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分秒秒都想在你身边,你是他的最初也是他的最终,他爱你的心矢志不渝。」听得他耳朵长茧,很想把多话的男人敲晕。
何桃花粉颊蓦地飘红,淡淡地流露出小女人的娇态。
「口亥!口亥!陈年往事不用多提,说说你的伤要紧。」说起感情事,任谁都会有些尴尬,尤其当年穆幽华还闹了不少笑话。
「怎么,怕我提起你想回台湾但护照被扣住而抱头痛哭那一段呀!当时你哭得可惨烈了,我拚命灌你喝酒想让你一醉不起,你却怎么也灌不醉,拉着我的手擦眼泪,一直说:『我不想失约的……』」
「陆清寒,闭嘴。」穆幽华的耳根红得快滴出血,恼怒的一喊。
他咧嘴一笑,十分挑衅。「要不是你把相片藏起来不让我看,你早就能知道心心念念的小情人在我家店里工作,和我口中可爱的小妹妹是同一人。」
那他就能趁早撮合,拉起这条红线,用不着两地相思,独饮苦酒。
「你要是觉得身上的伤不够壮烈,我可以帮弥补上几个黑轮,增加点色彩。」
穆幽华恼羞成怒的恐吓。
他汕笑,抽气呼痛。「桃花妹妹,不要辜负本世纪最后一个痴情种,过了十年他还是对你深情不移,你捡到的是绝种的好男人呀。」
被小老板调侃,她微躁地横目轻瞪。「都包成木乃伊了,还有心情打趣别人,自己的事先管好,少管别人闲事。」
乍听她所不知晓的内幕,说不感动是骗人的,知道他和她一样的难过,并非她独自伤心,感觉心里的伤减轻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般沉重。
她有释怀的感觉,回流的情!渐渐满盈,曾经死寂的感情再度复苏,慢慢升温的爱情是一道缤纷色彩,为她的世界画上了彩虹……
陆清寒先是一笑,继而冷肃起来。「我的伤不是意外,是人为因素。」
「什么?!」何桃花瞠大水眸。
「那个人你也认识,我们正在收集他犯罪的证据,准备将那家伙绳之以法。」
现在就看他上不上当,自投罗网。
「我们是指谁?」
「我、幽华,还有警方的人。」陆清寒回答。
「那我呢!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也是店里的一分子,对珍昧斋的感情不亚于任何人。」她有些生气被蒙在鼓里。
「喔!原来你已经猜到原因了,这件事是和讲店的利益有关,有人想除去我,藉此夺去百年老店的经营权。」陆清寒的眼神转厉,嘴角微浮一丝冷笑
「那个人到底是谁?赶紧把他揪出来。」她认识的人……何桃花想了几个人名又被她自己删掉。做饼是单纯的行业,带给人幸福的味道,她不想怀疑身边的人,但害群之马留不得,不能让老店留下污名。
他轻轻一笑,带了点捉弄。「我这么说你肯定一下子就晓得了,他的目标不只我一人,你也是其中之一。」
「钟嘉铭。」她不假思索地喊出第一个浮现的名字,她跟那家伙积怨颇深。
「不错、不错,你还明白自个儿得罪了谁,我给你拍拍手……呢!痛,扯到伤口了……」乐极生悲。
没半点正经!瞪了小老板一眼,何桃花皱眉想一想。「我怎么一点也感觉不到他有伤害我的意图?你看我全身好好的,连点小擦伤也没有。」
会不会是他搞错了,钟嘉铭不算好人,但也不至于坏到连人命也不在意吧?
「那是你身旁有个保镖,形影不离的保护你,你要是有点良心就不难发现某人的手脚和身体常出现不明淤青,有时还有带血的伤口。」陆清寒说出某人的付出。
不要老让他提醒,有没有心最重要,小桃花呀!赶快清醒,别再折磨爱你的男人。
「幽华?」她手心蓦地一握紧,感受大掌传来的温度和脉动。
何桃花抽抽鼻子,努力把眼泪逼回眼眶。
「没事的,一点小伤,那家伙向来爱夸大其词,只是碰过几次小意外而已。」
见他悄悄地缩起另一只手往背后藏,她二话不说地拉住那只手,见手掌没事,又将袖口往上卷……「这叫一点小伤?」
她双眼倏地发红,泪水迅速满盈。
「别哭,不小心被短刃划过一刀,不会有下一次了。」他轻轻拭去她滚落颊边的泪珠,温柔地安抚。
前两天,又有人躲在暗处袭击,他早一步发觉,那一些人和他「聊过」后十分合作,乖乖地躺在树丛里等待救护车和警车。
「谁……谁说我哭了,我是被你狰狞的伤口吓到,要是这一刀划在我脸上,我这一辈子肯定嫁人无望。」她不领情地挥开他的手,心疼又生气他为她受了伤。
不是很深,但长十来公分,虽然缝了几针但未认真上药,有些发炎现象。
晓得她口是心非,穆幽华笑着抚摸她柔细长发。「再丑我也要,我用竹蜻蜓飞机载你环游世界,天涯海角任你行。」
嚼着泪,她氓看唇瞪他。「你最好说话算话,要是再一次失约,我就将一百只红色蜻蜓塞入你嘴巴,教你领教虫虫大餐的滋味。」
他忽地没了声音,神色怔仲了好一会,黑眸一点点亮了起来,慢动作般的嘴角越扬越高,几乎掩不住的喜悦充满了眸色。
她……她愿意尽释前嫌,给他机会了吗?
两人气氛正好,陆清寒却插了句,杀风景。「奇怪,我怎么觉得幽华有点呆,白痴一样的在傻笑。」可怜哟!被吃太肥的丘比特压到,脑疲血失常。
「你才是白痴,明知道有人要害你还不小心点,弄得这一身伤算什么,要是老老板看到会有多担心,你想让他连养病都不安心吗?」何桃花一方面是替穆幽华说话,一方面是担心他。
劈头一阵恶骂,陆清寒不怒皮笑。「哟!桃花妹妹,我没白疼你,还会关心我呐!果然是我们家的桃花,心地永远这么善良,让我感动得想抱抱你。
「你敢抱她——」穆幽华声音低八度,威胁意味甚浓。
「老婆娶进门,媒人丢过墙,这年头呀!好人难为……」陆清寒故作埋怨地嘀咕,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好了啦!小老板,你演受虐的小媳妇一点也不像,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要不要我当诱饵诱出大鳗」不把坏心肠的人揪出来,做什么事都提心吊胆。
「是我们,没有你的分,你乖一点别惹事,躲在幽华后头就行。」告诉她一切是要她懂得自保,可不是要她上阵。
「桃花,听话,不要让我们为了保护你而分心。」穆幽华故意把话说重,好让她别抢着出头。
「你们别小看女人,我也可以帮上忙,不要想把我排除在外」不知情还能糊涂过日,但既然她晓得了,就要尽一分刀,不能只有他们以身涉险。
何桃花正振振有词的据理力争,不想当废物被人踩在一旁,一名不速之客闯入办公室,没敲门就把门推开。
「厚!怎么又是你们三个聚在一块,你,还有你,不要一直霸占我的幽华哥,害我老是找不到人。」从糕讲店其他员工口中间出穆幽华所在地的沈坷坷盛气凌人的指看,除了穆幽华外全被她点中。
看到她出现,有人又要头痛了,但也有人沉默。
「艾琳娜,你不是小孩子了,任性的行为适可而止,不是每个人都会迁就你的不成熟。」穆幽华身一闪,避开她扑上来的身体。
减少肤体的碰触能避免误会的产生,他不能再纵容她,危及自己好不容易呵护萌芽的恋情。
他可不想让桃花再对这段感情退缩,萌生疑虑,一个转身又判他死刑。
「幽华哥,你为什么要骂我?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你明明对我很好。」她又想装哭了,小嘴一扁,明眸凝聚泪光。
「我对你好是因为你是我妹妹,哥哥疼妹妹天经地义,但错就是错,哥哥也有责任纠正妹妹的错误,你哭也没用。
「不对,不对,我是爸爸的女儿,你是妈妈的儿子,我们不是亲兄妹,你是爱我的,我们一家人要永远在一起,不分开。」她自有一套逻辑,想拉住他的手,不相信他不爱她。
穆幽华撑着眉,再一次闪避她的纤白小手。「不论你承不承认,在法律上我们就是一对兄妹,你父亲和我母亲结婚了。」
「那就叫他们离婚呀!反正还能同居,为我们牺牲一下有什么关系。」沈坷坷任性的说着,不认为自己获得幸福有什么错,爸爸和继母若疼她就该成全她。
「沈坷坷,你真是被宠坏的千金小姐,爸妈那么疼你,你的回报居然是拆散他们,你还有心吗?而且,我根本不爱你。」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对她这么失望,连多看她一眼都觉得羞愧。
她吓了一大跳,小脸微白,因为他一向喊她英文名,很少连名带姓的喊她中文名,那代表他真的很生气。「我……我只是很爱你嘛!雪贞妈妈说她乐见其成,你会娶我。」
秦雪贞,穆幽华的母亲。
「不,我妈说错了,我不会娶你,我对你只有妹妹的感情,没有男女之情。
他说时眼神忽然放柔,落在一臂之遥的何桃花脸上。「她才是我爱的人,我和她许下一生之约,谁也不许违约。」
心中一暖的何桃花柔了神情,悄悄地移动脚步,朝他靠近,小指勾呀勾地勾住他小指,有点害羞的面颊发热。
见到两人似有若无的柔情,沈坷坷很生气地推开何桃花。「你是我的,她不可以来抢!滚开,臭女人,不准靠近我的幽华哥。」
「你还弄不清楚状况吗?我早在十几年前就爱上她了,她是我的初恋,也是唯一,不论是你,还是任何人,谁也不能把我从她的身边拉开。」他一把握住她想打人巴掌的手,狠狠地甩开。
「幽华哥你……你怎么可以……」沈坷坷真的哭了,扑簌簌地泪如雨下。
穆幽华伸手和何桃花紧紧十指相扣,低下头亲吻心爱的女人。「我的心不由自主地想爱她,我控制不了,唯有她是我今生挚爱。」
「不、不、不——我不允许!你只能爱我,她是个狐狸精,去死去死,赶快去死,她死了就不会和我抢你……」
啪!一声,鲜红的五指印立现。
头歪一边的沈坷坷忘了哭泣,她满脸难以置信,怔愕地望看刚打了她的继兄,琉璃般的眼睛盛满迷惑。
火热的痛蔓延,从小被捧在手心,没挨过打的她第一次感觉到痛是什么,她迷茫的眼儿一眨,豆大的泪珠纷纷落下,呜咽看掩面跑出去。
她以为穆幽华会心疼她,尾随她身后跟出来安慰她,她故意走得很慢,想等他追上来。
但是她等了许久还是不见他的身影,让她顿感委屈地蹲在店里员工出入的后门墙边哭泣,四周堆了不少杂物。
蓦地,一双男人的黑色皮鞋出现眼前,泪眼蒙胧的她露出微笑,仰起头想喊一声,「幽华哥,你来得好慢」却见一把亮晃晃的刀子往她雪白颈旁一搁,她吓得放声尖叫。
沈坷坷的惊叫声很快传遍整间老店,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其中最先到达的是脚长的穆幽华和陆清寒,其次是气喘吁吁的何桃花。
「钟嘉铭,你在干什么,快把刀放下。」陆清寒喝道,他未免太大胆了,居然潜进店里作乱。
「后退,通通后退,不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