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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对恋人要结婚了,他们都是冬冬的同学。那天她去参加了他们的婚礼,婚礼*遇到了一位从福建来北京发展的同学。

    那个同学告诉冬冬,阿明已经结婚了。新娘是他的老板的女儿。老板还为他们买了一栋很宽敞的房子。阿明在那家公司也很有发展前途。

    冬冬听了很伤心,毕竟她投入过,她爱过他,还不远千里去看过他。后来他就不给她音讯了。也许她的爱情真的像那雾那云,太轻,太淡。



………【第四十一章 有一种感觉叫冰凉】………

    很冷的一个晚上,秋天的晚上,我终于无法忍受屋里沉闷的空气,我的心情糟糕透了。从来没有感觉到心情窒息的苦闷,学业的压力和感情的压力像两座巨大的山,而我正被夹在其中气息奄奄了。是的,是在那个初秋的早上,事业,爱情,人际统统离我而去了。我奄奄一息的思想突然有了一种想哭的*。可是,这偌大的校园哪里是我可以独自痛哭的地方?这深秋的晚风可以载动我的忧愁我的眼泪么?在凄美的爱情故事中,流泪算不算唯一的结局?

    我突然想起飞蛾扑火的悲壮。明知是火,明知是身心皆碎,仍要去飞,何等壮烈的义无反顾,那么我岂不也是一只飞蛾?在追寻渺茫,模糊的爱情路上,直到头撞南墙,血流不止。

    然而,头撞南墙,血流不止,痛的岂不还是自己?

    很久不知道冰凉是什么感觉了,我突然想要寻找冰凉。

    书上说“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切切”是一种心理上的冰凉;而“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对于我,则是一种意境上的冰凉。

    宽阔的屋顶,干干净净地笼罩在夜中,我静静地站在屋顶我就这样在大风吹过的的屋顶开始想飞蛾扑火,想起我和艾,任浮云般的往事,从眼前飘过:诗人说紫丁香是结着淡淡的忧伤的。可我觉得槐花也是,淡淡的花瓣,淡淡的颜色,淡淡的清香,一切都是温润的,自然的,因此,命中注定它必须也结着淡淡的忧伤。

    这样,我在紫色丁香和淡淡槐花盛开的季节里遇到了艾。

    于是,注定了必有的淡淡的忧伤。

    他们说:“女孩子对男孩子的感觉是一瞬间的,而男孩子对女孩子的感觉却需要一个过程”,“爱情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是生命,对一个男孩子来说是责任”。

    何其不幸,我被这两句话言中了。

    人说:“20岁的年龄,可以做20岁的事情。”可是,我不敢,假如选择错了怎么办?我有后悔的余地吗?我能对自己负责吗?我能对别人负责吗?我在问自己数百遍之后,终于痛下决心,决心负责,决心一试,决心为感情的投入而放下少女的矜持时,艾却走开了,不,是飘然而去……

    就这样,故事刚刚开始就已结束,没有原因,也没有过程。

    天真冷,真黑,没有月亮,没有星星,也没有云彩,让你觉出无边的空荡。黑得让你看不透它的心绪,捉不住它的眼神。秋天的晚风很不客气地拜访了我,风吹动我的长发,从脸庞向后飘去一起一伏,有如波浪,吹动我的裙子,像一朵盛开的大荷叶,我一直认为这是我最美的形象,体验一下吧,一身素色白衣的少女在秋风中有如一尊石雕的感觉。风从我的脸上映过,风从我伸出的手指尖吹过,从我张开的双臂间吹过。我知道,我捉不住风,我也无力挽留住风,就如我留不住艾,留不住爱情,留不住我的眼泪一样。但我感觉到了它的存在,我所有的汗毛都笔直的竖立起来,我想象他们是秋风吹过草原时,一棵棵在风中抖动的草。风握了握我的手后,便头也不回的向黑黑的夜幕走去,极快地,极轻地……

    我却好像已不存在,只有精神、灵魂和思想一起随着冷风向遥远的地方飞去。我突然出现幻觉,仿佛许多年前我重复过这样的动作,假如世上有生死轮回精神不灭的话,我想,我一定曾在某个荒凉的大山中生存过,我不敢断定曾经的我是一个人还是一棵树,但那一定是一座少有人烟的大山,孤立无助的我立于山顶,一样黑漆漆的夜晚,一样强尽的冷风。而我就这样站着,不知道害怕,觉不到寒冷,一动不动,有如一尊雕塑……

    风,你且慢些走,请你带走我所有的伤痛所有的柔情吧!

    风,你能不能告诉我,在浪漫的故事里,为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痴情的女孩?为什么女孩独有的天真和温柔的天份只是一场失败的赌注?

    风没有回答我,我也不能回答自己。

    我握了握自己冰凉的手指,虽然我看不清它的颜色,但是我可以断定,手指一定是紫色,美丽而忧伤的紫色。

    这就是冰凉。

    这就是冰凉的感觉。

    过惯了平平淡淡的生活,也看多了人间的真善丑美,便想要刺激一下自己麻木的灵魂,我不想逃避现实,逃避又有什么用呢?我于是选择了冷风,选择了冰凉。远处有很多明亮的灯光,很柔和,很温馨。那一定是一家人坐在一起暖烘烘的吃饭,谈天吧!干干净净的桌子上一定有冒着热气又香又甜的稀饭,也一定有一碗又清又亮的咸菜吧!我想起了我的远在千里之外的家。哦!爸爸,妈妈,你们可曾料到女儿成长道路上所经历的困苦和挫折?你们可愿为女儿点一支照路的蜡烛?你们能否感觉到女儿的颓废和疲惫?

    我问自己:“你是不是个感情细腻的女孩?”我问自己:“你不是不流泪了?”我问自己:“你是不是很深沉?”我知道,这辈子我成不了诗人,可是我不会放弃手中的思绪,放飞的风筝就一定要飞。

    我静静地站着,我静静地听着,风带来了树叶飘落的*,风带来了荣莉无声的枯黄,风也在微微叹息,叹息刻在我脸上的冰凉,叹息我凝在眉间的忧愁,叹息我想要改变世界却无能为力的悲哀。什么时候,我竟已长大,竟能感受到肩头沉甸甸的责任,竟会老气横秋地叹气,竟会用“天将降大任于斯人”来安慰自己高傲而易伤的灵魂,风要把我凝固了,可是,我还是不愿走开,为秋风中那无法挥去的缕缕情思!为挑灯夜战也无法寻回的少时的自豪!为求学的艰辛与酸涩,为做人的孱弱和要强……

    我渐渐喜欢这黑黑的夜色,喜欢这冰冷的感觉。在这里,我无需掩饰什么,也不必在意什么,平日所有的优雅和斯文,都被这种让人身心皆碎的感觉所替代。我忽然想起,我是在霜降那天出生的,于是,高中时就有人缓缓的扔过一句:“啊,永不融化的霜晶。”我其时不是冷血人,我很热情,我会很生动很活泼地走着,跳着,可是又有谁知道呢?我又想起了那个冷冷的夜晚,文说:“对不起。”我就用双手掩面,掩住汹涌而出的泪水,对这说了声“再见”,然后我向东,他向西,各自走开。

    这美丽的错,就这样结束。可为什么在生命的轮回里,我这次错了,下次还会错?仅仅是因为我的单纯,我的幼稚我的年少不懂事吗?谁会为我试去脸上的泪水,谁会为我抹去心底的悲哀?我只是一只飞累翅翼受伤的小鸟,竟找不到可以驻足的枝桠!

    满眼的泪水使我看不清脚下的路。

    女孩子对爱情常常只凭感觉投入,一旦有变,她的生命就地飘流如风,感伤而忧郁。原来,一个女孩子所有的脆弱都在这里,而我也只不过是一个不堪一击,世俗而脆弱的女孩罢了!

    逝者如歌,歌者如泣,泣者如诉,而诉又是何其的痛!

    因为,没有谁读懂谁的眼泪,没有谁有义务对谁负责!

    多么凄美,如童话。

    多么哀婉,如小说。

    我怎么也不敢相信也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为什么要发生在我的身上。

    那时,这楼下的路两旁长满了高大的白杨树,碧绿的叶子曾经目送我们走过很远。可是现在,一棵白杨树也没了,谁又知道它们是做了人家屋子里的大梁,还是被孤零零的扔在野外无人怜惜无人爱护,任凭风吹雨打呢?

    总之,所有的绿色都没了。

    天空隐隐显出半个月亮,远远地柔柔地注视着我,用冷冷的银辉将我网住,送给我一个真实的影子,让我认识一下真实的自己。

    呼啸而过的冷风,你可不可以慢一点走?你可不可以带着我一起走向无涯的夜空?

    我很——冰凉。



………【第四十二章 玫瑰的故事】………

    这整个夏天我都不会再去思考。

    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热衷于各类社团活动,马不停蹄地在烈日下奔走。我知道自己就像一只疯狂旋转的花瓶,决不可有片刻安静。因为减速或暂停都将意味着无可挽回的粉碎,意味着精神上的全线崩溃。

    就这样面无表情地忙着,信马由缰地瘦着,日子也就这么过去了,似乎也没什么大碍。只是那盘Nirvana的盒带一直压在大摞参考资料下,再也没有勇气去听。

    直到一天傍晚走在路上,淬然听到学校广播里在放

    《AllApologies》。我手足无措地身陷于一片惨痛而绝望的歌声中,挣扎不得,一张面孔幽灵般浮现眼前,五官模糊而不确定,恍惚间幻化成那朵绽放于幽蓝月光里的、遥不可及的玫瑰。

    北溟,这个名字如同来自朔漠的狂风,吹得我的世界乱了方寸。

    第一眼看到北溟的时候,他正对着风,头发被微微掀动,而阳光恰到好处地投影在他清秀的脸上,使他看上去像是浮凸于一枚埃及古币上的、阴郁的英雄雕像。

    那会儿他正在食堂对面卖磁带,在人群里站着,表情始终是淡淡的。而他整个人像瑞士最深的湖水那样发出光彩,一瞬间照亮了我的眼。

    我走过去选带子,立即有惊艳之感——Nirvana。Guns‘N’Roses。theDoorsPinkFloyd。OConnor……吾爱尽收眼底。

    忽然他轻轻递过Nirvana的《UnplayyedInNewYork》,我一惊,不敢抬眼看他,匆匆接过,付钱,逃之天天。

    我想也许这就是我等待已久的人了。

    后来才知道他是校乐队里的Bass手,文笔不俗,等等。

    我在食堂等待北溟的出现。他进来了,他在排队买菜。他去插队买饭。我注意到他的表情不是酷,不是冷漠也不是深沉。他穿行在人群之中,不带一点儿情绪,“仿似一串荒冷的流逝烟花”。

    真是令人一见难忘。

    “哟,看把你美得……又看见他了吧?”同屋的小渔取笑我。

    “一点儿没错。”我答。这种女孩,一听到别人提及某个男生,第一句话必是“帅吗?”第二句则是“他穿什么衣服?”我不觉得跟她有什么好讲。

    “我可以帮你介绍。不骗你,我认识乐队的人!你可以写封信,我托人交给他……”她倒是挺起劲儿的样子。她的情*始终不能升华。

    “IhelPyou。”讲这话时,她看着远处,一道光迅速闪过她的眼。

    我微笑,拧大音量听P。J。Harveg。她可以帮些什么?认识他?对他说请爱我并做我男朋友?每天一道儿吃饭一块儿学习?不不不,我无意于此。

    爱情最可悲的是:如果你得到了这个人,不管你当初有多爱他,总有一天,你会嫌弃他。

    我不想让爱情生活的琐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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