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赫然又是置身于一莫名空间,只是较之前的那一个要狭小许多,方圆只有百里左右,上空四周灰朦朦;下面则是许多金碧辉煌、熠熠生光的上古镏金铜瓦建筑,从上面看就显得气势宏伟、极是不凡。
此时他根本无心观赏美景,因为其身躯正高悬于上方三百余尺的高空之上!
起初在实施这个所谓的“特殊传送”前,按柳义提出yù到东边云台门方向之要求,根据法力,那九具傀儡所设定的传送距离和具体地点也不能如正常的传送阵一般十分jīng确。
只是模糊定格在三千至四千里左右的距离,还信誓旦旦地向柳义拍胸脯做保证,其安全xìng自然是没有问题。
可是不知那个环节出了问题,还是自己流年不利,最后的结果竟然又将他弄到一个封闭的空间,还是一十分危险的高度。
“糟了!那么高!……轻身术……啊呀!!不妙,又是属于禁制飞行的空间!!……”
虽说现在空中坠落的距离没有上次的四、五里之遥那么夸张,可是三百尺高度骤然摔下即便自己是钢筋铁骨也是不那舒服,遂当即想使出轻身术以期慢慢降下,谁知好死不死,这个空间的高处居然还是个禁飞区!
“嗖!……”
柳义整个人顿时如一沉重的大秤砣猛然向着地面砸来,慌乱之中,他只能咬紧牙关迅速将身上所穿内甲和乾坤石的防护罩最大限度张开,以图承受这一坠之力!
原来,自获此徒手传送术之后,那九个傀儡虽然在十万年里面无事之余习练过无数遍,然而毕竟只是纸上谈兵,真正的实践那是一次也没有机会施展过。
更为重要的是,柳义当前置身的这个空间也是大有来头。此处正是他从风老七的记忆中获知,在七个多月前在千湖古城外围观涛子留下的洞府将五行功法的修为提升至筑期初期顶峰后,赶过来后面因发生变故才改去想袭击那“七大盗”三个秘密老剿的地下秘库——
当初,文命真人选择运用开天斧在西北开僻地下空间,安装巨鼎,克制那些yīn火,也是知道了个大概位置并不能确切到具体的点上。经过探测,他首先在这个地方劈了一斧,形成了现在空间的雏形,发现真正的点并不是此地,而是在三千多里外的地方,遂又走到那里,再劈了上百斧建造了当今“死亡之海”下的巨鼎空间。
而此地,在其飞升时就交给了天脉联盟进行管理。
后来,身为重要成员的星海真人以权谋私,将其占为已有,并建立了秘密通道,派人进行多年经营,又把空间进一步扩大稳定,作为自己私人的宝物秘库。
可以这么说,之所以将星海宗定在这里,大部分是基于上述因素。那个入口的洞府,正是原来星海真人的秘密洞府之一,其青sè巨石也不是现在的这个样子,而是运用了阵法将它巧妙地融入里面整个地塞住洞府,外人即便是化神期高手亦是难以发现。
后来被个别人发现的原因,是由于随着星海真人的突然身死和星海宗的灰飞烟灭,几千年后,没有灵石能量维持的阵法失去了作用,青sè巨石现出原形,其地下秘库才让个别掌握了相关信息的有心人寻找多年得以发现。当然,上述那些人几千年来仅仅是限定在很少的一个范围,且由于秘库内部机关陷井阵法重重,所以那么多年来还剩下不少宝物。
缘于这两种空间均系由文命真人运用开天斧开僻出来的,两者本就有着天然的联系,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互相吸引、互相作用,其位置又与柳义指定的东边同一方向。九具傀儡不知内情,加上所谓的“特殊传送术”也不够熟练,在传送时仅仅是位置上偏了一点点,在空间通道经过此地附近,极为恰巧地被其吸引到这里来了。
如此,绕了一个大大的弯子,柳义还是重新得回到当初的秘库原点。
……
正在九具神通广大的傀儡对他施展传送术刚刚完毕,光点在其眼前消失之时。
传送最终目的地正下方一开阔平地上,有两帮人,大部分人之身上均挂了彩,手里面抓着兵器,各站在东西方向对恃着,怒目而视,互相戒备。
他们的脚下,赫然躺着十余具妖兽的尸体。比较显眼的分别为一巨型沙蜥、一大型响尾蛇、一长棕沙狮,竟然还有一头与柳义差不多的沙丘金驼。
………【第二百四十三章:围攻(上)】………
其余的不外是一些体型较大的沙狼、沙豹等,它们的身体似乎是被同一种极为锋利可怕的兵器所劈中而毙命,流血内脏横流,死相很惨,或是身首异处或是开膛破肚,还散落着不少残肢断臂。
令人惊骇的是,中间竟然卧着三具人的尸首,均系男xìng,所受致命之方式与那些妖兽差不多。
在这些人的外围地面上,还乱七八糟地散落着数十个残破的阵旗和阵盘。
更加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这些东西大部分都是化为了石头的模样,不久前才一块块碎裂开。
看来此前双方已是进行过了一场极为惨烈的恶斗,某一方还用上了中型的阵法,而另一方则运用上了惊人的化石能力。
东边之人,为一丈高膀大腰粗、肌肉爆绷的大汉,宽阔的肩膀上扛着一巨大闪亮光头,体外穿一宽大黄sè长袍,内裹一件由一块块四方金sè鳞甲组成的铠甲,一条粗大如小儿手臂的金sè长链卷了两圈圈在腰间。
其左手食指上戴着一较之他人厚大许多的黄sè储物戒子,右边的大手紧抓着一显得更为怪异的大刀——
此刀通体呈金黄sè,长约丈余,极为厚实,无尖无刃,乍的一看就有如一扁平的大棒。
此人正是在九曲狂沙谷地下养伤,后来先进入星湖门秘库遗址的黄鄂,只是他当前的修为又掉到元婴初期,此时正睁着如拳大双眸,口中微微喘气,双目虽不时还shè出如电金光,然而jīng神却大不如前,而且其金黄sè的脸上不时闪动出几丝黑线,很象是中了剧毒在运功排毒之样子。
再一看,他身上的衣袍已多处裂开,内里露出的鳞甲有一些由于受外物重击显得暗淡无光,个别甚至已经脱落。
除jǐng戒那些人以外,似乎他还万分提防地运用神识,不停地向着后面扫视,貌似自己的背后还潜藏着什么可怕之无形杀手,随时都有可能施展致命之一击。
对面十丈开外系三男两女,兵器服饰各异,和对手形成鲜明对比。他们自然就是一路秘密尾随跟黄鄂而来,第一批和第二批进入秘库的十二行商会调查组及“七大盗”那些人。
中间为首之人依旧是那个身穿厚厚黑袍、修为在结丹期顶峰看起来相当神秘的宣老,此时他的模样更为削瘦得惊人、脸sè愈发地惨白,加上深深下陷的眼眶,骤然一看煞似一具仅剩干瘪肌肤包裹着的骷髅。
他重重咳嗽招牌式的动作依然如故,只是从喉咙里面吐出来的不再是之前一团团浊气,而是一口口红彤彤的鲜血。
其稍微颤抖干枯的双手此时已无暇去裹紧住衣领,因为,他的右手紧抓一把三尺长的不知名妖兽骨头炼制而成的骨刀;左手掌上正托着一显得相当诡异的如人头大黑漆漆钵盂,持继不断地向外面空间散发着浓郁的黑雾,气味显得煞是恶臭,然而他的主人居然表现出一副十分惬意的享受模样,不能不令人怀疑其重口身份,更为骇人的是:
自己身体所咳嗽出来的鲜血,一旦离开其干裂的嘴唇,那些黑雾仿佛具有了鲜活的生命,化为一与宣老大小相同的雾状骷髅头,随即如大鳄闻到了腥腻味一般扑上去,瞬间将它们吞噬一空,与此同时黑盂里面发出了一阵阵嘈杂凌乱令人毛骨耸然的尖啸声!
从他所站的和黄鄂面对面的位置来判断,五人之中貌似系此人在发挥着直接与对手相抗的砥柱中流作用。
宣老左侧二丈开外是“七大盗”的一爷,此人系一年约五旬身形魁梧身穿白袍的结丹期顶峰修真者,此人之背后右肩胛下方,衣甲开裂,赫然呈现一极为清晰的巨大紫黑掌印,足足占了半个上半身,他一边大口喘气,一边左手抓着一白sè袋子、右手拿着一三尺雪亮长剑。
与之相对在宣老的另一边,正是那位修为在结丹后期的婀娜多姿、面容姣好中年美妇——花姐。在这一边的几人里边,不知是对手惜香怜玉还是别的深层原因,她的状况可以说是较好的了,浑身上下竟然出乎意外的没有受到一点伤,外罩的那一套印花红底大袖衣带长裙仍然炫目艳丽,只是玉颈间原先所挂的那一长串拇指般大小的莫名黑sè珠子已是不见了踪影。
此时,她的右手抓着手帕化成的一长约半丈的织锦长巾,平时头上穿戴的几枝金光闪亮金钗珠钏已然紧握左手之上,造成了玉颈上的宫装发髻稍显松乱,别有一番庸懒风情。
另外那个身穿灰衣的中年男子,也就是调查组的后备人员,拄着一杆银枪,立身于一爷外侧。尽管他的左肋骨被打断了好几根,疼得头冒冷汗、脸sè惨白,然而还是咬牙强忍着站定在原地。
上述四人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半圆形,大有下一步便将黄鄂合围起来的趋势。
在他们身后的五丈开外,赫然是那位修为在结丹后期与顶峰仅一线之隔叫黎老太的七旬驼背老妪。
从外相看,此人最惨,墨绿sè的长衫多处破烂成了乞丐装,花白头发异常蓬乱还被利刃切割去大半,要命的是右脚从齐膝处已生生让人用大力撕扯断。正因如此,众人才让她在后面练金鸡dú lì。
她一大一小的眼睛极为怨毒地盯着远处的黄鄂,同时由于那干瘪的嘴巴一刻不停地在叨念着晦涩莫名的咒语,满脸鸡皮皱纹因而剧烈抖动,整个人显得愈加的丑陋和狰狞。
那个绿油油的龙头拐杖还是如命根子一般紧拽在干枯的双手上,随着嘴中吐出的咒声变得越来越清晰和刺耳,她手上的拐杖仿佛被赋予了某种生命,不但绿光大炽且似乎随时要活了起来。
与此同时,黄鄂身后十丈开外的地上,有一长约五寸、筷子一般大小的黄白光纹正快速地闪动变幻,随着它们不断扭曲变化,不大一会儿功夫,一水桶般粗大、丈余长的长着黄白相间花纹的巨型响尾蛇乍然地趴伏在了那里。
想来刚才黄鄂在前有强敌之情况下还频频用神识光顾戒备着自己的后方,十有仈jiǔ系针对此物。他担心一旦攻击前面的五人,便会受到响尾蛇的偷袭。此前,费了不少心思才被劈死的另一只可是给他吃不少苦头,咬在身上浸入体内的毒液至今还未能完全化解。
在对方没有行动之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对恃,毕竟,自己的修为高于他们,只要再除掉响尾蛇这个最大的威胁,下一步自然就可将那些人一一消灭。
……
七个多月前,黄鄂进入秘库后,便直接奔向其中他看得上眼的储藏最大、最为复杂的那一间,被里面所设计的机关困住,待其破开阵法,找到里面的丹药和宝物,便迫不及待地直接在那里疗伤起来,恢复至了元婴期的顶峰,整个过程足足用了二百多天。
倒霉的是,不久之后尾随进来的宣老和一爷八人,第一次见到藏量如此丰富的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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